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把你鎖起來

第44章 把你鎖起來

虞樂和傅硯辭之間的關系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兩人之間若有若無的詭異氣氛,就像蓄勢待噴的火山。

傅硯辭好似對虞樂很上心,每天晚上都會回家陪着虞樂吃飯,也會要求虞樂提前下班一起吃飯,偶爾也會向虞樂抛出約會的橄榄枝,不過虞樂都以咖啡店工作繁忙推脫了。

每至夜深,他們猶如親密的愛人,擁抱彼此的靈魂,呼吸交融,欲望糾纏不休。

傅硯辭格外依賴虞樂的信息素,虞樂也對傅硯辭有了渴望。

但他把這一些悸動歸咎于标記和刻印,是因為肉體上的糾纏,信息素的依賴,他才會出現那些不正常的表現。

是的,就是這樣。

藏在衣服下的身體,全是斑駁的痕跡。虞樂曾說讓傅硯辭盡量不要留下痕跡,要不然自己上班會很不方便,而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換得傅硯辭好一陣疾馳在他的身上,紅痕遍布每一個地方,深深淺淺,青青紫紫。

從那以後,虞樂就不再說這個問題,而傅硯辭的做法卻開始反着來,他尋找着合适的地帶留下別人看不見的痕跡,只有虞樂知道那些羞恥的地方開出的花朵有多麽鮮豔。

傅硯辭當時是怎麽說的來着……

“天氣熱了,我的樂兒要開始穿短袖了,身上的花就藏在身體深處,晚上回家只給我一個人看。”

想着想着,虞樂臉上露出不覺察的笑,眉眼之間花枝招展。

“啧!”宋卿推門進來,身後的天色幾近黑暗,“再笑,天都要被你重新照亮了。”

虞樂猛地擡頭,臉頰泛着羞恥的紅。

“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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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今天晚上,我還有沒有機會可以和元帥夫人一起共進晚餐呢?”

宋卿不愧是影帝,委委屈屈的小表情配上那張絕色的臉,虞樂被他說得更加不好意思。

“你就別這樣打趣我了,但今天是我打烊,卿哥可以等我嗎?”虞樂眨巴着眼睛問。

宋卿表面唉聲嘆氣,“看來,只能我一個人吃飯了诶……”

說完他識趣地不繼續打擾虞樂,自己走到店裏最裏面的位置坐下,拿出手機挑選着外賣。

虞樂待在帝國的時間開始進入了倒數,他現在只要有時間就來找人一起說說話、吃吃飯,他的身份并不适合去外面閑逛,兩人只能在別人不知道的角落裏敘舊。

等虞樂離開帝國之後,下一次見面不知道會等多久?

恢複身份的時間遙遙無期,他只求虞樂平平安安。

虞樂見人乖順地自己找到位置坐好,也不繼續唠叨,低頭處理手頭上的事情。

他知道宋卿最近瘋狂來找自己的原因,他馬上就要離開帝國了,之後兩人見面是個沒有定期的時間,就像那時一樣,苦苦等待煎熬了好幾年,他們才碰上一面。

咖啡店一般是九點關門,虞樂沖洗着咖啡機,又把所有的工具都清洗完畢,之後才走到門口挂上關店的牌子。

他挂好牌子回頭,宋卿竟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虞樂吓一跳,宋卿倒笑的開顏。

“樂樂,你真的……怎麽還這麽膽小?外賣到了,我去拿。”

兩人唠嗑完,已經将近十點。

虞樂時不時地拿起手機點亮屏幕,清隽的臉有些心不在焉。

這麽晚不回去,傅硯辭竟然都不找他嗎?

前天晚上、昨天晚上,都是打着電話催促自己回去和他一起吃晚飯,今天怎麽……

這樣就堅持不下去了嗎?

後又想,真的是,他在胡思亂想什麽,傅硯辭做什麽,和他都沒關系。

宋卿看他一臉心不在焉,說道:“怎麽了?在想鑰匙的事情嗎?已經在加急趕工了,不出意外,大概三天後就可以拿到。”

虞樂點點頭,他忽然又想起那天傅硯辭見到宋卿的樣子,竟是一點都不驚訝。

“卿哥,你和傅硯辭是認識的嗎?”

宋卿喝着汽水,“不認識,不過打過幾次照面。”

回到別墅,家裏只剩下劉管家。

可能因為時間确實是太晚了,劉管家身上的管家服都換成了灰色睡衣。

“夫人,您回來了。”

虞樂站在玄關處換上拖鞋,他是宋卿送回來的。

“嗯,元帥今天,沒回家嗎?”

劉管家眼皮一跳,“元帥近日公務繁多,說是在基地那邊休息,今天就不回來了。”

怪不得,原來是這樣。

“劉叔,那我上去休息了,您也早點休息,麻煩您還等我這麽晚。”虞樂帶有歉意地說道。

劉管家笑着說:“沒有的事,夫人你要夜宵嗎?要的話我為您做點?”

虞樂其實吃的很撐,溫柔地拒絕,“不用了劉叔,我在外面吃了,您快去早點休息吧,辛苦您了。”

虞樂轉身上了樓梯。

劉管家欲言又止,最後無奈地搖搖頭走回自己的房間。

虞樂來到四樓,站在主卧門前駐足許久,最後拐身打開了次卧的門。

而就在剛剛的一門之隔,門內站着一抹高大的黑影,周遭帶有侵略性的信息素,黑暗猶如霧氣一般籠罩在黑影身上,被黑色吞沒的神情,即使看不見,卻依舊能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冷。

“啪嗒——”

一聲過後,次卧被照亮,而主卧這邊的牆面也升了上去。

黑影坐在窗戶那邊的單人沙發上,身旁的矮桌上放了紅酒和杯子,他單手支起下巴,饒有興趣地盯着次卧那邊的虞樂。

虞樂并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一道看不見的視線時時刻刻觀察着。

工作了一天,身上都是黏糊糊的,讓人很不舒服。

他一邊朝着浴室走去,一邊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只是總感覺很奇怪,他扭頭看了一眼和床正對着的那面牆。

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像躲在暗處的毒蛇瘋狂吐着蛇信子,而他就是被毒蛇看上的小白鼠。

牆的另一面的毒蛇。

嘴角噙着笑意,鮮紅的酒倒入杯中,骨節分明的手端起杯子,性感的喉結滾動幾下,在男人欲望豐滿的視線裏,虞樂光着身子進入了浴室。

“樂兒,我該怎麽樣留住你呢?又該怎麽樣讓你知道,留在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選擇……”

虞樂洗完澡出來,頭發已經吹的半幹。

他揉着頭走到床邊,在床頭櫃前蹲下,伸手從低下拿出自己藏好的藥盒。

打開一看,裏面的藥剩的不多了,只剩三四顆,按照傅硯辭的脾性,這量不一定夠。

他又重新把藥盒放進原本的地方,看來明天得重新再買一盒。

虞樂關燈上床,今天他也很累,沾着枕頭,手機都不用看,直接睡着。

随着次卧恢複和主卧一樣的黑色,男人狹長的眼眸微微眯着,嘴唇緊抿。

他說,怎麽這麽久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原來是這樣……

好,真是好樣的。

怪不得就算是發情期,明明體內标記成結,甚至連生殖腔都為自己打開了,最後卻在卡在了這裏。

此刻,他恨不得直接沖進那間黑暗的房間裏,抓起床上的人兒質問他,為什麽吃藥?就這麽不想懷上自己的孩子?就這麽想離開他?

但理智依舊僅存一絲,如果想要虞樂的愛,就不能沖動。

不知過了多久,在肯定虞樂已經徹底陷入深度睡眠。

男人起身先把牆降下來,之後帶着一身淡淡的酒氣打開次卧的門。

他背對着床上的人坐在床邊,眼神不敢看虞樂,他怕自己沖動之下會吵醒他。

黑暗中湧動着莫名的氣流,夾雜着刺鼻的酒味浮到虞樂的呼吸裏。

他不耐地皺起眉頭,伸手裹着被子用力地翻了個身。

男人扭頭看了一眼,虞樂背過身去了。

正好,這樣就不用擔心眼裏的占有會把人驚醒。

他的手停在虞樂後背的不遠處,腦海裏幻想着觸摸上去的柔軟。

四周黑的什麽也看不見,但已經适應黑暗的他,緩慢地釋放着身上的信息素。

“樂兒,把你鎖起來吧,如何?”

折斷你的腿,用鏈子鎖着你,把你關進籠子裏……

虞樂睡了一個安慰的覺,或許是知道自己即将離開,心裏一下舒坦了很多,不再那麽提心吊膽。

睡意惺忪,窗外射進來暖暖的陽光,更神奇的是,他居然能聽到院子裏的鳥叫。

是啊,夏天來了,炙熱的,生機勃勃的。

可空氣中殘存的信息素……

是傅硯辭嗎?他昨天晚上回來了嗎?

虞樂洗漱完下樓,劉管家已經做好了早餐。

“劉叔,元帥回來了嗎?”

劉管家面不改色,“沒有,不過今天晚上估計會回來的。”

虞樂無力地“哦”一聲,低頭吃着飯。

不知道為什麽,在聽到說傅硯辭沒有回來的時候,他竟然感到了、失落?

“對了,夫人,老爺早上打電話過來問,您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去陪陪他老人家,老爺說很想你。”

好像是很久沒有見爺爺了,虞樂說:“好,那我明天就不上班了,明天再去找爺爺。”

劉管家微微颔首,“我這就去給老爺回信。”

虞樂吃着三明治,右眼皮突然猛地跳了好幾下,心裏隐約湧起一抹莫須有的恐慌。

現在是科學為主,所有的封建迷信皆不可信。

手機震動一聲,是宋卿發來的信息。

【樂樂,奶奶的事情解決了,今天晚上見面的時候和你詳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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