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當年
當年
人民路的兩旁種滿了樹,可施宇航上學的時候不走人民路,他從人民路那邊四岔口的一條道。
人民路可以說是一條路的開頭,也可以說是那條路的終點。
人民的路牌在兩個頭,分別有一個,所以可以說是一條路的開頭,也可以說是另一條路的結尾。
在學校裏的時光,對他們而言,只是希望早點過去。
施宇航來到班級之後,坐上了他的位子,他的同桌叫薛夢晨。
他倆關系挺好的,其實他離他的好兄弟并不是很遠,就算遠的話,還有薛夢晨在他旁邊。
薛夢晨後面坐着他們的班長李小樂。
數學老師喜歡打趣李小樂的名字,整天上數學課,但凡提到了李小樂,必然會念叨幾句:“小樂,小樂就是懶。”要不就是“小樂,小樂這名字起的好呀,整天小樂不大樂。”
小樂挺喜歡笑的,她很喜歡笑,笑容早就布滿了她的臉頰。
李小樂身後坐着一個叫陳順虎的男人,在他們班有過一個超級風流的事情,那便是陳順虎喜歡陳露露。
這個梗便出自陳順虎的同桌範雅婷之口,本來大家傳的都是賈仕豪喜歡陳露露,至于這個梗傳出來的理由,不過單純只是每次陳露露一旦有很過激的行為的時候,賈仕豪都會樂呵呵的笑個不停而已,無一例外,每一次都是的,可在別人的時候,他的笑容倒是收斂了許多。
後來在範雅婷和陳順虎做同桌之後,他發現,陳順虎每次看到陳露露的時候,都會忍不住的笑着,所以範雅婷傳陳露露是陳順虎的女朋友。
不過居然全班都沒有一個人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假性,大家都說這是真的,只不過有人只是聽聽他們說這種而已,他磕的卻并不是陳順虎和陳露露的CP,而是其他人的。
這就包括陳順虎的超級好兄弟——季鑫銘。
在陳順虎身後,有一個叫季鑫銘的男人。
他們倆整天形影不離的,其實也不是天天,但是确實相比于其他人而言,他們算是很親近的那一份。
班裏也有人傳他和陳順虎的愛情,而且那群小姑娘們時常舞到兩位正主面前,可是兩位正主居然從來不做反駁,所以這就讓班裏的那群姑娘們磕的更狠了。
姑娘們非常堅信的一句話:“他們是真的,我磕磕怎麽了?他們是假的,又不會成真,我磕磕又怎麽了?”
從這個梗剛開始傳的時候便沒有人開始反駁,以至于到最後結束的時候,那群姑娘們還記着他們這對CP。
算是他們班唯一的一對男男CP了,不過磕着CP的頂多只有女孩子而已,男孩子們則磕一男一女的CP。
七年級上冊在體育課上的時候,大家說陳雙虎是小太妹,季鑫銘就是小混混。
不過這個梗也就維持了一個星期而已,一個星期後便化作烏有了。
施宇航每當想起初中時的這些事情,他總會笑起來,雖然說他們考進了不同的高中,考進了不同的大學,可他們的聯系卻永遠沒有斷過,在假期的時候,他們時常約着去吾悅那邊玩耍。
吾悅廣場挺大的,從學校往那邊走過去大概也要三四十分鐘。
在下課的時候,施宇航倚靠在教學樓的欄杆上,他的好兄弟薛夢晨就在一旁看着他,一個人的手抱住了他,施宇航沒有及時掙脫,好像因為報過挺多次,所以他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這人就是陳順虎。
陳順虎抱的挺緊的,還嘴上不停的吐槽道:“兄弟啊,我命苦啊,我命太苦了,季鑫銘那個死東西,一到上課就摸我屁股。”
“沒事,沒事。”
“沒什麽事啊,嗚嗚嗚。”陳順虎說話的語調柔了好幾分,聲音都是嬌嬌軟軟的,整個人的身子都靠在施宇航身上,不過他對施宇航和施宇航對他,還是只有兄弟情的。
不過,陳順虎的聲音可不是那種嬌嬌軟軟的,反而是非常的剛硬,其實也差不多吧,反正大概應該是的。
畢竟回憶太過久遠,如今的陳順湖已經變得與當年完全不一樣了。
圓潤的臉頰,黝黑的面龐,早已不在了。
現在的他煥然一新,成了嶄新的陳順虎,不過他還是沒有擺脫小虎這個稱號,這個稱號一直伴随着他。
這是他青春時留的最廣泛的名字,整個班級對他的私底下的稱呼都是小虎,虎子。
沒了,就這些,他自己倒也不反駁,于是大家便都這麽叫了。
至于他和那位季鑫銘的事情,他自己都覺得其實不枉那些女孩子亂傳,主要他倆好像真的貌似有那麽一些談戀愛的嫌疑在身上。
可是對他而言,他可是個鋼鐵直男,怎麽會喜歡那個死變态的。
等他還沒把話說完的時候,上課鈴響了,這些是他們班主任的課,愣是不敢多留,趕緊回了班級,畢竟在整個班級之中,最具有威望也是他們最是害怕的人,也就只有這位班主任了。
上數學課的時候,陳順虎後面的那個男人會時常戳着他的背,然後和他說一些書上的內容。
可是,他對他時常是一個不耐煩的樣子,不過他倒也沒有那麽讨厭那位。
這節英語課下面的一節課是生物課,在生物課上,他們喜歡聊着一些非常非常黃的東西,因為對他們而言,在生物課上聊黃的東西非常具有感染力。
其實一般都是範雅婷和季鑫銘,張文韬聊,他一直都保持着一個聽他們聊的樣子,所有人都以為他最是幹淨純潔小白花一朵,其實不過都想多了,他在他們這四個人之中絕對是個非常非常的,并不是非常的黃的人,在他們四個人之中,他可能只能排最後一名,但是在這個班級之中,他絕對能進前十的。
穩穩當當。
他剛來學校的時候和一個女生坐同桌,施宇航記得那個女孩子應該叫王子希。
這些事不過都是他當年聽那群姑娘們說的,那些小姑娘都喜歡聊八卦,可她不喜歡,這些事情,不過是他們當時在群聊上面聊到的,他當時閑着無聊,翻聊天記錄的時候,便看到了這些,也不是怎的,就記下來了,畢竟剛開學時的兄弟和他現在的兄弟,可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他的僞裝已經徹徹底底被揭開了。
如今,他才展露的是真實的他,而不是那個裝着高冷的少年。
明明長的不是個高冷的樣,卻偏偏要裝着高冷的樣,想必也是想把自己僞裝的與這個班級格然不入吧,可是這個班級就是那麽與衆不同,整個班裏面幾乎沒有幾個高冷的人。
甚至班裏當年唯一的內向的小女生,卻也因為進入了這個班級而便變得徹底不內向了,所以一切安靜,內向,高冷,在這個班裏截然不存。
可是後來這個女孩子轉了班。
他們剛開始做同桌的時候,陳順虎裝高冷,開學一個星期,王子希找他,他都不理她,所以王子希便和大家說他是高冷男神。
這件事一直傳到了陳順虎和範雅婷做同桌的時候才瓦解。
自從他和範雅婷做了同桌之後,範雅婷說:“我跟你們講,我和陳順虎做同桌之後,我就非常不習慣于他這樣子的高冷,高冷并不是個很好的行為,所以呢,本人就略施小計,将他變成了如今這個模樣。”
簡而言之,言而簡之,用範雅婷的話,一句概括就是:“好在他遇到了我這麽一個同桌。”
如果還要再加一點的話,那麽就是:“好在某人遇到了我這麽一個心地善良同桌,把他從那死活不願開嘴的生活中硬生生的拉了出來,變成了如今這副超級超級超級超級超級能說的樣子。”
聽到這些事的,那三個女孩子都在那邊笑。
範雅婷喜歡聊八卦,她旁邊的楊紫靈也喜歡聊八卦,他們四個人就是八卦四人組,有時間沒時間,只要能拼出一點,能聊的時間就可以聊起八卦來了。
陳書虎只有剛開學的那段時間才裝着高冷男神的樣子,在他遇到了範雅婷的時候,所有的僞裝全部瓦解,所以季鑫銘才磕他和範雅婷的CP。
不過其實掰出手指頭算一算來說的話,其實全班只有季鑫銘這一個人磕他和範雅婷。
可能範雅婷也沒感覺到她有多喜歡陳順虎吧,陳順虎肯定也沒有多喜歡範雅婷吧,可是這對某個小烏龜而言,這就叫打情罵俏。
他還時常說他們天天都打情罵俏,好像這件事在某人的眼裏已經成了事實,可是班裏除了他而已,并沒有人再磕他們了。
其實在這麽大的一個班級之中,施宇航沒有心動的人,只是因為那年的一見鐘情,讓他喜歡上了當時的韋心然。
畢竟現在的人都還沒長開,有的不好看,可未來也許會好看,施宇航有點顏控在身上,所以一是顏值,二是性格,所以他喜歡上了那個韋心然。
韋心然倒是覺得施宇航挺帥的,不過倒是他們班級的女生倒沒有一個人覺得施宇航帥的。
他們總覺得是誇大其詞了而已,明明不帥,卻便于大家硬生生捧成了如此帥氣的模樣,可事實卻未必真的如那樣。
這些只是他對回憶中班級大概的記憶,如今已經過去了挺久的了,他現在基本都記不得當時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了,不過有些記憶他還是記得的比如當時就是陳露露的前任吧,準确是被他們班同學硬生生給傳出來的前任。
賈仕豪同學。
和施宇航也挺熟的一個男人,并不高,有點胖,用他們班女孩子的集體話語來說就是:“眼睛可以,鼻子可以,嘴巴可以,但是就長了這麽張臉。”
“他真的其實基本長的都可以,但就是這張臉,總感覺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生錯位置了。”
餘下的便是連連感嘆,而且再加上賈仕豪挺白的。
在整個七(7)班找過來之後,根本就沒有一個比賈世仕豪更白的男生了。
可唯一的缺點就是他長的不帥,人還有點胖胖的,可能也許等後面長開了就好,可如今的她真的不好看,而且性格也不怎麽好,其實他和陳碩虎能做好兄弟,還是有共同優點的,都挺喜歡裝高冷的,沒錯,他們都挺喜歡裝高冷的。
其實施宇航對他的好兄弟們還是比較娴熟的,至于那些小姑娘們,他自然都是不怎麽了解的,可有的時候他還是偶爾會聽聽那些八卦。
施宇航喜歡和薛夢晨一起約着出去玩,當時聽薛夢晨的表妹說薛夢晨因為和他出去玩,還被他爸爸罵了一頓呢。
不過就算是頂着很多壓力,他還是選擇投奔施宇航。
這真的是一對好兄弟呢。
親親密密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的好兄弟。
這也不枉薛夢晨每節數學課都頂着和施宇航講話被數學老師點名的風險也不肯就這麽罷休呢。
當年賈仕豪剪過一次頭發,然後因為嫌自己醜,戴上了個帽子,然後就一直沒有摘下過帽子,但是當時上數學課的時候,他們的現任老師把賈仕豪的帽子掀起來一看,喲,光頭一個。
她不說倒還好,可她還特地把這件事說了幾下,所以導致全班人都知道他是個光頭了。
然後有一次不知道被哪個同學幹的,把他帽子扯下來了,然後全班都在傳他是個蛋,很黑很黑的蛋。
所以全班人都在說他是個蛋。
不過和他關系也不能說話,也不能說好的一個女生,相傳而言就變成了,他是只狗。
施宇航貌似記得原句是這樣的:“賈仕豪小狗,你就是個美國狗。American songs,Japanese dog,Australian dog。”
翻譯過來就是:美國狗,日本狗,澳大利亞狗。
雖然說給別人起稱呼并不好,可這個稱呼的源頭是賈仕豪自己引發起來的,本來呢,是那個小姑娘安安靜靜的寫作業,結果回頭問了一下賈仕豪問題,然後賈仕豪就來了句:“你這個老母豬。”
可把人家小姑娘氣死掉了,明明長的那麽瘦,那麽好看,雖然皮膚沒有很白,而且人性格也挺好的,結果賈仕豪每次等那小姑娘一回頭的時候就開始說她老母豬。
而且那個時候某人都不知道那姑娘回頭到底是找他還是找那位姑娘的朋友,她的朋友坐在賈仕豪身邊,可後來賈仕豪越來越狠,動不動就說人家小姑娘老母豬,可把小姑娘氣死掉了,她膽子也不大,也不知道該怎麽和班主任開口。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再忍下去小姑娘都快炸掉了。
所以後來她便開始叫賈仕豪美國狗。
也就是因為如此,小姑娘說過最多次的特殊稱呼就是叫賈仕豪,美國狗。
後來在那年假期,賈仕豪剪了次頭發,這頭發還沒長出來的時候,又剪了一次,然後毛帽子就再也沒有拿下來過了,那時候是冬天,所以戴上帽子其實也沒有多大的問題,可是現在到夏天了,他的帽子還是不願意摘,所以每一節數學課都會被他們的數學老師給控訴一下。
控訴久了,他的頭發也長出來了,最後一遍就把那個帽子給摘掉了。
在那位頭發明明長出來一點,卻又剃了一次頭之後,所以使得他現在的頭發的量就很少很少少的可憐,可是後來等他長出頭發來的時候嗯,他的帽子便也就再也沒有戴過了,但是卻有人繼承了他的戴帽子的這個良好的非常非常良好的習慣。
但是對于他們的數學老師而言,這并不是個好的習慣,數學老師并不怎麽喜歡學生閑着沒事把帽子給戴着,做人要自信,跟她的這些學生們在青春期的時候,似乎貌似根本就感覺不到自信,因為這些使得他們的自信落了谷底,再也不自信起來。
所以她當時便說了個例子:“你們看王瑞睿,你們看她的耳朵,是不是耷拉下來,她少了一塊耳骨,她都很自信,她都沒有用頭發把她的耳朵給擋起來,而是大大方方的展示着,你們這群男的跟人家女的比都比不了,人家都不像你們這樣子,還搞個帽子戴着,死都不摘。”
他們的數學老師挺喜歡舉例子,不過那個人并沒有聽老師的話,他的帽子死都不摘,于是數學老師非常氣憤的說道:“我看你就是日本鬼子下山了。”
然後當時全班傳的比較瘋的一個言語就是,日本鬼子。
當時全班人都叫他日本鬼子,明明數學老師給人家說的那些話,他對那些女孩子們都會說上一句,但凡有人嘲笑你們一定要跟我講哈,我幫你們揍他。
但到了這位“日本鬼子”這裏,他們數學老師倒是一直沒有開過口。
所以每一個人叫他日本鬼子的時候都會受到他一個鄙視。
僅此而已,他們班的笑話其實也不多,只是這個班級的氛圍倒也沒有那麽的好,在這段年少時的青春裏,這年的初中生活倒是給他們的人生畫上了那濃墨重彩的一筆。
明明是這樣的一個班級,明明是很普通的一段人生,明明是歲月中不帶橫鈎的一切,但對他們而言,這段人生其實真的蠻好的。
記得當初有過一個小姑娘,每到星期一都不願意來上學的時候,他們的英語老師和他們的數學老師都非常清楚,這個小姑娘,每次和同學們聊的時候,如果但凡提到他,就必須來一句:“她成績挺好的,心眼也不差,但是她就是懶。”
其實數學老師這的這句話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他們其實都聽了很多遍了,但是每次聽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都會笑起來,而且那個被說的小姑娘也會笑,可她笑着笑着神情就變得不對了,就開始有點生氣了,因為每一次老師都會拿這件事來嘲笑她。
畢竟就現在這個時間段的小姑娘們還是有點自尊心在身上的。
不過他們的數學老師倒是完全沒有考慮過這些點,天天上課就肆無忌憚的說着這些。
上一次他們昂老師跟他們說道那個小姑娘的時候說:“其實馬蘭成績也不差,但是呢,她每次一到星期一就不想來上學,她媽媽也不想她這麽搞,但她沒到星期一就開始裝病,然後呢,其實我們都知道是什麽原因,她作業沒寫,我們又不會怎樣子,我們頂多就是讓她補而已,可是他就是不願意來學校,然後他媽媽就給我打電話問我她是不是在學校受霸淩了,她沒有受霸淩吧。”
他們只是搖了搖頭,老師便接着補充道:“我調查了,根本就沒有這事發生,她就是懶。一個中國人語文成績回回不及格。”
然後便放着他們去上體育課了。
在體育課上,每個人都在說馬蘭的這件事情,馬蘭心情不是很好,便讓他們滾,可倒沒有人聽馬蘭說的話。
可後來這個消息越傳越奇怪,慢慢的将馬蘭從受霸淩者給硬生生傳承了被告人。
馬蘭非常生氣,他們班昂老師的那張嘴是真的不緊,這樣子傳的,全班都知道了,馬蘭的面子真的很難平。
哪怕在他這件事結束之後的好幾個星期裏,也依然能夠聽到很多人說這句話,馬蘭真的是一整個非常的不高興。
不過,這些對施宇航而言,不過只是道聽途說而已,但是這确實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并不存在于什麽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這種話,畢竟這就是個事實,是他們全班人都知道的事實。
在施宇航的這份回憶中,其實并不是韋心然占了大部分,而是他青春裏經過他青春的這些與他基本沒有多大聯系的同學,留下了太多的事。
那些人占了他初中時的大部分,不過他和他的好兄弟還有所聯系。
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對他而言,早就忘了許多,他早就打算要釋懷了,所以他任由着那段記憶的流逝,可是如果他真的喜歡他,他應該記得的,可現在的那段事,卻只在他的記憶中變得模糊不清,他記不得了,他記不得他與她到底有些什麽了。
一切的記憶都随着時光的流逝而遠去,那些記憶只活在回憶之中。
活在回憶中的一切,不該再感染着如今的生活。
本該早點從那段回憶中脫離出去,可有的時候也很難脫離那段記憶,将他越拉越深,可他也想着離開了,他想着要去奔赴自己的生活了,而他們的故事,早就斷在了那年的飛雪之中。
那年的雪比以往的每一年都要大,後面的那場雪,他們都不曾知道會不會有更大的一場了,事實,在當時的他們眼裏,根本什麽都不存在着,當時的他們與現如今的他們早就不再是同一類的人了。
小的時候可能對情感都是懵懵懂懂的存在,可如今,一切都形成了莫大的改變。
他還記得他們談戀愛的時候,他會偷偷溜到他的班級門口去看他,下課的時候帶他來到廁所旁邊的那個小樹林裏。
施宇航摟着韋心然的腰,四周不妨有着來回走動的人,可他們卻好像把那些人視若無睹,他們依然專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就那麽摟着韋心然的腰。
有的時候他的好兄弟和他班裏那些愛八卦的女孩子會來看着,班裏有個叫張敏的小姑娘,和他走的挺近的,那小姑娘的男朋友和韋欣然是同一班的,張敏對那個男人表了白。
不過他倆的分手,最後還是王晶提的。
自此以後,張敏便再也沒談過了。
可張敏前任多,跟韋心然一樣。
他們能做朋友,因為他們當時都一樣,同樣的人會和同樣的人做朋友,不一樣的人則會被排擠。
因為他不論怎樣都不會融入他們所處理好的那個地方,他融入不進去,他們的友誼,他只得被他們排擠開來,他不是他們中的其中一個人,所以他自然沒有辦法融入他們之中。
遠處的風永遠呼嘯着,那年的雪下的比往年都大。
其實每次下課,施宇航都會興沖沖的跑下樓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熱戀期的時候可以說去找韋心然,可當他們分手的時候,也就沒有人知道施宇航去做什麽了,施宇航每一次下去,都會帶着他的好兄弟薛夢晨,他從來不曾懷疑些薛夢晨什麽,他們是最好的朋友,最鐵的兄弟關系,整個班裏面男生的關系都挺鐵的,但是他倆的關系真的很好。
可是他已經記不得當時知道他和韋心然談戀愛的第一個兄弟到底是不是薛夢晨了。
他喜歡韋心然,他真的很喜歡那個小姑娘,那個向陽而生,那個如烈陽般轟轟烈烈照着他心的小姑娘。
可他更喜歡将那位姑娘比作明月,漆黑的夜晚,總有一輪明月挂在天上,照耀着底下的行人,而他就是在韋心然身邊無數個人中随便流失的一枚罷了,他們的故事本就草草完結。
施宇航的同桌薛夢晨喜歡和他在數學課上聊天,所以導致他們每節數學課都基本都要被數學老師點名。
“薛夢晨小寶貝,施宇航小寶貝,麻煩兩位小寶貝擡起頭來,咱們乖乖聽課哈,小寶貝們不要去低着頭幹,你們的那些事情了哦。”
其實基本沒有學生聽她的話的,薛夢晨把頭擡起來,然後下一秒又把頭低了上去,數學老師又開口說道:“薛夢晨,小寶貝,你倆別玩了,你俺桌肚裏到底有什麽好東西啊,天天低着頭盯你倆的桌肚有什麽好東西來給我們分享分享。”
最後換來的只是薛夢晨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而已。
其實,施宇航記得,他們班同學的那些事,都比記得他和韋心然的事情要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