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陰霾之下（二）
第52章 陰霾之下（二）
沈一亭還以為, 即使有她那位不成器的小師叔作保，以蝙蝠俠生性多疑的性格，也多半不會這麽輕易的相信她。
作為和鶴歸從小搶果果奶的崽，沈一亭甚至黑心的做好了帶着貓一起被韋恩莊園掃地出門, 然後他們兩個雙雙灰頭土臉滾回山海大學的打算。
她得給這只胖胖橘找個班上, 笑死, 根本見不得這只胖胖橘這麽悠閑。
不過結果出乎沈一亭的預料, 半個小時之後, 布魯斯·韋恩親自開門請她進去。現在沈一亭和布魯斯·韋恩在彼此面前黑雙雙掉馬, 布魯斯·韋恩便也沒有刻意維持歌譚闊佬的那種慣常輕佻的笑容, 冷默默的嘴角抿起，顯現出了一些嚴肅來。
反倒是阿爾弗雷德, 這位老人家看向沈一亭的目光中之中，莫名的帶上了一點兒柔軟和慈祥, 好像還隐隐藏着一些莫名的期盼。
沈一亭歪着頭看向老管家，雖然知道在家的伊莎貝拉是男孩子, 但是有那麽一瞬間, 阿爾弗雷德真的覺得，如果他的這只胖胖橘也可以變作人形的話, 動作舉止和這位一亭小|姐應該是有些相似的。
站在一邊的迪克·格雷森比他的弟弟傑森·陶德比他的弟弟的求知欲還要旺盛。
這位剛才慘遭沈一亭踢屁股的青年警|察忘記了疼痛, 借着一點兒身高優勢, 迪克·格雷森好奇的俯身湊近了沈一亭：“雖然這樣可能有些冒昧, 但是小沈，伊莎貝拉說你和他是‘一個窩裏出來的崽’。”
意識到自己這話多少有點兒冒昧，迪克·格雷森連忙補充道：“抱歉, 我沒有冒犯的意思, 但是這就是伊莎貝拉的原話。所以小沈, 你能誠實的告訴我，你有毛絨絨的耳朵和尾巴麽？你也是可愛貓貓麽？”
傑森·陶德額角的青筋都在跳動而來，生活在這樣的家庭，有的時候他真的聽絕望的：“閉嘴，迪克，你把心裏想得問出來了！”
傑森·陶德簡直不敢相信他大哥直球到了這種程度，他差一點兒一腳踹在迪克·格雷森幸存的另外半邊沒有被沈一亭傷害過的屁股上。
二代羅賓傑森·陶德，現在還沒有迎來迅猛的生長發|育期，身高只到迪克·格雷森的肩膀，但是這并不影響蝙蝠俠的小助手靈巧的攀上他大哥的肩膀，并且伸出手去死死地捂住迪克·格雷森的嘴。
男孩子們的可愛想象，沈一亭并不覺得被冒犯，她攤了攤手，有些遺憾的說道：“可能從物種上來說，咱們的确不太一樣，但是非常可惜，我不是可愛的毛絨絨。”
現在，沈一亭已經是一個成熟穩重的大人了。誰能想到，在她年紀還小的時候，沈一亭（蘿莉版）還因為自己不是像沈翠翠女士一樣的毛絨絨而偷偷哭濕了枕頭呢？
不知道是不是沈一亭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後，對面的蝙蝠一家的人肉眼可見的失落了下去，尤其是那位“便士一”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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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阿爾弗雷德才不會像家裏小心願得不到滿足就會鬧的孩子那麽幼稚，他依舊彬彬有禮，對和他的伊莎貝拉親近的後輩表現出了十足的友善：“今天真的是辛苦的一天，一亭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選擇去我特地為您準備的房間休息一會兒，有什麽事情明天早餐再和布魯斯老爺詳談。”
窗外，清晨的陽光即将撕裂歌譚陰霾的夜色，然而這依舊不是晴朗的一天，陰冷濕膩的感覺如同跗骨之疽，在一天之中的黑暗與光明的交接處，所有人都只想要縮進暖烘烘的被子裏，尋找一點零星的慰藉。
老管家把還要上班和上學的孩子趕回去睡覺，并且發動了“韋恩家食物鏈頂端的男人”的天賦技能，強硬的敲定了布魯斯·韋恩和沈一亭面談的時間。
幸運的是，和以往遇見敵人的夜晚不同，今天布魯斯·韋恩姑且能夠睡一個好覺，讓他不至于在下一場夜巡活動之中猝死。
他對沈一亭依舊秉持着謹慎的态度，但是至少沒有将對方劃入敵人的陣營。
這當然不是家裏的那只會和他争寵的胖胖橘發揮了作用，而是剛才的半個小時之內，他分別接到了來自托尼·斯塔克和紮塔娜的電話。
托尼·斯塔克作為已經公開身份的超級英雄，以及沈一亭的臨時監護人，宣稱為沈一亭在歌譚的行動背書。為了給自己監護着的小女士争取在哥譚的自由活動權，托尼·斯塔克在繁重的科研任務的間隙，鄭重其事的為止與歌譚的守護者蝙蝠俠交涉。
一件情理之中的事情是，鋼鐵俠有蝙蝠俠的聯絡方式，甚至可能對蝙蝠俠的真實身份有猜測。
這很好理解，抛開什麽為了守護人類的理想信念不談，就單是托尼·斯塔克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人工智能，而蝙蝠俠恰恰需要一些類似J先生的技術支持，再加上布魯斯·韋恩和托尼·斯塔克又同屬于一個頂層的圈子中，他們兩個人有一些交情簡直太過理所應當。
布魯斯·韋恩對托尼·斯塔克從個人生活到西紅柿炒雞蛋色的裝甲都頗有微詞，也一度覺得對方作為超級英雄行事太過高調。但是僅代表布魯斯·韋恩個人，他心裏還是隐隐希望更多人像是托尼·斯塔克一樣，為他人的苦難而千萬次的挺身而出的。
有托尼·斯塔克的擔保，布魯斯·韋恩對沈一亭的警惕姑且下調了百分之十。
而紮塔娜，則是代表西方魔法側，來蝙蝠俠這裏聲明一下立場。
西方魔法側和東方修仙者聯盟早就有合作，東方修仙者們對抗的“孽”，并不是比三宮魔或者多瑪姆要好對付的對手，一招不慎，地球很可能就被這些“孽”所毀滅了。
“總之，他們這些修士的工作非常重要，他們一旦失守，地球就真的可能完了。”紮塔娜鄭重的提醒布魯斯·韋恩。
“這是沒有依據的揣測，而且小紮，你說了太多的絕對詞了。”布魯斯·韋恩這樣說着，卻已經開始去查找到底沈一亭和紮塔娜說的“孽”是指什麽了。
沈一亭在韋恩莊園沒心沒肺的睡了一覺。
胖胖橘大搖大擺的壓在沈一亭的肚子上。對于普通人來說，被足足16斤的大肥貓壓了一宿，可能是生命之重不能承受之重，但是對于山海大學的體修來說，16斤還沒有她們宿舍的一個水壺沉。
修仙之人的五感非常敏銳，沈一亭算是韋恩家第一個聞到阿爾弗雷德做得早餐香氣的人。
她來韋恩莊園并不是為了蹭吃蹭睡，修仙者聯盟的公出福利一向很好，沈一亭現在公務卡裏面的錢買下韋恩莊園都點兒困難，買下它旁邊的別墅也沒有什問題。
但是她還是決定先呆在這裏，因為從遇見蝙蝠俠的那一刻開始，沈一亭就發現了，這個男人簡直是個行走的“孽”力吸鐵石。
沈一亭用望氣之術看他的時候，發現布魯斯·韋恩的氣黑白雜糅，其實是因為這個人身邊常年孽力萦繞的原因。
哥譚的孽力不是一團，而是星羅棋布，四處滋生。想要捕撈幹淨星星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只要呆在布魯斯·韋恩的身邊，那些代表着不幸的“星星”總會向他而來。
這是布魯斯·韋恩的不幸，但是卻是沈一亭的幸運。
不經意發現人間作弊小技巧，沈一亭打定主意要臉皮厚厚的跟在布魯斯·韋恩身邊。
初來乍到，沈一亭還不太知道蝙蝠俠的小助手羅賓是怎麽成功通過求職申請的。
但是看了一眼那個正在和培根做鬥争，用一塊厚煎培根把自己的臉頰塞得鼓鼓，并且像他的父親學習，打算偷偷丢掉盤子裏的西蘭花的小男孩，沈一亭的心裏已經開始盤算搶這位小朋友、也就是二代羅賓傑森·陶德“蝙蝠俠的小助手”這個位置一段時間了。
拜托，蝙蝠俠也不能雇傭童工吧？小孩子熬夜真的會長不高的！
沈·修仙大師·長不高·一亭現身說法，就差流下悔恨的淚水。
“我會跟你說明白什麽是孽的。”沈一亭面不改色的喝掉阿爾弗雷德準備是牛奶，和占據了桌子一小角的胖胖橘一樣唇邊沾了一圈牛奶胡須。
她當然不會失禮到頂着一圈牛奶胡須和主人家說話，擦幹淨自己的唇角，沈老師小課堂總算是開課了：“孽是人心貪欲，這個官方且抽象的說法。”
環視一圈，沈一亭意料之外的看見蝙蝠家的各位一副冷漠的表情，她毫不在意，只是繼續說道：“但是在實際操作過程中，我們可以簡單粗暴的把除孽看作是把反派送進監獄。這你很熟悉對麽，韋恩先生。”
布魯斯·韋恩審視着沈一亭，而沈一亭坦蕩的與他回視。半晌，布魯斯·韋恩開口說道：“今晚，夜巡，演示給我看。”
還在琢磨和羅賓競争上崗的沈一亭：好耶！直接上崗！
【作者有話說】
亭亭崽：家人們，我出息辣！馬上要走馬上任新的蝙蝠俠的小助手啦！哥譚的反派們，你們感動麽？
哥譚“明星們”：上帝啊，看在她能馱着蝙蝠俠做轉體飛踢，還踢過夜翼屁|股的份兒上，我們不敢動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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