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無夢”是顧言之,他看着直播間中突然出現的Y,氣笑了。

顧言之陰沉着臉,盯着直播屏幕,看着陳郁歲插科打诨。胸口處燃燒着無名的怒火,幾乎快要把他燒灼殆盡,燒得他理智全無。

在二樓卧室中離陳郁歲只有咫尺的他,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沖到他房間裏去。

然後拽着陳郁收在觀衆面前打上他的标記,如同野獸圈領地,讓別人不再有窺視之心。

讓所有人明白,陳郁歲是他一人的附屬物!

原本晚上顧言之僅僅是無意間看到推送,才想起今天陳郁歲直播。聯想到上次的不歡而散,便情不自禁的點進了直播間。

想着逗弄他幾句,本意是逗弄寵物般讓他尴尬。

卻沒想到自己控制不住地給他刷了錢不說,還真情實感的怒了起來。Y算個什麽東西,敢跟他搶人 ?

陳郁歲的舊相識?不然語氣為什麽如此熟稔?能聽出濃濃地占有欲。可笑,他也配。

他這邊水生火熱地在瘋想,而陳郁歲在直播間前無動于衷——

心中沒有半分波瀾,只覺得他們吵鬧。他又不是真正的主播,不需要為他一擲千金争鋒相對。

這兩人,确定不是在直播間搗亂的麽……單純給他增加了笑料,對于完成任務絲毫沒有任何幫助,日。

只對剛才貨真價實的一百萬稍稍有些觸動。

平臺雖然會分走四成的打賞費用,可剩下還有六十萬是在他的賬戶裏,這可是真金白銀的錢啊!

一想到這,他面上也不免美滋滋地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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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郁歲偷偷私信了Y,「你是我認識的人嗎?」

Y回複的很及時,只不過內容不是陳郁歲想看到的,「你猜。」

猜你個頭!髒話在他嘴裏轉了一圈,他很文明的沒有罵對方。

只是發了個自帶的微笑表情包。

對面的Y笑了,也回了個自帶的表情包,是親親的模樣。平臺的表情包做的有些澀情,黃豆噘嘴親就算了,臉頰兩坨潮紅,配合這個親親的動作,像是在做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

陳郁歲看到這個表情,一陣無言。

為什麽他無端聯想到了對面的人是易清安。

靠。

他甩了甩頭,重新問了一次,「我們在現實中是什麽關系?你認識我嗎?」

Y頓了一下,可以看見頁面上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卻遲遲沒有文字輸送過來。

不知道他在糾結什麽。

陳郁歲等的有些急躁,指腹無意識地敲擊着桌面,急着等他的回複。

如果是熟悉的人,那麽他會是誰?猜不到。

這時直播間又是一陣喧鬧,禮物的振動聲和特效音讓陳郁歲瞬間把視線投向了直播中,看清的瞬間僵住了。

id名為“無夢”的人,刷了一百萬人民幣的游樂園。一躍重新登回了榜一。

陳郁歲機械地動了動手指,切出了與Y的聊天頁面。

他在滿天特效旋轉木馬中,語氣真誠地感謝,絲毫不見第一次感謝禮物時的羞澀,“謝謝無夢哥哥送來的游樂園,親親。”

上帝!財神!在金錢面前,他瞬間摒棄了羞恥心。叫哥哥?叫爹都行。

他直接跪舔。

顧言之在二樓直接得意地笑了,他倚靠在床頭,笑得十分浪蕩與得意。

他對勝負輸贏的勝率有着強烈的欲.望,不然也不會打電競了,他接受不了輸,無論是哪方面。

事實證明,他總是會贏。

Y在私信中氣炸了,消息一條接一條的炮轟。

“明明你是我的。”

“你怎麽可以叫別人哥哥。”

“……別惹我生氣。”

最後一條消息隔了兩分鐘才發出,期間對方像在克制自己的怒意,心底的嫉妒和濃重的占有欲。

宛如看見寵物跟別人親近叫別人主人粘着其他人的憤恨,讓易清安恨不得當場把陳郁歲的賬號封了,再也不能在直播間對着其他人喊哥哥。

想殺人。

心中如同塞滿沾了酸醋辣椒千絲萬縷的線團,全堵在心口,稍微一呼吸,酸意和辣椒的灼燒感傳遍整個胸腔心口,窒息喘不過氣。

他怎麽敢的。

易少爺從來沒有為人動怒過這麽大的情緒,私人東西被別人觸碰,令大少爺十分難受,難受到想要把陳郁歲捉來渾身上下清洗一遍。

讓他哭泣,讓他求饒,讓他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再也不會叫別人哥哥。

Y:「你有錢我沒錢?」

語出驚人,氣氛僵持住。

火藥味在兩人的寥寥數語下,發酵得非常濃。直播間網友看熱鬧不嫌事大,撺掇着富哥對轟。

易清安沒理,一顆心全系在陳郁歲身上,見他沒說話,停止了發消息。

陳郁歲:撕到譜——!!

長相昳麗的少年,黑發烏眼,在晚上普通的白熾燈打光下,依舊是出色的攝人心魄,讓人完全移不開目光。

陳郁歲閉了閉眼,眼睫抖了下,“感謝剛才Y哥哥送的跑車,親親。”

一碗水端平,他不信這還能吵。

陳郁歲本意是這樣想的,直到顧言之來敲門時,他才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個點!誰!誰敲門!

他警惕地扭頭盯着卧室門,直播間映出了他的模樣,也清晰地聽到了敲門聲。都紛紛在玩梗:「不會無夢和Y兩個富哥找上門了吧。」

「主播千萬不要撿肥皂啊!」

「應該是舍友要睡覺了,想讓老婆小聲點?歲老婆好像是C大的學生,之前看他的視頻vlog裏有提到。」

陳郁歲不知道彈幕已經猜測出了這麽條,他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自己光溜溜的兩條腿,暗罵一聲糟糕。

這他娘的怎麽見人。

“開門,有事找你。”好聽的聲音被無數觀衆聽入耳中,大家不約而同的第一感受,挖槽這個野男人的聲音堪比天籁。

陳郁歲對着觀衆們說了一聲,“等我一下。”然後開了靜音。

在逃離攝像頭掃射範圍的瞬間,陳郁歲摸起丢在床邊的褲子,一秒鐘套上,拉起褲鏈,系上腰帶的動作不超過三秒。

他沒先開門,在門後邊小聲問:“有什麽事情嗎?”想了想又加了句,“這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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