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第 7 章

碗裏的馄饨安如許吃不下了,收掉碗開始整理,他總覺得心裏空掉一塊,悶熱空洞。

什麽也留不住,只好不停的工作,勞動,揮發精力。

“我去睡個午覺。”吃完飯立夏就開始犯困。

她想起以前住院的時候,醫生說她脾胃虛,居然說黃月是懶,把黃月都氣哭了。其實立夏自己覺得她只是晚間睡眠不好,剛剛那碗馄饨又暖,困意上來了。安如許看着她困恹恹的樣子,欲言又止。

他有太多話要問。

立夏之前住的那間房間,陳設并無變化。

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外面是光禿禿的樹木,蕭瑟孤獨的陰天。

要不是桌上液體香薰幹涸了,立夏都懷疑這是安如許特意布置好的等她回來。

幹淨的一塵不染的房間裏,立夏随意倚坐在落地窗前的書桌上,晃了晃空掉得白色玻璃瓶子,把裏面的假花拿出來瓶口朝下倒了兩下,搖頭感慨:“這是請了保潔公司大掃除了,哼!!果然不在意我。”

床單被罩都是幹淨得,她對這個幹淨整潔到空曠的房間非常熟悉且好感。

睡意正濃時,安如許從門口走進來問:“你沒有地方住嗎?”

立夏保證她剛剛是真的累了,躺一會兒就快睡着了,可看着安如許邊問邊往床邊走時,她的色心開始不受控制的突突直跳,在她身體裏難以自制的亂竄,熱血沸騰,她覺得嘴唇再燒,心猿意馬:“沒有。”

安如許穿着冷灰色開衫毛衣,黑色圓領內搭,鎖骨就在外面,灰色的休閑褲,同色拖鞋,襯得人白腿長,妥妥成熟男人的标配,灰蒙蒙的丹鳳眼,眼尾上挑,整個人有着清冷矜持的誘惑。

越是看下去,立夏越怕自己把持不住,冥冥之中,安如許的身體對她有着莫名吸引力,她心覺不妙。

“你不住黃月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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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林赫哥一起住的,我怕撞見尴尬。”

安如許道:“你沒對象嗎?”

她沒想到安如許會從別人的對象,牽扯到自己身上,她正渾身燥熱,根本沒辦法好好回答這個問題:“沒有。”

“你.....”安如許還沒有說完就被立夏打斷了。

“我不是你。”我不是男人,不會像你一樣飽經人事,看什麽都自然而然:“我見不得人家戀愛。”

立夏不想說的太露骨,保不齊安如許真的會生氣。

“你一直都是一個人。”

“對,不談戀愛又不會死。”

安如許解釋:“不是,我是說拍攝剪輯發布文案策劃你一直都是一個人??”

“.......這個用不着你來管。”立夏瞪了他一眼。

“孤身一人你就創業??”安如許看她實在是太瘦,如果是因為錢,那他覺得完全沒必要。

“為什麽不可以,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立夏覺得安如許是在小看她的能力。

一個人創業總有忙不過來的時候,生活和工作總是不能兼顧。更可況上班跟創業在時間跟精力上的消耗是天差地別的。

安如許眸色晦暗一瞬:“自己創業應該有很多事情。畢業之後就真的不打算在讀書了嗎?”

他邊說着,邊将拿過來的毯子,放在立夏床上。

安如許的腰很細,整個人看起來很有力量感,立夏想到形容肉的兩個詞語“肥而不柴,瘦而不膩”,她是真的想吃肉了。

真是怪哉,難道這塊肉,不吃到嘴裏,就是不罷休了,立夏不禁覺得自己身體不争氣,靜靜看着安如許弓着的背脊,立夏覺得自己耳朵滾燙。

她想要交換鼻息的抵死糾纏,合二為一的擁抱,夢的不是一天兩天了。

在相愛的前提下,被所愛之人占有,是件非常幸福滿足的事情,反之就是身體欲/望,最後的結果,就是兩個人越來越遠。

立夏小心翼翼的把控着,望着窗外的花草轉移注意力。

她剛上大一的時候寒暑假都是在這間房子裏度過的,但是大三大四就沒有再回來過。安如許在國外,吳夢雨死之後,安如許就換了電話號,她根本沒辦法聯系到這個人。

熱鬧的新年,是清冷的夜晚,空蕩的房間,讓立夏惱怒難過,絕望無力。

她覺得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跟在學校沒什麽區別,後來不知什麽時候,也跟着安如許換掉了手機號。她還記得他第一次使用成人女性用品時的感覺。

其實除了身體上的感覺,心裏依舊堵着一團烈火,她難受的抱着安如許用過的被子,留下的衣服,抓撓了半晚上,搞得室內一片狼藉之後,欲求不滿,無奈作罷。

有時想着安如許,瘋狂到立夏覺得自己病了,才會想那樣狠的折騰自己。

現在再看,她發現自己是有點可笑在身上的。

立夏笑着:“是的是的,我睡午覺呢,能不能不要打擾我!”

思緒難凝,安如許進來攪得她睡意全無,她想勾引安如許,就是空有賊心沒有賊膽,有些沉不住氣。

四年的時間太久了,而且立夏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面對心愛的人突然親近,立夏有些把控不住。萬一适得其反,就是徒增厭惡。

心裏癢癢,她還是憑着本能做出求偶的狐媚狀,安如許鋪好床她就立刻在安如許得注視下躺好了,純黑色打底,穿在立夏身上松松垮垮的,優越得骨架,穿出屬于女人得嬌柔,襯得面容更加白淨,嫣紅的嘴唇嬌俏豔麗。

這是女人最擅長的。

她望着安如許得眼睛,笑意滿滿,看見安如許得喉結滾了一下,眼神掃過她後,眼神回避,轉身想離開,臨走前道:“睡覺蓋被子,加濕器也開了。”

立夏不回答,雖在意料之中,可她還是生氣失望。

氣氛有些微妙,安如許推了推半框眼鏡,幹咳了一聲往外走,邊問道:“有沒有跟你哥聯系?”

這是他無意之間問出來的,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立夏見他要走,覺得無趣:“沒有。”

“跟你哥哥聯系一下。”安如許又道。

“為什麽?”立夏發出長長嘆息,柔軟飄渺。拿着被角閃着風。

“他是你哥哥。”安如許總是說的理所當然,立夏非常讨厭他這種自以為很懂得态度:“還有呢??僅僅只是因為他是我哥哥,這四年沒人主動聯系過我,你幫過我我都不想聯系你,更不要說他。”

“那不一樣。”慣用的态度語氣,站在長輩得視角管着她。

立夏怒及反笑,一只手撐起頭側躺着,露出雪白纖細的手腕,任由領口歪着;“什麽不一樣,哪裏不一樣,為什麽不一樣,怎麽就不一樣了?”

“你總歸是要有家人的,賺再多錢也得回家去。”立夏看見安如許往她肩膀上瞥了一眼,雖然快速移開了。

總算有了她想看的反應,立夏挑眉,無所謂道:“我沒有家,也不需要。”

“你的一輩子還很長,不可能永遠一個人。”

“為什麽?”面對安如許得教育,立夏擅長躲着閉着,裝聾作啞,明知故問。

“老了你自然就明白了。”

“為什麽?”立夏讨厭他這麽說“我自己可以。”

“孤苦伶仃的一點也不好。”安如許最後關上門,立夏對他這話似懂非懂,叫住他:“所以安如許,你總是找女朋友就是因為怕孤獨?”

兩人,一個站在半關得門邊,一個側卧在床上。

安如許答道:“不是。”

“那是為什麽?”問出之後,立夏又覺得這個問題有多麽可笑。

安如許說:“........我說過的,為了遇見合适的。”

立夏挑眉冷笑:“在床上合适的?”

安如許搖頭不答,退出了房間,合上門。覺得這姑娘固執到無可救藥。

立夏當然睡不着,死死的捂住被子。

最後還是氣,一把掀開被子沖到客廳要把安如許臭罵一頓,卻發現客廳裏清冷寂靜。

立夏來到安如許房門口,不知自己發癔症在門口站了多久,反應過來擡起手要敲門,又在手背即将扣在門上時放下手。沉默了不知多久,還是握上了門把手,屋裏十分暖和,這把手确是冰涼的,閃着銀光。

立夏難過,渾身開始發冷,打了個冷噤,想起來剛剛沒有吃藥。

吃完藥,坐在沙發上,立夏獨自黯然,眼神虛浮在茶幾上,逼着自己想通什麽之後,最後她決定離開。

太沒意思了。

黃月說女人要自立自強,立夏覺得自己不該在這裏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喪失自己的意識。每當這個時候,就是他厭惡安如許的時候,可大多是因為她沒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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