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一戰場

白西月快窒息了,但是面上還是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邊走邊系帶子。

“你手機來電話了。”

顏钰山把手機遞過去,手裏拿着充電器。

他從書房忙完,看見白西月的手機放在這兒充電,準備拿進卧室裏的,剛靠近,就發現來電話了。

來電顯示是‘陳婷婷’,白西月接過,點了接聽。

得虧她機智,改備注的時候,受到了簡寧假名的啓發,幹脆給人都備注了一個假名字,誰看到這麽個來電顯示應該都以為是女孩子,根本聯想不到情兒身上去。

“喂?”

“西月,你在忙嗎?”

陳青竹看着自己剛買的禮物,臉上帶着笑容。

“恩,沒在忙呢,怎麽了?”

“我有一個禮物想給你,你在哪裏?”

“恩?聚餐嗎,什麽時候?”

白西月答非所問,撩了撩自己的頭發,在沙發上坐下。

“什麽聚餐?”

陳青竹有些疑惑,懷疑白西月是不是聽錯了。

“明天中午啊,好,那到時候見,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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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西月?西月?”

陳青竹看着挂斷的電話,不由得嘴角下壓,剛剛的歡欣雀躍蕩然無存。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難道是西月剛剛在家裏,旁邊有家人,所以才故意這樣說的麽。

陳青竹有些喪氣的低頭,看着自己手裏的禮物,更加難受了。

白西月泰然自若的化解了危機,順手把手機鎖屏。

“就在這裏充,省的拿進去了。”

白西月前傾身子接過顏钰山手上的數據線,繼續把充電器插在了原來的地方。

她低着頭,沒看見顏钰山眼裏翻湧的墨色。

從顏钰山的角度,可以很好的把白西月身前的風景一覽無遺。

白西月的睡衣是系帶式的,遮掩不住太多的風景。

漂亮的鎖骨線條優美,凹進去的部分看起來賞心悅目。

包括往下的一抹白,在燈光的照射下,透着柔和。

“忙完了嗎?忙完了就去洗澡。”

白西月弄好了手機,仰着頭對着顏钰山淺笑。

她的眉眼還帶着剛剛未幹的水汽,透着股清新幹淨的意味來。

讓人想撫上那臉龐,在她的眉眼中流連,細細的品弄。

顏钰山的喉嚨有些幹渴,他點了點頭,進了卧室拿了睡衣,去了浴室。

等到他走進去,白西月才舒了一口長長的氣。

真他媽吓死老娘了。

簡直是刀尖上跳舞,看起來穩如老狗,實則慌得一批。

白西月打開了手機,發了條信息給陳青竹,說自己現在在家裏,明天中午再見面。

消息發完之後,她關了手機,倒扣着充電。

顏钰山進了浴室,在放衣服的架子上,看見了一條幹淨的蕾絲的貼身衣物。

這應該是白西月剛剛拿進來的。

白西月有時會在他家住下,留下換洗的衣物,但是每次都是一套,留一件穿走一件,所以他家裏絕沒有第二件這樣的東西。

而衣簍裏,白西月脫下的衣服還在。

也就是說······白西月剛剛同他說話的時候······是真空的。

顏钰山覺得那股幹渴越來越厲害,不自覺地輕咳了兩聲緩解。

他的喉結上下滑動,摘下了眼鏡。

白西月坐在床上蓋着薄薄地空調被的時候,才驚覺自己忘了什麽。

剛剛實在是太着急了,哪裏來得及穿戴整齊再走出來。

顏钰山怕不是覺得她在玩情趣?

她不是她沒有啊!

真令人頭禿。

不知道放空自己放空了多久,白西月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顏钰山擦着頭發走進來,平常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如今散落下來,讓平時看起來嚴肅冷淡的男人多了幾分溫和的味道。

他沒帶眼鏡,有些看不太清,微微眯着眼睛,看起來透着幾分別樣的性.感。

強烈的荷爾蒙撲面而來,白西月覺得自己剛剛說話的話可以改一下。

她就是在玩情趣,不僅不頭禿甚至覺得自己毛發更加旺盛了呢!

“你可能落了點東西。”

顏钰山的另一只手攤開,剛剛白西月遺落的布料乖巧的待在他的掌心。

他說的漫不經心,沒有故意調笑,但是那個樣子,卻有種羞恥度爆表之感。

啊啊啊啊啊啊!

這個狗男人企圖吸幹她的精氣!

白西月不得不說,顏钰山這長相,這個調調,真的太符合她的胃口了。

寬肩窄腰,冷淡禁欲的西裝底下,藏着伺機而動的野獸。

“你幫我穿上?”

白西月挑眉,擡了擡腿。

顏钰山将布料和毛巾放在一旁,用實際行動告訴白西月什麽叫做不必要做多餘的事。

顏钰山的掌控欲極強,步調要跟着他來才可以。

不容白西月有一點兒掙紮,白西月掐着他的後背,觸摸着他冰冷外表下的灼熱。

白西月就在這種‘我知你長短,你知我深淺’的狀态裏,睡到了第二天。

陽光從窗外照在臉上,白西月睫毛顫了顫,過了一會兒才睜開了眼睛。

男人都是禍害啊,她揉着腰和腿如是想。

但是系統是個好東西。

她摸着肚子,昨晚她還沒到失了智的地步,顏钰山後來沒有做措施他一清二楚,

想讓她肚子裏有什麽麽?

白西月面上帶着一絲冷意,讓系統幫她徹底清除。

痕跡一掃而空,身上的後遺症也完全消失,白西月洗漱了之後,換了衣服,順便把自己的髒衣服也帶走,離開了顏钰山的家。

她先回了自己就近了房子,把衣服丢進洗衣機,貼身衣物手洗晾曬,舒舒服服的待在家裏玩游戲。

她繼續玩了昨天的卡牌游戲,今天倒是沒氪金抽卡,昨天顏钰山幫他抽到了兩個SSR還沒練,一個手機挂着肝禦魂,另一個手機打開了某MOBA塔防手游。

白西月的手速蠻快,偏好帶節奏的英雄,氪金整了一套好的銘文和幾個英雄之後,一路厮殺連勝。

直到洗衣機衣服洗好了,白西月才停下來。

把衣服晾在陽臺上,白西月伸了個懶腰。

輕松的時間過了,要去找小奶狗了。

準确的說,是小奶狗來找她。

白西月到地方的時候,陳青竹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他手上提着一個小袋子,眼裏帶着期待。

看見白西月來了,白皙的面容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歡喜。

“這是給你的禮物。”

陳青竹把小盒子往前一遞,聲音裏帶着些雀躍。

少年人還不能夠用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緒,不管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都在臉上寫的清清楚楚。

陳青竹的喜歡,相比較其他的人,其實是最純粹,最珍重的。

對于尚君卓來說,原主是小公主,也是他羽翼之下的人。

顏钰山更不必說,擁有很強的掌控欲。

而簡寧和她,摻雜了很多東西,不光是感情,身體交流,還有一種彼此的放肆和寄托。

只有陳青竹,大概把她當成一個‘恩賜’。

她是他從沒接觸過的類型的女人,強勢,美豔,給他關懷給他無上的愉悅,對于他這種性格的男孩子,無疑是無法抵抗的。

而現在白西月要做的就是殘忍的告訴他,什麽是成人的世界,什麽是無法跨越的溝壑。

白西月看着陳青竹那含着期盼的朝氣蓬勃的面龐,心裏罵了一句原主人渣。

好好的,禍害小孩子幹什麽。

“買了什麽?”

白西月接過了禮物,像是感興趣的詢問。

“口紅,”陳青竹的耳垂微紅,“我問了我們班女同學,選什麽禮物送給女朋友比較好。”

“她們說如果你化妝的話,可以送口紅,然後告訴我那些口紅顏色比較好,推薦了我幾個牌子,我就去商場的專櫃看了一下,她們也幫我推薦了,我覺得你塗這個顏色肯定特別好看。”

陳青竹說了一大長串的話,頗有些手足無措的羞澀感。

他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口紅這種東西是可以天天用而且不會被人議論,不會很容易就用完的東西。

這樣,白西月在每天化妝的時候,就可以想起他了。

白西月看見陳青竹這樣,都不好記恨他捅了她一刀的事情了。

“我很喜歡,但是下次,還是不要這樣花錢了。”

白西月擡手揉了一下陳青竹的頭發,故意這樣澆冷水。

她知道陳青竹必定是覺得值得的,但是她覺得不值。

小奶狗被打擊了,耳朵都蔫噠噠的垂了下來。

陳青竹有點難受,這只口紅兩三百塊錢,是他去西餐廳兼職三四天的錢,但是對于白西月來說,肯定不算什麽。

她如此體貼他,反而讓他更難受了。

“一起出去吃個飯。”

白西月将口紅拆開,放進了自己的包裏,把垃圾拿在自己的手裏。

陳青竹打起精神笑着點頭,接過了白西月手上的垃圾,在出小區的時候扔在了垃圾桶裏。

今天不是雙休日,陳青竹下午還要上課。

所以在吃完午飯之後,他打算離開了。

“這是我給你買的第一只口紅,”陳青竹捏着自己的手指,“以後會有更好更漂亮的。”

他的眼裏帶着耀眼堅定的光芒,專注的看着白西月。

他會努力的,以後出人頭地,要給她買最好看的衣服,用最好的化妝品,能夠成為與她匹配的不必躲躲藏藏的人。

白西月看着他的背影,無聲地嘆氣。

不過很快,白西月就沒時間感傷什麽了。

簡寧給她打了電話,越她晚上嗨。

簡寧和原主本來就是酒認識的,不過原主有了就簡寧之後,周旋在四個男朋友之間,已經很久沒有去酒了。

簡寧有了女朋友,也沒怎麽去過了,他這次邀請,是要去給朋友撐場子。

他朋友新開了一家酒,第一天,找些朋友熱場。

簡寧還說了,那間酒找的都是很好的DJ,場地也大,音響好,絕對嗨的不行。

白西月很少蹦迪,進了娛樂圈之後,最開始忙工作就忙的不行了,睡覺都沒時間,更別說蹦迪了,後面有時間的時候,她已經變成了保溫杯泡枸杞的養生人士,盡量保持充足的睡眠,也沒啥壓力和煩惱,更別說去玩了。

不過現在·······

“去,到時候你工作室門口見!”

嗨,必須嗨,做人必須讓自己快樂起來!

晚上九點,酒的場子已經熱了起來。

簡寧依舊穿的女裝,他朋友圈子都知道他喜歡這個,也沒什麽看不起,畢竟簡寧的盛世美顏擺在那裏,就算穿女裝,頭發甩甩也是整個酒一條街最靓的仔。

白西月今天穿的是簡特地為她設計的那件黑色的衣服,露出肚臍和大長腿,完全身材秀了出來。

蹦迪真的能夠舒緩人的精神壓力,簡直好嗨喲!

顏钰山坐在角落的沙發裏,按了按自己有些鼓動的太陽穴。

他不是很喜歡這種喧鬧的場所,連酒都幾乎不踏足,但是陶瀾今天找他吃了個晚飯,又說今晚她朋友酒開業,正好來這裏一起喝一杯。

也是好多年的老朋友了,顏钰山沒有推辭。

但是他現在被音樂吵得有些腦子痛。

“怎麽了,還是不喜歡這種場合嗎?”

陶瀾看着他,此時DJ已經換了一首暧昧煽情的曲子,不算嘈雜,倒是可以好好聊聊天。

顏钰山端起酒杯晃了晃,啜飲了一口沒說話。

“聽人說,你好像有女朋友了,是什麽樣的人?”

陶瀾也端起酒喝了一口,笑着詢問。

“她啊,比較溫柔······”

顏钰山剛說出幾個字,偏頭好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在小舞臺上穿的清涼,正在和一個女人貼身熱舞的人,好像是他口中的女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發出了搞事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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