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受傷

第14章 受傷

似乎是聽到店裏有人來了,屋內那道嗚咽聲變得更大,像是在求救。

沈慕卿眉頭一皺,臉上的笑容逐漸龜裂,只剩下一絲冷漠在臉上。

她怎麽可能記不得小嫣的聲音!

“貝琳達太太,我再說一次,給我讓開!”

沈慕卿怒火中燒,雖然不知道她對小嫣怎麽了,但那聲悲怆的哀嚎讓她聽着心都快碎了。

聲音顫抖,擡手想要将貝琳達推開,但她的力氣太小根本推不動身形與她相差甚大的貝琳達。

貝琳達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擋在她的面前不讓她通過。

還沒等沈慕卿開口,從她的身邊就已經伸出了一只手臂,将貝琳達太太當場押住,無法動彈。

手被巴赫折在身後,貝琳達太太當場便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她一直在店內,忙着應付沈慕卿,根本就沒發現在門口還站着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沈慕卿來不及對巴赫說什麽,直接快步朝着甜品店後廚的方向跑去。

推開門,看見門中的場景,卻讓她瞬間憤怒到了極點!

小嫣正被綁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幾乎快要被脫光。

那張一直都揚着笑容的臉,只剩了恐懼和絕望。

地上全是一些破碎的餐盤和用來做蛋糕的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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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旁邊正蹲着一個德國男人,他的手狠狠地捂住小嫣的嘴,想要阻止她叫出聲。

大門被突然打開的聲音響起,那男人似乎被吓了一跳。

轉頭看時,才發現這不就是隔壁旗袍店那個中國女人嗎?

而沈慕卿也确認了,這個男人就是貝琳達太太那個混混兒子。

心中一狠,直接拿起靠在牆上的擀面杖,直接朝着那男人狠狠砸去。

“給我滾!!!”

沈慕卿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量,大吼出聲。

可那男人憑借着自己強壯上許多的身軀,硬生生地挨了沈慕卿一棍。

“該死!”大聲怒罵出口,那男人擡手想要從沈慕卿的手中搶過那根擀面杖。

拉扯之間,沈慕卿突然被他絕對的力量甩到了地上。

鋒利的瓷片瞬間劃破她裸露在外的皮膚,血液汩汩流出。

伴随着小嫣撕心裂肺的吼叫,場面一度不受控制。

“死女人,居然敢打我!”

那男人似乎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在怒罵一句髒話後,直接看向了沈慕卿的臉。

看着淚眼婆娑,嬌柔可人的面容,他的目光逐漸變得淫邪了起來。

“你也想一起玩兒嗎?”

手一伸,朝着沈慕卿伸去,想要将她拉起來。

手還沒觸及到她的任何一處肌膚,原本好好站着的男人便是直接被打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

沈慕卿此刻眼中蓄滿淚水,擡眼一看。

是巴赫。

他手中正拿着那根被男人扔出去的擀面杖。

這一棒子用了十足的力氣,那男人直接被打暈了過去。

一大股鮮血從他的後腦勺流下,在地板上彙聚成了一小攤。

“小姐。”

巴赫蹲在地上,拿出一張手帕朝着沈慕卿遞去。

接過手帕,沈慕卿才回過了神,猛地朝着小嫣撲去。

撿起地上被脫下的衣服蓋在了她顫抖的身體上。

将她口中塞着的衣物扯了出來。

少女悲傷啜泣聲流露了出來,而随着沈慕卿一把抱住她,那哭聲越來越大,她的一張臉都垂在了沈慕卿的肩膀之上。

眼淚一串串地從眼眶流出,把沈慕卿肩膀處的布料盡數浸濕。

“卿姐,我好害怕!”

總算是在連續不斷的哭泣聲中,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是中文,是熟悉的小嫣。

沈慕卿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一切都怪她,都怪她寫下了來這裏工作的推薦信,都怪她無能把小嫣辭退。

擡手摸了摸小嫣的頭發,忍着聲音中的顫抖之意,柔聲安慰,

“沒事了,小嫣,卿姐在這裏。”

分開了她的身體,将她手中被拴住的繩子解開。

巴赫見狀,已經離開了後廚。

門外已經站了好幾個與看守莊園如出一轍的黑衣男人。

貝琳達太太也癱倒在地上,被人綁住,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在這不大的地方,這麽大的動靜瞬間引起了周圍店鋪和過往行人的關注。

巴赫掏出手機,放在了耳邊,“我是巴赫,自己處理好今天的事情。”

聲音一頓,在挂掉電話的最後一刻,一向寡言的巴赫突然加上了一句,“如果處理不好,下一次打電話的就是先生。”

對方恭維的話一頓,正想求饒之時,電話已經被巴赫挂斷。

店裏,沈慕卿已經扶着小嫣出來,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小嫣的身體不斷顫抖,瑟縮着靠在沈慕卿流血的手上。

巴赫走了過去,還是提醒道,“小姐,還是先回莊園處理一下傷口,先生回來看見會不高興。”

可此時沈慕卿哪裏還有處理傷口的想法,只想把小嫣安頓好,安撫她的情緒。

“巴赫,能麻煩你送我們去我家嗎?就離這裏不遠,我可以為你指路。”沈慕卿擡眼,聲音帶着哀求,可憐地看着巴赫。

擡手揉了揉眼角,沉默了片刻,巴赫還是妥協。

朝着她點了點頭,順手打開了車門,

“小姐,請。”

距離一點也不遠,每天沈慕卿都是步行來上班。

只是她住的地方太偏僻,車子只能停在小巷之外。

這麽破舊的地方突然停放了一輛豪車,顯得格格不入。

望着沈慕卿和小嫣走上樓梯的背影,巴赫還是撥通了弗雷德的電話。

“先生,小姐受傷了。”

“回莊園了嗎?”

巴赫一愣,還是一五一十地說道,“沒有,小姐想回她以前住的地方。”

話音落下,對面突然陷入了沉默。

而後,從手機中傳來弗雷德冷到了極點的聲音,“巴赫,最近你總讓我失望,你說我該怎麽辦才好?”

沒有猶豫,雖然沒在弗雷德的面前,但巴赫仍然恭敬地俯首,

“我會自己去領罰的,先生。”

電話挂斷,他從兜裏摸出了一包煙,在這破爛到了極點的地方點燃了一根香煙。

在煙霧缭繞之間,擡頭朝着眼前這棟樓的上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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