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

第 42 章

南林的晚風很溫暖,廣場上有不少人在遛狗遛貓,這是一個不那麽繁華但是又兼具煙火味道的城市。

回去得路上,沿着開滿月季花得小路,比起上海,杭州是一個節奏稍微慢點得城市。

立夏突然想到:“安如許,等這場婚禮過去之後,咱們再養一只貓好不好,或者狗狗。”

安如許點頭:“養貓吧!從小開始養一只,到時候會比較親人。”

立夏:“不養大橘貓了,咱們養一只拿破侖好不好。”

安如許:“幹嘛要養拿破侖啊!那貓毛超級長的。”

立夏:“我不害怕毛了,我要每天跟貓呆在一起。”

安如許:“真的?那你就不要養了,親愛的,你每天跟貓呆在一起,我怎麽辦?”

立夏:“.....啊~你這是什麽腦回路,我就表達一下我想養貓得心,我不怕貓毛麻煩得。”

安如許笑:“那你剛剛那麽說也不行了,我就想跟你形影不離在一起塊,不能多出其他的存在。”

立夏嘟着嘴,有些不樂意:“真搞不懂你怎麽想的。”

安如許看她生氣了,走快兩步跟在她身邊繼續逗她:“想養可以,只有我允許你才能抱貓。”

立夏氣笑了:“那還不如不養了。”

安如許:“不行,你要養,就養嘛!不然你就不開心,生氣可不好哄得,那咱們就這樣說了,貓貓只有經過我同意你才能碰它。”

立夏打安如許得胳膊,推了他一下:“不要嘛!老男人怎麽這樣,我現在答應,你肯定又要難為我,不讓我抱,到時候就開始憑借着貓拿捏我,讓我乖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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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許重新攔住她的肩膀,親密的蹭了一下她的頭發:“那不是挺好,你不同我的話聽誰的話,我是你老公唉!”

立夏得眼睛很漂亮,看着安如許得時候亮晶晶得:“你亂說什麽?咱們明明都還沒有結婚,還沒有訂親呢!”

“可是見過家長比什麽都重要不是嗎?沒有見過家長咱們結婚了也沒什麽意思,但是見了就不一樣了,就跟一家人沒什麽區別了不是,你看我哥,我嫂子,是不是把你當妹妹寵着,你再看看我爸,對你說話柔和的比對我還溫柔,你随便在我家住着,一家人一起吃早飯,一起睡覺,難道不算是已經結婚了。”

“你這個大騙子。”

“我才不是大騙子。”

“你就是大騙子。”

“我真的不是,老公怎麽會騙人呢!”

“你就是,你頂多是我未婚夫。”

“在我這裏,未婚夫就等同于老公了。”

“哼!!”

“唉!,這有一家茶餐廳,天還沒有黑,要不要進去品一下,杭州的茶點不錯的,龍井茶尤其不錯。”

“真的嘛?你說的我都不知道我感覺我不是杭州人。”

“你是得啊!只是你以前接觸不到這些。”

“好嘛!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前窮配不上你?”

“老公沒有那麽說哦,親愛的。”

“呃....你就是這個意思。”

“親愛的,不要瞎說。”

“不準這樣喊。”

兩人走進這家餐廳,發現這裏全都是一些舉止優雅,但是風格多樣得人。

有的人染着白色的頭發,有些人女生打扮的比男人還要酷。

大家都在談論一些事情:“這些人都好好看。”

服務人員已經迎面走上來了,立夏的這句話一出來,安如許對着已經對上得服務人員笑了一下,板着立夏得肩膀帶着她走了出去。

“幹嘛?”

“不幹嘛?我就是突然想到這家餐廳點外賣更便宜。”

“啊?便宜,你這些日子缺錢了?我有啊,我請。”

“不是,我主要是想省錢給你。”

“不用,走吧,咱們進去吃。”

“不行,點外賣吧!正好拿回去給大家嘗嘗,上官是上海人,肯定得讓他嘗嘗。”

“....好啊!這樣挺好,不過咱們可以先吃完在打包的安如許,你是不是有吃醋了,我真的是無語,這都可以,長得好看的,看看有什麽?”

“不能看。”

“雖然她們是比你長得好看,但是....”

“你最好想好再說。”

“但是你的氣質是獨一無二的,而且你長得不難看,只是長得好看的比你長得好看。”

“.......”

最後立夏還是被安如許帶回去了,兩人一邊走一邊點外賣,到家的時候外賣已經被安如卿打開了。

“安如許,你點這麽多?好貴的。”

“沒事,正好給嫂子嘗嘗杭州的茶點。”

上官子佩點頭:“确實,不錯。”

安如卿道:“過幾天時間上官就要回上海了,到婚禮之前你們都見不到她了。”

立夏問:“為什麽?”

安如卿:“婚禮之前,新郎新娘是不能見面的。”

立夏:“江城到南林,你們怎麽接親?”

“直接開車啊!”

上官子佩一臉無奈的幸福:“唉!他就是能折騰,其實不在乎那麽多習俗,爸也說化繁為簡,但是他就非要選擇那麽麻煩的方式,趕我回上海。”

安如許一臉:“安如卿,你能在悶sao一點嘛?搞這出。”

安如卿表示你閉嘴:“這是歷來得傳統,多浪漫,跨越千裏迎接我的新娘,多好,幹嘛化繁為簡,我只活這一次,只結一次婚,當然要大辦特辦喽,對吧!爸!”

安廣全正品嘗着手裏的茶,聽完之後笑道:“是是是,你們兩個,真是,我看咱們這不是大富之家,卻出了你們這兩個情種。”

安如許立夏看了一眼,立夏看見他沖着自己笑了一下。

安如卿道:“我才不跟安如許一樣,他其實比我還sao,卻總說我,也不看看自己。”

上官子佩笑着看向立夏,安如許聽完這話,又開始反攻:“比不上你得,我都沒有搞那些複雜的。”

安如卿:“你想吧!你就說我結婚是不是比你早,你心裏是不是嫉妒我。”

安如許:“你想多了,我嫉妒你....”

安廣全無奈的搖搖頭,沒在理這兩兄弟,拿了一包點心就鑽回房間清淨了。

上官子佩遞給立夏一塊乳黃色得點心,立夏接過,剛想咬一口,就被安如許打住,安如許細心交代:“不要吃完,每樣點心都嘗嘗你吃過的我吃。”

安如卿:“噫噫噫——————”

上官子佩被惹得哈哈大笑,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立夏的一下紅得充血了。

“實在是太丢人了,好尴尬!”

“......”

回到房間之後,立夏問安如許:“你跟你哥哥一直都是這樣嘛!”

安如許點頭:“是的,他從小就會特別招人煩,哼!”

立夏看出安如許并不是真的讨厭安如卿:“你們這樣相處挺好的。”

安如許道:“徐寬不是對你挺好。”

立夏搖頭:“不知道為什麽,在我最初的記憶裏,徐寬是我帶着血親關系的哥哥,可是這次回到杭州我才注意到我們并不是我想的那樣,按照你說的,我的記憶可能确實是虛假的。”

立夏又開始疑惑了:“但是安如許,現在呢?我現在以為咱們是情侶關系,再過幾年我會不會就不是這麽個記憶了。”

安如許搖頭:“你忘了,咱們快要結婚了,咱們是會被法律綁在一起的。”

立夏不解深深得喘了一口氣,黯然道:“可是問題是四年之後我的記憶會呈現出什麽樣子,我好害怕,為什麽我會瘋掉,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怕到時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忘記你,記住的是咱們從未結過婚,你從未愛過我,甚至你從未出現過。”

說着立夏就哭了,安如許抱着她:“不會的,不如從現在開始你開始寫日記,好不好,記錄我們得生活,或者把我們得日常用攝像機拍出來,到時候你記不清楚得時候我就拿出來放到投影儀上,讓你看,讓你确認我,好不好。”

立夏開始哭的更兇:“所有,醫生說我真的會瘋掉是嗎?”

安如許安撫着立夏:“不一定的,咱們可以堅強一點,我會幫你,大家都會幫助你,我會永遠拉着你的手,即使你不記得我,我也會想辦法靠近你,以你能接受的方式存在你的生活裏,請相信我好嗎?”

“可是我不記得你,我的心會是空掉的,你理解那種感受嘛?”

安如許也有點哽咽:“當然這種感覺我最熟悉不過了,沒人能比我更知道,相信我好不好。”

立夏就趴在安如許肩膀上哭,兩人擁抱在一起,月光深沉明耀,兩個靈魂緊緊依偎這,誰也不願松開彼此的手。

第二天一早醒來,立夏就點了一個外賣,買個幾個漂亮的小本子和幾支花裏胡哨得筆。

安如許還在刷牙:“你買的什麽?”

立夏舉起本子給他看:“我打算從今天開始就寫日記。”

安如許笑了:“其實不用些細節,只要每一頁都寫上立夏一定要記得愛人安如許。”

立夏搖頭:“不要,那是你的方式,我要用自己得方式寫日記。”

安如許漱口:“好嘛!老婆說的算,你寫,寫完我給你該該。”

立夏立刻搖頭拒絕:“你想什麽呢!為了防止你看我特意買的密碼本。”

安如許走出來:“那你能告訴我密碼是什麽嘛?”

立夏搖頭:“不要。”

安如許笑着拿過他手裏的本子:“哈哈,好吧,老婆說不看就不看喽。”

立夏十分鄭重得趕安如許出去:“你先出去,我要寫日記,我要把昨天的事情記下來一些。”

安如許道:“你記下什麽?”

立夏指着門,表情有些兇:“出去,給你三秒鐘。”

安如許:“好嘛!老婆的話,遵命喽。”

立夏打了他一下:“好好說話。”

安如許:“走了啊,真的不讓我看。”

立夏笑着:“不讓不讓。”

安如許無奈,關門前,戀戀不舍地看着立夏。

立夏在日記本上寫上日期,然後拿出手機一邊拍視頻一邊寫道:“愛安如許的立夏,今天是我寫日記的第一天,但這一篇日記我記錄的是昨天的事情,昨天我跟安如許相擁而眠,它的味道就是最好的安神香。安如許跟我保證,即使我瘋掉也會以我能接受的方式存在與我的世界。我很愛他,所有不願意忘記他,希望将來我瘋掉,這篇日記能讓我想起一些什麽,寫日記的立夏,讨厭忘記的立夏,愛安如許的立夏。”

立夏這本日記本的密碼是安如許的生日,她跟安如許從來不說過生日,但是記得彼此的生日。

對于他們來說節日或者紀念日都是一樣的,每一天都會過得平淡美好。

立夏寫完,打亂數字,然後打開門看着安如許:“好了,我寫完了,你進來吧!”

安如許收起手機,走進來,親了下她的發頂:“真的要寫日記,可不可以把密碼告訴我啊!”

立夏搖頭:“不行的哦,不能讓你看到我寫的日記。”

安如許道:“那你将來忘掉了怎麽辦?”

立夏搖頭:“這是我一直從未忘記的數字,我不會忘記。”

安如許:“怎麽了?難道你的支付密碼也是那串數字。”

立夏:“是的,其他的我容易忘記。”

安如許:“怪神秘的。”

立夏舉起安如許的手機:“你看,我剛剛用你的手機拍了我寫日記的樣子,方便你拿給我看,手機視頻都有日期,你可以在我忘記的時候一個一個的給我都日記,一個一個的翻給我看。”

安如許看着她,深深嘆氣:“你真的那麽怕自己會忘掉嗎?”

立夏:“是啊,好怕!我不想忘記你,如果我不忘記你,或許就不會病的更加嚴重。”

安如許:“....乖寶寶,過來來一個早安吻。”

立夏過去擁抱住安如許,掀開他的上衣,鑽了進去。

“哈哈,這個早安吻我喜歡。”

“必須喜歡,不然揍你。”

“哇哦,老婆好兇。”

“哼!知道就好。”

“老婆好可愛。”

“哈哈,知道就好。”

立夏從他衣服裏鑽出來然後理理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我....”

正要說話,就看見安如許拿着手機對着她拍。

“你拍我幹嘛!我好醜哦!”

“你不醜,你什麽樣子都好看。”

安如許還在拍。

“不要拍了好不好。”

兩人打鬧着出去,上官子佩跟安如卿走了出來。

安如許一次走到兩人身邊;“立夏這個人是誰?”

立夏不回答,有些氣:“不要拍了。”

立夏攔不住安如許,只好求助上官子佩跟安如卿。

拉着上官子佩的胳膊晃了晃又雙手合十求助安如卿。

兩人卻只是無奈的搖頭。

這個時候安廣全出來了。

安如許有走上前,拉着安廣全拍:“立夏,這個是爸爸,快點叫爸!立夏,你與今天已經跟着安如許回家住了半個月了。”

又拍到立夏,氣呼呼的一把抓過手機:“你好過飯大早上的,把我拍的好醜,到時候我怎麽還能看出來這視頻裏的人是我。”

“不會的,你現在這樣就很好。”

“不要,好醜的,萬一那時候我認不出來我自己怎麽辦!”

“哎呀,我要買一個cd,從今天開始我是你的私人攝影師,我要随時随地記錄下你生活的分分秒秒。”

立夏覺得這是一個令人羞恥且瘋狂的想發:“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有什麽理由要騙你,我會學習拍攝,記錄下我們的所有。”

“這種事情還需要學習嗎?”

“當然了,當然要學習了,不學習我怎麽能會呢?不把你拍的好看,萬一到時候你認不出你自己怎麽辦?你不記得我了,我又要想辦法接近你,就像現在一樣。”

“.....”立夏愣住,他聽出了安如許的話外之意,可又覺得對不上:“又,我不是我嘛?”

原本在客廳的安如卿上官子佩見這場面紛紛又躲回房間裏面。安廣全朝着安如許看了一眼,也回到自己的房間。

立夏見大家都回到房間了,也回房間,安如許緊随其後。

“安如許,我到底是誰?”

立夏完全是憑借自己的本能問出這句話。

一直以來,她看到的都是另一個人的夢境。

明明那些她從未見過,但夢裏真實的不像話。

“你難道猜不出來嗎?我的小立夏?”

“我.....”

安如許說過:“我愛你,我愛的是你,我愛的一直都是你,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會永遠在你身邊......相信我好嗎?”那是的眼睛,皎如月光,而且安如許有什麽理由要騙她。

看着安如許的眼睛,立夏絞盡腦汁,還是想不出任何她是吳夢雨的記憶,為什麽只有在夢裏才後有,到底那邊是夢。

“其實我覺得你應該也猜道了,具體的事情我現在還沒有辦法跟你說清楚,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愛的一直都是你。”

“安如許?為什麽我會讨厭吳夢雨?”

“其實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你一直都不肯跟我去醫院,無論是你作為吳夢雨,還是立夏。”

“醫院是非常恐怖的地方,我讨厭哪裏。”

“是啊,所有上官姐幫忙請了自己的學姐。”我可是費了好多的口舌,雖然不累,也算的上是輕松,但是立夏,不要辜負我,我.....我不希望你有什麽負擔,但是為了你自己堅強起來,你了解的真相都多麽離譜,我都很自私的希望你能清醒一點,記住我在等你。

“為什麽呢?”

“我也是自私的人,希望有人陪我茍活,咱們都太渺小了,我活着,需要你。”

“我不是問這個?”

“那你是問什麽?”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問什麽?我只是....”

“心裏有太多的疑惑了?”

“你....我跟吳夢雨,為什麽我會覺得我們是兩個人呢?安如許?我們作為兩個人,就在四年前,所有一開始你喜歡的是那個作為吳夢雨的人,不是我?”

“我從未将你們兩個看成是兩個人。”

“那為什麽會區別對待?”

“立夏,你當時作為立夏,記憶力沒有我的影子,而且....”

“而且什麽?”

“立夏?婚禮在即,最好不能有變數,咱們再等幾天好不好,回到上海我會告訴你。”

“.....而且什麽呢?為什麽是我,為什麽我要是這個樣子?為什麽!!”

“請你相信我好不好。”

“在一起沒有明了之前我是不會跟你結婚的。”

“....”

“我喜歡你,可能不是我喜歡你,其實我也不是非常的喜歡你,非你不可什麽的,萬一是受了那個吳夢雨的我影響的呢?我不會嫁給你的。”

“.......”

“不想嫁給你,我不喜歡你了。”

“我就知道,我就不該在一時沖動告訴你。”

“安如許,我不想參加什麽婚禮了,也不要直播了,我要走,我要回南京。”

“立夏,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我很冷靜,這一切說不定都不是屬于我的,你認識的一直都是吳夢雨,早在我高考之前你們就已經在一起了,後來我住進你家,得到各種機會,都是因為那個吳夢雨,沒有她,今天的我可能早就死了,我說我為什麽總是覺得自己已經不存在了,原來該死的人是我。”

“不是的。”

“什麽不是,沒有吳夢雨,會有我嘛?你的朋友,我記憶裏的媽媽,喊我小雨,一切都是我搶了吳夢雨的,徐寬的媽媽,大家都以為我是吳夢雨,其實呢?我不是。”

“你們沒有區別。”

“有。”

“立夏。”

“為什麽你要喊我立夏?沒有區別為什麽不喊我吳夢雨?”

“立夏,咱們先坐下來,早上比較容易激動。”

“不要,我們分手吧!”

“.....”

說着立夏就要将手裏的筆記本撕掉,安如許在她用力之前将本子打在地上。

安如許捧着立夏的頭,此刻立夏十分抗拒看着安如許的眼睛。

偏偏力氣不夠大,避無可避,立夏只好閉上眼不再看。

“立夏,算我求你,你還記得你以前答應我的嗎?我跟你說過治療會有不同的可能,其實最後治療效果的不同,是因為病人如果不願意溝通,描述出自己看到的視角,醫生是無法判斷給予治療建議的。立夏,能不能給我一次機會,也算是給你自己一次機會,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康複之後對我到底是什麽樣的感覺嘛?你不在乎嘛?”

“在乎,可是...”

“......”

無聲之間,立夏的眼淚落了下來:“我不在乎,我只想好好安靜的活着,可是活着好痛,呼吸好難受,我不想呼吸了,我想消失。”

“立夏,立夏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如果你認為你不愛我,那我無話可說,你是分不清,可我一直都是清醒的,我愛你,你明白嗎?你忍心我,那麽愛你,看着你離開我嘛?”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就等想明白了在做決定好不好?”

“我看你會毀掉一切,我不想...我想走,我不想參加這場婚禮了...”

“有我在,如果真的有什麽意外,我都在...”

“可是..”

“我不會被你吓跑,也不怕被你毀掉。”安如許的溫柔是極致的,深情款款:“還記得那個嗎?”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給我的,是我的榮耀,能感受你,是我之幸事。”

“......”

“明白嗎?我都這麽說了,你還要我怎麽表達?”安如許一直都在安撫,從未表現出不耐煩:“小立夏,如果你想我喊你小雨,也是可以的,你想我怎麽樣,我都可以,我要的一直都是你。”

“我....”

“坐下吧!怕你低血糖。”

“我不知道。”

“那為什麽要着急逃走,完全不需要好不好。”

“...”

“就算發生什麽意外,我也是一直都在的。”

安如許出去給立夏泡了一杯熱的冰紅茶。

“喝了吧!免得低血糖,今天沒什麽事情,我就陪你坐在這裏,直到你願意動了,我陪着你。”

“不用....你走吧!”

“立夏,我緊張你知不知道,無論你怎麽想,你的想法對是非常重要的,我很在意,在意到只想盯着你,看着你我才是安心的。”

“不要這樣。”

“我就是這樣,沒辦法的,你必須接受。”

溫柔有強勢:“安如許!我們一起去找一個黑色的瀑布吧!咱們在哪裏跳下去,一切就結束了。”

“那個瀑布長什麽樣子?”

“就是黑色的,是灰色,那裏的天空是灰色的,水是灰色的,靠近那個瀑布的人也會變成灰色,咱們一起掉下去,會緩緩下沉,直至消失不見,不會痛的。”

“那等咱們參加完這場婚禮就去找那條瀑布好不好。”

“我知道那條瀑布在哪?”

“在夢裏,咱們吃點安眠藥就能看見。”

“....好,那等回到上海,咱們就去那條瀑布,我們至少要見證家人的幸福,他們都好我們就好好的好不好。”

“在哪裏我們不會死掉的,只是消失了,安如許,不用怕的。”

“可我們消失了,她們看不到咱們了,最後的時間陪他們多待一會兒,讓他們開心好不好。”

“好.”

安如許陪着立夏,一直做到燈火通明。

立夏一直盯着遠方的,眼神有些渙散。

再晚一些,安如許哄着立夏喝了一點粥,然後哄着立夏睡下了。

那時候,立夏又在夢裏看見了那個無聲的灰色瀑布。

以前立夏只是遠遠的看着那條瀑布。現在安如許答應了跟她一起跳下去,立夏決定走進瀑布看一眼那條瀑布究竟長什麽樣子。

灰色的煙霧環腰缭繞,灰色的水,深不見底,在望向遠處,瀑布沿着一整個峭壁,水似乎是溫熱的。

她是真的喜歡這裏,有風,但沒有風聲,有水,但不吵,不那麽熱鬧,也不冷。很安靜。

立夏走進水裏,腳踩在裏面,居然沒有感受到水的存在,原來這條瀑布不是水組成的,是灰色的氣流,,像瀑布一樣順着山崖,傾斜而下。

立夏更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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