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在找這些?

第54章 你在找這些?

虞樂晚上回到家,不出意外,剛進家門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男人的外套被脫下,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裏面健碩的身材若隐若現,連着好幾天晚上的淩亂記憶頓時湧上心頭,他想起了男人飽滿的胸肌以及健碩的腹肌,緊有力的手臂……

想着想着,虞樂的臉頰紅了半邊。

他走過去,“元帥,您吃完飯了嗎?”

傅硯辭起身朝虞樂走來,“樂兒,以後叫我硯辭或者……老公?”

“反正我不想你繼續叫我元帥,懂了嗎?”

虞樂惶恐地點頭,“我知道了,硯……硯辭。”

傅硯辭臉上融化出一個溫柔的笑,暖意包裹着虞樂,“樂兒一起過來吃晚飯,我可是一直在等你。”

虞樂摸了摸有些飽腹的肚子,其實他已經在店裏吃過了。

但他點頭,“好。”

這頓飯吃得一片祥和,吃完兩人就回了卧室。

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們又搬回了主卧,每至夜深,虞樂睡不着的時候,就睜着眼睛看向頭頂的吊燈。

即使在黑暗的環境裏,吊燈的燈柱卻依舊泛着微弱的光輝,像夜空裏的星星一樣,一閃一閃。

剛剛才經歷雲雨之事的身體,腰肢泛起酸澀,腿根發麻。

傅硯辭去浴室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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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樂顫顫巍巍地從床上起身,他的身體,不管裏面還是外面,全是傅硯辭的痕跡。

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浴室那邊,他伸手握住門把手走了出去。

隔壁就是次卧,因為前幾天沒來得及收拾,他還有東西留在那裏。

次卧的門并沒有鎖,虞樂扭着門把手就進來了。

裏面的東西和自己當時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看來應該是沒有任何人來過這裏。

他走到床頭櫃前蹲下,伸手朝着底下不知道摸索着什麽。

可無論他怎麽摸,沒有……

他剛剛才買回來的藥,不見了,甚至是連那天晚上吃的瀉藥,也不見了……

“你在找什麽?樂兒。”

一道沒有任何感情摻雜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虞樂雙腳蹲的有些發麻,起身的動作歪歪扭扭,仿佛下一秒就會倒下去一樣。

沒有拉上的窗簾,窗外偷跑進來銀白色的月光,整個房間出現一層烏蒙。

虞樂低着頭,用着蹩腳的語氣說:“沒……沒找什麽。”

突然,傅硯辭手裏拿出幾盒藥扔在了地上。

“你在找這些?”

俊秀的臉被銀白色的月光染上蒼白,垂下的視線怔怔地盯着地上的藥盒,唇瓣試着張合幾下,聲音卻被不知道的東西吞沒。

傅硯辭帶着威壓的腳步逼近了他,出口的話變成短刃破開了他的胸膛。

“避|孕藥?”

“抑制劑?”

“甚至是瀉藥?”

他每說一句,腳就往前邁一步,腳步落在地上沒有任何聲音,虞樂卻感到胸口極悶,他抖着肩膀往後退。

後腰抵上了床頭櫃的櫃角,低垂的視線被一道暗影籠罩,他擡起頭,雙手立馬抵上還在步步緊逼的男人的胸膛。

“我……”

手腕被人用力攥起,牽扯着疼痛神經。

傅硯辭犀利的眼神審視着他,漆黑一片的瞳孔裏,明明什麽都沒有,虞樂卻好像見到了怪物一樣。他用力地掙脫着,可被握住的手腕像被焊在了傅硯辭的手心裏,怎麽也拔不出來。

再次對視上,虞樂心想,傅硯辭的眼睛就是一個招供工具,被他目光鎖定的人,會毫無保留地交出自己的秘密,包括他自己。

“樂兒,我說怎麽你和我結婚這麽久,發情期都沒有出現?唯一的幾次還都是因為意外,原來是這樣……”

“我還說怎麽明明都對你徹底标記了,哪怕你只是一個劣質Omega,但也不可能不會懷孕,原來是這樣……”

“還有什麽瞞着我的?嗯?”

“一次性全部都告訴我,不要讓我繼續自己去挖掘你的秘密,要不然你又會害怕我,我不想你再害怕了。”

“所以樂兒,你自己告訴我,還有沒有什麽事情是瞞着我的?”

虞樂自诩,他不是一個愛流淚的人,即使被父母抛棄,即使被人唾棄,即使當初差點餓死,他都沒流過眼淚。

可在傅硯辭面前,這是他第幾次流淚都數不清楚了。

傅硯辭伸手輕輕擦拭掉虞樂眼角的淚痕,又伸出舌頭舔舐了一下手指頭,“樂兒的眼淚和信息素一樣,是甜的。”

虞樂壓着哭腔,“沒了、我沒了,我什麽都沒有了,也沒有事情瞞着你。”

“那些藥……藥是我自己藏的……”

“嗯,還有呢?目的呢?”傅硯辭接着問。

“目的……目的……”虞樂思忖着要如何編纂,什麽樣的理由會比較合适。

傅硯辭像是等不及,虞樂出現猶豫的瞬間,他就已經知道這人心裏的那些小道道。

詭計多端!你想用什麽荒唐的理由來搪塞我,不過不好意思,我現在不想聽你任何的狡辯。

虞樂被拽着朝門口走,很快被帶回主卧,背後向下地倒在床上,傅硯辭面對着他,動作急速地褪去身上的浴袍,整個人傾身壓上他。

他身上還挂着暧昧的痕跡,傅硯辭直接進入正事。

翻來又覆去,一通電話鈴聲來得突兀,打斷了這場酣暢淋漓。

傅硯辭大手撈過正在響鈴的手機,看了一眼,之後直接扔給身下的虞樂,低沉的嗓音吐出兩個字:“你的。”

虞樂被他的兩個字燙開了雙眼,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向枕邊的手機,他本想直接摁斷,卻看見屏幕上一閃而過的,是宋卿的名字。

虞樂推拒着傅硯辭的胸膛,忍着聲音,手指顫顫巍巍地點了接聽鍵。

他不敢開外放,聽筒挨近耳朵。

“卿、卿哥……什、麽事?”

偏偏傅硯辭喜歡及了他這副隐忍的模樣,在看不見的地方出盡力氣。

宋卿在那邊喃喃道:“樂兒,等我明天下午來找你,你那個計劃沒有和我說,到時候你詳細給我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

虞樂全身的火熱被一盆水澆滅,他眼神帶着心虛回頭,傅硯辭也停下了動作。

應該沒有聽見吧?他并沒有外放。

虞樂安慰着自己,在傅硯辭的沉默中縮回腿,“卿哥,那我們明天見。”

匆匆說完他立馬挂斷了電話,還沒來得及松口氣,腳踝爬上一只大手猛地用力把他往床尾拽去。

狂風暴雨來臨,沒撐傘的人注定會淋成小花貓。

第二天,虞樂很榮幸地沒有起來床。

日上三竿,陽光都變得炙熱,虞樂白着一張臉,腦袋陷入柔軟的枕頭裏。

或許是陽光真的太熱了,虞樂渾身出了汗,他是被汗的黏糊感吵醒的。

醒來看見枕邊的手機,才想起自己要和宋卿見面。

雙腳一下地,疼痛神經瞬間聯絡起來,扯着身上每一個有印記、沒印記的地方疼。

又是長衣長褲的搭配,只為遮蓋住身上的痕跡。

下午三點,宋卿來咖啡店裏找了他。

奇怪地是,今天的宋卿也是長衣長袖。

虞樂見怪不怪,宋卿的職業穿什麽都正常,有時候甚至會在寒冷的冬天裏穿短袖呢。

咖啡店裏的人不算多,但避免有人認出宋卿,兩人是在後場見的面。

宋卿摘下頭頂的漁夫帽,“怎麽說?你的第二計劃?”

虞樂從工服的口袋裏拿出紙巾遞給宋卿,因為戴帽子的緣故,他的額頭出了一層細細的汗。

“我和宮宜修聯系了,三天後在一個餐廳見面。”

“宮宜修?”宋卿感到震驚,“那個瘋狂追求傅硯辭的人?”

虞樂點頭,緊接着宋卿一直一個腦瓜崩落在他的腦門上。

“不行!那人只會比傅硯辭更危險。”說着他拉着虞樂的手腕,“走,你現在就走,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走不掉的……”虞樂說道,“傅硯辭不會放我走,更何況我們之間還有合約。”

“合約?當時心血來潮簽的那個?你不是說他不在意合約嗎?”

虞樂微微嘆氣,“就是說啊,他對合約表現出那麽無所謂的模樣,現在卻用那個東西來牽住我。”

宋卿:“那也無關緊要,白紙黑字的能有什麽用,還真的能套牢你?”

他放低語氣,幾近祈求,“樂樂,走吧,走得遠遠的,我真的不想連你也失去……就算以後我們不能見面,但只要你平安就好。”

虞樂清楚地知道宋卿在害怕什麽,“卿哥,就再信我最後一次,等和宮宜修見完面,我就走了,而且宮宜修,他不會傷害我的,你放心。”

宋卿追問:“那要是再出意外呢?你上一次也是這樣信誓旦旦,結果呢?我都是在第二天才知道你陷入了危險。”

虞樂突然抱住宋卿,宋卿真的就像是他的親哥哥,關心他、照顧他,只要與他有關的事情,宋卿都要先行一步确認是否安全,才會回頭和他說“前方一路順遂,可安心通過”。

“卿哥,我保證,這次我一定會平安離開這裏。”

宋卿擡頭看了看虞樂,昨天晚上才得知的秘密……

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虞樂……

既然都要離開帝國了,那還是不知道的好,但在不久的将來,終歸還是會知道的……

要說嗎?

要告訴他嗎?

說你找了五年的人,其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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