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3.晉江獨家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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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秦母跟章振在樓下看電視劇，看到秦清跟徐衍峥下樓，一副要出門的樣子就操心多了句: “帶小徐出去啊”
秦清點頭， “我們去二中轉轉，好久沒回母校了。上回他過來也沒來得及領他過去。”
徐衍峥腳步停了停，看了秦母一眼。秦母吃着水果，過了幾秒反應過來， “……上回小徐之前來過”
秦清: “……”
她轉過頭求助性地看了徐衍峥一眼，他馬上道， “上回我跟秦清吵架了，她那時候生我的氣，所以我連阿姨家門都沒敢進。”
秦母招招手讓兩個人過來，對徐衍峥說: “以後她使小性子不用慣着知道嗎”
秦清嗔了一句， “媽，我什麽時候有小性子了”
徐衍峥笑着看她一眼，對秦母道， “女朋友該寵就得寵着，否則跟普通朋友也沒什麽區別。阿姨，那我們出門了，中午之前回來，午飯我來做。”
他們轉身要走，章振拿上車鑰匙跟上去， “我送你們過去吧。”
秦母在後面咳嗽一聲， “人家小情侶要出去約會，你跟着幹什麽。”
章振腳步收住，把鑰匙抛給秦清，對他們擺了擺手。
徐衍峥笑了下，牽着秦清的手出門了。
“我開車吧，你不知道路。”
徐衍峥沒意見，自覺坐上副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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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從家開到當地最大的商場，輕車熟路地，完全不用看導航。可經過商場路轉了個彎，她就迷糊起來。她有幾年沒過來這塊，周圍的房子拆了又蓋，早不是當初的模樣。
徐衍峥看她表情，嚼着口香糖說風涼話， “迷路了剛剛讓你開導航你不肯開。”
“導航能把你導進海裏去，”秦清渾不在意地看了眼四周，她記得學校正西方有個熱電廠，之前體育課上遠遠就能看到熱電廠煙囪裏冒出的白煙。這麽一看，還真讓她找到了，她在徐衍峥肩上拍了拍，指指前面， “就在那兒，很快到了。”
徐衍峥伸手過去在她下巴上撓狗一樣撓了撓， “那走吧。”
秦清重新發動車子，一巴掌拍開他的手， “不要因為我媽站在你這邊說幾句話就挑釁我，我脾氣很大的。”
徐衍峥笑出聲來， “好好好，是我有點膨脹了，我的錯。”
他向來識趣，認錯快，秦清也就不再跟他計較。
周末學生放假了，校園裏沒幾個人。兩個人站在門口，傳達室的大爺變成了年輕小帥哥，他探頭出來問了聲: “你們之前是二中學生嗎”
秦清點頭說是。
“哪一屆的”
“06。”
“學姐學長好。”小帥哥按下開關，開了自動門。
秦清笑了笑，挽着徐衍峥踏進校門。
他們走遠了，小帥哥摸摸後腦勺，總覺得剛剛的女人有點眼熟。
教學樓外面的樣子這麽多年一點沒變，只是教室不再是高三(五)，而是行政(10)。多年沒回來，看到母校的改變，秦清心裏多少有些歲月如梭的感慨。
紫紅色木門的窄窗上映出她的臉，秦清跟自己對視了幾秒，心裏輕輕嘆了口氣。
她情緒稍稍失落，徐衍峥看得出來。他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一顆水果糖，剝開遞到她唇邊。秦清看了他幾秒，輕舔一下吃進嘴裏。瞥見她粉色的舌尖，徐衍峥一時沒忍住，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下。
離開教學樓，踱着踱着就去了操場。
有幾個男生在打籃球，喊出來的都是青春氣。秦清跟徐衍峥站在外面看了會，她有點渴了，低頭發現兩人誰都沒帶水。
“學校小賣部在哪”
秦清伸手往身後指了指。
“等着，我去買。”徐衍峥将外套遞給她。
他走以後，秦清抱着他的外套繼續看那幾個男生打籃球。
早就有人注意到有個大美女在看他們打球，這會見她只身一人了，年輕的男孩子血液沸騰，打得更起勁兒。
有一個打球累了下場休息，看到秦清以後提着水走了過來。
面前的男生發梢都是晶瑩的汗意，秦清仰頭看着他，不明白他想做什麽。
男生等了幾秒，直接把水往她懷裏一塞， “看這麽久渴了吧你拿去喝吧，我們水喝不完。”
“不用，”秦清遞水過去， “我男朋友去買了。”
男生一噎，抓了抓頭發說: “你先喝着。”
說完他轉身回到那幾個男生身邊，不知道他對別人說了什麽，有起哄的聲音傳來， “程哥我也口渴，給我拿瓶水呗。”
秦清遠遠地聽到被叫做“程哥”的人罵了句滾，搖頭笑了笑。
徐衍峥回來，發現她手裏拿着水，詫異了下。
秦清指了指那邊的男生， “他們給的。”
男人女人都一樣，對比自己年輕的同性羨慕又嫉妒着。徐衍峥也不例外。他擰開瓶蓋灌了口水，把兩瓶水都交給秦清，向他們走了過去。
“哎哎哎，人家男朋友來找你算賬來了。”有人悶笑着捅了捅賀程，聲音還挺大。
秦清跟在徐衍峥走了過來，賀程看她一眼，慢慢站了起來，對上徐衍峥的視線， “有事嗎”
徐衍峥今天穿得休閑風，腳上是一雙運動鞋，他将袖口往上推了推，嘴角彎起點弧度， “比一場嗎”
秦清在他背後扯了扯，她看他這副樣子怎麽都不像單純地想打籃球，倒像要幹架。
徐衍峥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賀程将外套往身後一丢，無所謂道， “行啊，來呗。”
餘下幾個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嘴裏嚷嚷着， “光比賽多沒意思，要不來點賭注敢賭嗎大哥哥”到了後來變成挑釁的語氣。
徐衍峥不跟他們小孩子計較，眼睛只看着賀程， “不賭。比不比”
“比啊，為什麽不比。”
秦清看攔不住徐衍峥，索性抱着他的衣服和水在旁邊坐了下來。
他們讨論着規則，她只聽懂五分鐘內率先投進三個球算贏。
賀程回頭找人，目光跟一個瘦高個對上，說: “你做裁判。”
比賽開始。
瘦高個将球一抛，賀程高高地躍起，率先搶到籃球，秦清身邊的幾個人嚎叫一聲，賀程受到鼓舞，運球想直接扣籃。他沒感受到徐衍峥的逼近，腳步停下的瞬間，手中籃球被徐衍峥截走。
徐衍峥沒有任何猶豫地跑到三分線外，跟秦清對視一眼以後将球抛了出去。
賀程眼看着那顆球落進籃筐，沒任何辦法。
秦清被徐衍峥的技巧驚豔了一把，他可以在籃下直接投，非要跑到三分線外炫技，她笑了笑，對他喊了聲: “加油!”
徐衍峥對她眨了眨眼，兩手比了顆心。
秦清看他此刻的痞氣，跟這群小男生也沒什麽兩樣。或許他之前在學校就是這樣的吧，這得收割多少少女心，他竟然從沒交過女朋友，秦清難以想象。難道他的女同學都瞎了眼
賀程受到刺激，跟瘦高個交流了一個眼神。
之後他便無視規則，靠着身體的蠻力跟沖撞，就算自己一個球都不進，也不準徐衍峥進一個球。秦清在旁邊看得着急，徐衍峥卻依舊不慌不忙地運着球，躲開賀程，見機行事。不過賀程是鐵了心不給他進球的機會，跟他跟得很緊。
徐衍峥忽然朝賀程笑了一下，賀程心道不好，徐衍峥已經運着球繞到他身後，他跳起來的一瞬間，賀程胳膊肘用力撞下徐衍峥的胸膛，球脫了手，飛出去砸在籃板上，被彈到一邊。
賀程這一下用了狠力，徐衍峥臉色變了變。
秦清拿着水走上去，沒理身後那群人說還沒比完的反抗聲。
徐衍峥手叉在腰上，秦清過去擔心地看着他， “疼嗎”
他搖搖頭， “之前在學校打球習慣了。經常會有人心态調整不好，用身體沖撞發洩不滿，沒事。”他伸手在她下巴上捏了一下。
“還比嗎”賀程問。
秦清沒理他，擰開水遞給徐衍峥。
“我問還比不比。”沒人出聲，賀程也有點生氣。
秦清轉過身正要說話，徐衍峥擡手指了指腕表， “五分鐘已經到了，誰都沒進三個球。你現在有什麽想法”
賀程看了秦清一眼，她注意力全在徐衍峥身上，咬咬牙，他說: “我輸了。如果正常認真比賽，你能贏的。”
他說完轉身去撿起自己的外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籃球場。留下四五個人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
徐衍峥額頭上疼出冷汗，秦清拿濕巾給他擦了擦， “我們回家吧。”
“不繼續轉一轉了”
“不了。”
徐衍峥接過自己的外套挂在左臂上，連水也一塊抱在胸前，右手牽着她從最近的側門出去。
坐進車裏，秦清掀開他的衣服看了看，胸口已經發紅，徐衍峥啧了聲，拉下衣服說: “大庭廣衆就耍流氓啊你。”
“你幹嘛要跟他比呢”
徐衍峥沉默幾秒道， “我吃醋，行了吧我就是見不得任何異性對你獻殷勤，誰都不行。”
秦清靠過去，額頭在他額上貼了貼，小聲說: “沖動幼稚的小男生我沒興趣，我只喜歡你這樣的。”
“我……這樣的”徐衍峥嗓音危險。
秦清笑了笑改口， “不是，是只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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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不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