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放心
放心
聽栖如今被他這麽一句堵得上不去下不來,可謂是不知所措。
他從來沒有想過道侶之事,自然也只是認為相允凝這麽說是在逗他玩,是在讓他不要亂扯人衣服。
然而聽栖的反骨就這麽上來了,相允凝越是不給他看,他便偏是要看。
聽栖的耳朵已經全紅了,橘色發間的貓耳也蓋了起來,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聽栖就是發誓了,他今天就算是忍着羞恥都要把相允凝的衣服扯了。
刺啦一聲——
相允凝的衣裳最終還是不堪重負地光榮犧牲了。
鲛绡外衣因為聽栖在他身上胡亂掙紮搶奪而褪到了肩處,破碎布料從相允凝蒼白的指間飄了下來,聽栖看見了蒼白無比的光滑膚色,看見了他第一次被放到相允凝肩上時,不小心用貓爪踩出凹陷的鎖骨窩,看見相允凝往下隐隐約約露出來的緊實肌膚,線條流暢而完美,力量感幾乎要撲面而來。
聽栖又莫名想到了那天,相允凝其實是蒙着眼睛動的手。
所以若是細究起來,相允凝其實沒有看過他衣裳之下的任何地方。
……可是他用了手啊!還是很要命好嗎!
聽栖不敢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他整只貓都要熟了。
聽栖就這麽看了一眼,就忍不住下意識閉了眼。
然而閉完眼睛,聽栖才想起相允凝的手還按在胸膛上面,擋住了他要看的心口,于是忍着羞恥感又悄悄睜開了眼,順便伸手掰開相允凝的手。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相允凝再隐瞞遮擋下去,也不過是多費點時間罷了。
于是相允凝松了手。
他微微垂了眼眸,看了一眼自己心口處的傷疤,緩緩說道: “過幾日便會好了,沒什麽的,何必如此執着地要看這種不入眼的玩意。”
然後聽栖便随着他的視線,看見了相允凝一直以來遮擋住的真相。
相允凝的膚色時那種常年不見天光的蒼白,白得幾乎沒有人色,而在相允凝的心口處,有一道尚未愈合的細小傷疤。
聽栖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那道傷疤若不細看,幾乎很難辨認出它是因為什麽而産生的,可是當聽栖空白着腦袋取出那片幽藍的鱗片,随後輕抖着手比在相允凝心口處的傷疤處時,幾乎是瞬間就認出來了。
痕跡,大小,形狀完全吻合生拔鱗片而造成的傷口形狀,聽栖幾乎是一眼就斷定了,完全沒有辯解的餘地。
聽栖垂着頭顱,神情被散落的長發遮擋了部分,他舉着鱗片的手也僵硬地一點點垂下。
果然。
果然只有他才能讓相允凝受傷。
相允凝還是因為他受傷了。
為什麽冰冷魚到底為什麽要為了他做到這種地步。
他上輩子救過相允凝的命啊
“……”
相允凝一見聽栖的神情就知道他開始胡思亂想了。他微微嘆了口氣,伸手攏好身上的鲛绡外衣,輕捧起聽栖的臉,讓他看向自己,神情專注道: “小栖,這沒什麽的,而且我想給你,便給你了,你不必有太多的糾結與內疚。”
聽栖擡起眼,他的眼睛不知何時泛起了紅,嗓音微啞地說道: “冰冷魚,我不想你受傷,一點都不想。不是內不內疚的問題,是我一看見你受傷……特別是因為我而受傷,我就會很難過。”
“……”相允凝默然片刻,擡手輕輕碰了碰他的眼角,嘆道: “罷了。”
聽栖腦子裏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在看見相允凝心口處那道傷疤的時候徹底清空了,聽栖驀地伸手環住相允凝,低頭埋進他的肩頸處,微微沙啞的嗓音顯得悶悶不已: “冰冷魚。”
聽栖抵着的胸膛微微震顫了一下,他聽見相允凝輕輕應了一聲。
他一想起當時的相允凝獨自閉關,将自己關在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裏面,親手拔掉了心口逆鱗,煉制成了護身的法器想送給自己,出來還發現自己不聽話地強闖禁制跑了。
冰冷魚當初是什麽心情啊
聽栖根本不敢想。
他一想起那個畫面就忍不住掉眼淚。
聽栖悶在相允凝的懷裏,指尖死死按壓着那片漂亮逆鱗的邊緣,可是不知相允凝是不是處理過逆鱗,逆鱗邊緣光滑不已,鈍得幾乎沒有什麽殺傷力,聽栖如今想通過疼痛讓自己好受一點都沒辦法。
他忍着眼前的模糊,悄悄伸手把那片幽藍色的漂亮逆鱗輕輕比在相允凝的心口處,鼻尖便驟然一酸。
這片鱗片,本來就該在這裏的。
可是最後卻因為相允凝擔心自己的安危,最後生生拔了下來,當做無事人一樣送到了自己的手裏。
他當初甚至還當着相允凝的面誇這塊鱗片很漂亮。
……那是鲛人的逆鱗,怎麽可能不漂亮
聽栖快要心疼死了。
相允凝把已經萎靡成蘑菇縮他懷裏吧嗒吧嗒掉眼淚的小貓挖了出來,他沉吟半晌,說道: “小栖,我确認一下,我只是拔了一片鱗片,不是把心髒挖出來了,是吧”
聽栖淚眼朦胧地哽咽道: “……對啊。”
相允凝道: “那你為什麽哭得跟死了道侶的寡夫一樣。”
聽栖: “……”
聽栖低下頭就對着他的肩頭就咬了一口,悶悶地道: “臭魚,壞魚,你憑什麽不經過我同意就為了我傷害你自己。”
懷中的人伏在相允凝的肩上,環住他的臂彎收得很緊,許是因為過度激動,相貼的肌膚顯得分外滾燙。
聽栖自己擦擦眼淚,貓耳又傷心地折了下來,他在相允凝的耳邊沙啞地小聲問道: “冰冷魚,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把逆鱗接回去的啊我不想要了,他能不能長回去”
雖然知道小栖說的都是氣話,可是這種問題還是讓相允凝不由得想要發笑。
相允凝緩緩撫着萎靡貓耳,道: “可能,有點難。”
哪裏聽說過鱗片掉了還能接回去的
聽栖锲而不舍地問道: “那有沒有什麽方法能讓你好得更快逆鱗沒了肯定不是小事,各方面估計都會影響到,你居然就這麽一聲不吭地瞞着所有人!”
哦不對,估計就只瞞了他,姬無笙和林楓看樣子很顯然都知道。
氣死貓了!
以後他得把魚看緊點,不然萬一哪天相允凝一個不理智,又幹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來,那貓真的要受不了。
相允凝低下頭,一點點揉着聽栖貓耳和後頸,感受到懷中人的身體不知不覺放松下來後,他才說道: “有倒是有,不過……”
聽栖發間毛茸茸的耳朵瞬間警覺地折了起來,威脅似的說道: “沒有不過,不管怎麽樣都得去。”
相允凝瞧着那雙情緒鮮明的橘色貓耳,簡直不要太有興趣,只是現下聽栖的情緒還需要安撫,相允凝便沒有多言,只是告訴聽栖他需要閉關半月,輔以特殊的靈草靈藥浸泡,能夠加快傷口恢複的速度。
生出新的逆鱗需要時間和周期,加速生長不能靠想,也不是什麽簡簡單單就能做到的事情。
失去逆鱗對相允凝而言還是稍微帶來了一點影響,閉關調休則可以讓他早日擺脫生拔逆鱗的副作用,不至于再出現上次在無盡地出現的意外狀況。
在無盡地之時從相允凝體內湧出的靈力驟然過多,最後沒由來地中斷了一下,這都能被李尋察覺到,并且以此來作為威脅小栖的借口。
如今細究之下,這已經是他能夠接受的最大的失誤了,若沒有小栖的督促,他日後也是要找機會抓緊養回來的。
受影響事小,再次發生李尋之事而他卡殼事大。
聽栖終于顯得沒這麽頹廢了。
兄長在他識海內修養,相允凝要回去閉關調理,如今終于輪到他貓大王開始稱王稱霸了!
回到碧落殿後,聽栖沒有一日是落下修煉的,以往因為不熟悉水性,所以大多都得相允凝親自拎着他去涮靈泉,回來之後他像是上了發條一般,根本不用人在旁邊監督或幫忙,不知不覺就從早上泡到了天黑,才被相允凝抱起來擦幹渾身的水汽。
多虧那些天不分晝夜的修煉,聽栖體內的靈骨猛猛漲,兄長的神魂有充足的靈力浸潤,于是更顯凝實。
雖然兄長還在沉睡,但是聽栖還是很滿足了。
聽栖已經在養兄長的道路上小有成就,所以如今面對養魚的情況,聽栖作為一只着急長大的貓大王,不用他人多說也自然會迎難而上!
聽栖正信心滿滿地規劃着,就聽見相允凝冷不丁地啓唇說道: “小栖。”
聽栖歪了歪頭,道: “怎麽了”
“……”相允凝垂下眼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破爛不成樣子的衣裳,沉默半晌,最終還是誠實地說道: “我的衣裳……”
然而聽栖驟然一愣,似乎是沒有仔細聽相允凝說了什麽,他驀地打斷道: “我兄長醒了!”
相允凝向來沉靜的神情終于顯露出了一絲意外。
這麽快,看來小栖這麽多天拼命一樣的修煉還是很有用的。
聽栖驚喜異常,漆黑的眼眸都微微彎了起來,道: “我哥醒了!醒了醒了醒了!”
相允凝眼神軟了下來。
然而下一刻,聽栖就看見了相允凝胸膛處被撕得狼狽不堪的布料。
聽栖: “…………”
完蛋了!
識海內的神魂從貓形變成了正常的成年人族形态,聽吟知道這是自家弟弟的識海,因而自從蘇醒之後便一直謹慎地待在了原地,避免觸及或窺探到聽栖的記憶。
在人家的識海內亂逛顯然不是一件有禮貌的事情,即使是親兄弟也一樣,聽吟擡頭觀望了一遍自己身處的識海,這裏廣袤無垠,目光所投之處無論多遠,都看不到任何的邊界,半空之中靜靜漂浮着或大或小的不透明光團,其中裝着的,應該是屬于聽栖自己的記憶。
小栖自己的神魂是一只乖巧無比的小橘貓,蜷在正中央的瑩白光團上面,神情安寧。
聽吟意外地發現自己腳下居然也有一個瑩白光團,而且離小橘貓的位置并不算遠,只是周身有一道無形而透明的禁制,将聽吟與其餘識海隔絕開來。
聽吟心下然。
這是識海中對于外來者本能的戒備和保護措施,用以限制和禁锢外來者不會在自身識海內造成破壞。
聽吟欣慰地心想:
識海這種極為私密的地方,本來就不是讓外來者進入的,對自家親哥哥都能有基本的戒備,那他就稍微放心一點了,起碼不至于被外人随随便便就拐走。
小栖似乎從小就擁有開心的能力,即使在風刀霜劍之下長大,也從未讓自己被不好的情緒占據,因此顯得莫名單純而天真。
這不是什麽好事,但也不是什麽壞事就是了。
雖然沒能讓小栖有一個安然無憂的童年,但是他作為兄長,自認為還是能做到讓小栖過得相對開心的,起碼曾經的小橘貓只要一往他身邊鑽,便都能夠無憂無慮地睡着。
然而下一刻,他的神情就僵住了。
似乎是察覺到識海中沉睡的魂靈醒來,識海主人的情緒開始波動,連記憶光團也開始浮浮沉沉起來。
然後聽吟就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周身用以防護警戒的無形禁锢徹底消失了,所有存放着記憶的光團高高興興地往他的身邊湧來,圍着聽吟轉圈。
聽吟: “……”
話說早了,他如今更擔心小栖被別人騙了。
聽吟醒來之後,不僅沒有感覺到什麽不适,甚至能夠感覺到神魂體更加凝實堅韌了,想也知道肯定是小栖用自身的精血在不斷供養自己。
聽吟微微蹙眉,已經在思慮着怎麽出去了。
他不想過多消耗小栖的靈力和精血。
那位蓮間域主也不知是什麽來頭,居然連用自身識海容納別人神魂都能想得出來,關鍵是居然還真的有用。
聽吟自己的識海一旦接受外人神魂入侵,本能反應只會是集中力量将外來神魂絞殺,就算有意識地收斂,可是刻入本能的防備和警戒是無法消除的。
也就是說,若旁人來他識海之中閑逛,繞着來人浮浮沉沉的可就不是什麽記憶光團,而是各種千奇百怪他曾經見過的尖銳武器了。
聽吟試探着喊了幾聲: “小栖”
然而聽栖在外面似乎在忙別的事情,連他說話都沒來得及顧及了,蒲團中央的小橘貓醒了過來,看見聽吟的那一瞬間首先是驚喜和快樂地咪一聲,随後像是想到了什麽,整只小橘咪驟然一僵。
聽吟微微一愣。
聽吟試探着又喊了一遍: “小栖你沒事吧,我出來了”
只是依舊沒有得到回音。
聽吟低低嘶一聲,心想莫不是小栖遇見了什麽危險,所以自顧不暇吧
但看起來也不像,小栖看起來跟做了賊一樣心虛,總不能是小栖遭歹毒奸人給騙了,所以怕被自己當場抓獲吧
聽吟越想越覺得自己應該出去看一眼,無論哪種情況,他這個作為兄長的都不能視而不見,并且都有能力替小栖擋在身前。
小栖的識海在認出他之後,便沒有任何的防備,聽吟自己都能從他識海之中自主鑽出,落地便化作了人形。
外面的天光有些亮,聽吟第一時間被光微微晃了一下眼睛,只聽見現場似乎亂得不行,各種驚呼聲催促聲安撫聲急得差點破音,交織在一起簡直不要太熱鬧。
聽吟只聽見小栖驚呼道: “哥……別睜眼!”
但是已經晚了。
這裏似乎是一處院子中的乘涼處,藤椅放置在陰涼之下,周圍漂浮着清淡的蘭花香氣,兩道人影不知緣何交纏在了一起。
聽吟挪開擋住眼睛的手,看見他心心念念的弟弟身上只穿着雪白的薄衣,整個人長發散亂地伏在玄衣男人的身上。
玄衣男人半躺在藤椅之上,小栖坐在他的懷裏,便緊緊環着那人的脖頸,胸膛緊貼着胸膛,發間微微顫抖的橘色貓耳直直地立了起來,不知為何顯得格外精神。
橘白青年緊緊環抱着對方,側臉貼着男人的側臉,這個角度聽吟只看得見聽栖的後腦勺,他整個人似乎緊張得過分,卡在玄衣男人頸間的臂彎都在不斷收緊。
聽吟盯着男人穩穩環在聽栖腰間的手,忍不住冒出了大大的問號: “”
相允凝一手固定着聽栖的腰,一手按在他的腦後,以一種保護性的姿勢将聽栖護在懷裏,他聞言掀起起眼來看向聽吟,淡聲道: “有事麽”
聽吟腦袋上冒出了大大的問號,他不可思議道: “你,用這種姿勢摟着我弟弟,問我有事沒事!!”
“我還想問你有事沒事呢,你想對我弟弟做什麽!”
聽吟一見這個場景就覺得十分不對勁,這種姿勢哪裏是什麽正常關系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即使他認得出來這張臉的身份是那天站在小栖身後的蓮間域主,但這不代表他作為一個兄長,看見小栖被人這麽按在懷裏的時候能夠冷靜下來。
即使那個人和小栖關系密切。
他弟這麽單純一塊糖一碗糖水就能騙走的一只貓!
冷靜個屁啊再冷靜下去他弟說不準就要被人吃得幹幹淨淨了!
聽吟一眼就看出來了,天殺的蓮間域主要是對他家小栖沒半點情愛方面的心思,他聽吟這個名字今天就倒過來寫!
相允凝承認自己沒有感受過親情的感覺,所以對聽吟如此激動的表現感到微微的驚訝,但這并不妨礙相允凝道: “沒做什麽。不過是有些突發狀況不适合旁人觀看,所以需要令兄回避一下。”
聽吟腦子裏已經自動自覺腦補上演了一大出他家小栖被人騙得傻傻将心捧上去還被人哄騙着吃抹幹淨的大戲了,蓮間域主這種人一看就心機深沉,這種性格的上位者看上的獵物必定不會輕易松口,對付他家小栖這種單純的傻白甜簡直易如反掌。
如今聽見相允凝這番幾乎帶了幾分暧昧不清的話,聽吟于是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測,他們方才大概真的在背着自己做什麽不敢見人的事情,所以才會是他現在看見的這樣!
聽吟從來從來沒想過,自己再次見到小栖的那一天,居然會是這麽一個難以言喻的場面……從沒想過!!
天殺的就算是蓮間域主聽吟今天也要把他打成薄薄一片!
“……等等等等!!兄長,你,你冷靜一下,你聽我解釋!”
聽栖根本不敢放開環住相允凝頸間的手,生怕自己稍微挪開一寸,都會讓冰冷魚隐私洩露,那他可真就罪該萬死了!
聽吟的神情扭曲了一下: “小栖!你怎麽還幫他說話!”
因為超級心虛,聽栖的尖尖貓耳雙雙耷拉了下來,他又不敢離開相允凝上半身,于是只好攬着相允凝的脖子偏過頭來,勉強清了清嗓子,幹巴巴地說道: “這個,呃,兄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你能不能先進去回避一下”
聽吟: “……”
聽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老父親一樣的兄長黑了臉色,指着風輕雲淡一點不慌的相允凝說道: “我回避小栖,你要不要看看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麽……就算沒做,你是一點也不知道他想對你做什麽嗎!”
聽栖欲哭無淚,他和相允凝溫涼的胸膛緊緊貼着,甚至能夠清楚地感受到相允凝穩定強勁的心跳。
從一開始到聽吟出現之前,聽栖都沒感覺到這個姿勢有什麽不妥。
直到這裏出現了第三者——
相允凝的體溫分明比他還低,低得聽栖還以為抱了一塊情緒十分穩定的冰,但是聽栖在此時卻依舊要被這種肌膚相貼的感覺烤熟了。
他和冰冷魚之間本來就什麽都沒有的,他們之間單純得不能再單純,在此之前甚至連任何越軌的行為都沒有做過,怎麽兄長一冒出來,局面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捉奸呢,什麽啊!!
聽栖真的快受不了: “哥……哥!求你了哥,你能不能先進殿內待一會……就一炷香……半炷香!!”
等冰冷魚換完新的完整的衣服就可以了!
哪知聽吟似乎又誤會了,他神情驟然一僵。
聽吟: “你……啊才半炷香……”
誰半炷香
他弟的話那聽吟就權當什麽也沒聽見,但是如果是蓮間域主……
不論在上在下,半炷香……是不是都短點
他弟吃這麽不好的嗎!
相允凝呵一聲,把面紅耳赤轉過頭就要開始理論的聽栖按回了懷裏,風輕雲淡道: “這等道侶之事不便透露,也不牢兄長費心,本座不會讓小栖吃虧的,盡管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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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機魚已經開始叫上兄長了(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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