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生出那種心思(修)

第33章 生出那種心思(修)

“放開他!”

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門那邊傳來。

背對着門的宮宜修堪堪放下手,慢慢地回頭。

“硯辭、汶烨,你們的公務談完了嗎?”

電光火石之間,傅硯辭快速來到他跟前,随即他整個人被傅硯辭用力推向一邊,側邊的肩膀實實地砸在一邊的牆上。

傅硯辭撈起靠在牆上的虞樂,雙手穿過他的腋下和雙腿,把人穩固地抱在懷裏。

“樂兒、樂兒……”

虞樂意識昏沉,或許是因為被标記的原因,他的身體變得格外敏感。

雙手無力地挽住傅硯辭的脖頸,頭蹭着他的胸膛。

“……我等你等了那麽久,你怎麽現在才來?傅硯辭,你為什麽現在才來啊?你不是、就在隔壁嗎?”

傅硯辭抱緊他,下巴抵在他的額頭上。

“樂兒,我們回去。”

他抱着虞樂就要走,不知死的宮宜修在原地緩了一下之後又來到兩人面前。

“硯辭,對不起,因為我沒有控制好信息素,影響了他……我……”

“嗯,我知道了。”傅硯辭說話聲音冷冷,和剛剛低沉交耳的人兩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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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我帶我自己的夫人先走一步。”

宮宜修站在原地一下愣住,眼神巴巴地跟着離開的傅硯辭。

在要走出門口的時候,傅硯辭忽然停下了腳步,他側頭說道:“宮羽薇已經買好了去B國的機票,如果宜修你也想跟着去看一下B國的風光,我不建議多買一張票,只是你剛回來帝國一天都沒有……很多事情我相信你不會看不清,這是最後一次。”

這下,宮宜修連邁腿的勇氣都沒有。

蘇汶烨淺淺嘆口氣,等到傅硯辭離開之後,他才坐回位子上。

“宜修啊,原本以為以前的教訓已經足夠了,看來你在A國那邊,并沒有好好認錯呢。”

他扭頭看了看還呆愣着站在原地的宮宜修,接着說道:“硯辭的脾性就擺在那裏,第一次破壁之後,你就應該要知道你們之間沒有任何可能,都說強扭的瓜不甜,你這……”

“用不着你這個虛僞的公子哥來教訓我。”宮宜修打斷他的話,“當時要不是你多嘴,硯辭和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蘇汶烨輕笑一聲,不知道他是自嘲、還是在嘲笑宮宜修。

“你要知道,我那是為你好,你以為就算硯辭一直不知道,你們之間就會有可能嗎?從他把你當朋友的那一天起,你就注定只能是朋友。”

宮宜修:“我的事情你少管、也不要多嘴,再讓我知道你阻攔我,蘇汶烨,我立馬讓人下掉你的上将位。”

宮宜修說完走到剛才坐的椅子上,伸手拿過自己的手機和小包,緊跟着也推門離開。

蘇汶烨看着滿桌的飯菜,只有放在傅硯辭和虞樂坐的那邊的菜被動了一些,都是傅硯辭夾給虞樂吃的;而他和宮宜修這邊的飯菜,筷子都是幹幹淨淨,只是高腳杯裏的酒少了很多。

他重新端起杯子,兩根手指握住高腳杯,輕輕搖曳兩下,紅豔豔的酒順着杯壁轉了兩圈,最後被他一飲而盡。

“真香……”

不是指紅酒香,而是在這空氣當中還未消散的,味道雖然淡、濃度卻很高的Alpha信息素。

傅硯辭剛才在隔壁包廂的時候,就已經提前聯系好元六過來接他和虞樂,此刻一出餐廳,遠遠地就看見元六開着一輛高調的邁巴赫等在門口。

傅硯辭抱着虞樂坐上車,“隔板升起來。”

坐在駕駛位上的元六點頭,之後隔板就把整輛車隔絕出了兩個空間。

虞樂還在使勁蹭着傅硯辭的胸膛,嘴唇似有似無地擦過他胸前。

輕微的癢意從胸口擴散到尾椎骨的位置,傅硯辭喉口幹澀,雙手抓着虞樂的手,把他整個人脫離自己。

“樂兒……先等等……”

虞樂眼角濕潤,是因為身體裏的難受遲遲得不到釋放才生理性地流淚,他扁着嘴唇,秀氣的雙眉微蹙,表情充滿委屈。

“我好難受,元帥,你可不可以給我一點信息素?我好難受啊,我真的……很難受……”

傅硯辭深邃的眼眸看向他裸露在空氣當中的腺體,下一秒,他摁着虞樂的頭靠近自己,牙齒刺破腺體外層柔嫩的皮膚,高階的信息素像是決堤的河水朝着虞樂身體裏灌去。

虞樂瞬間癱軟,整個人不能自理地挂在傅硯辭身上。

是熟悉的信息素,是濃郁的、讓他感到舒服的信息素,是标記了他的Alpha的信息素。

好喜歡,好舒服,身體裏的難耐一下煙消雲散。

“嗚……”

虞樂輕呼一聲呻吟,細細看的話還能發現他舒展開的手指都在輕微顫抖,全身顫栗地不行。

不知過了多久,傅硯辭終于大發慈悲地松開嘴唇,給他幾分鐘的時間喘息。

“樂兒,以後出門不貼隔絕貼的話,那就不要出門了,怎麽樣?”

虞樂不明所以地望向他,眼神帶着懵懂。

真好看,比那些價值連城的寶石還要好看,濕漉漉的、單純的、有生命活力的。

傅硯辭的手從後頸的腺體轉移到虞樂的眼角下方,細細研磨着通紅的眼角,“樂兒出去一趟回來,身上都是令人難聞的味道,這讓我很煩躁,但我又不能限制樂兒進出的自由。”

“懂了嗎?”

虞樂哽住話語點頭。

“他有沒有碰到你的腺體?或者是你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有沒有被他觸碰到?”

虞樂緩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傅硯辭問的“他”是誰,随即搖搖頭,“沒有接觸到,只是可能因為我被您标記了,聞到他信息素的時候,總是頭暈腦脹,差點岔氣。”

傅硯辭手裏握着虞樂修長白皙的手,與他的每根手指交纏,“你的刻印對我也是一樣的功效,除了樂兒的信息素,別人的對我而言,也是致命的存在,所以……樂兒,你知道為什麽嗎?”

虞樂擡頭看他,“什麽刻印,為什麽?”

傅硯辭:“我們就算以前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但現在我們都離不開彼此,只有我的信息素才能讓你度過發情期,而你的刻印,也讓我的發情期缺你不可。”

“樂兒,我們這樣算不算是異樣的獨屬于彼此的唯一?所以你愛上我,是必定以及既定的事實。”

虞樂慌忙錯開對視的視線,“元帥……我們……合約……”

下巴被人握住,猶如生命被人掐中七寸。

“我說過,合約可以不作數。你為什麽一直提?你為什麽那麽害怕?這樣的你,就像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害怕躲閃我每一次投過去的視線一樣。”

“樂兒,你是在害怕?還是在心虛?”

虞樂的臉色一下白一下紅,傅硯辭的話戳中了他心裏的擔憂,也打動了那片留下來的柔軟。

“回答我的問題,樂兒。”傅硯辭繼續追問。

此時,一直前進的車也停了下來。

虞樂像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手因為心裏的激動而顫抖着打開車門。

“元帥,我們……好像到家了……”

下一秒,傅硯辭整個人朝他這邊傾斜,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他的身上,“啪嗒”一聲,是車門被落鎖的聲音。

傅硯辭一只手撐在車窗上,一只手握緊了虞樂的細腰。

邁巴赫的車廂本來就比平常的車要寬一些,虞樂避無可避。

又是灼熱的呼吸,是越來越熟悉的信息素,是溫暖的體溫,是堅實推不動的胸膛。

虞樂閉上雙眼:“我……是害怕……”

“我不想又一次經歷被抛棄的滋味,我不想每一次都成為那個被抛下的人,我受夠了被人不看重、不需要,受夠了那些自以為是的冷嘲熱諷。”

“我對您的價值是什麽呢?您的身價過億,您的個性鮮明,您不需要迎合任何人,我不一樣,我從出生就被父母抛棄,從小身邊的人對我都是無盡的數落和謾罵,我很努力、很努力地爬高,很努力地改變眼前的一切困境。”

“我怎麽可能不會愛上您呢?每天的朝夕相處,每天的卿卿我我,您是第一個不嫌棄我,甚至還願意為我撐傘的人,我怎麽可能不對您心動?”

“但我不能,每當出現那些對您心動的信號,我恨不得在自己胸口刮上千刀萬刀,時刻警醒自己,虞樂你不要做虛無缥缈的白日夢,不要做任何伸手一觸就破滅的幻想。”

“元帥,您是個好人,正因為這樣,我怎麽敢沾染您呢?怎麽敢生出那種龌龊心思?”

“所以,我也請求您,不要繼續追問我這個問題的答案了,不管是幾遍,我都不會對您心動,我不會!”

“嗚……元……帥、放開、放開我……”

傅硯辭用充滿蠻力的吻鎖住虞樂還要繼續喋喋不休的嘴。

傅硯辭:“虞樂,我允許你愛我,我不會抛棄你,你可以對我心動,不用再一次次警告自己。”

“你怎麽愛我都好,我永遠在你身邊,如果有一天你想離開我,我不會放你走,我會折斷你纖細的腳腕,用一條金鏈子把你鎖起來。”

“所以愛我吧,你可以愛我,這是我給予你的權利,全世界也只有你才有這個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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