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兩個小時過去。

川端康成從惡鬼世界回來,出乎意料,他的收獲并沒有多少。

葉奕對此也是十分無語,他萬萬沒想到,竟然還能有這種發展?!

之前他在設計活動的時候,是說了拿回來的東西,要交手續費,所以,川端康成為了省積分,就一點實物都沒帶回來,把收獲全折算成積分了。

但他獲得的積分也沒多少。

因為結算是有規則的,不可能會員說什麽就是什麽,要不然,要是某個會員直接指着整個世界說,這都是他的收獲,葉奕難道也要給結算嗎?!

開什麽玩笑?!

所以,葉奕的規定是,會員可以把收獲帶走,也可以把收獲折算成積分,但只有他們能拿走的收獲,才算數。

這樣一來,川端康成就比較吃虧了!

——因為他不像其他人,加入俱樂部的時間長,底蘊豐厚,基本上人手一個随身空間,再不濟,也有好幾個儲物戒指,都有前輩提醒過他了,他還是舍不得花這個錢,能怪誰?!

只靠雙手,哦,最多再拿個袋子,又能裝多少東西呢?!

emmmm,這就非常尴尬了。

但川端康成也有自己的考慮。

他承認,儲物戒指是很有用,可再有用,也不能增強實力啊,再說了,就他手上的積分,最多也就能買個幾立方的戒指,這點空間,比起他直接用手拿,又能強到哪裏去?!

指不定到最後,折騰了一圈,他在惡鬼世界的收獲,還不夠彌補這筆支出的呢!

呃,這個就……

所以,雖然從長遠考慮,儲物戒指很有必要,可川端康成還是覺得,這并不是自己當下的剛需,還是先将就一下吧!

……

葉奕對此不予置評。

他拉這些活人進入俱樂部,的确是有自己的目的,可對于會員們的日常發展,卻并不會幹預太多,盡管在他看來,川端康成這一波有些短視了,但想到自己的下一步計劃,他還真不能說川端康成的選擇就一定是錯的。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葉奕的動作,暫時就到此為止。

龍頭戰争才剛結束沒多久,餘波都還沒停止呢,總得給大家一些喘息的空間,要是搞事搞得太頻繁了,一來是可疑,二來,也會讓大家精神麻木,所以接下來,他便準備先偃旗息鼓,任由局勢自然發展。

而地面上的局勢,也确實是一天一變。

先是朗姆所率領的組織主要勢力,終于被各國政府撲滅,只剩下琴酒,跟波本和蘇格蘭這兩個小團體,還在掙紮求生,而相比較琴酒在得到了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的投靠後,已經漸漸站穩腳跟,波本和蘇格蘭的處境,就不怎麽好了。

于是,兩人商量過後,就接過琴酒遞過去的橄榄枝,雙方算是暫時聯合了起來。

“我就說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

看到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後,波本先是一愣,旋即便忍不住有些嫉妒地道,“原來是得到外援了啊!”

一個強大的異能力者。

還有一個智商超高的天才。

可惡!琴酒這運氣,未免也太好了吧?!

琴酒輕哼一聲,直接就把這話當成恭維了,但對于對方言語之中的試探,卻是立刻就擋了回去,“大家以後也算是同伴了,這些日子,那些髭狗咬得有點緊了,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你們有什麽想法嗎?”

——什麽“外援”?這都是他的人!

雖然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是因為那個克隆人,才不得不來投靠他的,但琴酒對自己的手段卻很有信心,感覺如果給自己一段時間的話,應該能真正折服兩人,再說了,那個克隆人的情況那麽麻煩,除了自己這裏,兩人還能依靠誰?!

哪怕不是真心效忠,但只要兩人除了自己這裏,沒其他的地方可去,那又有什麽區別呢?!

沒毛病~~

“這就得看你準備搞出多大的動靜了。”

波本可不知道這些,他看了琴酒一眼,有心想再說點什麽,但想着畢竟雙方才第一天合作,便忍住了,改而談起正事,“如果只是為了轉移注意力,那适可而止就行,可要是真想警告對方,就非得下狠手不可了。”

“我覺得,沒必要硬碰硬吧?”

蘇格蘭猶豫片刻,還是給出了自己的意見,“我們現在畢竟處境不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的性格一向都比較溫和,哪怕立場改變了,作風也一樣。

“正是為了以後省事,才不能心慈手軟。”琴酒聞言卻斬釘截鐵地道,“我就直說了吧!鈴木家的水族館,馬上就要開業了,我準備送給警方一份大禮。”

“什麽大禮?”中也忍不住問。

琴酒冷笑,“聽說到時候,東京警視廳的警視正,松本清長,會出席剪彩儀式呢!”

這話一出,他的意圖頓時就不言而喻了。

呵呵!

一個警視廳的高層,會去出席這種商業活動,警視廳的那些廢物,當他是傻子麽,這意圖也太明顯了,不過,對方都把魚餌撒出來了,他要是不上鈎,豈不是很不禮貌?!

他倒要看看,這一波到底是誰能笑到最後?!

太宰治的眼珠轉了轉,旋即立刻慫恿,“警視廳的那些廢物,活着似乎比死了對我們更有利吧?我感覺,殺他們沒什麽用,反而會激怒紅方,不如選工藤優作?”

“…………也好。”琴酒想了想,覺得工藤優作的影響力也不小,性價比還更高,也就同意了。

太宰治聞言,嘴角的笑意頓時加深了些許。

……

“你跟工藤優作有仇?”

中也對他的行為很不解,于是,等到散會之後,便忍不住把太宰治拉到一邊,低聲問道。

“沒有哦~~”

太宰治語氣輕快地回了一句,旋即不等對方再追問,就主動交代了,“工藤優作比東京警視廳的那些廢物聰明多了,針對他設局,他是有可能察覺到,從而活下來的,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而且,亞郎的情況,也不能一直靠琴酒,工藤新一的情況我跟你說過了,他身邊的那個小姑娘,确實是個天才,我想趁着這個機會,把人拐過來。”

中也眼神複雜,“那就拜托你了。”

——他沒有問對方,拐灰原哀為什麽要對工藤優作下手,以眼前這人的心眼,做事不兜幾個圈子才怪呢!

太宰治唇角笑意微深,“放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亞郎很快就能擺脫培養槽了。”

……

“太宰君,這樣真的好嗎?”

等中原中也走後,太宰治唇角的弧度漸漸拉平,旋即便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而就在他剛剛關上門的一瞬間,按理說,應該沒有第二個人存在的辦公室當中,卻突兀地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有什麽不好的呢?”

太宰治松了松領帶,瞥向身側半透明的身影,語氣冷淡,“這不正是你來找我的目的嗎?”

來人輕笑,“說起來,确實要多謝太宰君幫忙呢!”

太宰治走到辦公桌前,翻看了一下剛送過來的文件,眼神毫無波動,“能在魔人和小醜的眼皮子底下聯系到我,也是你的本事,看來,我需要向森先生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啊!”

——來人正是森鷗外。

森鷗外聞言面容一僵,但是很快,他就又恢複過來,苦笑不已,“太宰君,你就不用再埋汰我了,我要是真有本事,又怎麽會淪落到這個地步?”說着,他的表情裏突然多了一絲探究,“倒是太宰君這短短兩個月的變化,真是讓我震驚啊!”

一個人,真的可以成長得這麽快嗎?!

還是說,太宰君他也……

“這些廢話就不要再說了。”

太宰治三兩下就處理好文件,旋即打斷森鷗外的沉思,“你确定到時候,福地櫻癡會來?”

“當然。”

森鷗外回過神來,馬上就給出了肯定的答複,“我現在的情況,對于天人五衰最大的價值,很大一部分都在跟軍警的關系上,怎麽可能在這方面出錯呢?”

“也未必是出錯呢?”太宰治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

森鷗外的表情很無辜,“太宰君是在懷疑,我故意騙你嗎?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做夢都想複活,這可是我唯一的機會。”

“誰知道呢?”

對于森鷗外的裝模作樣,太宰治沒說信,也沒說不信,意味不明地感嘆一句後,便馬上進入正題,“你想做什麽與我無關,只要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就好。”

“這個自然。”森鷗外的神色立刻嚴肅起來。

……

森鷗外的身形很快就消失了。

太宰治定定地看了他方才所在的地方好一會兒,才微微吐出一口氣,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腦海當中劃過一個又一個名字。

工藤優作,福地櫻癡,松本清長,琴酒,魔人,森鷗外,果戈裏,灰原哀……

他剛剛對中也說謊了!

他其實并沒有打算對工藤優作動手,也沒打算威脅灰原哀,他真正的目标,其實是福地櫻癡,或者說是軍警。

——灰原哀是研究藥物的,對亞郎能有什麽幫助,也就只有小矮子,才會信這種鬼話了!

幾天前,森鷗外突然聯系上他,跟他做了一筆交易,以讓他幫助對方複活為代價,願意幫他設局對付天人五衰,作為誠意,還先行透露了不少天人五衰的情報。

太宰治知道,對方不可能将複活的希望全壓在他身上,必然還有別的算計,也知道,對方之所以能來找他,本身就是魔人在設局,否則,當果戈裏的異能力是擺設啊,沒有他的允許,森鷗外怎麽可能出現在他面前?!

甚至故意給森鷗外這個搞小動作的機會,說不定都是魔人計劃當中的一環。

但這個不是重點。

老實說,太宰治現在跟魔人并沒有利益沖突——他只是得知了未來的發展,又沒有親身經歷過那些事情,影響有限,所以,他眼下并沒有将保護橫濱當成自己的責任,也沒準備去當好人——對于魔人想利用自己這件事情,他是不介意的,關鍵問題在于,自己能在這個過程中,得到什麽?!

賠本生意,他可不做。

而魔人開出來的“價碼”,顯然不低,太宰治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點心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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