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

第 35 章

從醫院回到家之後,立夏發現安如許話變少了,甚至有時候會偷偷觀察自己。

立夏每次問,都覺得什麽也問不到,安如許不想說,她就一定會被搪塞過去。

在之後的幾天,立夏罕見生理期。

她生理期一直紊亂,她知道是自己情緒的問題,所有一直沒有就這個問題煩心過。

因為比起這個更能讓她難受的是過往的那些事。

甚至不來,她會覺得開心。

安如許跟立夏相反。

“這個不能受涼,還要多補一些鐵,還得補充糖。”安如許似乎很開心,而且更加疼惜的摟着她,給她看一些關于婦科的知識。

有些時候立夏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安如許還在一本正經的給立夏講解。

安如許拿那些黑糊糊的補品來,立夏就沒有理由再推托說不吃。

那幾天之後,立夏覺得自己很暖很暖,似乎有些莫名的激動。

腦子總是冒出很多奇怪的想法。她把自己跟安如許看到的東西,用相機拍攝下來,說要發到社交平臺。

晚上,安如許在做動畫的時候,立夏在一旁坐着,手裏拿着一本書,一直不停的翻動。

眼睛鼓得圓圓的,安如許笑她的樣子像是吃松籽的小松鼠。

立夏來不及說話,眼睛一直盯在書上,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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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許皺眉:“無聊了?”

“沒,我在看書。”

“你這是看書,瞎看,翻得那麽快,能看到什麽?”

“沒有瞎看,其實我有時候會覺得計算機好無聊,好難。但是我心情好的時候就會學習的特別快,很快。”

“心情好了就能學會,怎麽跟小孩子一樣,學習還要看心情。”

“當然,心情好了,才能效率高,用心啊!!”

“好好好,但是先別看了好不好,咱們去休息了。”

“可是我不困。”

“現在不困,一會兒在床上躺着就困了。”

“可是.....”

“乖一點啦!!”

“那我想要。”

“好,給!”

“我忍不住了,咱們一起去洗澡。”

“......怎麽那麽急色。”

兩人折騰到很晚才睡,第二天立夏卻醒的比安如許更早,而且還做好了早餐。

早餐的樣式很奇怪,面包片上雞蛋有各種形狀,很精致很可愛,做的難吃就算了,立夏還做了很多。

“安如許你看,我把這個雞蛋做成了小雞的樣子,旁邊還有蛋白做的幾顆米,小雞吃飯。”

安如許嘗了一口,立夏烤好的面包上加了蜂蜜,很酥脆,甜甜的像餅幹一樣:“好吃不錯。”

“好吃吧!我把兩包面包都烤了!!”

“還行,一會兒我保存起來,以後當早餐。”

立夏感覺自己情緒良好。

一切都是新鮮的,她總是看到安如許就有感覺,看什麽都感覺神奇有趣。

一只鳥在窗邊叫,她都覺得好有趣。

她不停的看那些細小的事物,拉着安如許說自己想出去走走。

一路上,她不受控制的看,看陽光下的湖水,看風吹樹葉。

安如許陪着立夏沿着波光粼粼的湖邊一圈一圈的散步,那個湖有一片蘆葦,冬天的暖陽裏,蘆葦在微風中輕輕擺動。

立夏突然想着摘回家幾支做裝飾。

“安如許,我們在屋□□個露臺,種滿蘆葦好不好?”

“不行,蘆葦會飄絮,到時候會影響到其他人。”

“可是蘆葦真的好好看,如果露臺有蘆葦的話咱們還能再露臺喝咖啡,我不想一悶在房間裏,真的很悶,我想多出去走走,散步好不好。”

“你呀!就是看見這蘆葦想在露臺種,那露臺你上去過嗎?”

“難道你家樓頂是空的?”

“不是,但是你不能上去。”

“為什麽?”

“因為沒有防護,而且我一直不喜歡爬高,所有我們家有樓頂,但是沒有樓頂,但是不存在露臺,裝修的時候就沒有。”

“那咱們搞一個好不好安如許?”

“不行,太吵!”

“哎呀~安如許,小安,小安哥哥,好不好,求求你了~”

安如許實在是頂不過,所有當天下午,裝修師傅就來家裏開始搞。

房頂是玻璃,現在要弄一個露臺考慮到安全問題,有很多要大改造。

立夏看安如許嫌吵,就拉着他出去逛超市:“走走走,咱們去逛商場,反正呆在這裏很吵很吵,好不好,咱們去商業中心那邊轉一圈,我記得哪裏有很多的好玩的好吃的好喝的,咱們去哪裏好不好,安如許~~安如許!!好不好~”

“好好好,但是你一定不能亂跑。”

“好。”立夏幾乎立刻答應了,高興道松開安如許的手就往門外跑。

立夏跑的很快,安如許知道立夏是哪裏來的力氣,一路上這轉轉,那看看,花壇裏長得綠葉子,她都掐下來看,捏在手裏好久,手指頭都染成了綠色。

“立夏,你不要亂跑亂碰,過來牽着的手。”

“不要不要,你走的太慢了。”

最後安如許打車帶着立夏來到了附近最大的商場他提醒:“立夏,電話手表戴好。”

立夏笑嘻嘻問:“我現在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安如許舉起電話手表放在耳朵邊,眼睛彎彎的笑:“可以可以,打吧!!”

立夏真的撥通了電話,她走在前面:“安如許,喂喂喂!!安如許!”

手表中穩重嘶啞的聲音跟身後的聲音重合:“喂,立夏。”

兩人圍着商場的打了兩圈電話。

下了電梯,立夏看見店鋪裏假模特身上的黑色連帽運動衣,突然想跟安如許一起晨跑,她立刻轉身跑到安如許身邊說:“安如許我想我想買好多好多東西,我送你一件衣服好不好?”

立夏開心的手表都忘記挂掉,安如許沒有從自己這邊挂斷,而是抓起立夏的手腕講電話挂掉:,有些無奈:“我不用,你給你自己買。”

立夏不知怎麽了,突然又想到安如許的職業,聯想到他是畫畫的,從而想給他買顏料:“不行,你不是畫畫,你想不想要顏料。”

那些七彩的顏料,在她腦中崩開,劈裏啪啦閃着細小的電光,萬紫千紅亮晶晶。

安如許揉着她的頭發,細心勸解:“不用,我很長時間不畫那種了。”

立夏就是想要買:“哎呀買嘛!”

安如許點頭問:“怎麽突然想給我買顏料。”

立夏:“我想買顏料,然後咱們去裝飾露臺好不好,再買一些鮮花。”

安如許:“鮮花放在露臺活不了,現在還很冷。”

立夏:“那咱們把房間裏擺滿鮮花好不好?”

安如許:“好啊,你開心就好。”

那時候是2月份的天,花店裏的花都很貴。

立夏那天直接聯系一家花店,買了輛卡車的鮮花裝置在房間裏,安如許看到一車花時很驚,看着那車花,揉了揉眼睛,确定了好幾眼。

立夏很開心的拉着他的雙手,像個孩子一樣圍着他蹦蹦跳跳:“安如許,你看好多的花,這麽多的花,好多花擺在房間裏,肯定是非常漂亮的。”

安如許皺眉,看着立夏察覺出不對勁。

一卡車的鮮花,幾乎将整棟別墅填滿。

拉花的卡車司機将花送到別墅時,跟賣花的店主覺得這家人很奇怪,為什麽買這麽多花。

安如許說:“女朋友喜歡。”

花店店主說:“還是你們有錢人浪漫啊!這麽多花,平常人可消受不起,你還別說,你女朋友品味是真的好,這些話擺在房間裏,是真的滿屋子都香噴噴的,幸福啊!!”

安如許笑着:“她開心就好。”

卡車司機有些不理解:“小夥子脾氣真是好,我女人要是這麽敗家....”

話還沒說完就被花店店主瞪了一眼。

一整天,立夏都在弄那些花。

再弄月季花跟玫瑰的時候,立夏的後上被刺紮了很多的血珠。

安如許怎麽也沒有攔住她停下包紮,立夏跪坐在花叢中,像是麻木了一樣,一味的傻笑。

直到所有的花都處理好,放在別墅各個地方。

晚上,安如許捧着立夏滿是傷口的手用熱毛巾擦幹淨。

擦得時候立夏突然驚了一下,安如許問:“擦疼了?”

立夏搖搖頭笑着說:“不疼。”

安如許捧着她的手仔細的看,一根黑黑的花刺深深的紮在她的小拇指的肉裏。

很深,整根刺都埋沒進去了,只剩下最粗的尾部。

安如許心疼:“不疼嗎?”

立夏看見安如許将自己的小拇指仔細的捧在手裏,手指上是一顆黑黑的刺。

今天中午她擺弄那些花的時候,一株玫瑰花的花刺紮到她了,可是她很焦急,很興奮,就是想要趕緊的把這些花修好,着急到她沒空把手上的刺及時拔出來。

“這是今天中午的時候弄得,我看見好多花,好激動,所有就沒想那麽多。”

“......”

安如許有些煩躁,一句話也沒說,小心翼翼幫立夏把手山的刺取出來。

怕弄疼她,安如許緩緩的,不敢太快拔出來。

立夏看着安如許低垂的眼睫,湊過去親了一下,不經意間快準狠的拔掉了手上的刺,歡快的笑,舉起來給安如許看:“你看,其實很好拔出來的。”

手指立刻就出現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小坑,沒有流出血,是膿:“你能不能輕點,我天走吧!跟我去醫院。”

“啊?現在嗎?那你可以帶我出去玩嘛,咱們從醫院回來之後可以去酒吧,去喝酒,以前你不在的時候我都不敢去,都是自己在房間裏......”

安如許看着她,立夏緩緩道:“我都是自己在房間裏喝,然後想你....很熱....特別難受想要.....”

安如許猛然看着立夏:“以前就有這種情況?多少次?”

模糊間立夏有些疑惑安如許問的是她現在的狀态,還是想過他幾次:“不知道,我不記得,不過大概一年五六次我會特別想你,瘋狂想你,那段時間我察覺自己不對,就吃安眠藥。”

安如許:“我給你包紮好,咱們去休息好不好。”

立夏見他眼睛紅了,覺得是自己直球表白惹他心疼了:“可是我想出去,咱們出去開間房間好不好?”

安如許拉起她摟在懷裏:“為什麽出去開間房?”

立夏道:“一直在那間房間裏,不好玩。”

安如許順着她的話:“那咱們在那?”

立夏突然又想到:“唉,對了,你不是說回到江城之後配格式各樣的眼鏡嗎?”

安如許搖頭:“現在不行了,今天太晚了,商場都關門了。”

立夏就是覺得一直待在那間房間做,太枯燥無味“那今天咱們在廚房,在客廳,樓上樓下,飄窗上睡好不好?”

安如許笑:“你還挺能折騰,不打算睡覺了。”

立夏:“我感覺自己睡不着。”

安如許帶着她往卧室走:“不行,要休息,洗澡!”

立夏環抱住安如許,撒嬌:“啊~~不想不想。”

她力氣比安如許小,最終被安如許牢牢控制在懷裏卧床休息,可她就是沒有睡意,只能幹瞪眼看着天花板,活着挑安如許的睫毛玩,于是受煎熬的就變成了安如許。

立夏被摟着,嘴空着,腿也不老實。

有規律的磨蹭着安如許的敏感部位。

順着下巴親着啃着到胸膛。

不斷重複持續挑逗,鬼魅一般盯着安如許的眼睛:“小安哥哥,好想你~”

最後安如許不得不繳械投降。

一直到半夜,安如許給立夏裹着毯子,放在沙發上,換掉了半濕的被單床單才摟着她安穩睡下。

第二天,立夏起來的很早,沒有做早餐,沒有修剪鮮花,而是在計劃之外,開了一場直播。

她迫切的想找人說話,沒人跟他聊天,她覺得好無聊,立夏趴在床邊看着睡着的安如許,覺得他昨天累了,于是忍者沒把人叫醒。

可是她想找人說話,有些饑渴迫切。

于是她開了一場直播,她想聊天,于是拍着樓下的鮮花開始跟粉絲聊天:“就是突然想買花裝飾房間,于是就買了好多。”

“這些花很貴的,老板好像還說多送了幾束花,而且前兩天的時候我跟我助理在別墅的樓頂做了露臺,我們還打算在樓頂種上蘆葦,然後再露臺哈咖啡,睡在露臺,一直就在露臺上生活,哈哈,覺得好浪漫。”

彈幕裏的粉絲早就習慣了立夏時常直播發癫,她的那些玄妙的想法,有時候确實非常的浪漫。

<哇哦,想法不錯,不過我跟我男朋友要努力好久才能實現。>

<博主真有錢住的別墅也就算了,長得好看還瘦。>

<好浪漫。>

<哇哇哇!!冬天居然有這麽多花!>

<這個博主不是賣花的吧!>

<這年頭還有人直播賣花?怎麽下單?什麽是時候發貨?我看美女的,為什麽會刷到賣花直播?>

<我最喜歡玫瑰花。>

<人人都喜歡玫瑰,但我獨愛向日葵,因為向陽而生。>

.......

立夏一邊直播一邊還想要帶粉絲們去露臺看看。只不過她搬梯子的時候把正在睡夢中的安如許驚醒了。

安如許急忙從房間裏竄出來跑到立夏旁邊攔下她手裏的東西:“幹什麽?現在還不能上去!”

.......立夏被安如許抓着手僵持,兩人都沒注意到,立夏道:“我就只是想上去看看效果。”

安如許:“立夏你能不能不要胡鬧,上面太危險了!”

“我沒有胡鬧!”

“今天我不會陪你出去的,好好再房間裏面呆着,哪裏也不能去!!”

“不行不行,你憑什麽控制我,我要走,我要出去,你放開我,放開我!!”

安如許穿的不多,一件開衫針織外套和一條內褲。

直播間炸開了。

<天吶?這是什麽?我瞎了!>

<我能看這個?>

<直播間不會被封掉嗎?>

<管理院,管理員....>

<媽呀!!刺激!!>

<有人管管嗎?青澀直播,腹肌不錯,小弟弟看起來也很健壯.....>

<媽媽,救救我.....這是什麽??>

這麽簡單刺激的裝扮,直播間的粉絲還沒來得及直呼辣眼睛,不到三分鐘直播間被封了。

立夏的這些反抗行為,讓安如許愣住,随後又反應過來,将立夏關進房間裏。

之後那段時間裏,立夏都一直被安如許關在房間裏。

立夏很生氣,什麽都思考不了,像是瘋了一樣,有人進來就拿東西把她仍出去,不停的甩砸,情緒十分的暴躁。

再後來,立夏不受控制,需要用到鎮定劑。

這種情況持續到了三月中旬,江城的天氣暖和了許多。

狂躁過後是呆滞麻木跟懊悔恐懼。

立夏意識到這一次跟以往都不同。

她看着安如許想到的只有針,還有手臂上傳來的細細密密的痛意。

下午安如許開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立夏吓得往被子裏縮了縮。

安如許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把自己的手攤開給立夏看:“你看我手裏沒有針,不要怕好不好?”

立夏知道自己發瘋了,看見安如許眼圈紅了,覺得委屈:“你為什麽要用針紮我?我就是想出去玩。”

“等你好了,咱們就能出去玩了,我一直沒告訴你,3月27是我哥的訂婚宴,她們的婚禮在六月初一。”

立夏捂着手臂:“我好了,我已經好了,不想再睡覺了,能不能不要在用針?”

安如許愧疚,低下頭:“對不起....”

立夏環住他,一邊哭,一邊輕撫他的後背:“沒關系,其實你做的也是為我好。”

兩人都沒再說什麽,束手無策,無法改變,而且已經發生并且結束了。

立夏臉色非常差,糟糕的不僅僅只有她,安如許看起來也非常不好:“我是怎麽了?我那時候只覺得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安如許,我是不是快要瘋掉了,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你是不是假的,我是不是還是在夢裏?”

發生的事情再次讓立夏産生懷疑,分不清真假。

安如許忍者淚說:“沒有,你很好,你很健康。”

立夏知道安如許在騙人:“跟我說吧,我記得那些醫生,我是得了什麽病?”

安如許帶着細微的哭腔:“抑郁症一直是誤診,你是雙相。”

雖然不知道這個名詞,但是立夏本能的恐慌:“雙相是什麽?我好像在心理咨詢室看見過這個詞。”

“......”

立夏想知道,但是安如許似乎很難過,立夏知道他是太累了,太擔心自己。于是立夏掀開被子讓安如許陪自己躺一會兒:“不要哭了好嗎?你哭的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麽?我不怕死的,我只是想着你,你在我就不想死,你不要哭好嗎?”

“我.....”

安如許哭了好久,嗓子啞了,立夏安靜的在她懷裏躺着,拿着手機查看,終于明白過來。

難怪自己一年大部分時間異常的興奮,興奮過後她都會覺得自己做錯了所有的事情。然後自責,又很想死。

“所有我是1型?”

“......”

“那我應該到最後治療不好的話真的會發瘋發狂吧!安如許跟我在一起你會很累吧!”

“不要不要,好不好。”

“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有這個病症?你一直瞞着我的就是這個嗎?”

“.......”

立夏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為什麽倒黴的一直都是她,為什麽她會有那麽多的病,這麽罕見她都能得,想想又覺得自己不争氣,如果不是自己意志不夠堅強,或許不會陷在過去。

她的賬號被封了三個月,所有直播事項都不能進行。

直播不到三分鐘就有人錄頻,一段視頻廣泛流傳,成為一個熱門話題,之前得各個視頻都被各種惡毒評論攻陷了。

安如許看着立夏:“我跟蔣韶涵商量過對策了,如果你不能在露面,可以來公司,從事幕後工作。”

立夏點頭:“嗯,沒關系,你不要一直哭喪着臉,我會難過的。”

安如許:“對不起,我當時沒有注意,其實.....”

立夏倒也無所謂:“沒關系,一直以來我對拍視頻上心那是因為我誕生于它,那些粉絲催我更新,我才一次又一次更新的,讀書這幾年,其實我沒什麽想要的,反正有錢,反正我還能做很多的事情,你不覺得嗎?而且你不是說過,如果我不工作你是可以養我的嗎?這句話算不算數?”

安如許看着立夏,點頭.

立夏:“我是真的無所謂事業,有沒有都一樣。”

她想,人生嘛!大不了一死,但又覺得安如許應該不會抛棄她,畢竟她都注定要瘋掉了。

黃月林赫蔣韶涵三人來到安如許的家,安如許沒做飯,蔣韶涵點了一家烤魚外賣。

飯桌上一直都是沉默的。

立夏吃着安如許挑好的魚肉,笑着找黃月借來手機直播。

大概大家都玩自媒體久了,黃月也不害怕什麽,欣然決然把手機遞給立夏,她大概能猜道立夏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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