第50章 雲世忠下獄,雲家被抄家一團亂麻

雲世忠下獄,雲家被抄家一團亂麻

皇帝自然是把雲家當做眼中釘,可在他心裏,他可不能做這個壞人,自然就是以德妃康秀瞧他不順眼的名義給做了,打壓後妃家族也是照理做的。

皇帝當然知道禁軍首領與雲世忠也往來,所以禁軍只是把雲世忠抓回去,之後的事都是他自己培養的親兵了,雖是親兵,可也有他不知道的事兒,不了解的人,畢竟他荒淫無度也不是假事,再加上年事已高,總有他觸不及的事兒。

謝長明也是覺得沒甚,畢竟禁軍來的時候恭恭敬敬的,不像是出了事,第二天,謝長明不見雲世忠,王玉過來瞧,過了那拱門,穿過花園,從西南門走來,謝長明瞧見,也出來接。

王玉只甩着帕子道:“你肚子如此大了,就莫要出來迎我了,那臭小子去哪兒了,怎的不見,司二與他爹都要上早朝去了!”

“欸,對了,你為何起的如此早,怕你睡不夠罷!再睡會兒,莫要虧待了自個兒,那些其它人家要的規矩,只要在咱們家不舒坦,那就都是狗屁!”

王玉話罷,謝長明只道:“昨夜,我聽見聲響兒,世忠不是出去了嗎?”又回答道:“我睡不着,心有些慌,便出來透透氣。”

王玉也不管雲世忠,擔心道:“心慌?是又發病了?這可怠慢不得,請個太醫來瞧瞧!”

雖是與謝長明說的平常語氣話,可王玉貼身的媽媽只一個眼神就遣一個小厮去請太醫去了。

這時,內院的小厮瞧見,才識趣的走過來道:“太太,夫人,昨夜将軍是被禁軍抓走了!”

謝長明:?!!

王玉:?!!

謝長明才道:“怎的抓他,都沒甚動靜?”

小厮也才恭敬着:“回夫人的話,禁軍爺是好聲好氣的把将軍請走的,只說是:‘給你家雲公說我們奉旨來抓他下獄,請他穿的厚實些再出來。’”

王玉兩眼一抹黑:“什麽?下獄!”

王玉這才要去前廳與家人說這些,,謝長明也要去,王玉本不想他操心,卻想着他與雲世忠情誼深厚,不好讓他憑空擔憂,就也一同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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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雲懷仁與司世誠都只在等雲世忠,雲懷仁都惱了:“他是真怠慢,上朝這種事也是胡亂來的?”

司世誠反駁道:“爹,嫂嫂肚子大了,哥不放心,便是日夜都在屋中小塌上歇息好伺候嫂嫂,如今幾個月了,怕是他也疲累了!”

雲懷仁哼一聲:“要不是知道他是這般,我早去訓他一頓了,如此散漫!”

這裏的訓,自然是打雲世忠一頓。

卻是聽見一聲:“你們不用等他了!”

原是王玉的大嗓門,謝長明就在他身後,謝長明給兩個人行了禮,司世誠就納悶了,道:“嫂嫂為何也來了?”

雲懷仁也道:“為何不等?他不去上朝了?!”

王玉這才挽着謝長明的手道:“昨夜,他被陛下下旨,被禁軍抓住下獄了!”

雲懷仁皺眉驚道:“什麽!他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了?”

司世誠還想說什麽,王玉就道:“這事還得知道清楚,罷了,你們先去上朝罷,去去去!”

雲懷仁這才與司世誠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朝上,皇帝聽要事的,雲懷仁站了出來,躬身行了禮,道:“陛下,我兒為國忠心耿耿,怎的昨夜卻被禁軍抓了下獄呢?”

雲懷仁這些年在京城,見的事兒多了,也是開竅了些,如今對皇帝沒了之前的感情,只有禮貌客氣。

皇帝被雲懷仁這直截了當的一問,愣了一瞬,人都懵了,就是以為他不敢來問,如今他卻不同其它大臣的謹慎,如今就問了,他只咳嗽了一番,道:“德妃不喜他的言語,便只有這般了!”

司世誠站出來道:“陛下,我哥為朝廷幾度瀕臨喪命,全是為了家國大義,如今只為德妃娘娘一句話就這般了嗎?”

皇帝是真低估雲家人的膽量,面露不悅,現場陷入詭異的沉寂。這時,已經有人汗流浃背了,李相一黨的谏官岳晃站出來了,說道:“雲國公,小侯爺他幾句言語,就敢自封為王,如今不是僭越了是如何?這獄就該他下!”

岳晃聰明的說的是侯爺,并不是将軍,因的定國公,這位置高大,實在警醒皇帝這可是什麽,下一任的定國公啊,把皇帝這疑慮越拉越大,直至要滅了雲家為止。

雲懷仁卻厲聲道:“那他是具體言語了什麽?在哪兒言語的?多少人瞧見了?岳大人知道的如此清楚,難道是親眼瞧見了?”

這一呵,把在場的人都吼住了,皇帝須臾,便覺得把雲家抹去是個明智的決定,不然,如此有王者之氣勢,雲世忠還甚得軍心,是真留不得了,偏之前見他與他男妻情投意合,怕也是裝給自個兒看了,如此深謀遠慮,此時不除更待何時。

那谏官卻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好半天才道:“若不是他有這心跋扈慣了,怎會有人言語,怎會這般流傳甚廣?”

司世誠站出來道:“那就只是流言蜚語了?如此說來,”他轉身面對皇帝去,跪下道:“陛下,這是有人刻意傳謠與家兄,請陛下明察,不要被小人迷了眼!”

岳晃就也向皇帝跪下道:“陛下,老臣已年老,不想還會被如此污蔑清白,請陛下明察!”

皇帝見此場面,只大呵一聲:“夠了!朕心裏心知肚明,雲家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朕心裏有數,不然朕也不會把他捉拿下獄!”

雲懷仁與司世誠也還是念着舊情,他們卻沒想到,本就是皇帝要找個借口除掉雲家,他們這般緊追不舍,是在打皇帝的臉啊!

聞言,岳晃得逞的瞟了雲懷仁司世誠一眼。

司世誠不甘,只道一聲:“陛下!”

皇帝就又道:“司世誠,你別忘了,你的姓是朕賜你的,你是我司馬家臣,不是他雲家家奴!好了,退朝!”

雲懷仁氣急攻心,只兩眼一翻,不可思議的指着皇帝,便一口氣上不來,吐出了一口血,便倒下了。

皇帝只瞧了一眼就決絕的走了,不留一刻。

司世誠忙去扶他……

回了家裏,王玉服侍好了雲懷仁,來到前廳,司世誠把早朝之事與家裏三個婦人說了,直搖頭,臉上只有落敗之色。

王玉這才捂着胸口驚訝道:“陛下竟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又要出去花廳去換身衣服進宮:“我去說說去!”

謝長明卻拉住她,道:“母親,這事可能不止如此簡單!”

王玉疑惑的看着他,道:“那,又是如何?”

謝長明也是想了很多,聽了司世誠的話,這才明白了大半,道:“陛下不是被蒙蔽了雙眼,而是找個借口要滅了咱家!”

柳惜文淚眼汪汪的:“那是要如何呢?”

謝長明還未說話,一隊從別地集結的不與雲家有交集的軍隊就風風火火的進來了,說是奉旨抄家。

柳惜文吓的站都站不住,只司世誠扶着她,她才勉強的站住了腳。

那些人面色兇狠,只亂扔東西,翻的到處亂糟糟的,一團亂麻。

謝長明只大略的瞧了一眼,便安然自得的坐下,這也應證了須臾前自個兒的話,就是皇帝想找個借口滅掉雲家罷了。

外頭百姓瞧着,未成了個大圈,結果,除去柳惜文的嫁妝與謝長明的嫁妝他們拿不得以外,竟只有十幾箱東西,大多都還是皇帝賞賜下來的,這麽叫百姓們瞧着稀奇,這麽大一個定國公府,竟然還沒一個小小的員外郎有錢!

一堆人瞧着,從原來的看熱鬧,到如今的唏噓,只道雲家是清正廉潔了。

柳惜文與謝長明,單拿一個的嫁妝出來,都比這多上好些!

待官兵走後,王玉也是一口氣悶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也暈了。

司世誠安撫着柳惜文,待把哭了的柳惜文哄睡下,就出來,看見坐在一地狼藉裏的謝長明,如今謝家是請不到太醫了,因的都是在避嫌,畢竟牆倒衆人推,都是見風使舵的,謝長明只叫人去請了城南醫館的大夫。

因的那大夫是自個兒養的,本是與殺手暗衛們療傷的,沒想到還能用到這個地方。

司世誠只道:“嫂嫂,我來與你一同照顧爹娘。”

謝長明點點頭,只淡淡道:“如今,陛下是真要絕了咱們家後路啊。”

司世誠還欲說些什麽,就有旨意來了。

太監見謝長明挺着肚子不跪,司世誠反駁道:“之前賜東西,念旨意,嫂嫂都沒跪下過,如今怎的——”

司世誠還未說完話,那太監就道:“這是規矩,是宮裏娘娘也要遵守的。”

謝長明只擺手止住司世誠,阿一扶着他,艱難的跪下了。

如今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太監連司世誠的嘴都敢插了,

太監念叨了半天,說的不過是罰了雲懷仁與司世誠降職,還罰了幾年俸祿。

謝長明冷眼看着那太監的背影,問阿一道:“那是誰?”

“是包公公。”阿一也是第一次用有表情的臉瞧着那公公,只不過與謝長明一樣充滿憤怒與算計。

司世誠還想說些什麽,謝長明就道:“去我那嫁妝箱子裏拿些銀錢去打點打點,去交城南妙手藥堂接高大夫,記得要快些。”

司世誠只擔憂道:“嫂子!”

謝長明卻道:“你去看着惜文吧,她最近也總是身子不舒坦,你去服侍她,她月份大了,怕也不好受,爹娘這有我。”

司世誠還想說些什麽,謝長明只點點頭,司世誠便去了。

謝長明把他支開了,也好安排人下去查,下去弄,他要這人們都要把這苦吃一遍,十倍償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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