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十六）
時間：關東大賽備戰時間
地點：網球場
人物：你說還有誰？！
事件關鍵詞：認真的冰山不二
“啊，你說龍雅他失聲了？”周助雖然是個很有素養的人，但是聽到這麽一個大消息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
也許是因為周助同學過大的音量，導致整個球場的人都将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兩個不二周助的地方。
“什麽，那個變态大哥失身了？有沒報警啊？”越前啊越前，你能不能別那麽沒事找事呢？！
“不是那個失身，是失去聲音的那個‘失聲’。”周助看看是因為自己的“省略語”造成的誤會，急急辯解道。
衆人汗……
“越前，繞操場20圈。”
清冷的聲音響起。大家一看是手冢，連忙繼續練習，做出努力認真的樣子，免得被罰跑。
“不二，越前怎麽樣了。”
“在罰跑啊。”天哪，我沒聽錯吧，冰山不二同學在開玩笑！
冷風吹過，兩座冰山冷氣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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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笨蛋，好像變成啞巴了。”不二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裏，流露出一絲不知名的悲傷。
“今天，我想和周助一起去看看他。”什麽？我沒聽錯吧，冰山部長竟然主動要求探望病人？！
“……哦。”
“全員集合！”
“正選進行對打練習，桃城對越前，大石對菊丸，乾對海堂，最後是……周助和，不二。”
衆人在想，如果除了最後那兩個人之外，把“對”字，改成“配”字，是不是就更完美了？
“什麽？不二他不是經理麽？而且他不會打網球啊。”再來，他受傷了，周助在心裏默默補充。最後那句話不說出來是不想讓大家知道他們車禍的事情。在醫院的時候手冢打了個電話給大石，說了他們的情況之後，大石保姆充分發揮他唠叨的功夫，足足把手冢折騰了将近一個小時，最後弄得手冢還只能用跑圈來威脅才讓大石得以及時打住，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況且，大賽在即，如果這個時候說出車禍的事情，軍心勢必會動搖，他和手冢都不希望讓大家擔心。但即使是這樣，周助仍然猜不透手冢到底在想些什麽，竟然會叫不二和他打練習賽。
不過既然是手冢的決定，自己也沒有什麽可以質疑的。周助這樣想着，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衆人屏息期待着這場比賽。畢竟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不二打球，也沒有領教過周助的真正實力。
“比賽開始，一局定勝負，周助發球。”（怎麽感覺那麽怪？）
一上來就是消失的發球！
“15-0！”
“好厲害，真不愧是不……周助學長！對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奇怪。非常奇怪。不二的站位，握拍方式都和衆人有微小的差別，這樣的方式是他從未見過的，但應該更容易接到消失的發球，想必應該是對自己的球路非常了解了吧。但他為什麽不去接球？明明可以接到的。周助納悶着。
這次換作是普通發球。可對面的人好像不想打了一樣，仍然沒有反應。
“30-0。”
奇怪，真是奇怪，這應該是普通人都可以輕易接得到的啊，為什麽他還是毫無反應？傷真的有那麽嚴重嗎？
接下來的比賽完全就是一邊倒，甚至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賽。只要是周助的發球局，都會以4個ACE球順利拿下，每一個球不二都是“動彈不得”；而不二的發球局，總是以四記雙發失誤丢掉。這也是衆人有史以來看到的最令人無語的比賽。不少人已經準備離場，或是開始埋怨，或者大罵，更多的人，是想不通，非常想不通。
場邊的人們都急了。連擔任裁判的河村都着急了：“不二，你是怎麽了，快回擊啊。”
沒有回應。
手冢在一旁默默地注視着。安排這場比賽，一方面是想看看周助打球的樣子（私心！），另一方面，是想看看，不二的真正實力，說實話，他不相信不二不會打網球。而且，一定是個高手，手冢在潛意識裏這樣認為。
“周助，賽末點。不二發球。”
正當衆人都以為不二就要以一個雙誤結束這場比賽的時候，令除了手冢周助（怎麽覺得奇怪，又有點耳熟？！）之外的所有人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等大家回過神來的時候，只發現，在周助的場地上，有一塊球的痕跡，想必是因為過大的速度和力量造成的，而那個可憐的球，似乎已經有點變了形，正無力地躺在周助身後的場地上。
天啊，沒看錯吧！是真的嗎？剛才那個球！
“40……-15”
“很厲害呢。”果然不出我所料，後面這一句，周助沒有說出來。
只見不二緩緩地走到裁判邊上，用那依舊冰冷的語氣說：“裁判，我棄權。”
什麽？！衆人大跌眼鏡。
“為什麽？”連裁判都忍不住問了一句。
得到的答案是略顯尴尬的一句：“我想上廁所。”
……汗。徹底無語了。
結果，另外的幾場比賽，似乎都是看準了練習比賽沒有搶七的規則，全部很有默契地打成了6-6，平局收場。
一天的訓練又結束了。但是，手冢同學，兩個不二周助同學的任務才剛開始。
（十七）
時間：某天傍晚
地點：菜場？！
人物：不二周助，不二周助，手冢
事件關鍵詞：買菜（衆：廢話！）
“喂，不二，我們不是去看龍雅嗎？現在要去哪裏？”周助笑着問。誰都知道，周助同學的耐心已經在連續近一個小時的“長途跋涉”下消磨殆盡了。而他身後的冰山正在釋放着寒氣，很顯然的，這是冰山一族表達自己怨念的一種特殊方式。
“去菜場買菜。那家夥生病，所以不讓他幹活了。這兩天我替他幹的活下次要十倍地讨回來。”不二的話宣告着未來龍雅同學的悲慘命運。
“到了。”
“哈？”手冢和周助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幸好，很普通，很普通的一個菜市場。
“我們兵分兩路吧。你們兩個去幫我買這些東西。”說罷，某個名叫不二的冰山遞給手冢和周助一大張清單，而他自己手上，也有一大張清單= =||。
冷風吹過，某個名叫不二的冰山已經消失于無形……
“周助，走吧。”
“好啊，國光。”
這兩個人，走在菜場的小道上，回頭率可是相當的高。幸好菜場裏都是一些年齡比較大的人，要麽就是家庭主婦，沒有像學校裏那樣難纏的花癡們。但即便是這樣，似乎手冢和周助還是低估了這一年齡段的人們對帥哥的熱情，更何況是像手冢和周助那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翩翩君子呢？這不，不怕死的來了——
“哎喲，小哥，你們是來這裏做什麽的呀？”花癡大姐A。
這不是廢話麽，到菜場裏來，難道是來鍛煉身體？但是介于手冢同學良好的道德素養，還是回答了一下：“買菜。”
誰知這一回答，導致方圓N裏外的花癡們都圍了過來，準确地說，是蹭了過來。
“小哥，你們是哪個學校的啊？”大姐B。
“對啊，你們好帥啊。今年幾歲了？”大姐C。
大姐DEFG…………
手冢積攢了15年的良好忍耐力在此刻似乎已經到達了極限，毫不容易維持着的一張冰山臉似乎就要在此刻破裂，要不是身邊有一直保持完美微笑的周助在，自己早就暴走了。
“周助。”—_—
“嗯。準備好了。”^_^
“1，2，3，跑！”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訓練的成果竟然還可以用在這種場合的脫身上。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終于停了下來。
“真是累呢。以前被你罰跑的時候也沒有那麽累過呢。”
那是當然，因為我對你手下留情了！
“走吧，去買菜。如果不去的話，不二會很生氣的。”周助繼續笑。
“在我面前，你不想笑的時候，可以不笑。”手冢的語氣中多了一點溫柔的感覺。
“好，國~光~”熊開啓撒嬌模式。
話說，這次，很難得的不二選了一個比較正常的地方，看來他并沒有想要整人的企圖。
當然，不二同學如果要不整人，那才有鬼了。這是後話。
“首先是，西紅柿500克……”周助饒有興致地念着清單。
于是，采購的光榮任務就落到了手冢同學的身上。
“老板，西紅柿500克。”汗……标準的手冢式買菜法。
那老板可不像青學的衆人，已經對手冢這座冰山（話說最近有融化的跡象）有了一點小小的免疫力和适應力，那老板好像有一點（？！）吓着了。顫顫巍巍地遞上稱好的500克西紅柿。
“謝謝。這是錢。”手冢遞上錢，接過袋子。
“不用了，呵呵呵呵，今天你們是第一次來，所以，這個就當我送給你們了。”那老板笑得一臉猥瑣相，其實那叫無奈啊！誰叫以前一直來他的攤子上“拿”東西的某個人忽然“威脅”他說如果看到一座冰山和一個笑得很可愛的人（— —||）來買東西就不要收錢，否則的話……這個人雖然老是在他的攤子上不付錢地“買”東西，但偶爾也會良心發現地幫他拉客，或是打掃，也不算太壞，還是個滿漂亮的小夥子呢。反正他每次來“拿”的不過是幾塊錢的東西，就當是送他的算了，所以了，他也就沒問那個人要過舊賬。倒是最近，這家夥不常來了，代替他來的是另外的一個英俊的小夥子，不過性質倒是差不多。
“那就謝謝了，老板。”某熊笑得一臉燦爛。
“再見，慢走。”算了算了，能看到那麽可愛的人，一點西紅柿算什麽呢？
“那真是個好心的老板呢。”周助笑着對一旁的手冢說。天知道手冢現在有多不爽，那個老板竟然用……竟然用那樣的眼神看着周助！周助是他的！誰都不準用那樣的眼光看着他！誰也不行！連手冢自己都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驚訝，原來自己是一個獨占欲這麽強的人啊！這麽說來，自己對周助的感情，一直以來都是……
“怎麽了，國光，還有好多東西要去買吶。”周助同學也因為這個能和冰山獨處的機會而非常高興。
于是，這個正常的普通菜場，在這個時候，在手冢和周助的眼裏變得那麽詭異。他們所有經過的攤子，攤主們都不約而同地以各種理由給他們免了費。一次兩次倒還好，可次數多了就覺得，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平時不是都巴不得多賺一點錢的嘛？！而且手冢和周助怎麽都不相信那些理由會是真的——
“這個土豆就送你們了，反正多得是。”——其實根本就只剩一點了。
“這個魚就送你們了。這是最後一條。”——明明還剩很多。
“這個雞你們就不用付錢了。我幫你們處理好，反正是閑着。”——其實顧客多到忙不過來。
……諸如此類的爛理由，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出來的！
至于攤主為什麽會如此反常的原因，與第一位店主的頗為相似，都是因為一個叫不二周助的某生物。
當然兩位主人公是不知道的。雖然覺得奇怪，但也高興地接受。畢竟，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沒有人會不願意接受。況且，今天讓他們了解了很多東西，比如在這裏，那些純樸的人們的平凡故事，雖然并不富裕，但是很充實，很快樂，做着自己喜歡的工作，這是最幸福的事情。有時候，這樣的快樂，是不論用多少金錢都無法得到的。
終于，完成了艱巨的采購任務，手冢和周助拎着滿滿四大包東西，到了約定的地點，向不二“複命”。
“謝謝，”不二說着，“因為現在有了超市，所以來這裏的人越來越少了，但是這裏的快樂并沒有減少。”
“我想也是。”周助突然睜開了眼睛，望向天空。
“差不多該走了。有個笨蛋還在家裏等。你們去了他一定會很高興。”
（十八）
時間：某天晚上
地點：冰山不二的家
人物：不二，周助，手冢，龍雅
事件關鍵詞：游戲
“到了，這就是我家。”
嗯，很正常。手冢和周助這樣想着，進了大門。非常正常普通的暖色調裝飾。客廳不大，放置着一張方形餐桌，沒有其他的多餘裝飾了，顯得幹淨，素雅。只是廚房的牆壁上，有一個不知是誰貼上去的小熊貼紙……好，可愛。
自從周助一進不二的家，視線就沒有離開過這個小熊貼紙，而且對着這個小熊貼紙，周助的微笑也就越發的燦爛。這讓冰山有了一種抓狂的沖動，難道自己的臉就沒有一張小熊貼紙來得好看麽？手冢心想。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原來自己是在吃一張貼紙的醋。
“你們先坐下吧。我去做飯。那個笨蛋一定不肯乖乖睡覺，所以你們一來，他肯定會蹦蹦跳跳地下來的。”冰山不二總算是一口氣說了個長句子，然後，拿起手邊的小熊圍裙系上，走進廚房，關上門。
“不用再躲了，我知道你在。”手冢的話聽起來更像是不容反駁的命令。于是，龍雅從樓上認命似地走了下來，調皮地笑了笑。雖然因為受傷，臉色略顯蒼白，手上和腳上也打着繃帶。但是，絲毫沒有減少他的帥氣。的确，很帥。
“你，還好吧。”周助有點擔心地問道。
搖搖頭，再抱以一個大大的笑容，示意自己沒有問題。然後走到餐桌前，抽出一張背後貼有“龍雅專座”的椅子，坐下。拿起手邊的便簽紙和筆，寫下：
[你們“夫妻倆”能一起來，我很高興呢。]
結果，接收到從兩個方向射來的強度相同的殺人死光+寒光，龍雅同學一身雞皮疙瘩。
于是，等待晚餐的時光就是在一陣可怕的沉默中度過的。不二同學及時端上的晚餐，才将龍雅同學從腹黑的微笑和萬年的寒氣中解救出來，順便再給他一記更加凍人的威脅性眼光，表示他現在的心情非常不爽。原因不得而知。
因為龍雅不能說話，所以手冢和周助問的所有問題都是不二代答的，毫不征求本人意見，不二的理由是，他敢有意見？
北極寒……
其實手冢和周助也算是滿正常的人，所以問出的問題也不過就是“傷在哪裏？”“感覺怎麽樣？”這一類的，或者是道謝。但更深一層的問題卻很有默契的沒有提起。關于龍雅和這個冰山不二的謎團，實在太多了。
不二的手藝也不錯，龍雅因為整天都沒有吃飯所以很快把他自己那份吃完，不二拿出毛巾，為他擦去嘴角殘留的湯汁。然後幫他添飯，夾菜。本來的冰山臉在此刻也顯得柔和。而龍雅的臉上也盡是幸福的微笑。粉色泡泡冒啊冒……
手冢和周助忽然覺得對于他們兩個來說自己好像是像空氣一般多餘的存在，還是不要打擾那兩個人“打情罵俏”比較好。而後知後覺的兩人現在才發現，這是兩人除了在學校食堂外第一次一起吃飯。
有點緊張。
所以氣氛有點僵。
手冢想找個話題來聊聊，但是，他本來就不是那種會說話的人。
周助也想找個話題來聊聊，但是，手冢像是那種能聊得起來的人嗎？
沉默，沉默……
打破沉默的人，是不二。“今天你們兩個就住在這裏吧。反正，你們也應該有很多事情要找人單獨确認吧。”
“嗯。”
晚飯過後，龍雅幫着不二收拾碗筷。而手冢和周助則以客人的身份，在客廳裏面堂而皇之地打起了游戲。這個是上星期剛上市的新款游戲，現在非常流行，而周助也是它的FANS，但它一上市就被搶購一空，再加上價格的原因，所以周助并沒有買到，這次居然在不二的家裏面看到了，不玩白不玩！（其實這個是龍雅買來解悶的，不過不二好像也很喜歡。）
于是，周助硬拖着不感興趣的手冢一起來玩，很自然地遭到拒絕，但是，在某熊開啓究極撒嬌+賭氣模式之後，不得已地妥協了。兩個人一起打。其實周助的游戲水平并不算登峰造極，而手冢也因為從來不碰這個東西，動作略顯生疏，再加上手冢有意無意地避讓，所以，周助取得了勝利。
“原來你們在玩這個啊，”不二進來了，“既然這樣的話，一起打好了，我們四個一起。”
“好啊。”周助繼續笑。
身旁的兩位同志立刻變為透明狀态，手冢本想拒絕，但是——
“吶，國光，沒有問題吧。”言下之意好像是，你敢有問題麽，必須玩！
所以，四個人坐在游戲機前，開始“戰鬥”。
N分鐘過後——
“國光~”
“周助，我也沒辦法啊。”
“右手還是幫不上忙，左手也是疼得可以啊。”
[看來都累了，休息下吧，今天就不打了。]
事實是這樣的，不二單手+龍雅的組合，以絕對優勢戰勝手冢+周助的組合（別打），所以，現在，某熊相當不爽。
散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