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初露端倪

初露端倪

何廷舒自然而然地站在陸淮的身邊,她微微掙開他的手掌,纖細的手指順着他掌心的紋路,摸到了他的指尖,一定要和他十指相扣。

她現在就像是幼兒園裏和別的小朋友吵了架的小孩,看到自己的家長來給自己撐腰,神氣得意的不得了。

“二哥”,陸越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向陸淮低了低頭,繼續道: “我和姐姐在電梯裏碰見了,請她喝杯酒。”

陸淮勾了勾唇角,随後拍了拍何廷舒的肩膀,漫不經心地笑道: “廷舒,到車上等我。”

他慢慢松開了手,從褲兜裏拿出車鑰匙,塞到了她的手心裏。

冰涼的之間劃過她的手心。

何廷舒轉了轉眼睛,抱住了陸淮的胳膊,臉上挂着讨好般的笑容,聲音放軟,低柔動聽,她撒嬌道: “我晚上想吃蒜香排骨了,淮淮,我們回家吧。”

他松懈了身上的所有防備,一時之間又冷又硬的一顆心都柔軟了下來,他沒有低頭去看何廷舒,而是對陸越說: “你姐姐不想和你喝酒,想和我回家吃飯,懂了嗎”

這麽幼稚的嗎何廷舒擡起頭,看着他好看的下颌骨和喉結,又垂下了小腦袋。

陸越扯了扯唇角,雙手握成拳,指骨都泛白,他艱難地張了張唇,而後回答道: “我知道了,祝你們幸福。”

“二哥,爸爸的病情越來越重了,這幾天總是念叨你……”

“念叨我是恨我恨到入骨吧”,他挑着眉,聲音輕飄飄的,根本就沒有在乎,他低頭摟着何廷舒的腰,轉身往車前走去。

往青水塘開的路上, D市終于下了第一場雪,雪花粒小,洋洋灑灑地下着,随着風飄到擋風玻璃上。

車內放着悠揚沉靜的法國香頌,陸淮聽到何廷舒“呀”一聲,他看着車前方,沉聲問道: “怎麽了”

“淮淮,下雪了!”何廷舒笑嘻嘻地轉頭看着他的側臉,聲音中帶着雀躍。

她在北方長大,年年都能見到雪,但是每每見到雪花時,都要驚喜開心一番。

“嗯,下雪了”,他懶洋洋地打着方向盤,眉眼清俊好看, “要不要去我家那裏賞雪的角度會更好一點。”

“好呀”,何廷舒眉眼彎彎,微笑時露出可愛的牙齒,襯得她唇紅齒白。

她明顯地松了口氣,轉頭看向車窗外。

剛才上車的時候,陸淮一言不發的樣子真是吓壞了她,她差點以為他又要和她冷戰,和她因為陸越的事情吵架。

何廷舒一路上的心情不錯,在經過青水塘的時候,她拍了拍車窗,像是想起了什麽,連忙道: “陸淮!在這兒停一下,我要上樓拿點東西。”

“拿什麽”陸淮一邊問,一邊打轉向燈,聲音沉靜。

“也沒什麽啦”,何廷舒笑了幾聲,要保持神秘, “等到你家再給你看!”

她下了車,告訴物業等會兒會有人送衣服來,然後跑回了家。

-

陸淮在彙安街的蘭如山別墅區住着,周圍的環境幽靜清新,建在半山腰上,黃昏時分只有雪花簌簌地落着的聲音。

他拉着她的手回了家,院子裏的草坪被一層薄薄的雪蓋着,像是裹了一層絨被。

他們進了家,陸淮擡手打開了客廳裏的燈,何廷舒才能看清楚家裏的現狀。

家裏的擺設很少,色調單調,使本就清冷的家庭雪上加霜,雖然家裏還有地暖,但是處處都讓人覺得冷冰冰。

怪不得這個人總愛往她家裏鑽,她悄悄看了他一眼,抿着唇不認生地跑到沙發上坐着看電視。

陸淮回屋裏換了件白色的長袖和淺灰色的褲子,看起來少了一點成熟感,到廚房給她做飯吃。

何廷舒沒在乎地把電視的音量調大,跟着電視機裏的諧星們一起哈哈大笑,眼淚都笑了出來,一張雪白的小臉兒漲的通紅。

gg時間,她光着腳溜到廚房門口,像是沒骨頭似的貼在牆上,作死式地問道: “陸淮,你就不好奇,我和陸越之間的事情”

“不好奇”,陸淮低垂眉眼,往鍋裏添水, “你不是說過嗎你倆是好朋友。”

他聲音平靜,可又酸溜溜的,何廷舒笑着湊到他的身邊,沒安好心地問他: “那你就不覺得吃醋我可是和別的男人出去喝酒了。”

陸淮掀了掀眼皮子看着她的笑臉,而後哼笑道: “一直在吃醋,你一直都沒發現,也沒有來哄我。”

他的那雙桃花眼含情時,水潤而又勾人,攝人心魄,偏偏聲音又懶散,隐隐帶着調笑的意味。她漲紅了臉,張了張口,有些手足無措。

“真的呀”何廷舒神經大條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她撓了撓頭, “那我來哄哄你吧。”

她走上前去,把陸淮抱在懷裏,他配合着她的高度,彎下了腰,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處,聞她身上的香氣。

“我只喜歡陸淮一個人哦”,何廷舒轉着眸子,低聲道, “陸越跟我說你太偏執,在一起會累。”

“我狠狠地反駁了!”她咧着唇,像個讨糖的小孩,換來他把她抱得更緊。

鍋裏的熱水沸騰,大大的氣泡來到水面之後炸裂,成就了整個冬日最溫柔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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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雪轉成大雪,積雪厚厚的一層。

她的手臂撐在沒有溫度的玻璃上,眼前要出現幻影,更遑論賞雪,她紅了眼睛看着窗外,眼神茫然,輕輕咬着下唇,身後卻是如火般灼燒,身體微微顫抖,他的胸膛貼着她細弱的後背,滾燙的手掌貼在她緊致的腰側。

“寶寶,放松點”,他貼在她的耳邊,聲音低啞又性感,她紅了耳朵,沒忍住嗚咽了一聲。

“出去和別的男人喝酒,開心嗎”他此時和街上的無賴沒有什麽區別,動作慢慢放緩。

“不”,她要哭出來了,外面的月光傾洩在她的如玉般的背上,沒有一絲瑕疵。

她腿腳發軟,站不穩,撐不住,從沙發到卧室柔軟的地毯和大床,他有的是耐心,溫柔又暴戾。

後來,陸淮餍足地抱着何廷舒到浴室清洗身體,幫她穿上自己的襯衫,塞進了被褥中。

她躺在床上,連動都不想動,狠狠地在陸淮的腰上掐了一把,啞聲嚷嚷道: “哪有你這樣的!我剛剛在廚房裏不都哄你了你明明都很開心了!”

“不累啊”,他眉目間如沐春風,唇角挂着笑, “再來”

“滾!”何廷舒握緊了小拳頭,哼哼唧唧地鑽到他的懷裏,一定要窩在他的懷裏入睡。

陸淮閉着眼睛假寐,聽着她平穩而綿長的呼吸聲,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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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上,何廷舒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早就沒了影子,她揉着亂糟糟的頭發皺着眉下了床。

不要臉!她咬着小牙根狠狠地想着。

不過,她的手機哪去了何廷舒洗了把臉,翻遍了整間屋子都沒有發現,她鑽出了屋子,在客廳裏找到了自己的手機。

在陸淮的手裏。

“好的,伯父”,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無框眼鏡,此時眉目含笑,他擡頭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一眼,低聲道: “您放心,她吃了午飯,我就給她送回去。”

“伯父,您忙”,陸淮看着電話被挂斷,心情很好的樣子,他眯着眼睛笑道: “醒了”

“看看外面,雪已經下得很厚了”,他似乎別有深意,唇角暧昧的勾着。

何廷舒上前一把奪過自己的手機,根本不理會他, “你給我爸打電話幹什麽呀!”

“手機一直響,我怕打擾你睡覺,就接通了”,陸淮倒不覺得自己有錯,自得的很, “今天早上伯父去青水塘,看到家裏沒人,才給你打電話。”

“哦”,何廷舒應了一聲,然後又問道: “那你怎麽和他說的”

“我說你在我家”,陸淮如實回答道, “你昨天腳扭到了,我收留你一晚上,吃了午飯就回去。”

“你……沒和他說實話呀”,何廷舒心裏有點空落落的。

“你不是要雪藏我嗎”他笑着把人拉進了懷裏,點了點她的腦門兒。

“我哪有!”她瞪圓了眼睛,拒不承認。

“好,你沒有”,陸淮對名分這種東西還不怎麽在意,他抱着小姑娘往餐廳走,讓她坐在餐桌前,她卻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衣袖。

“等會兒!”何廷舒松了手, “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昨天晚上被某件事耽誤了後,她都要忘記了。

“在玄關的黑色挎包裏”,她懶得走路,叼着面包片指揮他,口齒含糊。

陸淮照做,慢吞吞地走到鞋櫃前,打開她的挎包,發現裏面放了只小布偶,是個小桃子形狀的羊毛氈制品,上面栓了個繩,可以挂在鑰匙環上。

他眉目舒展,喜上眉梢,長她七年的時光手下留情,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反倒使他看起來更加成熟誘人。

陸淮走到餐桌邊上,揉了揉何廷舒的小腦袋,喜笑顏開, “謝謝舒舒,辛苦了。”

怎麽回事……送個東西還要這麽激動呀。

“你就那麽喜歡呀”,何廷舒偏着頭看着他, “那你給它取個名字吧。”

“寶寶”,他低垂眉眼的時候,溫順又招人疼。

她拍案而起,嘴角還粘着面包渣,叫道: “陸淮!你這樣!我跟你講我也會吃醋!”

“寶寶的媽媽”,陸淮低頭看着她,眸子閃爍,看着她臉蛋變紅。

“閉嘴!”何廷舒往他嘴巴裏塞了半塊面包,惡狠狠的偏眉目帶嗔, “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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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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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下樓了,剛才走路差點摔一跤(怎麽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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