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電梯“叮”的一聲響起, 只見個模樣姣好的女人緩緩走出，她神情淡漠，眼神平靜無波, 在聽到同事喊她的名字時，棠心海淺笑着點頭, 随後從他們身邊離開。
棠心海來到了頂樓, 一個戴着眼鏡的男人迎面和她握了握手，道：“棠助理, 請随我來吧。”
男人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在得到對方的同意後這才推開, 他客氣地對着棠心海展了展手臂示意她先進去, 棠心海低垂着眼睫, 掩飾住眼底的不虞，說明她并不是心甘情願地要當這次跑腿的人。
“謝謝。”
棠心海沒有分給男人多餘的眼神，冷豔大氣的五官給人帶來一種壓迫感，但同時也令人有想要征服她的欲/望，這樣的女人挑戰起來很有難度，不論是在公事上，亦或是情場上, 她都是個不容小觑的對手。
男人的目光掠過驚豔，不過思及那個人對她的上心, 男人當即謹慎地低下了頭, 害怕自己的眼神會招惹來那人的不快，畢竟棠心海被他給惦記上了, 那就代表着棠心海就已經貼上了他的标簽, 是絕對不準旁人指染的。
“褚總，這是葉副總讓我給您帶來的策劃案, 請您過目。”
阖眼養神的男人就坐在辦公椅上，在聽到棠心海的腳步聲時，他微微勾起了薄唇，當他精光炙熱的眼眸睜開緊盯着棠心海的那一刻，褚成文的氣質變得有幾分危險，就連那唇邊的笑容都藏匿着邪氣，讓這個穿着黑色襯衣的英俊男子十分的邪魅狂妄。
棠心海唇瓣好似抿成了一條直線，官大一級壓死人，棠心海必須要直面應對這個虎視眈眈的褚成文，何況棠心海也不是個喜歡逃避的性子。如果逃避真的有用，那之前公司的流言蜚語自會慢慢散去，用不着旁人的出手，所以逃避根本就沒有用處，堅定的迎難而上，才不會坐以待斃。
棠心海恭敬地把策劃案放在了辦公桌上，客套地沖着褚成文點了點頭，便打算轉身走。
“棠助理，請等一等。”
男人磁性沙啞的聲音撩人耳畔，一聽就知是個常年把煙抽的男人，這嗓音嘶嘶啞啞，但是卻極具男人味。
棠心海目不斜視，淡淡道：“褚總還有什麽事情要交代的？”
“明晚的宴會，你做我的女伴吧。”
棠心海不動聲色，“我身為公司的職員，理應替褚總分憂解難。但葉副總也要出席那場宴會，她的身邊離不開我。明晚葉副總少不了一番應酬，我得送葉副總回家呢，所以感謝褚總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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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成文慵懶地笑了笑，他沒有個正形兒，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可棠心海不會小瞧了他，始終保持着警惕心。
他撥打了葉懿然的電話，內線沒有被人占線，葉懿然很快就接了電話，她在聽到褚成文的聲音後，眼底有着深思，當利益算計占據上風的時候，葉懿然忽然想到了棠心海那雙清淩淩的眼眸，葉懿然長嘆了口氣，用手指按着眉心幫忙圓了她的謊，說道：“成文，我身邊的确離不開心海，明晚的宴會由我帶着她去吧。”
褚成文頗為驚訝，要知道葉懿然很少會反駁自己的話，她雖然是家裏老爺子的幼女，但她的出身不算清白，當年老爺子在鄉下對一個貌美女人動了色心，生下了葉懿然，大概老爺子也知道自己犯了不該犯的錯誤，一直都沒有把她認回家，直到葉懿然考上了大學，老爺子才時隔多年見到了這個帶有他污點的女兒。
其實褚成文對葉懿然沒有什麽偏見，誰人都清楚當年做錯事的是老爺子，她和她的母親都是無辜的，所以老爺子讓葉懿然進公司沒什麽人反對，主要也是因為葉懿然本性不錯，沒被養歪，這些年來一大家子人都相處的很不錯。
不過有一件事讓老爺子臨死也放心不下，那就是三十多歲的葉懿然不肯結婚，她也一直把褚成文當成親生兒子對待，這次褚成文被葉懿然婉拒後，他才會如此愕然。
褚成文的眼神具有深意，不明白棠心海一個女人怎麽就入了葉懿然的法眼，長輩的面子總要給的，褚成文不想駁了葉懿然的情面，笑說道：“那好吧，就聽姑姑的吧。”
棠心海處驚不亂，好似被他們談論的人不是她。
她的這番表現愈發讓褚成文欣賞，漂亮的女人不是沒有，但有趣的靈魂才是褚成文喜歡她的重要因素。
他真的很好奇自己到底有多麽的讨她嫌棄，能對着別人露出笑臉的棠心海每次見到了自己就一副仇大苦深的樣子，是有幾分逗趣兒的。
褚成文挂了電話，雙手放在腹部，含笑斯文的樣子很有欺騙性，他笑道：“棠助理單身？”
別看是反問句，其實話語間的肯定早已讓棠心海加深了對他的厭煩。
“公司規定，上班期間禁止談論私生活，并且禁止辦公室戀情。”她處理着褚成文的問題，但褚成文不以為然地說道：“像棠助理這種條件的女人大可在婚後享福的，能娶到棠助理的男人也絕不是池中之物，像這種成功人士家境定是極好的，你自然不用出門上班，也就不存在這什麽辦公室戀情了。”
棠心海掐着指尖，壓制內心翻騰的怒火，她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讓緊盯着她的褚成文眼底盛着滿意之色，可見她的長相十分對褚成文的胃口，一個簡簡單單的笑容都讓他心動不已。
棠心海從沒有對褚成文流露過絲毫的柔情，冷冷硬硬，故意不去理睬他的示好，這次少有的笑容當然是迷住了褚成文。
“褚總的觀點我沒有考慮過，因為...”
她緩緩綻開笑容，直視着褚成文的眸光一片清亮明澈，讓褚成文好似看到了琉璃珍寶。
她道：“因為沒有想過在以後會和男人組成家庭，因為我喜歡的是女人呢。”
棠心海說的坦然，一句埋藏在心裏許久的話終于說了出來，這讓她感到啼笑皆非，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句類似告白的話竟然會對着褚成文說出口，不過這樣也好，就當做是提前演習了，總有那麽一天要對她開口的。
她眉眼舒展透着輕松愉悅，不見剛才的清冷凝重，提起喜歡的人，自是藏不住臉上的情緒的，棠心海此時柔情似水，那纏繞在眼角眉梢的情意在褚成文看來真是礙眼極了。
褚成文收起了漫不經心的神情，他屈指敲了敲膝蓋，這是他在思考，多年來的習慣，改不掉的。
他沒有震怒，似笑非笑地祝賀了棠心海一句。
棠心海見狀略顯羞意，不再和他多言，随便尋了個借口就趁機從褚成文的目光中離開了。
辦公室的門剛關上，褚成文就沉下了臉，他眉宇間爆發着戾氣，兇狠地踹了下辦公桌，嗤笑道：“喜歡女人？嘁，那是沒嘗過男人的滋味才會說出的傻話吧。算了，不過就是個女人，我還沒饑渴到非她不娶！”
他對棠心海沒有了心思，傲氣不準他去當愛情裏卑微的舔狗，向來都是被女人捧着的褚成文的确不差這一個女人，沒了棠心海，總會有別人對他獻媚讨好。
夜晚繁星璀璨，他開車回了家，一進門就看到了正在翻閱報紙的褚父，廚房那裏還時不時的傳來母親被表弟司博容逗得開懷大笑的聲音，但這都不是重點，褚成文更在意客廳那股霸道的香氣。
“爸，這菜不是馬姨做的吧？”
吃了二十多年馬姨的飯菜，褚成文一聞就知道不是她的手藝。
褚父笑說道：“這還不是博容那小子帶來的東西麽，現在你也到家了，那我們也該開飯了。春晖，你兒子回來了。”
司春晖端着菜走了出來，司博容的手上也沒閑着，她看到兒子更是笑得親切，司博容接過她手裏的菜，快速幾步走就放在桌上，司博容得意地炫耀道：“你們老說我不務正業，我這次探店那真是淘到了寶貝呢。”
司春晖剜了他一眼，道：“你是潇灑了不用負責公司，你姐整日可是累壞了。”
他滿不在意地聳聳肩，道：“我姐比我能幹，這錢就讓她去賺吧，我每年拿着分紅也挺好的啊。”
褚成文入了座，看了眼桌上的美食佳肴，他頗感興趣，道：“賣相不錯，味道也不錯，這是誰的手藝？”
“說起來吓你們一跳！竹筠你們還記不記得？姑姑，你之前的那條紅寶石項鏈就是從竹筠手裏買來的，你蠻喜歡的。”
司春晖一聽有個大膽的猜測，驚訝道：“這些是竹筠那小丫頭做的？她還有這本事？”
褚成文的腦海裏浮現了竹筠的模樣，清清爽爽，純美可人，臉蛋圓潤是個一笑滿是甜意的女人。
褚父動了筷子，輕視的眼神變得欣賞，他嘗了這道松鼠鳜魚，味道鮮美，魚肉軟嫩是道佳品！
“她是個有造化的，依靠這手廚藝絕對能成為個人物。”褚父說道。
司博容肉痛地皺着臉，“姑父，你知不知道咱們這一桌花了多少錢啊？那竹筠就是個掉進錢眼裏的人，之前我第一次去她店裏說打包，她給我說售完了，每天的私房菜都是限量。今天我又去，結果她還說售空。她瞧不起誰呢，我就花了十倍的價格買走了另外一個人的名額，這才帶着這三道私房菜和四道家常炒菜回來了。”
褚成文眸光動了動，戲谑道：“你得罪過她？”
司博容絞盡腦汁想了想，“沒啊，我跟她沒什麽交情的，根本談不上得罪過她。對了哥，知道竹筠開店的人不光只有我了，像那丁秋晏和舒婉都知道了，你說她都不怕丢人的麽？”
司春晖不滿地教訓道：“人家本本分分賺錢，有什麽丢臉的？”
褚成文倒是沒想到竹筠還會有如此沉穩一面，以前是他小看竹筠了，他在品嘗了一口腌篤鮮後，忍不住挑了挑眉梢，“只以為竹筠有那鑒賞珠寶的本事，現在看來她藏了不少啊。”
司春晖贊同地點點頭，想到以前見過多次的那對夫妻，惋惜地說道：“捧在手心裏的嬌寶貝也有長大的一天啊，成文啊，以後要是碰上竹筠能幫就幫一把吧，她那親戚不是個好相處的，苦了這孩子了。”
褚成文無奈道：“我和竹筠沒什麽聯系，怎麽幫？”
說到這裏，褚成文有點好奇另外一件事情，他說道：“博容，你買走另外人的私房菜名額，會給竹筠帶來麻煩吧？”
司博容都不舍得擡頭，可勁兒的吃着手邊的菜，要不是爸媽都出去旅游了，女魔頭又是個工作狂，自己怎麽說也得先讓家裏人吃頓好的，可惜他們沒這個口福咯。
“沒事兒，我問過了，那人沒生氣，看起來和竹筠關系挺好的。而且那人長得也漂亮，名字叫什麽心海？要不是我着急回來吃飯，我非得要她個聯系方式，賊正點一女的，身材...”他話說到一半就被司春晖打了下腦袋，他本來還想說身材極品，但姑姑不好惹，他還是專心吃菜吧。
但是褚成文起了心思，雖然已經打算放棄了棠心海，但一聽到表弟對棠心海的稱贊，褚成文渾身不舒坦，就好像自己的所有物被人霸占了一樣。
“你說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冷着臉，穿着一套深藍色的正裝，胸針是朵銀白色的玫瑰花？”
司博容眉頭打着結，“冷臉？沒有啊，她和竹筠關系很好的，一看就是好朋友的那種，笑得可燦爛了，不過她好像是穿了這套衣服，剛進門是這套，後來上了二樓換了衣服，所以我才多看了她幾眼呢。”
褚成文眯了眯眼睛，心氣更是不順，一個落魄的竹筠都能讓她笑吟吟的，自己這麽個完美男人她看都不看一眼，還口口聲聲說喜歡女人！棠心海是真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啊。
啧，這女人真是不乖。
司春晖忍不住留意起不太對勁的兒子，就一個名字而已，他好像很感興趣，那個叫“心海”的女人到底是誰？
不過司春晖性格溫善，兒子又大了，沒什麽想要繼續深究的念頭，總歸他們是老了，過多的管教孩子只會适得其反。
“博容，你下次再去竹筠那裏給我打個電話。”
司博容吃驚得很，問道：“你咋了？”
他尋了個借口，“竹筠手裏好東西不少，我以前就打聽過，現在既然知道她的地址也該去看看了，媽不是也說了麽，讓我幫幫她。”
“噢噢，那我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嗯。”
*
這座城市是多雨的，秋雨淅淅瀝瀝的下着，帶來了往日少有的寒冷秋意，直到這時大家才意識到寒冷的冬天不急不忙地正在排着隊，等到秋天離開，它就會留在這座城市，陪着這裏的人們一起度過那一年裏最冷的幾月。
下了雨，飯館裏的生意難免會受到影響。但竹筠樂得清閑，她也不怕店裏會來小偷，反正有857號的全天監控呢，所以她待在二樓趴在沙發上看漫畫，悠悠哉哉的，比神仙還要逍遙。
【小竹小竹，來客人啦。】
竹筠正看到最精彩的地方，戀戀不舍的合上了漫畫書，她認命的穿上圍裙，順手把漫畫裝在了前面的口袋裏，無精打采地下着樓。
“歡迎光臨，要吃點什麽呢。”
她剛下樓，就見到了背對着竹筠在看店裏小桂花盆栽的女人。
長發及腰，身材纖瘦，舒婉轉過身，溫軟的眼眸看着竹筠，道：“幾天不來，店裏的菊花都換成桂花了。”
竹筠一看是熟人，掏出漫畫書趴在櫃臺上看了起來，一邊還分心地說道：“菊花敗了，就換桂花了。”
舒婉望着潇灑自在沒人管的竹筠，心裏不知為何有點羨慕，忍不住說道：“如果我是你就好了，你知道麽，我爸媽要讓我和張沛霖結婚。”
竹筠可沒興趣給舒婉當什麽知心姐姐，她裝作沒聽見舒婉的話，繼續看漫畫。
舒婉走過來無奈地又開了口，“到時候我婚禮你也來吧。”
“啊？”
舒婉說了這句話就有點後悔了，那是因為竹筠的态度讓她明白這場婚禮竹筠并不想去。
“韋薇也會去，你真不來麽？”
竹筠一聽到這個人的名字，自嘲一笑，“以前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我已經好久沒見過韋薇了，像這種朋友我高攀不起呢。”
舒婉不免驚愕，“她沒來見你？”
“對啊，塑料姐妹花不就這樣？”
舒婉一時間又變得不羨慕竹筠了，雖然她不用面臨嫁給不喜歡的人的情況，但父母雙亡家還破産了，就連以前玩的好的朋友都和她斷了聯系，這麽慘也沒什麽好值得羨慕的。
她眸光閃了閃，不再和竹筠閑聊，優雅地選了個位子坐了下去，道：“就給我做今天的私房菜吧。”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每次來竹筠店裏，心情就會好上不少。看看花吃吃東西，比花一大筆錢去購物還讓她心情愉悅。所以舒婉等人偶爾就會來竹筠這裏吃上一頓，有了她們的宣傳竹筠還特意上了幾道價格昂貴一般人不會買的私房菜，這錢不賺白不賺，誰會和錢過不去呢。
淡淡的花香逐漸被菜香覆蓋，舒婉食欲大開，挫敗了看了看自己的腰身，下個月絕對不能再來了，要不然自己一定會長胖的。
就在這時，又有人走了進來。
她甩了甩濕漉漉的雨傘放在了門口的傘桶裏，她坐上了櫃臺的椅子，用紙巾擦着手上的雨水，棠心海看到了那本竹筠留下來的漫畫書，溫柔地笑了笑。
所以竹筠給舒婉上了菜後她便跑到了棠心海的跟前，笑說道：“天氣冷了，等會給你做碗姜茶吧，別受了寒。”
棠心海才不想喝姜茶呢，味道不喜歡是小事兒，主要是她更想和竹筠多待會兒，哪能眼睜睜看着她把時間用在廚房裏呢。
平常店裏忙碌，棠心海懂事的不去打擾她，可今天店裏就舒婉一個人，竹筠根本不用忙成陀螺，那她自然不肯放過這個相處的好機會。
她拉着竹筠的手，讓竹筠來到身前，也讓竹筠的腰部靠着她的腿，棠心海的手臂不着痕跡地環着竹筠的腰，拿來那本漫畫書，棠心海道：“小竹之前的那本看完了？”
“對啊。”
棠心海篤定道：“熬夜了吧。”
竹筠抿着唇角甜甜地笑了笑，“一下子沒忍住。”
她搖頭無奈地說道：“忙了一天還有精神熬夜，竹筠，你可真夠厲害的。”
“誰讓我年輕呢！”
棠心海看她還在嬉皮笑臉，氣就不打一處來，瞪了她一眼說道：“再熬夜，我就沒收你的漫畫。”
“棠心海你兇巴巴！”
“小竹要是乖一點，我又何必當個煩人的家夥呢。”
竹筠斜睨着氣定神閑的棠心海，大概是她的錯覺吧，總覺得棠心海最近變得膽大妄為了，自從那次上了二樓後，棠心海就成了常客，有時候她還會留宿在客房，總的來說那就是這家店裏有着棠心海越來越多的存在痕跡了。
“哼。”
這人就仗着自己心軟為非作歹呢。
棠心海加深了笑容，摟着她的腰讓竹筠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身後便是那處貼得極近的柔軟，竹筠一下子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她控訴道：“你幹嘛！”還有人在呢。
她一臉無辜，“和小竹一起看漫畫書啊。”
“不是吧姐姐，你一下班就看書？你不餓麽？我去給你做好吃的吧！”她說什麽都要溜，最近棠心海的眼神很不對勁，讓她心慌意亂。
棠心海可不管旁邊有沒有人，反正在她眼裏都是看不清楚五官的家夥，她下巴抵着竹筠的肩上，用手把竹筠扭過去的臉蛋給扭回了正位，聲音就湊在耳邊，道：“不餓，先歇會，小竹不也是剛忙完麽？”
“這不是怕你餓肚子嘛。”她嘟囔着。
兩個人的親昵讓一個人吃飯的舒婉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不就是兩道菜麽，能有多累？有必要這麽心疼竹筠嗎！
忽然，門被推開，走來了一位常客，司博容這次沒有開直播，他走在前面一眼就看到了親密無間的竹筠她們，忍不住打趣道：“光天化日，摟摟抱抱，你們倆幹嘛呢。”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神情各異。
竹筠：媽呀，這二傻子到底會不會用成語啊！
棠心海：謝謝，會說就多說點。
舒婉：終于有人陪自己吃狗糧了！
而他身後的褚成文徹底冷下了臉，在公司她高貴冷豔，連個眼神都不給自己，沒想到私下裏居然是這個模樣。
該死，我好像對她有了更多的興趣！
呵，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