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貼心

貼心

寧惜剛用手機拍下電子版的照片,就見床上的人一抖,邛帛帶着被子滾到她這邊,一直到邊上都沒有人,他才伸出一個頭來看看情況。

努力睜開的雙眼在卧室迷糊地轉了一圈,看到寧惜安全站在櫃子前就放心地繼續睡。

寧惜把破了一個角但依舊保存很好的紙,小心翼翼地塞進它該去的位置。

然後回到床上,抱着邛帛在後背安撫因為噩夢驚醒的人,“和喪屍大戰贏了嗎?”能被吓醒,夢裏面的東西不會很平平無奇。寧惜總是會在裏面和喪屍大戰,躲避來自侵略者的追殺,上課遲到這些都是夢裏夢外都會窒息的程度。

邛帛現在是很困,卻又睡不着的狀态,越怕什麽就會越夢到什麽,他沒有回答出黃禮的提問,然後被攆出了家門。

他帶的上門禮品裏面沒有漁具,也沒有花,竟然是一箱辣條,一大包多種口味的□□糖,還有一排沖泡奶茶,這幾樣東西被一起扔出來。

隔着門邛帛都聽到寧惜被指責的聲音,黃禮破音大聲罵道:“你眼睛瞎了好歹還有兩個眶,怎麽會找到這樣沒有禮數的人!”

寧惜也不甘示弱,反駁道:“我愛吃啊!”

黃禮指着緊閉的大門,打算把她也趕走,“你愛吃你自己留着吃,不要擺在臺面上讓我們吃!”

邛帛回想完這個光怪陸離的夢,悲傷道:“媽媽讓我滾,然後你也被趕出來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一起擔。

寧惜很想笑,但她不敢,“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啊,你們之前友好的相處過,她能把寧可介紹給你認識,說明對你非常滿意。”

“因為之前我沒有拱白菜,現在不一樣啊!”

夜長夢多,早上邛帛新來發現自己又做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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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魚圍着他游,它們也不咬人,就是單純的以他為中心轉圈圈。

一晚過後,他在夢裏想明白了,該來的總會來,害怕也沒有用,還會使自己畏懼這件事。

趕早不趕晚,他把寧惜叫醒,“快起床,我們去跑步,跑個五公裏清醒一下。”

寧惜一叫就醒,沒有起床氣,她躺在原地,雙目無神,“我很清醒,我們繼續睡吧。”

邛帛也不想起床,他只是沒事可幹,又太早了,一個人無聊。

禮物昨天寧惜全部準備好,他都沒有過目,這樣也好,不然他一個人弄的話不一定會送到對方喜歡的東西。

寧惜為她父母準備,邛帛就為他父母,這樣雙方都不會被難住,還可以說是對方精心挑選的,在父母前面有個用心的好印象。

既然寧惜極力挽留,那邛帛就如她願,繼續躺在她手上,盯着她鼻子上的一個紅點,擔心道:“昨天給媽媽買的花會不會枯萎了啊。”

“買得是盆栽。”還是寧惜偷偷打開家裏的監控,一個個對比下來,買得都是家中沒有的植物。

邛帛他在網上參考別人的見家長意見,每一個關于第一次見父母的評論區都分為兩個戰隊,一個是主動提出洗碗,讓對方知道你是一個會看事的人。另一方則是不洗,第一次為什麽要去洗碗,又不是家裏招的臨時保姆。

這個邛帛看了兩方的說辭覺得都很正确,但不适合他用,因為以前一起吃飯就是他洗碗,黃禮做飯。

禮貌的家庭在對方提出就應該拒絕,而不是說洗潔精少用點,會沖不幹淨。也不知道是會沖不幹淨,還是覺得浪費舍不得。

邛帛回想每一次洗潔精他用得不少,也不知道媽媽會怎麽看他,後腦勺被寧惜的熱氣打在上面有點癢,他伸手撓了撓,視線從手機移到寧惜身上,問道:“為什麽要買帶土的?”

寧惜的手指繞着邛帛的頭發卷成一個圈圈,“因為媽媽享受種得過程。”

“幸好你為我準備了,不然我一定會直接買鮮花。”邛帛慶幸道。

種花和花僅有一字之差,邛帛相信自己一定會把錯誤答案交上去,還好寧惜這個局中人弄好了一切,不然真的會被趕出家門。

不是和辣條等垃圾食品,而是和破碎的花瓣一起被丢到樓道,然後隔壁的阿姨聽到聲音出來一看,對他打個招呼,“你這孩子,地上涼,快起來。”

不是他不起,而是他的臉和地面緊緊貼在一起,花瓣的汁液就是膠水,讓他無法起身。

“姐,你先回去吧,我熱呢,等一會兒就走。”黃禮不喜歡別人叫姐,所以邛帛把對其他人的稱呼也一起改掉。

“嘴真甜,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鄰居樂呵呵地把門關上。

地上明明沒有膠水,而他的臉就是擡不起來。

隔音很好,邛帛還是聽見裏面的吵鬧聲,出現了陌生男子的聲音,黃禮輕聲細語道:“陳述真是一個好名字。”

偷聽的邛帛臉和地突然就分開了,他頂着門牌號,輕哼一聲,“還好名字呢,就是一個陳述句。”

小短片出現在邛帛的腦海中,寧惜按下門鈴,提醒她們已經到了,可以出來迎接一下。

門一打開,幾個人都堵在前面,黃禮熱情地接過東西,然後放在跟在後面的老公身上,“小帛啊,來就來了,還提這麽多東西,累不累呀?”

“媽媽,你這麽知道是我。”不像陌生人見面,這一畫面邛帛沒想過。

黃禮被他一句話吓到了,她們家裏習俗要給改口紅包,她沒想到今天會改口,只包了一個紅包,上門禮,突發狀況只能先用這個頂一下,“哎!這是媽媽給的改口紅包,快收下。”

“謝謝媽媽。”帶人回家和被帶回家的待遇是截然不同,黃禮拉着邛帛坐在沙發上,準備好了的麻将機還沒開動,三缺一,就等着她們來了。

寧惜和提前來了的寧可一起搬進來死沉死沉的花。

等全部東西弄完,黃禮已經往邛帛手上戴镯子了,寧惜都沒有得到過的。

“別忙活了,先來打幾把麻将。”寧惜還沒坐下喘口氣就聽見下一個指令,她剛想拒絕,就聽到她爸說:“你媽媽好不容易湊夠一桌,讓她過過手瘾。”

外面的環境總歸是比不上家裏,黃禮很少出門打,平時不提前約好也找不到人。

“九筒拿着幹嘛?”寧惜沒有上桌,她在一邊指導玩趣很大的邛帛,她看着丢出去的二條,有些疑惑道。

“吃餅,我餓了不行嗎?”其實是邛帛出錯牌了,他不太會打麻将。

上一次吃飯還是兩個小時前,到現在确實是會餓了,寧惜站起來捏了一下邛帛的肩膀,安撫道:“我去給你煮一碗面。”

邛帛等着別人抓牌的間隙拉着寧惜要走的衣角,提要求道:“我想吃加了生菜的。”生菜還是和黃姨一起種下的,在陽臺上。

“杠!”寧惜一心二用,她點頭答應邛帛,看着對家她爸出的牌,推倒三個同樣的牌。

她站起來離牌近,把手伸向那兩對孤獨的牌上,她先是摸了摸,然後滿意一笑,“給錢吧!”開花了。

開玩前是幾把,玩到高興誰都走不了,還是邛帛太困撐不住要睡覺了才散場,不然通宵也還能打起來的。

寧惜睡在一牆之隔的房間,隔音效果不太好,邛帛都能夠聽到她壓低的咳嗽聲。

這邊得習俗是沒有辦酒的新婚夫婦不能同睡一張床上,邛帛抱着自己得枕頭就推開了寧惜的門。

他知道寧惜睡覺沒有反鎖門的習慣,大晚上的敲門容易吵醒別人,靜悄悄走進去,太黑了,他也不熟悉,撞到了床尾的沙發上,忍着痛一只腳爬上床。

“小偷進來偷東西呢。”

寧惜打開手電筒幫邛帛照路,她本想再晚一點去找邛帛,現在人送貨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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