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再見愛人

再見愛人

安景柔一驚這女人很是聰明,“都說我是晏宅下一個女主人,可我卻不過是比別人能自由出入罷了。實際晏雲洲沒那麽愛我,知道晏雲洲對你緊追不舍的樣子,使盡渾身解數,我是又羨慕又嫉妒,但我明白你的選擇後,我又有什麽可惱的。”

葉菀夏糾結一番還是選擇暫時相信面前的女人,按兵不動。

“今晚的事情事出有因才會冒昧問兩句,抱歉安小姐。”

“沒關系,你落水的池塘倒是晏宅最深的,好在今晚在場的只有雲洲極識水性,才能及時救起你,不然我們可真是慌得沒了手腳…”安景柔心中得意,有意似無意的提起。

葉菀夏确實上鈎了,“稍等,據你了解在場基本不會水?”

“對啊,好像是都不會呢,葉小姐不妨可以問問雲洲,他也了解。” 安景柔一臉坦然,這句話說的很無心卻讓葉菀夏聽出了別的心思。

“抱歉啊葉小姐,自三十年前的南江泛濫的洪災後江津人基本都怕水,不敢往江裏撲騰。我們這些人呢憑着有點小錢,平時出行都是坐游輪飛機,哪兒還習水,想必葉小姐也是如此吧。”

“安小姐說的倒是不錯,看來晏總是花了一番功夫才有如今熟識水性。”

“也是機緣巧合,雲洲我認識許多年,小時候的他也不會水,後來還是因為小白。” 安景柔見葉菀夏點點頭,繼續往下說道。

“小白啊是我送給雲洲的小貓,雲洲心裏是很喜歡的,剛開始小白有點不喜歡雲洲,反應也是極度抗拒。後來一回小貓貪玩落入了池塘,小白怕水一個勁撲騰往岸邊游去,喔也就是你今天落水的那片,雲洲二話不說就跳下去救它,生生學會了水,救了小白。”

“看來晏總還是十分熱心勇敢的人。”

“也是從那之後,小白一度黏雲洲的緊,想來貓都是通人性的,要是沒有落水相救感到真心,小白也不會發現晏雲洲很愛它吧。”

還沒聽完,葉菀夏正要問點什麽,突然的踱步聲傳來。晏雲洲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手中拿着一襲紫色西服,材質帶着絨鍛,花樣設計很是大氣。

“有回喝糊塗了留下的衣服,看你穿着淡雅不知道會不會喜歡,将就一下。”

安景柔轉頭望着葉菀夏,意味深長,轉即又呵斥晏雲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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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站着做啥,放下衣服讓她好收拾。”說罷,拍拍葉菀夏的手就和晏雲洲離開了房間。

留在房間的葉菀夏心想,“沒想到最近的事情果然和他有關,晏雲洲這個男人是個狠角色,小心機小手段自己尚能應付,要是晏雲洲玩大了是否能夠對付?”

葉菀夏不忍多想,起身拿起折疊好的衣服,定睛一看竟是低胸套裝,低頭看了看自己起伏的地方,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目前也沒有別的可換的衣物,只得将就。

身着一襲紫色低胸西服的葉菀夏走了出來,雖然是她極少駕馭的風格,但是還不錯的身材讓人眼前一亮。

已經打理過的濕發被披到胸前,是她故意為之,腳上那雙最是突兀的白色拖鞋竟被中和成了慵懶風,晏雲洲望着出了神。

“很不錯,很漂亮,要是把我的衣櫥借給你也不虧。”安景柔打破了此刻的寧靜。

“安小姐說笑了,是這衣服真的很美,晏總方便給我一個口袋嗎,我想把衣服帶回家。”

安景柔噗呲笑出了聲。

“葉小姐說笑了,這晏宅什麽都不缺,直接洗好下次雲洲帶給你,是不是雲洲?葉小姐身上這件衣服穿着甚是好看,若不嫌棄一并送你。”

晏雲洲驚喜,心想安景柔怎麽如此順着自己心意來了,又一想還能再見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葉菀夏看兩人一唱一和,也不好說什麽,便借故讓晏雲洲放自己回家去了,臨走前肚子還有些小餓,又詢問了管家讓人帶着去了小廚房帶了兩塊點心。

不了落單之時那個黑衣男人又轉到了背後,葉菀夏吓了一大跳,看清是那個推他入水的黑衣男人,“你是晏家的人?”

“之前是,現在已經不是了,你這個女人真是紅顏禍水,明明是晏總的吩咐,現在卻叫我滾,讓我背鍋。”黑衣男人一臉不忿,還想擡手打她但又收了手。

“算了,一份工作沒了便沒了,只是我的忠心,唉。晏總也給了不少報酬,這位小姐對不住了。”黑衣男人鞠了一躬便直接離開了。

葉菀夏差點沒背過氣來,當時的她害怕極了,原來自己差點溺死在池塘,背後操縱一切的人卻在面前做出一幅深情款款的眼神,真是細思極恐,葉菀夏心底不免發涼,滿腦子都是趕緊離開,這個庭院深深的晏宅是再也不想來了。

回憶裏的細節愈發清晰,三年的過往終于不再模糊。

葉菀夏轉而重新蘇醒,“晏雲洲,我剛做了一個噩夢好可怕!”

“什麽噩夢?”守在一旁的晏雲洲急切的詢問。

“就是你……你手怎麽了,快讓醫生過來看看!”葉菀夏剛要描述就看到晏雲洲的手臂被血染紅了一大片。

“醫生剛走,走前還說有急事,一時半會兒回來不了。”

“那痛不痛,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關切的話語讓晏雲洲的放下懸着的心,原來沒有想起,晏雲洲慶幸,就差一點。

他不敢想更不敢試,她想起一切的後果,他承受不起,如果她永遠想不起,他一輩子都可以這麽過去。

私人醫生早已離開,于是葉菀夏直接帶着晏雲洲來醫院處理傷口了。

葉菀夏站在窗邊,望着樓下的行人們,一旁的護士正在包紮晏雲洲的傷口。

忽而,葉菀夏看到了賀淮川,他穿着白大褂走在花園的走廊中,‘是幻覺嗎?他又回來當醫生了嗎?還是那般英姿飒爽,還是自己曾經喜歡的少年模樣。’

其實葉菀夏再醒來時想起了一切,思索一番過後才謊稱噩夢一場。現在,幾年的婚姻在她心中,不過是讓人惡心而又後怕的罪孽,晏雲洲傷害了自己的愛人和家人,更傷害了自己,葉菀夏想借用如今的身份,以更加殘酷的方式來報複他。

樓下的賀淮川并沒有關注到自上處投來的目光,而是注視着遠遠趕來的維奧拉,她也來到了A國,想看一看他情況如何,也給自己一個答案,真的太久了。

得知賀淮川要加班,維奧拉買好了宵夜順道給他送了來。看着等待自己的賀淮川,維奧拉開心的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後。

“最近如何?”維奧拉說着把飯盒遞到賀淮川的懷中。

“挺好的,也見到她了,她挺幸福的,她已經不需要我了。”賀淮川望着飯盒愣神。

“那學習結束後,還回F國嗎?”

“不回了,想陪着她。”

“很好,你找到了屬于你的答案。”維奧拉一把拉過賀淮川,用力的抱了抱。

“維奧拉,謝謝你。”賀淮川發自內心的感激她這許多年的陪伴。

“沒事,用你們中國話說一切甘之如饴。過幾天我就回F國了,還有人在等我,這下我終于可以給他答案了。”

“祝你幸福。”賀淮川拍了拍維奧拉的背,輕輕的抱了她一下,二人就分開了。

賀淮川看着遠去的維奧拉,這一次她終于放下自己了。

這一切都被葉菀夏看在了眼裏,上次F國匆匆一面,那個女子是陪他逛超市的女人。原來如此,不過如此。

自己心中的那個少年啊終究成為了別人的愛人,幾年不見,活着也沒有回來看過這裏,他是完全放下了吧,也好。

不過自己卻放不下。‘晏雲洲,雖然你竊取走了我部分的愛,但我不會心軟,你這個惡魔,盡管道德和法律都被你踩在腳下,我也一定會制裁你!’一切過往沉重而慘痛的經歷猶在昨日,葉菀夏的眼神轉而低微陰沉,蘊含着無比的憎恨和渴血的欲望。

“菀夏,在看什麽,我已經包紮好了。”

“沒看什麽,處理完了我們就回去休息吧。”此刻葉菀夏眼神又是純淨恬淡,一出好戲已經在她心中上演。

快要走出醫院的二人撞上了回來的賀淮川。

“傷筋動骨一百天,醫生說這可要修養好幾個月。”葉菀夏話音還未落。

三人的距離不近但彷若很近,近到任何一個人都變成多餘的。

葉菀夏指了指賀淮川的胸牌,率先開口,“艾維爾醫生,很巧啊,回國還能碰到你。”

賀淮川先是一愣,随後點頭示意了二人正準備離開,卻又被葉菀夏叫住。

“艾維爾醫生,既然有緣,下個月我和雲洲準備重新辦婚禮,希望你也能一道來參加。”

賀淮川很是驚訝,言外之意他尚且不明白,可他了解葉菀夏,此話飽含深意他不好拒絕。

“好,你們遞請帖我就來。”

晏雲洲看不明白,卻也沒有多問,心中暗自慶幸到如此地步都沒有反應,看來之前種種果真都石沉大海了。

‘看來葉菀夏的未來只會是我晏雲洲的了,我們的會越來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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