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103.第103章石碑
第103章 石碑
“不想讀書,我已經十三歲,是大人了,爹娘天天吵架,總說沒有錢,我想出去做學徒。”
他知道堂姐很有本事,開了個賺錢的糖鋪,可從來沒想過來找她,祖母和爹的算計他都聽到了,心裏很是不齒。
“做學徒當然可以,你粗通文字,會打算盤嗎?要是不會,學起來也不難,只是,你要想好,進學堂只有一次機會,如果錯過,這輩子也回不了頭。”
雲苓對他不排斥,不像大伯家的全兒和冬兒,看到就很讨厭。
那孩子低下了頭,半晌才擡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不去了,我想去做學徒,或者學門手藝,木工或者瓦工都行,大姐,您能幫我介紹嗎?”
雲苓想了一下,帶着他來到了作坊,這會已經下工了,裏面空無一人。
“這是我的制糖作坊,看看有沒有興趣?”
她拿出了成品,讓他嘗了嘗,又從原料庫開始,一道一道的工藝講給他聽,
“如果你喜歡這個,可以來這裏做工,先從學徒幹起,這個活不算太難。”
這個時代沒有童工一說,很多小孩都會做工,比如小旋子,年齡比他還小。
“真的能來嗎?我很喜歡這裏,味道好香啊。”
靠牆的瓦缽正在形成晶體,整個院子都是甜絲絲的味道。
“如果沒有另外通知,每日辰時二刻上工,酉時初刻下工,一個月休息兩天,如果能幹滿一個月,就拿月薪,有四百文,要是幹不滿就拿日薪,每日十文。”
雲苓一板一眼的交代了店規,小夥子聽的也很認真。
他又複述了一遍上下工的時辰,便高興地走了,雲苓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這個決定對不對?明明不想跟老宅扯上關系,卻收留了這個孩子。
半個月後,二柱正在地裏澆水,裏正又找了過來,
“河水幾乎要斷流了,你的井裏還有水啊?”
他一臉的疲憊,不光是雲家灣,這附近的河流幾乎都斷了,有些地方吃用的水都不夠了。
“水位也不高,一桶水搖半天。”
二柱也不敢多澆,可這一季的冬麥很重要,閨女說了,一定要出青苗,看看冬天會不會凍死,哪怕堅持不到收獲時節,也得進行這個試驗。
“我們幾個村合計了一下,想進山去找水,山裏的情況阿生熟悉,他不在家嗎?”
剛才已經去過雲家,發現阿苓也不在,
“他們去了李家村,幫着姥爺澆澆水,那邊的旱情好一些,河流還沒斷。”
姥爺的地離河不遠,雖然沒有井水方便,靠人力還是能澆灌的。
“那就再等等他們,唉,年紀大了,有孩子們在感覺才踏實。”
裏正的話雲二柱也很有同感,不知從何時起,大事小情的都得閨女做主,要不然心裏就發慌。
李家村靠鎮子近,雲苓雇了七八個短工,正在熱火朝天的挑水,她站在地畔上,查看着出苗的情況,ъìQυGΕtV
“苓兒,這苗挺壯的,不知能不能扛過冰霜?姥爺對種地不是太懂,山裏的草都能凍死啊。”
“草不凍也會死的,它就是一年生的作物,這種青苗有抗凍能力,不過,也是有限制的,如果太冷,一樣會死,我就是想試試,如果成了,就多了一季作物。”
冬小麥的也比春小麥更好吃,産量也高一些。
“老吳頭,你這是瞎搞啥呢?哪有冬天種麥子的?還雇人澆水,真是錢多燒的!”
爺孫倆正在聊着,突然傳來刺耳的聲音,雲苓擡頭一看,嚯,這人還認識,當年陪着那後娘,擡着“死屍”去訛詐,四十多歲了基本沒腦子。
“我家的錢,你管得着嗎?李大彪,你兒子也在澆地呢,還不趕緊回去!”
虎子挑着空桶,直接怼上了,
“你,你個小崽子,怎麽跟伯說話呢?老吳頭你也不管管。”
“管啥?趕緊回去吧,亮子一個人得澆到啥時候,冬天你不吃菜了?”
李家村離鎮上近,每年這個時候,大多數人家都會種菜,拉到鎮上去賣,過冬菜幾乎都是這裏的,可今年太旱了,要天天侍弄着。
那人罵罵咧咧的走了,紀輝忽然從河邊跑了過來,
“師父,您快過去看看,河裏發現一個石碑。”
雲苓跟着他過去,河流雖然沒斷,可很多地方都露出了河床,阿生和老鐵站在裏面,正在看着什麽。
“這是什麽?”
只見泥沙上躺着一塊石碑,上面寫着幾個大字,《天狼将至》!
天狼星主戰,要不是知道阿生沒這個心,都要懷疑這石碑是人為的。
“泡了這麽久,黑字還挺鮮亮,你怎麽看?”
“有啥好看的,叫你來看看這個石頭,似乎有點名堂,”
阿生示意她摸一摸,這手剛一搭上,雲苓就愣了,
手掌底下竟然有着麻酥酥的感覺,而且還是溫的,難道是曬了太陽的原因,
“是熱的吧?剛從水裏出來就是熱的,奇怪不?”
嗯,幾人研究了半天,還是沒有頭緒,就在他們想放棄時,石碑忽然不見了,吓了那倆一跳,只有雲苓面不改色。
“這是神跡,咱們別追究了,天狼星主戰,從今天開始,都好好習武,到時候也好自保。”
石碑并沒跑,而是進了空間,它也沒有老實待着,而是快速地飛舞着,雲苓找了個借口,也回了空間。
“剛才要進來,現在如願了,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麽?”
原來,雲苓的手正在發麻,這石碑突然開了口,要進入她的地盤,只好硬着頭皮收了。
“哎喲喲,別這麽嚴肅嘛,我是什麽不要緊,你的心可真是大喲,這都啥時候了?還沒一點準備。”
“準備什麽?”
雲苓一臉的懵,石碑會講話不稀奇,可它還會變模樣呢,轉啊轉的竟然成了一把長劍。
“當然是戰争了?我不是說了,天狼将至嘛,主子,你不會連我都忘了吧?”
雲苓一伸手,那把劍就到了手上,她随意地挽了一個劍花,劍柄和手似乎是一體的,有着說不出的熟悉感。
“呵呵,我連自己都忘了,還能指望記住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