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易清安款款邁着長腿走過來,微笑着盯着他,用他一派溫和的口吻。
說道:“一直想請你吃頓飯,你推辭。我只好不告自來,給你一個驚喜。”
陳郁歲的臉色很不好,臉黑地像只暹羅貓,一動不動地看着男人。
驚喜?這分明是恐怖至極的驚吓。昨晚電話中原以為拒絕後便不作數了,誰能想到他居然親自過來了!
校門口的人流量聚集了起來,不少人都在校門口拿外賣,順便看一下貌美的少年和擁有豪車的易清安,眼中八卦的神色肉眼可見。
眼看衆人的視線全都聚集在了兩人的身上,陳郁歲再也忍受不了了。
看這情況,拒絕是不可能的了。
半響,他才吐出了一口氣。
“走吧。”
易清安紳士地拉開車門,還貼心地用手擋住了車頂。
看到在這一幕地陳郁歲想了想,回憶了下原主陰陽怪氣時的表現。經過男人身邊時,陳郁歲呵了一聲,語氣敵對非常明顯,足以表示他心中的不忿。
易清安莫名被呵了一聲,愣了下,反應過來之後,倒是樂了。
鮮少有人在他面前擺譜,C城幾乎沒人敢給他臉色看,從回國後算起,陳郁歲是第一人。膽子夠大,易清安在心中不動聲色地評價。
陳郁歲渾然不知對方在心底給自己安上了個膽大的标簽,他屁股剛坐穩,另一側的車門應聲拉開,易清安溫柔地笑着跨進了車內。
笑不出來的唯有陳郁歲,一上車,男人就按了個按鈕。只見隔板緩緩上聲,陳郁歲警惕地看向他,“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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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又不會說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最多說一下那夜的不可描述是兩人喝斷片了,都是成年人,怎麽能這麽斤斤計較。
隔板上升完的最後一瞬間,易清安一把按住少年的頭,唇貼上了對方溫軟的唇,無師自通的研磨.啃.咬,又下流.色.情的打着圈,逼迫少年張.開嘴巴。
兩人之間的呼吸特別近,男人滾燙的呼吸打在陳郁歲的面頰,激得他一顫。
陳郁歲的眼神迷蒙,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唇上柔軟又略微疼痛的觸感讓他猛地反應過來,頓時全臉紅成一片晚霞,他推搡踹着易清安,想把他從身.上推下去。
終于明白這個他為什麽要一上車就升上擋板,他媽的狗東西,腦子裏想的竟然是這個東西!
陳郁歲大怒,穿着運動板鞋的腳直接不留情的踹上男人的西褲上,逮着空踹了好幾下,灰印斑駁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痕跡。
「滾吶滾吶滾吶——」
陳郁歲的心中不斷輪流循環着這兩個詞。
易清安聽見了也裝作沒聽見,他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似的,一手禁锢住少年的腰身,一手緊扣着他的頭,一雙明亮的雙眼死死盯着懷中人看。
少年黑發被壓塌在額前,臉頰嬌嫩的肌膚上布滿了紅暈,宛如童話裏白雪公主,皮膚白得像雪,嘴唇紅得像血,一頭烏黑的頭發,勾人心魄。
易清安在他鬓邊輕嗅,深深地吸氣,啃.咬他唇的動作不禁輕緩了起來,不複剛才的急躁。
陳郁歲呼吸困難,氣得不行,憋得肺都快炸了。他哼唧着推易清安的脖子,不會換氣的他想要呼吸十分困難。
忽然,感覺唇被撬開,氧氣從口中被渡進來的感覺讓他無法拒絕,他下意識的張口想要汲取更多。一條滑溜溜的軟舌順着唇齒交接處滑了進來,特別靈巧,他勾着他的小舌,來回撥弄交纏。
啧啧水聲,在窄小的後排空間中響起,暧昧到了極點,光是聽着就叫人面紅耳赤了。
易清安過分地舔舐過口腔的每一寸的空隙,檢查每一顆牙齒,滑過上颚,甚至有往嗓眼舔舐的沖動。
陳郁歲察覺到了他變态的想法,被親得暈暈乎乎的空隙,趕忙推拒着他,掙紮地十分劇烈,車身晃動。
易清安欲.求不滿的退了出來,抿了抿他的唇,安慰似的舔他的唇角,溫柔的愛撫了一會,卻被陳郁歲毫不留情的推開。
長時間的親吻,陳郁歲的唇被嘬.得破.了皮,又麻又腫,激吻過後的唇像是吃了變态辣般腫得離譜。陳郁歲瞪着一臉餍足的男人,用手輕輕碰了碰唇,頓時嘶地一聲。
易清安看着他一臉情欲,眼眸中泛着水光,唇上也是被親得水光一片,白嫩的皮膚有幾處不小心被碰到已經顯出了紅痕,只覺得他哪啊都符合自己的心意,他第一次這麽想要得到一個人。
想把他圈養在身邊,想讓他每天只能對自己說話,想讓他乖些,當只寵物在家等主人回來。
陳郁歲張口的一瞬間,立刻打破了他的幻想:“狗東西,***。”
易清安從小到大都沒被這麽罵過,天之驕子人中龍鳳,含着金湯勺出身,直到成年前都有許多保姆保镖看着他的大少爺,首次聽見別人用這麽肮髒的語言辱罵自己。
臉色猶如夏季的天空,說變就變,立刻沉了下來。
應景的是,車窗外也開始飄忽着細雨,八九月的天空從不下小雨,要下都是暴雨,在幹旱的季節來一場激情的暴雨是讓人歡喜的事。
可是,在他倆這樣極端的狀況中,這雨下得也太不是時候了,剛好惹人煩心。
易清安的視線在少年身上游走,目光一頓,緊接着便是滔天的怒火一齊沖上了腦。
他拽過陳郁歲的手,手腕上赫然是一圈青紫的指痕,一看就是被男人用力握出來的傷,他冷聲質問:“是誰。”
陳郁歲低頭看向右手手腕的痕跡,這痕跡自然是昨晚顧言之攥着他手攥出來的,但他卻不想說。
“不管你事,離我遠點。”
易清安怒極反笑,心口有種說不出來的窒息,發了狠地用力擦拭那道屬于別的男人的痕跡,目光陰鸷。
“嘶,疼。”陳郁歲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看不見都青了嗎,還用力?”
“是誰?”他咬牙第二遍問。
「顧言之弄得傷為什麽要告訴你?」陳郁歲心底反問,嘴上閉得緊緊的,寧願受着白月光給他帶來的疼痛,也不願意張口乖乖回複。
顧言之。知道了始作俑者的姓名,易清安卻沒半點下降火氣,他的好友?為何昨夜到陳郁歲房間去,還在他手上留下一道如此明顯的印記,意欲何為。
光是想想他的好友看上了陳郁歲,他尚且不能忍受,若是真的……他目光發狠。
易少爺看上的東西只能屬于他自己!從沒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陳郁歲用力想抽回手,心中吐槽,「怎麽一個兩個都有這種毛病?」
易清安拉開旁邊的儲物箱,裏面簡直是個簡易的小藥箱,只是粗略一瞥,各種常見不常見的藥品應有盡有。
他從中拿出一瓶碘伏,暫時放開對方的手腕,細致的拆了根消過毒的棉簽,沾了碘伏,又重新拉回少年的手腕,垂首細細地給對方塗抹。
這個角度看易清安,當真覺得他好溫柔,濃密的睫毛,溫柔的側臉,以及手下輕柔的動作。
陳郁歲心中感嘆,怪不得是白月光,确實有資本。
這句話不免被有身體接觸的易清安聽見。
他雖疑惑,但是沒問出來,他現在大多數狀況都沒弄懂,決定先收斂各方信息,再從中仔細辨析,最後再拿上最大的籌碼與之相博弈。
車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下來,司機安靜如雞,遵守良好的規矩,途中平穩開車,沒發出過多餘的聲音。職業道德素質極其良好。
兩人心中各懷心思的吃完了一頓飯,不得不說,易少爺确實很有風度,在這麽震怒的情況下,依舊能保持紳士為對方用公筷夾菜,盛湯,貼心的拉開座椅讓對方先坐下等等。
若是一般的主角攻,早就氣得把對方趕下車,別說吃飯了,連車屁股的人影都看不見。
兩人在吃飯途中沒說什麽話,一方面是易家家教,另一方面是陳郁歲實在是不想開口。
他早上起得遲,沒去食堂買吃飯,直接去上課。熬到中午,還剛和易清安小戰一場,腦力體力都出了,餓得他前胸貼後背。
陳郁歲下午還有節課,易清安就算有再多不滿,也還是乖乖地讓司機送人回了學校。
下車前,易清安替他開門時,親了一口他的耳尖,很卑鄙的偷襲,成功的看到陳郁歲的耳尖顫了顫,附上了一層薄紅。
陳郁歲氣得想錘他,驚嘆與他的厚臉皮,又嘆于校門口,不好嬉戲打鬧,只好當做沒發生過般快速逃離。
易清安在身後說了句,“我的提議,你記得考慮。”
考慮你個大雞蛋!艹!
陳郁歲一手揣兜,一手打傘,腿上仿佛裝了風火輪,走得飛快,不一會兒便走進校內,校門口已經被建築擋住了。
他在車上和陳郁歲說:他在C大附近有套房,新裝修的,很安靜,沒人住也沒人打擾,想讓陳郁歲搬出來住在他那。
陳郁歲當場嘲諷, “我是被你包養的二奶嗎?”
易清安無奈地搖頭,“若是算起來,你算是正房。”怼得陳郁歲啞口無言。
“學校有規定,大一不可以在外住宿。”
男人的輕笑,“若只是因為這個,大可不必擔心,我去打個招呼便好。”
陳郁歲:……可惡的權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