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他鄉之客（一）
第71章 他鄉之客（一）
蝙蝠俠：“一般情況下, 我不贊成動用私刑。”
沈一亭毫不在意：“嗯哼，現在一般情況麽？”
這麽挑釁真的會被揍的啊亭亭崽！克拉克·肯特真的有點兒害怕蝙蝠俠一生氣真的揍哭他家裏這個小的，忍不住如同母雞護雛一樣的擋在了沈一亭和布魯斯·韋恩之間。
青丘狐族其實隸屬于犬科，理論上亭亭崽是和克拉克一樣的可愛狗狗。但是沈一亭卻貓貓祟祟的克拉克·肯特寬闊的肩膀後面探出腦袋, 帶着積幾分不服氣的凝視着蝙蝠俠。
蝙蝠俠無言以對, 對于小醜現在的遭遇, 蝙蝠俠也在心裏暗爽。
他更不敢想, 如果今天沈一亭沒有及時趕到, 傑森這孩子會遭遇什麽樣的事情。
想到這裏, 布魯斯·韋恩看向沈一亭的目光稍微帶上了一些柔和。
一個理論是, 人永遠要相信救了你的人，而不是你救了的人。
你救了的人存在的意義只是證明你善心尚存, 他會如何對待你，完全取決于那個人的良心。蝙蝠俠在哥譚的黑暗裏走過十幾年, 并非沒有被他救過的人背刺的時刻。
而只有救過你的人，是真的想讓你活下去。
沈一亭在蝙蝠家的內線只有一個臨時權限, 不過她有賈維斯分斯, J先生讓沈一亭的手機輕微的震動了一下，她低頭一看, 是J先生向她發來提示。
“小女士, 您被暫時屏蔽了頻道信號。”J先生說這個并不是為了告狀, 相反, 沈一亭似乎從人工智能的聲音裏面聽出了一點兒戲谑：“哥譚的布魯西寶貝兒和養大他的老先生之間有一點兒小秘密，一位淑女應該給予他的朋友一點兒跟家中長輩撒嬌的空間，我說得對麽？”
“老天。”猛I男撒嬌的畫面感湧入腦海, 沈一亭默默捂臉。
她現在相信平時看起來就成熟穩重的人工智能先生, 真的是托尼·斯塔克親自研發出來的, “物似主人形”的道理從不出錯。沈一亭簡直不相信，J先生居然也有這麽促狹的一面。
阿爾弗雷德其實沒有說什麽，他只是非常欣慰：“真了不起，蝙蝠俠也要有羅賓之外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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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韋恩沉默，但是看起來卻不像是不高興的樣子。半晌，他才在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對老管家低語：“開什麽玩笑，一個……比傑森大不了多少，甚至比迪克還小的孩子？”
他才沒有不超過十九歲的朋友，也沒有一言不合就飛行速度就超過10馬赫，還喜歡紅藍配色制服的童子軍朋友。
“好的好的。”這個時候，阿爾弗雷德總是對他們家老爺非常縱容，他從善如流的順着布魯斯·韋恩的話往下說：“他們不是您的朋友，只是您信任的人——就像信任您的資助者一樣的信任。”
蝙蝠俠的資助者是個哥譚闊佬布魯斯·韋恩，這恐怕是整個哥譚都知道的“公開的秘密”。
“真是絕妙的類比，幹的漂亮，阿福。”傑森·陶德的聲音裏還帶着一點兒虛弱，他受了一些傷，今晚的遭遇也十分驚險，但是看他還能在對內頻道和阿爾弗雷德一起調侃布魯斯·韋恩的樣子就大概能知道，小醜臉上碩大的“sb”對于傑森·陶德來說真的是一場酣暢淋漓的精神瑜伽。
J先生雖然有的時候會像托尼·斯塔克一樣喜歡開玩笑，但是比起他家被佩珀·波茲小姐蓋棺定論“心理年齡不超過5歲的先生托尼·斯塔克，J先生還是有一些紳士在身上的。
像是阿爾弗雷德這樣心思缜密的老管家，并不會犯什麽低級錯誤，他雖然屏蔽了沈一亭，但是卻沒有對系統裏無聲潛入的J先生趕盡殺絕。
這種程度的放水。這已經代表了蝙蝠俠一家對沈一亭的友善與接納了。
J先生以斯塔克家的老管家為性格模板，兩位紳士行事異常妥帖。正因為如此，J先生會對着沈一亭調侃蝙蝠俠，卻不會真的告訴她布魯斯·韋恩和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都說了什麽。
真的非常可怕，現場排除小醜之後只剩下了克拉克·肯特、沈一亭、布魯斯·韋恩與傑森·陶德4個人，但是這4個人之間卻有3個小群。
克拉克·肯特看着蝙蝠俠的嘴唇翕動，他就自覺的屏蔽了和他有關的聽力，自覺不去竊聽——外星大狗狗是家教森嚴的大狗狗，喬納森和瑪莎可不會允許自己的孩子利用自己特殊的能力去竊聽別人的隐私。
而沈一亭剛才明明很帥的出場，很帥的懲戒小醜，這會兒卻自覺挪到角落裏，手指在手機上敲敲敲敲，她在和J先生湊在一起說蝙蝠俠“壞話”。
克拉克·肯特不是第一天認識沈一亭了，但是每一次看着她十指翻飛，小腦袋時不時一點一點，玩手機都玩出了十分認真的感覺的樣子，克拉克·肯特還是忍不住覺得非常可愛。
可愛，想rua。克拉克·肯特總是忍不住去看沈一亭腦袋上的那一小卷跳動的頭發，他有點兒好奇，他們氪星人是都是卷毛，還是這是他們兩個特別的緣分？
克拉克·肯特和沈一亭都是能聽見別人心聲的人，當然如果要感應普通人的心聲，那得那個人的情緒非常激烈的變化才行。
但是兩個氪星人就沒有那麽麻煩了，只要他們想，一個眼神就能開啓心電感應。
當然，一般情況下沈一亭還是習慣和克拉克用通訊軟件聯系。像是今天這種兩個人都是一身制服出場的情況下，再掏出手機發微信……像話麽？這像話麽！
必須要承認的是，克拉克·肯特作為美利堅公民，申請微信賬號真的非常麻煩的好麽！為了給他申請賬號，沈一亭連夜翻了18個小紅薯上面的教程。
現在大家都在忙，蝙蝠俠一邊爬上地鐵站的圓木去給傑森·陶德松綁，一邊在和阿爾弗雷德展開關于“未來”和“夥伴”的交談。
傑森·陶德被沈一亭的替身符分走了大部分疼痛，其實情況還不算特別糟糕，還有心思在隊內頻道裏面調侃布魯斯幾句。
沈一亭和J先生嘀嘀咕咕蝙蝠家毛茸茸的小秘密，愉快的用說蝙蝠俠壞話的方式發洩一下最近積壓的矛盾。
只有克拉克·肯特需要看管地上神态已經不清醒的小醜，并且沒有任何一個人找他聊天。
好可憐哦，這才是真正被抛棄的大狗狗吧？如果此刻克拉克·肯特頭頂的耳朵和身後的尾巴具象化的話，一定是失落到都已經垂下來了。
其實小醜神态不清醒這件事，真不是什麽好事。他本身就是一個瘋子，沈一亭短暫的施展言靈術操控了他的神志，但是也不可能真的做到把人變成一個傻子。
瘋子只是會更瘋。小醜好幾次想要暴起，無論是想要暴起傷人，還是借機逃走，他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就已經被超人施以正義的鐵拳。
克拉克·肯特成為“超人”的時間其實不算很長，至少和布魯斯·韋恩成為蝙蝠俠的時間相比，克拉克·肯特“出道”得太晚了。
基于此，想讓克拉克·肯特像是布魯斯·韋恩一樣精準控制力道，保證既可以錘斷那些人的骨頭，又不會傷害他們的性命什麽的，還真是有點兒難。
克拉克·肯特提心吊膽，好幾次他沒有控制好力道，還以為小醜就會這樣“無”了。好在小醜并沒有能他打死，在幾次不小心下了重手小醜卻自己頑強的站了起來之後，克拉克·肯特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個人身上還真是有點兒東西。
沈一亭一直在默默觀察着克拉克這邊的動靜。不過其實比起“克拉克·肯特什麽時候會把小醜打死”“小醜什麽時候才能安靜一會兒不要搞事”這兩個哲學問題，沈一亭更關心的是“哥譚垃圾小醜的一百零一種廢物利用方法”。
蝙蝠俠和羅賓還在情感與理智的邊緣拉扯，反複糾結到底應該怎麽處理屢教不改又非常危險的小醜，而沈一亭已經開始思考如何利用他、榨幹他的最後一絲價值才好。
這一波，亭亭崽在大氣層，贏麻了簡直。
計劃趕不上變化。沈一亭發誓，她真的就是借着在芥子空間給未來的小師弟翻找一點兒治療皮外傷的靈藥的功夫發了一會兒。
原諒亭亭崽吧，真不是她多麽冷淡薄涼，實在是對于一個山海大學的體修來說，傑森·陶德身上的傷，是會被醫務室的大夫諷刺“再晚來一會兒就愈合了”的程度。因此雖然這孩子看起來慘兮兮的，但是沈一亭心裏真沒有多擔心他的傷就是了。
沈一亭是名副其實的鋼鐵之軀，還有體修術法加持，如果硬碰硬的話，同為氪星人的克拉克·肯特都不是她的對手。這樣的人，居然能随身攜帶傷藥，那都是要感謝沈一亭（蘿莉版）遇見的藥宗弟子。
藥宗弟子巧舌如簧，直哄得亭亭崽心花怒放，決定買下了兩瓶傷藥以防萬一，沒準以後哪天就用上。
當時的沈一亭絕對沒有沒想，這個到說不定的“以後”，居然隔了十幾年。
如果沈一亭有一點兒預知能力，她就該知道，自己不應該低頭的。她還在漫不經心的翻找的時候，猛然聽到一連串的聲響，不多不少，正好六聲。
沈一亭和蝙蝠俠一個猛地回身，一個猛地擡眸，恰好就看見小醜的身體在地上抽動了兩下，他嘶吼、扭曲、甚至陰暗爬行，最終卻還是沒有逃過僵硬倒地的命運。
“誰？！”感知到了一點兒靈力波動，沈一亭忍不住戒備出聲。
【作者有話說】
哦豁，小醜忽然便當，且當着蝙蝠俠的面給他發便當。
這位狂徒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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