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身嬌體弱15

第15章 身嬌體弱15

拳擊館裏燈光如晝,此時早已經座無虛席,這場宣傳許久的比賽早已經被拳擊愛好者們期待許久。

就是因為這半年新來的拳擊手,在這半年的比賽裏鋒芒畢露,被大佬的青睐有加讓身價飛速增長,在本場的出場費甚至高達兩百萬。

此時後臺——

“1號,這裏要不要再給你包紮一下。”

坐在旁邊沙發上的陸北淮上身赤果,胸前背部遍布的淤青,寬肩勁腰,肌肉結實線條流暢,靜置的肌肉狀态像是一頭沉睡的野獸,面無表情,陰沉如海的眼神仿佛對視一眼都會有窒息感。

渾身散發着難以靠近的低氣壓。

“不用。”陸北淮低頭給右手纏着紗布:“今晚出場費拿了我就走。”

“老大跟我說了,你确定以後都不打了?你爸不是缺錢嗎?”

陸北淮纏繃帶的手一頓,眼睑低垂:“不打了,怕沒命照顧我爸。”

他沒再說話,将手快速纏好繃帶。

經紀人是個戴眼鏡的斯文男人,他見陸北淮沒說話,也沒再說話。

心裏自然知道他是什麽情況,要不是因為家裏窮也不會踏入拳館,可多少人能擁有這樣的拳擊天賦,這樣的先天條件讓這小子半年裏就擁有那麽多業餘比賽第一的頭銜,還得到那麽多大佬的投資。

又有天賦顏值又高,不論是比賽還是表演賽那簡直是賞心悅目。

這半年更是,每場比賽座無虛席。

只可惜簽的是場次的合約,今天是最後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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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陸北淮低低地應了聲。

他看着手中的繃帶,松開又扯緊,再用力的纏在受傷的右手上,眼眸微阖,腦海裏浮現那張幹淨漂亮的臉。

——我給你爸爸骨髓移植。

——別擔心。

半個小時後,賽事開始。

八角擂臺下早已經座無虛席,西裝革履或者是貴氣長裙的富豪們一擲千金,更有不少拳擊愛好者,都正期待着這場視覺盛宴。

“1號!!!!加油!!!”

站在擂臺邊的高大少年垂首整理着繃帶,聽着臺下的歡呼雀躍,扯了扯唇。

只見他微擡眸,光線勾勒着這張口罩下利落硬朗的側臉,漆黑的眼眸冰冷無瀾,眉眼淡漠透着不可一世的傲氣,周身散發着頹喪卻令人發怵的壓迫感。

燈光如晝落在他身上,寬肩勁腰,一覽無遺的背部遍布傷疤,覆蓋在漂亮流暢的肌肉線條上,卻瑕不掩瑜的被臺下盡收眼底,跟對手相比,這樣的存在就像是這場拳擊下唯一的暴力美學。

荷爾蒙與野蠻沖撞。

對手的拳擊手,雖是同樣體量的存在,但渾身肌肉發顫結實,跟陸北淮比起來觀衆自然是知道要看哪張臉,盡管這張臉很快就被頭盔遮擋了起來。

雙方将比賽的裝備一一穿戴。

裁判早已經就位,看着手中的時間,在秒針歸零的瞬間,擡起手示意雙方就位準備。

陸北淮神情淡漠的走到擂臺中間,對上本場的對手,見對方面露挑釁之色,甚至是比出各種侮辱性的手勢,花裏胡哨的。

他垂下眸輕笑了聲。

腦海裏不由得浮現了某人。

差生文具多。

“哔——”

吹哨的瞬間,他眸色驟沉。

雙方幾乎是同時出拳,往對方的致命點襲去!

短短幾分鐘裏已經看出了占據上風的一方。

‘嘭’的一聲,大噸位就被鎖喉并狠狠地砸在地上,對方的胳膊牽制着他的脖頸,幾乎窒息的力度讓臉瞬間爆紅。

汗從對方的下颚線滴落,充斥着求生欲的眼神撞入對方的冰冷眼神中。

也是在這一秒,大噸位抓住對方漏洞作出反擊,翻起下半身猝然用雙腿夾住對方的頭部,将其翻倒在地,用絕對體格優勢壓制,拳頭瘋狂地往對方的頭部砸。

頭,是人最脆弱的部位。

盡管有頭盔的保護,還是難免的受到攻擊,血頃刻間從鼻孔流出,染紅了那張冷硬的臉。

工作人員見況立刻拿過白色毛巾,沖上去給陸北淮擦幹淨鼻血。

因為是正規的比賽,而比賽也有明确的規定,為了避免太過于血腥,是不允許有鮮血出現,所以工作人員在看見哪方被打出血都必須立刻上前去擦拭。

比賽繼續。

站在角落的宋且渾身發顫,腦袋一片空白,他原本攥住褲腿的雙手,在看見陸北淮被打出血的瞬間沒忍住捂住嘴,呼吸急促,眸底擋開震顫驚恐下的漣漪。

心髒忽然被扯得生疼。

……真是瘋了。

手裏攥緊的比賽宣傳單上就印着陸北淮的名字。

他就說為什麽每晚陸北淮回來總是手受傷,臉淤青,總是在他身上聞到藥水味,這家夥竟然去打拳擊了。

就在這時,他看見被擦幹淨臉的陸北淮驟然反擊。

強勢的體格在瞬間反擊,隔着距離都能夠感受到渾身肌肉迸發出的最後力量,反手用胳膊勾住對方的脖頸,鎖喉将人狠狠再次砸到地板上。

腦袋着地的瞬間悶哼作響。

陸北淮的動作并沒有停,被打傷些許的臉面無表情。

直到裁判察覺到對方的狀态,發出的倒計時十秒。

“十,九,八……”

幾乎是全場倒數。

“恭喜陸北淮獲得本場比賽的勝利!!!”裁判上前拉住渾身是血的陸北淮,舉高他的胳膊,跟臺下做出狂呼。

另一位拳擊手已經被醫療隊擡走。

觀衆們在狂歡,勝利者面頰全是血,血從健碩的胳膊上滴落,遍體鱗傷,沾着血的眼皮微擡,漆黑的眸子冷冰冰掠過臺下,落在某一處時停了幾秒。

宋且被那道漆黑的眼神掃過,心髒忽然猛跳,腳一軟,渾身跟着發軟的蹲下。

“……”

瘋了這家夥。

他怎麽都猜不到陸北淮竟然為了賺錢在打拳擊,這可是會受傷的啊!!!

那張在自己面前溫柔的臉,知道是裝的,但他沒想到在這個面具後藏着這樣的一面。

原來每天晚上在打拳擊,雖然知道陸北淮是為了救他爸爸,但是竟然敢這麽冒險做這樣的事情,就不怕受傷出事嗎?

萬一呢?

因為賽事的結束,在醫生給陸北淮做了簡單的處理,很多富豪都想跟上臺跟勝利者合影,畢竟這場賽事得到了許多贊助,獎金也豐厚。

直到拍照環節結束。

此時後臺,醫生已經在給陸北淮做着簡單的處理。

陸北淮跟醫生道了聲謝,随即套上黑色衛衣,扯到傷口時動作放緩,不過也沒有停下來,随即戴上帽子和黑色口罩,掩蓋住被打破的嘴角。

剛才流的血是多,好在臉沒什麽事,每次他都有分寸盡量不傷到臉。

他将外套拉鏈拉上,面無表情問:“獎金到賬了嗎。”

經紀人笑着拍了拍陸北淮的肩膀:“什麽時候欠過你的,老大對你這麽好,如果要回來記得跟我說啊,拳館随時歡迎你,好苗子啊。”

下一秒,他對上陸北淮側眸看過來的目光,眸底黑得陰冷,立刻反應過來擡起手:“行行行,抱歉,我忘記你受傷了,那回去好好養傷吧。”

陸北淮沒再說什麽,從一旁的櫃子裏拿出自己打着補丁的背包,背上後離開這裏。

高大的背影步伐緩慢,卻因為骨子裏的傲意半分不透露重傷的姿态。

狹窄的後巷光線昏暗,幾個灰色垃圾桶蓋子都壞得垂落一旁,十幾袋垃圾袋堆疊在角落,散發着淡淡地廚餘臭味。

陸北淮從後廚的位置離開,直到走到小巷的位置,腦袋嗡的作響,被猛烈敲擊過的頭部眩暈得胃部上湧惡心作嘔,天旋地轉讓他難以保持站立。

手下意識扶住牆面,鼻腔裏湧出溫熱,滲入唇縫。

腿一軟,整個人屈膝重重的往下跪。

卻被沒有意料中那樣,而是被一道清瘦柔軟的身軀抱住。

也……不算是完全抱住。

清瘦的身軀直接被高大的身板壓在了牆上。

“陸北淮!”

陸北淮腦袋昏昏沉沉,耳畔焦急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飄來,卻從熟悉的語調裏判斷出是誰。

他合上眼,沉沉地将腦袋枕在對方身上,聲音低沉輕笑出聲。

剛才果然沒看錯。

宋且抱不住陸北淮,整個人砸到了背後的牆,感覺到陸北淮整個人把力氣都卸在自己身上,只能靠着牆借力費勁地抱穩他。

見他枕在自己的肩頭上好像暈了,空出一只手扯下他的口罩。

結果發現陸北淮在流鼻血,吓得他立刻托住腦袋将其低下,捏住他鼻梁,免得他流得更多。

誰知就聽到陸北淮突然笑了。

“……”他捏鼻子得手一頓,頓時腳軟。

“少爺。”

“……你,你還清醒嗎?”

昏暗的小巷狹窄,高大的身影低垂着肩,結實有力的雙臂撐在懷中人背後的牆上,寬大健碩的體格完全籠罩着清瘦嬌小的少年,無形的侵略性與壓迫感鋪蓋而下。

“被你發現了。”

宋且貼着身後的牆,感覺到較沉的吐息在頸側落下,原本捏鼻子的手被摁在腦袋後的牆上,瞬間不敢動了。

他腳一軟。

下一秒,腰身被有力的臂彎提起。

陸北淮攬着身前發軟的腰身,低下頭,将溫熱的唇貼至耳廓,他嗓音低沉暗啞,輕笑問:“看到我打人怕不怕?”

說着,将大手握上宋且纖細的脖頸,強迫他擡起頭。

宋且快哭了,被壓在牆上,睫毛輕顫,垂眸小聲說:“……不、不怕。”

肮髒的小巷裏,被握着脖頸仰起頭的少年皮膚雪白,哽咽的尾音發顫,像是一只瀕臨死亡的白天鵝,正發出可憐哀求的嗚咽。

說着不怕,明明就怕得要哭了。

這一瞬間,報複的快感攀升到了極點。

陸北淮心想,就是要這人哭,害怕,哀求他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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