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等你回家
我将林格朗送到機場,磨磨蹭蹭地換登機牌、托運行李,最終還是到了安檢處了。我将手裏的登機牌和證件等一一拿了出去,等到身份證時卻猶豫了,拽的很緊,根本不想松手。林格朗見我開始耍賴了,就将手從身份證的另一端已到了我的臉上。他摸了摸我的臉,然後握住了我的肩膀:“乖,別鬧了,先回去吧。反正你再過二十天就回來了,二十天很快的。嗯?”
我看着手裏的身份證,聲音低低地說:“不想把身份證給你。”頓了頓,等那股想哭的情緒稍微淡了點又接着說:“以前你不屬于我的時候時間好像都過得很快的樣子,很久見不到你也沒關系,不管你去多遠的地方我都沒什麽特別的感覺,反正過了兩三年我也會跟着你去,即使我到了沒多久你又會去其他地方。可是現在,我一步都不想跟你分開。照片什麽的我覺得并不能安撫到我,身份證反而更真實一些。可是你卻也不能離開它。”我擡起頭看着林格朗的臉,那溫柔的笑瞬間将我所有的委屈全部切換成了撒嬌,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問了一句:“所以你說怎麽辦嘛,林先森?”
林格朗索性直接摟着我了:“那你說想怎麽辦啊,我的林夫人?你就祈禱老天爺讓這兩年的時間過得快一點,等你畢業了就會成都好不好?這兩年裏我就為等你回來而做準備,這樣你回來就有住的地方啦。那個時候你不僅擁有實體的林先森,戶口本也一起給你,如果你覺得再拿個小紅本本會更開心的話,那我們就在你畢業的那天直接去把證領了怎麽樣?”
“啊?你你你你,哼!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就異地戀兩年你就想騙我去民政局,真是狡猾的狐貍!”
林格朗笑着捏了捏我的鼻子:“怎麽?那既然你不急着嫁給我,我說不定沒了耐心就去娶別人咯。唉......本來什麽都是給你準備的,結果最後新娘竟然不是你嗎?真令人感到傷心。”
我一聽這家夥是在逗我玩兒啊,那要不陪他玩兒玩兒好了。我兩只手捧着林格朗的臉,将他的臉揉成了各種形狀,笑着對他說:“唉,既然落花無情流水也無意,不如林先森放我自由吧,這兩年也不要耽擱了,你回去好好工作,我利用這兩年好好交交男朋友,将以前欠的全部補起來。星座書上說水瓶座至少得交三個男朋友,而我這才只有過你一個,不行啊。”
林格朗手一緊,将我拉過去貼住了他,一臉痞樣地看着我:“你想都不要想,我就是你男朋友的終結者,你這一生有且只有一個男人會陪你完整度過,他會是你孩子的爹,你父母的半個兒子,你的全部。而且,不好意思,這個男人就是我。你已經不能反悔了。”
我悶在林格朗懷裏揚了揚嘴角,對他這番霸道的言辭很滿意。食指小心翼翼地在他心口的位置畫了個心,不想被他發現,所以只是輕輕地在衣服上勾勒出了形狀。随後将手心附了上去,為了讓這一系列動作更加自然不被發現,我在手心附上去的時候,踮起腳親了親林格朗的下巴,輕輕地說了句:“嗯,知道啦。”這樣林格朗應該就只會以為我是撐着他在借力吧。
這顆心很早以前就只屬于你了,以後也只會屬于你的。我們倆已經浪費了這麽多時間了,這段感情也算是精力了很多波折了,希望以後,我們能順順利利地走下去。有些小打小鬧就足夠了,千萬不要再有大風大浪,我怕我承受不起,我怕我們的感情承受不起。我靠在林格朗懷裏享受着這最後的溫存,也在心裏祈禱着。其實我知道,只要那個人是林格朗,不管是什麽事情,在我眼裏都不是什麽大事,除了林格朗說他喜歡上別人了。我想,到了那個時候就是我們的感情走放到終點的時候。
林格朗擡手摸了摸我的頭發,最終還是開了口:“萌萌我該走了,你自己在這邊要好好照顧自己,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嗯?”我窩在他懷裏點了點頭,又聽見他繼續說:“還有,有人主動勾搭你,你不準理他。你現在可是有主的人了,再也不是單身狗了,我也不是。還有,不要天天都想我,像以前一樣就好,我怕你想的多了就厭煩了。”我又點了點頭,然後從他懷裏退了出來,将身份證遞給他,理了理他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皺,笑着對他說:“快去吧,我看着你進去。”
林格朗似乎想拒絕,但最後還是妥協了,對我點了點頭,又理了理我的頭發,說:“我等你回來。”
聽到這句話我心念一動:“等等!”然後伸手将挂在脖子上的項鏈去了下來。林格朗看到吊墜時就愣了,因為這個吊墜正是我大一寒假那年他送我的生日禮物,因為我将它從原本的鏈子上取了下來,穿到了一根紅繩子上,再加上它一直藏在衣服下,所以林格朗一直都沒有發覺。除了吊墜,紅繩子上還有一個戒指,很簡單的款式,但是大小和顏色都是适合林格朗的皮膚的。這是我上大學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兼職的工資買的,兼職了一個學期,有一次和朋友逛街時正好看到了,那一眼我就知道很适合林格朗,直接就買下來。花光了我兼職所得的所有,自己還另外貼了兩百塊錢,一共花了八百塊錢,雖然不是很好,但好在也不是很差。我将它一起穿在了那根繩子上,一直戴在身上,本來沒想過送出去,即使是确定關系後我也只是想着等以後找一個合适的時機,就說随便買的,然後送給林格朗。只是今天出乎我意料了,他那句“我等你回來。”讓我現在就想送出去,我也确實這麽做了,林格朗若問起那就以後再解釋吧。
我将戒指從繩子上解了下來遞給他,尴尬地說了句:“諾,給你的。随便你怎麽處理。”
林格朗接過之後就直接套在了右手無名指上面,也沒問其他的,因為時間不允許,只扔下一句話就轉身走了。他說:“以後送我東西一定要親自當面給我,不要像小時候那次一樣。”
我愣在原地,一聽到禮物,下意識想到的就是小學時學班上女生送給他的那種十塊錢一根的鐵項鏈。裏面還貼了我的大頭貼,還有一張寫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紙,然後委托林爸轉交給了他。雖然禮物并沒有完整地到林格朗手中,林格朗問我也沒有給出一個确切的答複,就支支吾吾混過去了。因為怕他發現,那張大頭貼我選的還是和跟他有緋聞的女生很像的一張,結果後來他倆真好了一段時間,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我那份禮物的推波助瀾,畢竟年少時的幹啊請都很青澀單純,但我總有一種為他人做了嫁衣的郁悶感。這種郁悶感也在後來我對林格朗的逼問下有了名分,它确實不只是來自于我的自戀。
再擡頭一看林格朗的身影正好走到一個拐角處,下一秒就看不見了。那一瞬間我覺得心空了,我好想跟他一起走,那種每一次都看他離開的背影的窒息感又來了,這一次伴随着的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來的思念,它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拉長的線,線的一端系在了林格朗身上,另一頭系在了我心的正中,随着林格朗離開我的距離的拉長,它在心上的拉力也會跟着變大,不至于撕心裂肺,卻有一種想撓卻撓不着的難受。很輕但是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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