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視頻聊天
視頻聊天
元霜光着身子，被特別的鈴聲吵醒，因為身體和精神上的一些原因，他辭掉了工作，正在家中休息。
一天中時間花費最多的就是和時煙打電話，其他時候都看着窗外發呆。
總是會想到那些不美好的日子，他很早之前就告誡自己，千萬不要談戀愛，由于家庭原因，他從有意識起就知道，他渴望愛，無論是父母的愛，還是一個陌生人的。
在缺愛的家庭長大的孩子會過分追求缺少的東西，而元霜最期望的東西就是愛。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只要一開啓，就會停不下來，就算是遍體鱗傷也會繼續。
早上打來的都是視頻電話，手機裏只有時煙一個人，他把蓋在身上的有些熱的被子踢掉，放心地接下視頻，看着外面的好天氣，還是感到一絲害怕，跳下床把窗簾全部拉上，屋內光線變暗，手機那端的蕭江冉用沒想到今天時煙準備的竟然是這樣的驚喜。
回來的元霜瞄了一眼屏幕才發現，今天不是時煙，是他的室友。
元霜扯過被子把自己包住，用食指擋住攝像頭，“今天……怎麽是你，哥哥呢？”
時煙早就預料到了，蕭江冉忍不住，他和元霜提起過一嘴，蕭江冉的床塌了，還沒選到合适的，最近與他同睡，還說了很多他的好處，打消元霜對他的恐懼，就是為了他們單獨相處做鋪墊。
“他？去洗漱了，怕你着急，讓我來和你聊。”蕭江冉往下摸到小腹處。
手機放在他滿意的角度，向元霜展示完美的半邊臉，面上絲毫不顯自己正在做的事，“下次關上窗簾再睡覺，不然對面有個人偷窺你都不知道。”
“我對面是個空房，不會有人。”元霜全身都藏起來，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看着蕭江冉滾動的喉結，心裏小聲念道，現實對面沒人，手機對面才會偷窺。
元霜收回和蕭江冉意外對上的視線，雙眼放空盯着他後面打開的衣櫃，裏面有兩種風格不同衣服，“哥哥還沒回來嗎？”
“他可能掉廁所了。”掉廁所的人此時正站在蕭江冉對面，時煙讓他換個地方，他要過去拿衣服。
元霜還以為時煙真的被困在裏面，想讓耍流氓的蕭江冉去解救，小腦袋瓜一閃，卧室就有廁所，如果真的發生了，哥哥肯定會大聲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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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亂說！”他看着蕭江冉紅着臉躺在白色的床上，胸膛起伏遠遠超出正常呼吸，“我不和你說話了，你把手機放下。”
蕭江冉朝從一雙變成一只眼的元霜讨好地笑了笑，轉移話題道：“現在九點了，吃過早餐嗎？”
“還沒有。”不回答問題顯得不太禮貌，所以元霜只要是問自己的，不管當時心情怎麽樣，都會回複，只是語氣淡淡的。
“你打開門看看。”蕭江冉一想就知道元霜肯定沒有吃，打電話半個小時前就給他點好了愛喝的黑米粥和灌湯小籠包，備注不要敲門，直接放在門口，“記得披件衣服把自己包住，不要讓別人看到你頭發以下。”
元霜一邊等着時煙出來，一邊禮貌的回複，“頭發以下？那我怎麽走路，靠感覺嗎？”
蕭江冉很滿意元霜對陌生人和親人是兩種态度，有點令他傷心的是，他被元霜規劃到陌生人那一欄。
“我給你指路，當你的眼睛。”
穿好衣服的時煙聽到這句話，深呼吸一大口氣，這個行為對元霜來說就存屬于耍流氓。
下次他睡廁所都沒用。
時煙把最頂上的扣子解開，不管正進行到最後一步的蕭江冉，拿過手機對着一片空白的牆，“寶寶，今天刮胡子耽擱了些時間，和江冉聊得開心嗎？”
“你總于來啦！”拿回外賣的元霜聽到熟悉的聲音，一手提着東西，一手抓緊到腳踝的大衣，衣服是時煙特地寄過來的，就為了讓元霜睹物思人。
時煙和蕭江冉早就知道元霜的地址，離得不遠，也曾經偷偷去看過他，一個人居住，與外界接觸很少，沒有朋友。
蕭江冉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動過将人綁回來的念頭，沒有朋友，親人不聯系，過個三年五載的都不會有人發現有個叫元霜的人失蹤。
這個想法告知時煙後，被拒絕了，他說，你這樣說只能得到元霜的□□和恨。
恨和愛是可以記得很久的一種情緒。
“快喝粥，溫度應該剛剛好，再等會兒就冷了。”時煙用腿踩在蕭江冉的腰腹上，不讓他靠近，囑咐着還沒進食的人，卻忘了他們也沒吃。
“寶寶，這次聊天有沒有再對江冉感到害怕？”
“沒有，就是……”元霜有些猶豫要不要說，他和哥哥是室友，背着別人說壞話也不好。
時煙把蕭江冉當空氣，朝着欲言又止的元霜道：“他不在身邊，可以放心說。”
元霜對親密的人總是毫無保留，回想着出現在屏幕的蕭江冉，“感覺他肌肉好多哦，看着兇兇的，說話也有點令人不懂。”
“讓你感到了惡心、讨厭？”時煙對他們的聊天只聽到了後一半，不知道前一半是什麽。
蕭江冉不想再聽，他用食指堵着耳朵，嘴裏小聲念着清心咒。
“有點……”元霜對剛才蕭江冉的行為有些不太好描述，但也并沒有産生時煙說得厭惡，“可能是不習慣。”
蕭江冉被元霜說話大喘氣的方式吓得不輕，生怕本就對他沒有好印象元霜又有新的讨厭。
“哥哥，我先挂了，馬上就到你要上班的時間，還要做些準備。早飯你監督我吃，那你也不能忘了吃。”挂掉電話的元霜用還有時煙常用香水味道的大衣，緊緊把自己包住，仿佛這樣就能告訴自己，是因為哥哥的衣服，而不是因為想蕭江冉。
猶豫再三，安靜下來後，元霜的手指在鍵盤磨蹭許久，眼一閉把編輯好的文字發出去。
“你期待的來了。”
時煙把手機丢進蕭江冉懷裏，上面是一條元霜寶寶最新的消息，“哥哥，我們見面吧！如果蕭江冉哥哥有時間的話，可以一起吃個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