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都說喝醉酒的人不太講理, 顯然棠微雪也符合這一個說法,她在看到竹筠沒有任何表态的時候,很是不高興地又沖着竹筠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她執着的不肯放過竹筠,說道:“要抱!”

“行行行, 抱抱抱!”竹筠被她纏的實在是沒了辦法, 她長嘆了口氣,略有嫌棄的坐在了椅子上, 嘀嘀咕咕, 似乎在給自己找借口, 竹筠說道:“棠微雪, 這可不是我要占你便宜啊, 是你主動送上門的,你記住了沒?”

竹筠企圖和一個酒鬼講道理,她義正言辭,但棠微雪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一皺眉,一撇嘴,抓着竹筠的手臂就是不放, 她非常乖順地投向竹筠的懷抱,在接觸到竹筠的那刻, 棠微雪緊鎖的眉頭便舒展, 她全身放松着,溫熱的呼吸聲侵襲着竹筠露在外面的脖頸。

寬敞的前院留着一把椅子, 以前竹筠就好奇的問過這是用來幹什麽的, 畢竟這把椅子在院落的設計中顯得尤為突兀。

那時棠微雪漫不經心地說道:“夏天沒事幹的時候就坐在那裏看星星看月亮。”

這樣的舉動不太符合棠微雪的年齡,現在的年輕人哪還會有這份閑情逸致去賞月賞星星呢?

但在竹筠眼裏, 這樣的事情是棠微雪能做得出來的。

這段時間的相處,棠微雪的生活節奏被竹筠摸了個一清二楚,她除了工作就是宅在家裏,即便是朋友的邀請,她也很少去參與,用棠微雪的說法來形容,那就是自己待着也挺好的。

年輕時向往熱鬧和不平凡的人生,可現在的棠微雪更喜歡平平淡淡。

習慣和棠微雪犟嘴唱反調的竹筠在知道這把椅子的作用後,沒少調侃她有着未老先衰的預兆。

哪知道沒過多久她也坐上了這把長椅,竹筠又是一口嘆氣聲。

“我真是有病啊,有點大病啊,大冬天的坐在外面陪着棠微雪吃冷風。”

竹筠吐槽着自己一時的心軟造成了如今的苦果,她眼睛看了看乖乖趴在懷裏的棠微雪,眼底有着淡淡的寵溺,那是一種無限包容的溫柔感,她沒好氣地捏了捏棠微雪的臉頰,道:“害我提心吊膽的在家等你,你可倒好,跑出去潇灑喝酒去了。”

棠微雪晃晃頭,想把竹筠的手給甩出去,但是她沒能成功,反而讓腦袋更暈了,她可憐地癟癟嘴,擡起霧蒙蒙的眼眸,她訴苦道:“頭痛。”

“知道我是誰麽?”她硬着心腸,似乎沒有被棠微雪的撒嬌所打動。

棠微雪抿唇腼腆地笑了笑,又倒在竹筠的肩窩處,她小聲地回應着,道:“小竹,你是小竹小竹!”

“我怎麽聽着像是在罵我是小豬呢?”

棠微雪的确是喝醉了,可她并沒有因為酒精的麻痹就成了個笨蛋,她見竹筠在冤枉自己,氣不打一處來,磨了磨牙齒一個酒勁兒上了頭,就釀成了一個大錯。

她咬上了竹筠的脖子,力度不重,不是在撕咬,而是如小獸般的舔舐,她大概是害怕會咬疼竹筠,又很快用唇在那處親吻着,失去理性控制的棠微雪展露出沒有被人見過的一面。

竹筠真是腦袋都在冒煙,她結結巴巴地說道:“棠微雪,你把我當骨頭了嘛!又啃又咬的!”

棠微雪待在那裏不動,片刻後悶聲笑了起來。

竹筠半邊身子都快要麻了,仿佛有電流竄來竄去,可怕極了,她清楚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懷裏的這個酒鬼。

“我回家了麽?”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竹筠沒好氣地哼了聲。

棠微雪緊緊貼着她,與竹筠密不可分。

她揚起眼眸,看着兇巴巴的竹筠,那纖細的手指便留在了竹筠的臉頰上,輕輕揉揉地撫摸着,她說道:“看來我是回家了,我都見到小竹了呢,因為家裏有小竹,這就是家呀。”

這句話有點不順通,但竹筠也能理解,畢竟一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喝得不少。

竹筠心裏的擔憂占了上風,火氣無影無蹤,誰讓現在的棠微雪惹人憐愛呢,泛紅的眼尾好似噙着淚,讓竹筠感覺她下一秒就要落淚。

“你怎麽喝了這麽多酒啊?”

“姓柏的那老東西看我不順眼,組了個飯局就想讓我放過他,呸,癞/□□還想吃天鵝肉,我讓他有來無回!”

竹筠心說:這都什麽跟什麽啊,不過有一點可以确定,棠微雪是和柏項明的父親談事了,看她喝得醉醺醺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沒談成功,依着對棠微雪的了解,吃虧的絕對不會是她。

她雙手托起棠微雪的臉龐,心思一轉,改變了主意,道:“其實這女人也是吃虧了,喝了這麽多酒百分百和姓柏的逃不開幹系。”

竹筠心疼地用額頭碰了碰她,溫聲道:“辛苦啦。”

棠微雪不知道自己在瞎高興什麽,渾渾噩噩的腦子理不出一根清醒的線,但她喜歡竹筠對自己的親昵,這也讓她學會了傻笑着埋進竹筠的懷裏。

“你怎麽能這麽乖啊!”竹筠心都要化了,她就是雙标,別人喝酒抽煙竹筠只會捏着鼻子嫌棄地說難聞死了,但這些事情換做棠微雪,她便覺得這種氣息摻雜了棠微雪的香氣變得一點也不刺鼻了,反而有些迷人。

竹筠覺得自己病得不輕,她摟着棠微雪望向天空的顆顆碎星,她說道:“你對付姓柏的,是因為我麽。”

倒不是她自戀,是劇情裏根本就沒有這一出,唯一的變數就是她的出現,自然也就能想到棠微雪對柏項明出手是為了誰。

棠微雪默默摟緊了竹筠,甕聲甕氣道:“姓柏的想搶走小竹。”

竹筠不由得失笑,自己又不是萬人迷,柏項明會癡迷自己只是因為初戀,他對自己的執念根本就沒有那麽深,可就是這份可有可無的執念在劇情裏害了自己,所以看見柏項明就煩的自己怎麽可能會願意跟着那家夥走呢?

“我不會被他搶走的。”

棠微雪像是一株生長在竹筠身上的藤花,她并不介意在寒冬中與竹筠來得更緊密一些,她的唇都快要碰到竹筠的側臉,她的無心之舉會給竹筠帶來怎樣的刺激,她根本不清楚,棠微雪只是單純的想要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

“那你會離開我麽?”

竹筠挑挑眉梢,笑問道:“你是真醉還是假醉?”

應該是真的醉了吧,平時的棠微雪可做不出這個模樣來。她這個人嘛,自己給自己留了太多的限制,就比如那張冰冷的假面具,就是棠微雪的第一層僞裝。

竹筠忍不住又掐了掐棠微雪的臉,都掐出了紅印,但棠微雪沒有嬌氣的喊疼。

“你害怕我離開?”

“嗯!”

竹筠眨眨眼眸,笑着拍打着棠微雪的後背,是在哄着她,“冷不冷呀?”

“小竹懷裏好暖和,一點也不冷。”

“...”淨說些大實話!

竹筠繼續說道:“我們回家吧,院子裏有風,很冷的。”

“那小竹多拍拍我。”

棠微雪喝醉了不會耍酒瘋,也不會做出一些啼笑皆非的搞笑事情,她格外的乖巧,讓人只想哄着她寵着她。

竹筠聽到她的要求,沒有拒絕,手上的動作一下接着一下。

棠微雪靠在她的脖頸處蹭了蹭,輕聲道:“小竹好像媽媽。”

竹筠睜大了雙眸,這可使不得啊,這可就亂了套了啊!

幸好棠微雪接下來的話給了竹筠一顆定心丸,只聽她說道:“除了媽媽只有小竹會這樣對我了,好喜歡媽媽,也好喜歡小竹啊。不過媽媽已經不在了,所以我會加倍對小竹好的,我會很乖很乖的。”

竹筠的父母緣淺,對父母向來沒有過多的期待,能有就有,沒有就算。可在聽到棠微雪的這番呢喃後,她的心裏勾勒出一個溫柔慈愛的母親形象,也不免更心疼棠微雪。

她說道:“你現在這麽的出色,你的媽媽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那是當然,鬥得過渣爹氣得死小媽,媽媽看到了一定很欣慰。”

“...”真是孝死了啊。

竹筠忍住笑意,起身摟着棠微雪進了房,外面的風越來越冷了,不能再待下去了,小心會感冒生病呀。

院子的那把長椅向來只有一個人的身影,如今人影成雙,再無孤獨可言。

“我去給你做點醒酒湯,你就坐在這裏等我,好不好?”

棠微雪猛點頭,道:“好!”

竹筠拍拍她腦袋,随後就進了廚房,但是酒鬼怎麽可能會讓人省心呢,她突然從後面鑽了出來,一下子摟住竹筠的後腰,吓得竹筠髒字就要罵出口。

“棠微雪!”

“我在呢。”

竹筠深吸一口氣,不計較不計較,反正明天社死的不是自己。

想到這兒,竹筠露出和藹的微笑,她真的太期待明天了。

“你想幹嘛。”

“我想聽搖籃曲,小竹給我唱。”

“...”我看你是想找死。

廚房溫馨,窗外冷風吹過。

這晚,将會是一夜好眠吧。

...

...

...

喝醉酒蘇醒之後的人是避免不了頭暈腦脹的,棠微雪揉着額頭坐起來的時候記憶還在斷片,她口幹舌燥,看到床頭放着一杯水,也不管是冷還是熱直接就喝了一口下了肚。

這涼水有涼水的好處,最起碼棠微雪是徹底清醒了。

她手裏還握着水杯,面無表情地發着呆,如果用心觀察還能看到棠微雪崩潰的唇在竭力克制着顫抖。

很好,非常好!姓柏的,這事兒咱們沒完!

棠微雪記憶力很強,以前覺得這是件好事兒,可現在她簡直太讨厭自己的記憶力了。

她用枕頭捂着臉,沉默地在床上滾來滾去,借此發洩心裏的尴尬。

怎麽會這樣啊!自己臉皮是真的厚啊,這讓自己怎麽去見竹筠啊。

此時此刻,棠微雪無比的後悔昨晚讓助理把自己送回家的事兒,還不如在酒店開間房自生自滅得了。

突然,房門敲響,竹筠只是提個醒,并不是說要等棠微雪的回答,所以她擰開了門走了進去。

竹筠拿了杯熱牛奶,還泡了一碗燕麥片,她想着催棠微雪起床,但沒想到人家已經醒了。

“早上好呀,棠姐姐。”她笑眯眯的,一大早就來當惡人,為的是什麽,還不是因為昨天棠微雪太折騰人了麽?昨天的賬留着今天算。

棠微雪捋了捋長發,在看了眼竹筠後,她就很快垂下了眼眸,棠微雪畢竟不是普通人,在發生了像昨晚的社死事情後她已經接受了現實。

她掀開被,光腳下了床。

昨晚竹筠沒有給她換衣服,穿着毛衣長褲就睡了覺。

棠微雪聞着自己的一身酒氣,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低聲道:“昨天的事情謝謝你。”

“謝我幹嘛,我也沒做什麽呀,就是一些小事,哄哄人,做做醒酒湯順便再唱個搖籃曲而已啦。”

要說這竹筠也挺會氣人,肉眼可見棠微雪的神情變得愈發不自然。

棠微雪深深地望了望竹筠,見她一臉戲谑,她內心的慌亂逐漸變得平靜。

事情既然都發生了,自己又何必庸人自擾呢?反正這一面是在竹筠跟前露出來的,她也不是什麽外人。

她扯唇淺笑,沒有像竹筠想象中的惱羞成怒。

棠微雪大概也能摸準竹筠的想法,她悠悠哉哉地伸了伸懶腰,當着竹筠的面前解開了腰帶,彎着腰就脫掉了長褲。

窸窸窣窣的脫衣聲引爆了竹筠的面紅耳赤,她看着棠微雪那白皙修長的雙腿,當即背過身去。

“你幹嘛啊!”

棠微雪單手掐腰,笑道:“看不出來麽?”

“我能看出你想幹嘛那才有鬼呢,大早上的就脫衣服,你變/态狂!”

棠微雪吓唬着竹筠,沒打算就此放過她,“只是脫了褲子,毛衣還沒脫呢,你怕什麽。”

長款的毛衣勉強遮住臀部,走動間那雙線條優美的長腿在熱情地吸引着竹筠的目光,不色/情,但有風情,任誰都不能從她的身上移開視線。

她走到了竹筠的跟前,從容淡然,似乎之前那個在床上打滾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竹筠一聲冷笑,既然棠微雪非要讓自己看,那自己就看個夠本!

冰肌玉骨,身材曼妙,雙腿修長不缺肉感,竹筠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上了她的當。

棠微雪雙手動了起來,看樣子是要脫掉毛衣了。

“還想繼續看麽?”

聲音沙啞性感,慵懶的笑意讓竹筠面紅心跳,說看也不行,說不看也不對。

竹筠心思微動,轉身就喝起了那杯溫牛奶,氣鼓鼓地說道:“看你這麽生龍活虎根本就不需要我的關心,所以牛奶我包了!”

竹筠連後腦勺都在生氣,棠微雪失笑不已,可心裏總算是松了口氣,還好氣氛變得不再像之前那麽尴尬了。

她過去揉了揉竹筠的發,道:“我去洗澡,等會見。”

“再也不見!”

竹筠對她使了個鬼臉,一杯溫牛奶喝完,另外的燕麥片就留給了她,所以等竹筠從二樓下來的時候就看見棠微雪在洗碗。

休閑舒适的家居服将她的好身材藏了起來,竹筠倚着門框望向她的背影。

她臉上一片正經,其實心裏已經在浮想聯翩。

她的腳步聲根本不能讓人忽略,棠微雪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有了昨晚的那件酒醉,二人之間好似多了份扯不斷也說不清的暧昧氛圍,就差一步,就能捅破那層窗戶紙。

“大忙人今天不去公司了?”

棠微雪擦了擦手,說道:“不去了,頭疼。”

竹筠幸災樂禍地說道:“活該。”

棠微雪莞爾道:“昨天不是很心疼我麽,今天幹嘛這麽兇呢。”

竹筠沒料到她會主動提那件事情,嘴硬道:“我可沒心疼你。”

棠微雪眸光溫柔,惹人沉醉,含着缱绻的情意,笑得又是那麽的迷人,所以竹筠白了她一眼,決定要離這個女人的糖衣炮/彈遠一點。

哪知她剛走,棠微雪便從身後抱住了她。

棠微雪的懷抱很柔軟,現在的她沒有喝醉,她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竹筠以為自己會下意識的反抗,可事實上她并沒有做出一點的拒絕。

“有小竹在,真的很安心。”

她在清醒的沉淪着,希望這一刻能夠天長地久。

不過有人生來就對浪漫過敏,竹筠問道:“難道是我唱了搖籃曲的原因?”

【竹啊,我求你閉嘴吧!】

怎麽好好的人偏偏有個嘴呢!

*

窦華月近來肝火很旺導致口腔潰瘍很是嚴重,每天早晨都要唉聲嘆氣,這讓丈夫覺得她晦氣得很連着幾天都沒回家了。

丈夫的做法要放在從前窦華月早就翻臉了,可現在她自顧不暇那還有時間去管丈夫究竟在哪個小情人懷裏睡呢。

她最近是真的幹啥啥不順,喝口涼水都能塞牙。

這天她在等,等着那個最讓她瞧不上眼的趙明珠的電話,窦華月看了看時間,覺得這趙明珠一定在故意拿喬,說好的兩點就來電話,現在都快四點了也沒有個動靜。

“這個小賤皮子,要不是用得着她,就她這一臉蕩/婦的姿态,我才懶得理會她!”

在她左等右等的時候,趙明珠終于打來電話了。

趙明珠年輕,三十歲剛出頭,又被丈夫疼寵着,那聲音嬌滴滴的像是個少女,她道:“華月姐啊,你托我幫忙的那件事可能是辦不成了。那夏老太太也不知道給她女兒灌了什麽迷魂湯,鐵了心的要跟邱弘亮離婚,沒有了夏老太太松口,這門婚是離定了,那邱弘亮也不知道得罪了誰聽說都要锒铛入獄了呢。”

趙明珠是故意答應窦華月的請求,她明知辦不成這件事,願意接下來也不過是為了羞辱窦華月,誰讓她總是仰着鼻子看人呢,瞧不誰起呢,就算能辦成這件事,趙明珠也沒這個打算。

窦華月強顏歡笑,心裏苦得很,本來這件事不該她招攬,偏偏邱弘亮那個小人握着窦華月害竹筠的證據,她暫時還不想惹上這一身騷,無奈之下窦華月就想到了這個趙明珠。

她也是病急亂投醫,趙明珠這個女人在棠家長輩的眼裏就是個妖豔賤貨,連帶着世交老友夏老太太也沒把她當回事兒,在他們心裏棠家的繼承人只能是棠微雪,這個趙明珠的底細大家都清楚她其實就是小三上位。

趙明珠笑眯眯地又說道:“你兒子也不太中用啊,連一個比他小幾歲的女人都搞不定,我還指望着今年喝他倆的喜酒呢,看來是不行咯。”

她一心想着把棠微雪嫁出去,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沒道理再管着公司,她還年輕呢,有的是機會。

但她并不知道的是棠微雪已經對柏項明動手了,比起二人結婚了,棠微雪更願意把他搞破産。

“嗐,項明事業繁忙,名媛千金喜歡他的不知有多少啊,你家那女兒年齡這麽大了還沒嫁出去也就是眼光太高的問題,你當後媽的也該多教教她啊,多學學你的本事比什麽都強呢。”

趙明珠一聽臉色就黑了,自己的本事?窦華月惡心誰呢!

她呵呵一笑,道:“我那女兒孝順得很,今晚啊我讓她回來她就得回來呢。我不打擾華月姐了,你啊還是快點想辦法把邱弘亮給撈出來吧。”趙明珠果斷挂了電話,腹诽道:平白無故要救一個邱弘亮,指不定兩個人有什麽奸情呢。

說起這趙明珠一直敢跟棠微雪打擂臺,不是因為她不怕死,而是因為她手裏有張王牌。

她在窦華月那裏受了氣,更想着棠微雪這便宜女兒是個禍害,她眼珠滴溜溜一轉,翹着二郎腿就去騷擾了棠微雪,她打了個電話,等了段時間但并不生氣,所以當棠微雪接了電話以後,她悠悠哉哉地說道:“乖女兒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到了該結婚的時候了呢,小媽我呢一直都把你當親女兒對待的,只要你結了婚離開了棠家,你想的東西我自然就會給你,你覺得怎麽樣呢?是個很劃算的買賣吧。”

她的王牌是何物呢?

是當年棠微雪母親留下來的遺物,所以想要遺物,就得結婚。

“乖女兒,你會怎麽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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