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找男的結婚

找男的結婚

導購的兼職問題算是差不多了,現在就是她孩子的事,孩子的手術需要立刻進行,幾十萬說給就要給,不是打幾份工馬上就可以賺到的。

所以還是得拿到現金。

借錢?談覃不借,不是他錢多少的問題,這只是簡單因為他個人的原則罷了。

他可以為了導購去找朋友幫忙,他承這些人情,但他卻不會直接給錢。

而是通過別的方式,比如借貸。

他手裏有商業銀行,随便和那邊打聲招呼,就可以給導購放款了。

借銀行的錢,和從他手裏借,雖然還是他的錢,可性質不一樣。

導購上班時間依舊難以放松,孩子在醫院住一天就危險一天,必須馬上弄到錢。

可她從店裏拿出去高價轉免的衣服,賺來的還是不夠,還差一大半。

她甚至都想過去賣1腎了,但找不到途徑。

站在店裏整理貨品,中途導購去後面庫房她偷看手機,怕醫院發來什麽信息,醫院沒有,來的是另外的,但對她而言,可以說是救命稻草的信息。

緊緊抓着電話,導購多日來緊繃的神經,終于能夠松懈一點了。

導購和她孩子的事就先幫到這裏,談覃現在要專門去找肇事司機了。

車禍逃逸的人真算起來,其實還真不少,可這個人既然撞到他面前來,上輩子他沒管,這輩子他時間多,不去暗戀人了,心思就多了太多。

正好用來稍微伸張正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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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現場沒有監控,但來往的車輛卻還是有,多找找,花點時間,花點關系去打理,還是能找到的。

此時某個撞了人還從孩子腿上開過去的司機正躲在老家鄉下,一開始幾天他還膽戰心驚,生怕有警察找上門,但半個多月過去,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于是司機不躲了,開始出門,還到處約人打牌,可以說他的日子過得要多潇灑有多潇灑。

他還不知道屬于他的正義鐵拳很快就會狠狠砸到他頭上。

談覃忙了片刻,都是幾個電話的事,都不需要他親自去做,驅車到外面吃早飯。

吃過後他去了他父親的公司。

父親今天在開會,談覃沒客氣,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公司的人都知道他這個公子哥,坐在父親身邊的一個高層自發就站了起來,給談覃讓座位。

談覃坐下後就轉了半個圈,他看向他頭發還只是稍微鬓角白了的父親,這和他在過去停屍房裏見到的不同。

那個時候不只是父親,母親的頭發也全部都白了。

夫妻兩白發人送黑發人,想也知道他們往後的餘生會有多痛苦,談覃對父母的歉意更加濃烈了。

對不起的話湧到嘴邊,适時又咽了回去,真要說出來,他爸怕不是以為他做了什麽天大的錯事。

談爸見到兒子來,對方進來後一聲不吭,整個人似乎比過往乖巧了不少。

不過那雙誰都不服不聽的眼神,還是讓談爸知道他的種,怎麽都不會變。

快速把該說的事都給說了,談爸走在前面,談覃跟在他身後。

路過高層們身邊,這些人都和談覃尊敬打招呼,談覃點點頭快步離開。

到了辦公室,談覃往沙發上就是随便一座,擡起腳還就往茶幾上放。

談爸看他這樣反正是習慣了,所以根本不會去指責談覃。

“爸,手頭上的有個項目你盡早停了。”

談爸這下擰起了眉頭。

“你在外面花天酒地,你知道什麽?”

談覃兩手抱胸:“誰規定兒子就不能比老爸懂得多?”

談覃在他爸面前沒大沒小,可以說他有這樣嚣張跋扈的性格,都是他爸和他媽寵出來的。

談爸走到茶幾面前,他眯眼緊盯談覃。

“不需要你管的事你別管。”

“真聽我一句,就煦旸的項目,馬上就要爆大雷了。”

“什麽大雷?”

“倒騰了不知道多少手的東西,後面很多東西的所有權根本沒理清,到時候進了法院,什麽時候再開始就難了,怕不得來個幾年十幾年。”

煦旸項目是一個大型的城市綜合體構建,在一個小縣城裏面,為的就是把那個小縣城的整體經濟都給擡起來,而作為第一批吃螃蟹的人,要是真成了,确實能狠狠吃一大口。

但這裏面埋的雷,炸開後不僅讓人吃不到螃蟹,牙齒多半還會炸掉好幾顆。

談覃為了他爸本來就搖搖欲墜的牙齒,還是專程過來走一趟。

幾乎牽扯百億的資金,他們家損失起來也能損失,可總會捉襟見肘一段時間。

談爸本來以為談覃随口亂說的,但看他驟然不再玩笑的表情和口吻,他暗暗嘶了一聲。

轉身就撥了個電話下去,公司有專門的法律部門,要去徹底查清楚隐藏起來的賬,還是能查到的。

因為那邊縣城有人還比較熟,屬于對人的信任,加上開始确實沒發現什麽問題,談爸也沒想過有人敢動手動到談家頭上。

現在看來,終日打雁還是被雁啄了眼。

挂了電話,談爸看向兒子的眼神已經有點不同了。

“誰告訴你的?”

不可能談覃随便知道的,肯定是有人和他說的。

“偶然間得到一點小道消息,有人在網上揭露,但帖子很快就消失了,我本來也不大相信,但想着反正也沒事,何況你的錢難道不都是我的。”

談爸聽談覃這話,似乎好像等着他早點死的意思,深吸一口氣,把這個逆子氣他的話給抛開。

“然後就查到點問題了?”

“算是吧,不過沒完全查清楚,但一點重要的多方産權糾紛和違規占地加貪污受賄就夠喝一壺了。”

“對不對?”

談覃挑起眼,他還坐着,而他爸站着,他染笑的眼瞳裏雀躍的光,分明在等着他爸誇獎他。

“如果都是真的,那爸爸謝謝你。”

“這麽客氣幹嘛,一家人應該的。”

談覃接收到爸爸的感謝,就差哈哈哈笑出聲了。

好在他還是有點小輩的自覺,真要當着他爸面笑出來,他覺得要被他爸給一腳踹出辦公室。

“這個事爸爸會好好處理,你……想怎麽在外面玩就怎麽玩,能偶爾像現在一樣關心家裏,關心爸爸,我就別無所求了。”

“換別的家,該催婚了,照這樣下去,爸你真不擔心我家會斷子絕孫啊。”談覃提醒他爸。

“我催你,催得動嗎?”

談爸都舍不得浪費多餘的口水。

“要是我找個男的結婚?”

“你要是能找到,我和你媽一起包個大紅包。”

“爸,你自己說的。”

談覃兩手插到兜裏,他把公司待着不自在,還是到自己公司好了。

談覃揮揮手就走了。

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被他爸給叫住。

“徐家的小孩,你和他關系還好吧?”

“徐由?好得很,他現在都算是我半養着。”

談爸聽談覃嘴裏沒個正行,在心裏嘆氣。

“徐家近來發展很不錯,和他們家把好關系不要鬧僵,徐由他哥……”

“算了,你們兩性格絕對走不到一塊。”

“我昨天剛和他見過面。”

“他回來了?”

“對啊,一回來就跑我店裏去買衣服,你說神不神奇?”

談覃想到昨天和徐振洲相處的點滴,還真怪異,他居然會給徐振洲系領帶。

回想起來,他也怪。

“沒事讓徐由多拿幾套給他哥。”

“多麻煩,我親自送。”

談覃這次真走了,他爸在他身後緊擰了一下眉頭。

車停在大樓門口,談覃坐上車就朝他的公司開去。

和談覃今天的忙碌不同,這天早上徐振洲都在家裏。

他早上醒來莫名摸到了自己臉上的淚水。

他小時候的記憶裏都沒有自己哭過的時候,可都成年人了,卻居然會在夢裏流淚。

然而他努力去回想,卻什麽都想不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夢,他只心底異常難受,好像在夢裏失去了什麽最重要的東西,他永遠都不能再得到,他的心髒也因此被狠狠挖空了一塊。

徐振洲抓着胸口的衣服,抓到褶皺,那份痛苦攫住他全身,導致他哪怕起床了洗漱了,吃早飯的時候人還是恍惚的。

剛回來沒什麽事,加上情緒不舒服,徐振洲就沒有馬上出門,他一直待到了中午。

徐由晚上又熬夜玩電腦游戲,導致淩晨三點多才睡,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本來以為他哥多半不在家了,結果起床一下樓,就看到他哥一言不發坐在客廳。

徐由走過去,他哥一轉頭,徐由驚得眼珠子都圓了。

“哥,你……眼睛不舒服?”

不然怎麽兩只眼都紅彤彤的,布滿了紅血絲,跟哭過了似的,但徐由自己抛開了這個猜測,全世界的人都可能哭,他哥絕對沒可能。

所以肯定是他大哥眼睛過敏什麽的,所以才看起來那麽紅。

“要出門?”

刻意避開徐由的問題,徐振洲轉而詢問徐由他要做的。

“不是,就下樓吃飯。”

徐由聽到廚房有做飯的響動,裝得乖巧異常。

“吃了飯和我一起出門。”

徐由不敢說不,只不疊地點頭。

吃飯時徐由又更看清他哥紅紅的眼眶,于是關心道:“要不我讓阿姨去買點滴眼藥?”

“不用,不痛。”

徐振洲低頭吃飯,他家規矩吃飯少說法。

徐由攥了攥筷子,還是安靜吃飯。

吃過後徐由給談覃去了個電話,他哥在客廳,不想打擾到他,所以他去了院子外,只是說話聲還是傳到了徐振洲耳朵裏。

“你去公司了?”

“這麽努力啊?看來我也要多加油了。”

“那晚上見個……可能不行,我哥讓我今天跟他一塊,嗚,覃覃,你能救我狗命嗎?”

聽着徐由和電話那頭的交談聲,徐振洲微微彎唇笑了。

想到談覃此時會有的表情,是厭煩還是無所謂,不管是什麽,肯定都美好。

徐振洲撩開衣袖,他戴了款談覃昨天佩戴的手表,低頭沉目凝注着。

在徐由打完電話進來時,徐振洲及時拉上衣袖,起碼他不能讓徐由看到他佩戴的手表是哪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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