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二戰場
白西月趴在床上, 兩條又白又細的腿翹着在半空中晃悠, 白色的襯衫看起來寬大不合身, 大概是他的衣服。
衛長曦摸了摸鼻子，好險是沒丢人的噴鼻血。
試問哪一個男生沒有想象過自己的女朋友穿着自己的襯衫在面前晃呢？
衛長曦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心裏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這完全頂不住, 甚至有點上頭。
衛長曦關上了門, 房裏暖氣很足，讓他覺得渾身都要燒起來了。
哼，一定是知道他中午生氣，下午也沒約着吃晚飯直接離開，還沒有去晚自習, 晚自習放學也沒見到他，所以慌了，來讨好他讓他不生氣了！
以為這樣他就會不生氣嗎！
他當然不會了。
不僅不生氣，甚至想哲學。
“你回來了？”
白西月轉身，撐着頭看着衛長曦, 語氣親昵自然。
這樣的語氣讓衛長曦頗為受用。
翻雲覆雨, 衛長曦壓在白西月的身上，覺得這個人真的是要了他的命了。
還好沒錯過。
要是那一天他拒絕了, 也許就無法擁抱到這份美好了。
還好那個不知名的前炮友不中用。
衛長曦如此想着, 底下的動作越發兇猛起來。
他可不想在某一天也會以這樣的理由, 被這個女人甩開。
衛長曦的身體滾燙，白西月手貼着，感覺到了強有力的心跳。
年輕有朝氣的身體, 果然讓人覺得開心。
衛長曦的面上帶着沉迷，他的眼神專注，似乎包含愛意。
讓人覺得他愛你，愛你，眼裏心裏都是你。
真是會騙人。
其實說是欺騙，也不盡然。
衛長曦的渣不就在這個地方。
輕率的開始，狀似十分喜愛的過程，再毫不留情的抛開作為結束。
在喜歡的時候，衛長曦連自己都騙。
要如何走進他的心裏，就要以超強的存在感占據他的心靈，讓他無暇再想着別的。
要在他脆弱的時候，給予他溫暖和支持。
衛長曦的家庭背景可以很好的利用一下，必要時可以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
白西月心裏如是想着，眼裏卻氤氲着水汽，在衛長曦的背後留下抓痕。
衛長曦親了親她的眼角，白西月睫毛顫了顫，水珠便猝然落下。
她的聲音又軟又啞，讓衛長曦更加興奮。
白西月颠簸着，越發喜歡少年人起來。
多好啊，沒有經過大風大浪，沒有流連過萬花叢中，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可掀起躁動。
面前抵着的窗戶冰涼，因為屋內屋外的溫差，起了一層水霧。
水霧蒙蒙，看不清外面的光景。
只有昏黃的路燈毫不吝啬自己的光芒，一直照射着。
“涼。”
白西月感覺到了玻璃的冷，身後的少年人卻以一種絕不容拒絕的姿勢擠壓着，困她于懷抱之間，不允許她逃離。
“一會兒就不冷了。”
衛長曦的聲音沙啞，他的聲音就像本人一樣，帶着股張揚的意味，而此刻低啞，透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水珠從窗外滾落，白西月眯了眯眼，那昏黃的光線被拉長，最後模糊不清。
窗外是寒冬，窗內卻是暖春。
最後衛長曦那件白襯衫已經完全沒法穿了，皺巴巴的，扣子都崩落了兩顆，被衛長曦扔進了洗衣機，晾曬在了陽臺上。
轉眼便是周日，白西月在英語課上寫着數學卷子。
自從坐了第一排，白西月就少了不少樂趣，比如說上課睡覺。
再比如說，數學老師總是會給她特別的關注，做題的時候，總讓白西月起來回答，白西月站起來直接說出了答案，也不用上臺，得到了數學老師贊許的眼神。
前排同學都非常驚愕于她的轉變，有些甚至過來問問題，白西月按着太陽穴，覺得還是做學渣舒服。
她不藏自己在數學上的成績，被數學老師譽為有天賦，所以數學老師總是會給她拿志遠班做的卷子讓她寫。
她可不想耽誤時間中午寫，所以在英語課上把卷子給解決。
同桌自然是瞧見了，看着白西月一秒一個選擇題。
看着和瞎寫似的。
填寫的速度很快，偶爾才會停下來，計算一下，列個公式，再往上填答案。
寫完卷子之後，白西月把它放在了一邊，想着等會的兼職。
這次是去當網拍模特，不用在外面受凍，價格同樣可觀，拍三個小時六百塊，可以一下把褚瀾的錢給還清了。
放學鈴聲一響，白西月轉頭給衛長曦一個眼神，讓她等她會兒，拿着卷子去了數學老師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和褚瀾擦肩而過。
他們沒有言語，白西月就像不曾認識他一般，擦肩而過。
衛長曦送了白西月去工作，讓白西月好了給他打電話。
三個小時的不停的換衣服拍攝，白西月倒也沒覺得辛苦，畢竟以前拍戲的時候，性子都被磨出來了。
白西月拍完之後，換了衣服走了出去。
她在的地方是商場的工作室裏，不遠處有一家書店。
再旁邊，則是一家拍大頭貼的地方。
白西月有些好奇的走近，要知道在美顏相機和智能手機快速蔓延的現在，大頭貼這種獨屬于一代人青春回憶的東西，已經被時代給淘汰了，鮮少可以看到了。
“同學，要進來拍照嗎？”
店主走了出來，對着白西月招手。
白西月笑着拒絕，沒什麽想法。
這種東西在她以前年少十五六歲的時候，也和朋友一起拍過。
是那時候玩的最好的朋友了，可惜到後來，都沒再聯系了。
沈晚從書店裏走出來，正好看見不遠處的白西月。
“白同學！”
她有些小激動的叫了一聲，對着白西月擺手。
白西月歪了歪頭，這小妹妹有點意思，每次看見她的時候，都一副特別友好的樣子。
“你怎麽在這裏呀？”
沈晚每次碰見白西月的時候，不是自己身邊有人，就是白西月身邊有人，根本就不好上前搭話。
這次機會正好，她身邊沒人，白西月身邊也沒有。
“來這裏做一個兼職，你來買書？”
“不是啦，買一些學習資料，買了兩套卷子。”
沈晚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塑料袋，裏面裝了兩套卷子。
“說起來，白同學，你真的很厲害啊。”
“什麽？”
“就是數學題啊，我們數學老師在班上的時候都誇了你呢，你現在在我們班很有名的。”
沈晚的臉紅撲撲的，頗為興奮。
上次數學老師講題，有一道題他們班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做錯了，包括她也是，數學老師就在班上生氣了，說他們還不如一個不聽課的人。
這時候沈晚才知道，原來白西月這麽厲害。
真好呀。
這種厲害的女孩子，真的是最讓人喜歡了。
沈晚那時候就走神，想着白西月抽煙的時候那麽帥，那麽做題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
“是嗎？在你們班很有名？”
白西月挑眉，喲呵，這真是挺好的一件事情。
在褚瀾和喬宋喬宋的面前刷刷存在感，喬宋還好，褚瀾那邊就比較需要。
所謂的優等生的優越感，現在還能在她的面前保持嗎？
“嗯嗯，是的。”
沈晚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又閉上了嘴。
有人就很不服氣，在私底下說白西月以前如何如何，她在旁邊忍着沒反駁，她不想吵架，那這人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不行，才去抹黑別人。
本想和白西月說說，又覺得沒有必要，省的讓她心情不佳。
“哇，大頭貼哎，你是準備進去看看嗎？說起來大頭貼照，我也好久沒有看見過了。”
沈晚才注意到旁邊的店面，不知道是最近開的，還是已經開了很久了。
她幾乎每周都要來這個書店看一次，但是看完或者買完東西都會很快的離開，并沒有太注意到周圍有什麽樣的店鋪。
“嗯……你要拍嗎？”
白西月看着少女乖甜的面龐，指了指裏面。
“好啊！”沈晚立馬應下，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白西月，“白同學要和我一起拍嗎？”
如果不是的話，她自己一個人拍，也什麽意思。
“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對我的态度特別好？”
不是感覺，是肯定了。
小白兔對她過分熱情，反而讓她有些莫名。
“當然特別好呀，白同學你曾經幫過我的忙，我一直很感激你，想要和你做朋友的。”
原因不僅僅是這樣的，但是沈晚是真的很想和白西月做朋友。
“就是一個小忙而已。”
“但是我很感謝你呀。”
好的沒毛病，果然是一個單純的小老妹。
“做朋友，當然可以啊。”
“真的嗎？”
沈晚眼睛亮晶晶，真的嗎！
她一直不敢，因為感覺白西月好像很不好靠近的樣子，而且貿然的要和人做朋友，應該會被嫌棄的。
“嗯。”
白西月勾唇，小白兔高興，她也挺高興的。
褚瀾已經在猶豫要不要對這只小白兔下手，她當然要堵死這一條路，讓他少禍害一個人。
在她還沒有去褚瀾面前刷存在感之前，先讓沈晚幫幫她。
雖然這樣好像有幾分利用小朋友的意思，但是也無傷大雅。
白西月和沈晚走了進去，看着沈晚開始高高興興的選背景。
大頭貼現在來看，總有幾分過時的感覺。
藍幕和特效，白西月再次走進來，總有種懷念青春的感覺。
好在兩個人顏值都耐打，拍出來的照片也算好看。
白西月比沈晚高，站在沈晚的旁邊，顏值氣質身高都高了一截，看起來分外奪目。
沈晚完全沒有自己被壓的沒那麽起眼的不悅，滿心滿眼都是白同學真好看。
拍完之後，店主洗照片，貼上一層膜，用裁紙刀分開，放在小袋子裏遞給了白西月和沈晚。
白西月付了錢，沈晚掏錢晚了一步，總覺得不太好意思。
白西月和沈晚出商場門的時候，衛長曦打電話來了。
衛長曦坐在網裏，時刻沒有忘記看時間，時間到了白西月還沒有給他打電話，他以為白西月在忙，還沒有拍完，就沒有打擾，結果過了一會兒，白西月還是沒打電話。
衛長曦就和人約在購物廣場的網裏，幹脆自己走了過去，沒找見白西月的人。
“有人來接我了，下次見。”
白西月擺了擺手，沈晚點了點頭。
“好的，白同學。”
“不用這麽客氣，既然是朋友了，下次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白西月？西月？”
白西月點頭，沈晚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
“怎麽出來了不打電話給我？”
沈晚前腳剛走，衛長曦就從後頭出來了。
“剛準備打電話給你的，結果你先打給我了，你不是在玩嗎？”
“打游戲而已，要不要一起去？”
衛長曦也不是滿腦子廢料的人，也不是次次看着白西月都想要做那種事情，他還沒下機，幾個兄弟還在那裏呢。
“好啊。”
白西月點頭，當然好了。
深化自己存在感這種事情，見衛長曦的兄弟這種事怎麽能錯過呢。
否則當初她也不會在衛長曦不要水的時候給他的同桌，在第二天衛長曦不在的時候，她依舊去給水了。
衛長曦大概現在以為她已經是他的女朋友了，在此之前，白西月覺得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衛長曦是這麽以為，現在則是百分之九十九了。
為什麽不說滿，當然是衛長曦的心思，很有可能是這百分之一的變數。
網在購物廣場的二樓，白西月被衛長曦摟着進去，和幾個男生打了招呼。
“哥，他們還在這兒說怎麽一轉頭你就沒人了呢，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接嫂子去了，果然被我猜對了，嫂子好。”
于澎笑嘻嘻的打招呼，其他幾個人也趕緊附和問好。
“你打不打游戲？要不要我去給你開臺機子，讓你看電視，還是你要先回家？”
衛長曦低聲詢問。
“給我開臺機子打游戲。”
“嫂子玩什麽游戲啊？”
“就你們玩的這個。”
白西月看了一眼布局，和她之前在自己的世界裏玩過的一款游戲非常相似。
對戰游戲總得不過那幾種，只要操作意識到位，總歸是沒差。
白西月曾經還有電競夢呢，手速快的一批，只不過後來沉迷學習去了，後來就迷上了演戲，但是游戲也沒怎麽放下過。
“你會？來，你坐我這兒。”
衛長曦把白西月按在座位上，讓白西月玩他的。
“我玩過差不多的，這個我得看一下技能。”
“原來嫂子沒玩過這個啊，沒關系沒關系，你用曦哥的號，我們帶你。”
于澎拍了拍胸膛，心裏充滿了帶妹的熱血。
衛長曦脖子靠在白西月的肩膀上，手把手的告訴白西月操作按鍵，以及一些英雄的連招。
白西月很快就領會了，打了把人機流暢了操作，衛長曦的幾個兄弟便邀請她匹配，讓她開黑了。
5V5塔防游戲，上中下分別三座塔，主要英雄定位是刺客，戰士，法師，射手，輔助。
白西月以前喜歡玩刺客，因為可以帶節奏，這次她也選擇了一個打野英雄。
“嫂子，你确定你要玩這個？你不如玩萊雅，她是法師，多好看呀，而且操作也不難的。”
于澎有點慌。
打野是一個比較核心的位置，如果廢了，那這把游戲就很容易廢了，除非節奏特別好。
“你管她玩什麽呢，不說要帶嗎？不行換我來。”
衛長曦敲了一下于澎，表示自己的妹，怎麽樣都是帶的動的。
游戲開始，白西月帶上了耳機，看了一下商店的裝備。
于澎努力發育，争取自己能夠切對面C位，看到白西月在野區安心發育，打野速度還可以，松了口氣。
就算嫂子常駐在野區也沒有關系，他們可以！
然後于澎就看到白西月拿了野怪之後，來了上路gank，分分鐘拿了一血，操作之炫酷，走位之風騷，簡直令人震驚。
“嫂子啊，你真沒玩過嗎？”
“玩過類似的，這游戲真的沒有玩過。”
白西月切換着技能，鍵盤按的啪啪響。
後期下路被圍，adc不幸遇難，白西月趕到的時候，輔助已經撐不住陣亡了。
“嫂子你快走，這波別打了。”
于澎趕緊呼喊，然後他看見白西月沖進了人群。
哦謝特，完了。
然後耳機裏響起了二殺三殺四殺五殺超神的聲音。
！！！！！！
“woc，嫂子牛逼，你們快推水晶啊！”
衛長曦也被白西月的操作手速震驚了，白西月摘下了耳機，對着衛長曦挑眉一笑。
笑的衛長曦熱血上頭，想要親她一口。
于是他也這麽做了。
白西月仰着頭，額頭忽然落下了一個輕吻。
少年的面上帶着笑意，那抹不羁桀骜，散在了柔情裏。
“噫。”
圍觀群衆們表示踹翻這碗狗糧。
白西月又玩了兩把，打的排位，兩次都帶飛。
于澎已經感嘆的不想說什麽了，可能這就是大佬。
被帶飛真好。
“來玩把solo嗎？”
白西月看着衛長曦，發出邀請。
Solo，即為1v1單挑，沒有野怪，只有一座防禦塔。
“好啊。”
“嫂子，雖然你很秀，但是曦哥可是國服大佬啊。”
白西月但笑不語，看着衛長曦坐在了于澎的位置上，帶上了耳機。
衛長曦本來沒太認真，也就是因為這份疏忽，讓白西月成功的拿了一血，取得了優勢。
衛長曦坐正，開始好好打。
衛長曦的實力也不是蓋的，每個賽季都是王者，國服排名優秀選手，于澎還慫恿過他當主播，畢竟人帥聲好操作秀，遲早能火。
但是衛長曦不愛弄那些東西，也沒什麽對觀衆負責準時開播的心，自己打打游戲就ok。
白西月在和衛長曦膠着，雙方都絲血，本來想在衛長曦技能好之前直接殺，但是耽誤了半秒，被衛長曦絲血反殺。
目前人頭一比一，白西月動了動手指，購買了裝備，開始了走位秀操作。
衛長曦也很滑，走位也很秀，但是在對剛的時候，被白西月反殺。
白西月可沒留什麽情面，等衛長曦複活了再激情battle一次，直接推了水晶。
“再來。”
衛長曦的臉色沉重了些，白西月欣然應允。
三把solo，白西月三勝零負，完勝。
“你打游戲很厲害。”
衛長曦認真的說。
“随便玩玩而已，我餓了，走，去吃飯。”
白西月不在意的說，摘下了耳機。
“好。”
衛長曦起身，摟着白西月叫上于澎他們去吃飯。
白西月心知衛長曦現在應當是有些失落的，畢竟衛長曦在打游戲這方面，還是很有優越感的。
白西月就是要讓衛長曦開始認識到或者說開始重視，他們之間的差距。
不僅僅是學習上的，還是各方面的。
将來分開的時候，這個責任不就好推了。
白西月臉上的笑意輕松惬意，就是不知道衛長曦認識到這種差距之後，會做怎麽樣的改變。
吃完飯之後，白西月選擇了回家，沒和衛長曦呆在一塊。
總要讓他有時間有空間，去考慮一下他從不想考慮的事情的。
衛長曦其實和原主有那麽些許相似，或者說許多不良少年少女們，堕落的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家庭。
畢竟堕落很容易，努力卻很難。
在晚自習下課的時候，白西月沒讓衛長曦接送自己，去了那個豆花店。
那對老夫妻依舊如往常一樣在看電視，看見白西月來了，和她打招呼。
“今天想吃什麽味的？”
“鹹的。”
鹹甜各有風味，白西月都可以接受。
白西月坐定的時候，門被推開，褚瀾坐在了她的對面。
“你又來了？”
白西月看着坐在對面的少年。
褚瀾的眼神和上周又有不同，他靜靜地看着白西月，就像在看一個難以理解無法解析的生物。
“你不是也來了嗎？”
褚瀾開口，要了甜豆花。
甜豆花可以加白砂糖加紅豆也可以加水果，畢竟豆花沒有味道，搭什麽都很好。
鹹豆花加榨菜蝦米豆子辣子，也很美味。
白西月笑了一聲，用勺子将豆花和料融合在一起。
“我感覺你好像變了很多。”
“比如說？”
“性格，穿着……都變了很多。”
“我猜你停頓的那個地方，是想說智商？”
褚瀾默認。
“你這話說的挺有意思，好像你有真正的了解過我。”
白西月輕笑，褚瀾同她對視，眼裏有些困惑。
“你自以為了解別人洞悉一切的樣子，真的很欠揍。”
“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麽去堵你嗎？”
“知道。”
褚瀾點頭。
她以前罵他的時候，他大概從中知道了原因。
少年坐的端正，清朗的眉目沒了之前的漠然，回答的一派自然，從不覺得自己有錯。
“所以你真的挺招人讨厭的。”
褚瀾心裏難得起了些煩躁，在吃完付錢之後，和白西月一前一後出了豆花店。
“對了，差點忘記了，喏，給你。”
白西月從口袋裏拿出那六百塊錢，塞在了褚瀾的手裏。
當然不可能是忘記，但是店裏地方小，不好施展，得出來說。
“差不多還清了，以後我們就兩清了。”
褚瀾以為，他們在那一晚之後，就已經兩清了。
但是在白西月現在說兩清的時候，莫名出現些抗拒。
所以在白西月要走的時候，鬼使神差的抓住了她的手。
從那天他們分開之後，他就看不懂她了。
他之前所感受到的喜歡，蕩然無存了。
他慢慢的松開了手。
明明這樣最好。
最好以後，兩不相見。
褚瀾一晚上不知道為什麽沒睡好，第二天坐在班上的時候，一擡眼就是白西月的照片。
沈晚美滋滋的把照片擺在一眼可見的地方，完全沒看到同桌被吓清醒的臉。
這該死的兩不相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