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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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梨的大姨媽一般第五天就結束了,剛好到了第五天,就已經脫落幹淨,基本沒有東西了。
覃辛這幾天也很尊重她,加上白天拍戲辛苦,晚上也沒有怎麽折騰她,但是剛剛才談戀愛,未免會被他抱着親兩口,在所難免,她想着,等以後就好些了,日子久了,感情也會平穩平淡下去。
第五天的時候,覃辛照常會在她休息時端來杯紅糖姜棗枸杞茶。
夏梨雖然已經結束了姨媽,但是沒有拒絕,只放在一旁,沒有喝。
總不能說,她姨媽已經結束了吧,這樣好像意有所指。
覃辛坐在一旁,似是無意盯着她。
夏梨又撿了幾口吃了餓不死的開水煮白菜,便撂了筷子,表示已經吃飽。
洛桑看見她碗裏的雞腿動都沒有動一下,含糊着問她:“你不吃了嗎?”
夏梨摸了摸肚子:“嗯,不吃了。”姨媽剛剛結束,她也沒什麽胃口。
洛桑說着浪費,豎起筷子就要朝她碗裏夾。
只是筷子還沒粘上雞腿,另一雙筷子伸出來一擋,清脆兩聲,覃辛夾起雞腿,緩緩朝她碗裏一放:“你吃得太少了,雞腿不能浪費。”
洛桑看向覃辛:“老覃,人家不想吃了,你為什麽不讓我吃。”
覃辛勾唇一笑:“不想吃不代表不餓,更何況,就算她不吃,你也不該去挑她的。”
合着他連剩飯都不能吃一口她的呗,洛桑眼神變得十分委屈,悻悻放下筷子。
“啥意思,搞得你真的是她男朋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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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梨下意識垂下眼眸,沒有去看覃辛,眼下雖然只有三個人,但是兩人關系還沒有讓別人知道,不知道他會作何處理。
覃辛轉過頭,拍拍他的肩:“她就是我女朋友啊,不信問她。”
天,他直接說出來了。
夏梨緊了緊手裏的筷子,臉一下滾燙,只覺得洛桑火辣辣的眼光看來,看得她心驚肉跳:“不是吧,夏梨,你們……兩個。”
她也沒說話,只點點頭,小聲回答:“是的。”
洛桑猶如五雷轟頂,一時間僵在原地,愣了許久,他才睜開眼,一臉悵然喃喃自語:“怪不得,怪不得,你們兩個,天天同吃同行,舉止親密,我還以為,你們是演戲,原來,你們是真的。”
那他不就是小醜一個!
他一時間心亂如麻,又問道:“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夏梨沒有開口,覃辛說了時間:“上周。”
上周......,也就是說,在她們已經在一起之後,他還在死皮賴臉騷擾她,想要吃她的剩飯.
他站起身,恭恭敬敬朝她鞠躬,而後說道:“對不起,我不該騷擾你。”
夏梨正舉着筷子,搖搖頭:“洛老師,怪我沒跟你說清楚。”
洛桑心裏熱一陣冷一陣,看見她這般溫柔可愛,如今已經是別人的,自然難過,但更多的是丢人,他怎麽可以撩朋友的老婆。
道歉之後,他灑脫地叉着腰:“我根本不會難過,其實,這世界上美女這麽多,對吧,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們放心,我會祝福你們的,結婚的時候,記得請我喝喜酒啊,哈哈哈。我是個很灑脫的人,我吃好了,先不打擾你們啦。”
說罷,他彎腰将座椅抽回原位,又将平時不會主動扔的盒飯撿起來扔了,走出房間時,還險些撞到了,他一步三回頭,尴尬地笑了笑,繼而走出了視線之後,才狂跑了出去。
夏梨望着他的背影,微微一嘆:“他沒事吧。”
覃辛順着她視線看去:“沒事,只是會哭兩天而已。”
夏梨原本是無法體會別人暗戀的情緒的,如果不是覃辛主動告白,給她說得很清楚,她是感受到對方的心思的,就算是覃辛告白,她也不能全然理解暗戀一個人酸楚、暗喜,還有獨自悲傷。
感情真的是一個人的事,非常私密,別人不會懂,除非有着深刻的交流,她才明白對方所說。
她說道:“我覺得應該不會太難過吧,他沒有特別喜歡我。”
覃辛不免問她:“你不是他,你怎麽知道他不喜歡你。”
她雙手托着腮,細細地回想着:“我其實很多時候,都感受不到他的喜歡。”
他湊上前:“那我呢?”
男人忽然湊過來,眉眼逼近,就像是在被窩裏那般親密距離,她一下想到了什麽,臉唰地一下,由脖子燙到頭頂,支支吾吾:“你,你也不明顯。”
他眨了眨眼,眉頭深鎖。
夏梨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面對別人對自己的喜歡,總是一知半解的,是感受不到對方真實心理狀态的,哪怕是你,跟我說了那麽多,我的理解,也只能是你說出來的十分之一,然而你說出來的,又只是你心理感受的十分之一,這麽算下來,這種感覺就很淡然了。不過,我知道,你經常偷偷看我,我想着,要是喜歡一個人,就喜歡偷偷看她。”
覃辛靜靜地注視着她:“你繼續。”
她知道他很喜歡聽她分析他,就好像她在慢慢喜歡他,了解他。
她便正襟危坐:“我覺得,你的喜歡,就像柔和的海浪一樣,流到我身邊的時候,只是淺淺地拂過,但是,整片大海卻需要使盡全部的力氣,将自己的洶湧的浪花從深處推到岸邊,盡管,海的心髒已經洶湧無比了,可是接收到信息的人,感受的只是淺淺的浪花。”
喜歡是一件極其私人的事,有的時候過分表達,招惹厭煩,可若是不表達,對方就會全然不知。
這種度最為難以拿捏。
然而覃辛是一步一步,步步為營,就像在她身邊張了一張網,起初她渾然不覺,等她反應過來,網已經開始收攏,無論她朝哪個方向走,四周都是他布滿的愛意。
逃不掉,也不想逃。
聽她的描述,覃辛能清楚理解她的意思,他把手伸手過去,輕輕握着她手腕:“你只是感覺到了淺淺的浪花。”
夏梨打哈哈一笑:“一個形容詞,沒其他的意思。”
覃辛一意孤行:“是我太過含蓄。”
他忽然湊上前,鼻息撫摸她的耳廓,碎發輕輕被撩起,剮蹭着耳邊,一陣癢。
他低聲:“今天怎麽沒喝紅糖水?”
房間內,他竟然發出這般呢喃的語氣,她渾身被吹得發軟,腦袋一下清醒。
還以為,還以為覃老板這幾天做了個人,沒故意逗她,是因為工作忙,原來他一直在暗中觀察,早就把目标定好了。
她含含糊糊:“你問這個幹什麽?”
他的手忽然摸上她的腰,輕輕在她腰肢上劃啦,西裝面料在那織錦旗袍上一走,帶起一陣靜電,她不忍一顫,舒暢地吸了口氣:“哎,這是片場。”
“知道這是片場,不然,就讓你感受一下驚濤的海浪。”覃辛湊過來,啄了一下她的臉頰,又掐了把她的腰,才重新坐回原地。
此時工作人員正好進來,他已經正襟危坐,一身深藍色西裝穿得幹淨筆直,俨然一副清冷寡淡的姿态。
仿佛剛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這個!悶騷!
然而這種自持和禁欲,一旦回到家裏,便原形畢露。
夏梨記得剛進屋,身後的人急切關了門,還沒來記得開燈,就把她按在玄關的木牆上,吻若陣雨落下,一瞬間将她點燃,他一手按捺地撫摸過岔開的旗袍口,錦緞包裹着宛若羊脂玉細膩的肌膚,他手背探進,就像火苗在布料上染過一般。
另一只手落在旗袍的斜襟上,雖然算不上利索,但是好在解開了那一圈珍珠紐扣,衣服就像花瓣一般落下,露出身前一片雪花一樣的肌膚。
他依舊吻着她,在黑暗中,恍若一只饑餓已久的野獸,要将她吞噬幹淨。
她喘不過氣起來,渾身發軟,好不容易撕開他的吻,才大口喘氣:“我錯了。”
“感受到了嗎?”
覃辛吻着她的脖頸,在她頸脖間低語,我洶湧的海浪般的愛意。
“感受...了,辛哥,哥哥。”
她艱難地扭動着腰肢,盡管很想避免,但已經潰不成軍。
覃辛撈起她,将她抱起來,她正好摟着他的胳膊,雙腿架在他身上,被他一步一步往卧室裏邊抱。
沒有開燈,僅有月光籠罩房間,整個房間就像鋪了一層銀色,安靜而又神秘。
覃辛的吻游走在脖頸間,她已經意亂神迷,只記得自己被放在松軟的被褥上,他跪在她身上,脫了西裝,就那麽扔在地上,一手按她回去,一手松開脖頸上黑色條紋領帶,唰啦一下扯開,松了兩顆扣子,再次朝她吻來。
他很會親吻安撫,原本緊張緊繃的神經和身體,幾乎在同一時間放松下來。
她知道的,她躲不開了,她逃不掉了,至于從什麽時候開始,或許從兩個在雨中相遇開始,或許是海選開始,或許是從兩人同組開始,總而言之,今天的這一刻,早早就被埋下了種子,只是現在才生根發芽,長出鮮花而已。
放松之後的她主動迎合他的吻,主動解開他餘下的襯衫紐扣,用生澀的手法替他脫掉上衣。
她擁抱着他,呼吸交錯,心跳飛快。
“哥哥。”她小聲喊着他。
覃辛的吻停在脖頸處,睫毛輕輕掃着她的肌膚:“嗯。”
“我大姨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