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幹柴烈火

幹柴烈火

“如夏。”

見顏天昊一臉欲言又止,田甜皺起眉。難道最近工作态度有問題,還是有什麽沒做好,他想要解雇自己卻不知怎麽開口……

她正頭疼如何讓顏天昊再給自己一個機會,突然聽到他開口道:“從今天開始,我們住在一起吧。”

田甜頭暈暈的,好一會才有了反應,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身:“天昊,你是說我們……同居?”

顏天昊單手轉着簽字筆,聽了這話,沉思了一會,輕輕點頭:“對,可以這麽說。”

她嘴角一抽,這進度也太快了。兩個人的關系還沒明朗,突然直接跳過一壘二壘,這就去三壘了?

“這會不會太快了,畢竟我們認識才沒多久……兩個人一起住,會産生很多生活上的摩擦,到時候……”

田甜支支吾吾地解釋着同居的利弊,顏天昊皺起眉,徑自下了決定:“就這樣辦,今晚我讓人把行李送去公寓。”

“啊?”她驚訝到說不出話來了,這麽突然,他究竟想做什麽?

見田甜疑惑,顏天昊這才發現自己過于急躁,開口解釋道:“我們跟白一浩的生意,白老爺子勉為其難地同意了。不過他明裏沒反對,不等于暗地裏不做什麽。何其能自保,就怕如夏一個人住不太安全了。”

田甜聽得迷迷糊糊的:“難不成這白老先生還會抓我去當人質,然後威脅天昊就範?”

她幹笑了兩聲,又不是警匪片,現代社會的人還會有這麽猖狂的嗎?

顏天昊沒有笑,面色反而更為凝重。田甜心下一跳,不會真給她猜中了吧……

聯想起今天中午白一浩沒頭沒尾的話,她有些相信顏天昊不是危言聳聽了,耷拉着腦袋小聲道:“可是如果這白老先生真是這樣的人,到時就得天昊一個,怕也擺平不了的。”

看電視裏面,哪個□□不是一幫子的手下。一個個孔武有力,高高大大,長相兇神惡煞,手裏不是拿着大木棍就是西瓜刀,當人的頭是西瓜一樣亂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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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身上一抖,被自己吓住了。

“有我在,總比如夏一個人好。”顏天昊安撫地笑笑,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白老爺子可能不至于硬來,現在也只是以防萬一而已。”

想到袁行,田甜盤算着可不可以報警讓警察來保護他們兩人。只是白老先生還沒動手,自己這會申請派人保護,根本就是妨礙公務了。

不過,袁行倒是個可以商量的人,就是神出鬼沒的,不知去哪裏聯系就是了。

“別想太多,有我在。”顏天昊攬着田甜的肩膀,看着她早就不知神游到哪裏去了,墨黑的大眼睛睜得老大,實際上裏面什麽都沒見着。長長的睫毛垂了下去,粉色的唇瓣微微張開,他忍不住低下頭,吻了上去。

田甜眨眨眼,對上近在咫尺的藍色雙眸,一時沒反應過來。原本放在肩上的手突然托住了她的後腦,腰間的大掌則緩緩放在了小腹上,正慢悠悠地往上游移……

田甜驚得連忙抓住那只手,顏天昊笑笑的如她所願又回到了腰上,這次卻慢慢向下了。

瞥見她眼底的惱意,顏天昊無辜地退離兩步,把兩手舉了起來:“如夏太可愛了,我一時情難自禁。”

他這麽一說,田甜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惱火。如果說不好,不是間接承認自己不可愛了;如果說好,那還不是助長了某人趁機吃豆腐的心思?

顏天昊沒有再逗她,見小雛菊轉過身背對着他,不用想肯定皺着臉卻無可奈何。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他遞了過去:“這份資料下午整理好,再打印兩份出來。”

“……是,”不得已,田甜只能又轉過身,接下那疊資料。

顏天昊放開手,忽然說道:“如夏,那只小雞……很可愛。”

他果然看見了!

田甜面上立馬紅透了,抱着資料奔出了總經理室。她不要活了,居然讓顏天昊看見自己的小雞內褲。顫巍巍地伸手抹了一把淚,她還是趕緊看哪裏有地方有地洞,省得再挖了……

她這才出去不久,就聽到辦公室內一陣輕快的笑聲響了起來。何其詫異地看了過去,只見着田甜跑遠的一抹粉藍的背影。

神色複雜地瞅向總經理室,顏總他有多久沒笑得這麽開心了?

******

顏天昊說到做到,一下班就讓人把行李都送到了公寓。至于這個人,不用說當然是何其了。

看着他暧昧的眼神在自己身上亂轉,田甜拘束地站在角落,看着幾個人把顏天昊的臺式電腦、手提、文件以及行李箱都搬進了客房。

而顏天昊則坐在沙發上,閑适地品着咖啡。瞥見角落的田甜,朝她招了招手:“如夏站在那裏做什麽,過來坐吧。”

“哦,”這是他朋友的屋子,怎麽說都比自己這個專門看屋的大。田甜心裏默念着,頂着何其越發詭異的眼光,裝作若無其事地坐在離顏天昊最遠的沙發上。

“何秘書和幾位辛苦了,要一起吃飯嗎?”出于好意,她看着滿頭大汗從客房內走出的人,笑着問道。

幾人連連擺手,客氣地道:“不用了,我們晚上還有事。”

田甜疑惑,大晚上的,還有什麽工作要做嗎?

轉向顏天昊,只見他淡淡一笑:“既然他們有事,我們自己吃就好。”

“對,對,我們就不打擾了。莊小姐,再見。”幾人道了別,匆匆離開了。

他們這才一走,何其也起身告辭:“時間不早了,家裏正等着我回去吃飯。”

說完,視線在顏天昊和田甜身上一轉,何其轉身就走了。

原本熱鬧的屋子突然空蕩蕩的,就只剩下他們兩人,田甜經過早上的事,還有些尴尬,急忙找了個話題:“天昊,你是先洗澡還是先吃飯?”

這話一出,她就更郁悶了。這跟夫妻似的,老公下班回來,老婆說的經典對話之一。搜腸刮肚地想要轉移話題,顏天昊站起身笑道:“如夏先去洗澡,我去炒幾個菜。”

“總讓你掌勺,這怎麽好意思……”雖說,田甜已經開始垂涎他做的菜了。可是,客套話還是得說說,而且總讓他做飯,自己也真的過意不去。

“那如夏進來給我打下手,怎樣?”顏天昊爽快地邀請道,不等她反應,就把人拉進了廚房。

田甜一面洗菜,一面偷偷瞄着切菜中的人。貴公子穿上了圍裙,顯得十分不倫不類的,可是看見他認真的表情,熟練的動作,又覺得是那麽和諧。

以前,田甜曾不止一次這麽想。如果有個人願意這樣每天為她煮飯炒菜,她一定立刻就嫁給他。她心底忽然湧起一股沖動,想要進一步了解顏天昊這個人。或許,他們兩個以後真的能夠在一起……

“天昊的家裏都有些什麽人?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低着頭,田甜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

“如夏怎麽突然對我的事那麽在意了,莫非已經想好要答應?”顏天昊停下手,笑眯眯地調侃道。

“別打岔,”田甜擡起頭,把手上的水珠甩到他臉上:“快,從實招來!”

他看了眼盆裏的青菜,給摘得七零八落的,無奈地笑着站在她身後,手把手地教道:“菜不是這麽洗的,來,看我示範一次。”

溫熱的胸膛緊緊貼在田甜的後背上,她僵直着身體,顏天昊的話半個字都沒進到耳朵裏

突然耳垂一痛,他居然咬人:“如夏,你不專心。”

“啊……天昊剛才說了什麽?”田甜有些心虛地垂下頭,露出紅通通的耳根。

“算了,還是我自己洗就好。”看出她的心不在焉,顏天昊松開手,讓田甜退開了。

剛才後背上的溫暖突然消失了,田甜略一晃神,發現自己居然開始眷戀他的懷抱。這并不是好事,如果有一天,這份溫柔變了質,她知道自己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田甜自問自己很軟弱,所以她害怕失去,于是不敢得到。只要不曾擁有,就不會有失去的機會……

這樣的心思随着她一同成長,田甜曾經被人領養過,曾得到過夢寐而求的家庭溫暖,得到父母溫柔的笑臉和體貼的關懷。

可是一場突然如來的車禍,轎車撞向了大貨車,車身被削去了一半,只有剛好躺在後座睡覺的她得以幸存,卻又回到了熟悉的福利院中。

但這個生活了幾年的地方,突然變得陌生又清冷。愛玩鬧的小孩兒,盡責卻冷淡的院長,偶爾來一兩次的年輕熱情的社工。無論如何,都比不上養父母覆在她頭上那雙溫柔的手……

如果顏天昊只是一時興趣,哪一天膩味了的話……

“如夏,在想什麽這麽出神?”他洗好菜,看向在一邊發呆的小雛菊,卻忽然察覺到她面上顯露的不安。

長臂一伸,将田甜攬在懷裏,顏天昊撫着她的頭發,擔心道:“又在胡思亂想了?”

悶悶地窩在他的胸前,田甜咬着唇。在她深陷不能自拔的時候答應顏天昊,倒不如現在還沒到那程度時跟他在一起。或許等他厭倦的時候,自己還能好好地繼續生活下去。

“天昊……我答應你。”

顏天昊一怔,藍眼複雜地看向懷裏的人,哭笑不得。小雛菊一副深仇大恨的神色,好像答應他就得慷慨赴義一樣。跟他在一起,有那麽痛苦嗎?

“如夏,你不用急着答應我的。我說到做到,會給你考慮的時間。”

“我已經考慮好了,”田甜皺着臉,這句話她花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來,他居然當自己在開玩笑!

“天昊不想的話,那我就改變主意了。”田甜煞有介事地說着,心裏還真是有點後悔自己的魯莽了。只是像他這麽紳士的人,或許還會說給她多些時間考慮,會尊重她的決定之類的話。于是,就心安了。

誰知下一刻,顏天昊眯起眼,俯下身淺笑道:“既然決定了,哪能再給如夏改變主意的機會?”

田甜還沒消化完他說的話,就被人壓在了廚房的門上。她紅着臉,兩人面對面身軀緊緊相貼,顏天昊的俊顏就在跟前,鼻尖碰着鼻尖,氣息交融。

以為他要吻自己,田甜閉上眼,許久卻沒有動靜。悄悄睜開,卻見顏天昊一雙藍眸漸漸變得暗沉,盯着她一動不動。

田甜吞了吞口水,總不能開口問他為什麽不吻自己吧。正納悶着,顏天昊側過頭舔了舔她的耳廓,她敏感地抖了抖。

“如夏,從來沒有主動吻過我……”

輕輕的嘆息,似乎還帶着一點委屈。田甜瞪圓了眼,反駁道:“當然有,那次你在小面館離開的時候不就是了。”

回憶起那次相當疼的吻別,她尴尬地想要伸手摸摸鼻子,卻被顏天昊拉着放到了他的腰上。田甜好奇地摸了一把,硬邦邦的,卻沒有一點贅肉,平常應該經常鍛煉才對。

擡起頭,瞄見他那雙藍眸漸漸沉澱,她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

為什麽突然覺得,眼前的顏天昊似乎有種就要化身狼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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