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二合一）
第38章 （二合一）
天童覺捂着肚子就差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其他人完全懵在那兒, 完全不明白鹫匠陽太這個打法，畢竟有這麽厲害的牛島若利放着不用，卻突然把球傳給別人, 這真的很奇怪！
除非出現牛島若利沒辦法起跳得分的地方就需要其他攻手攻擊，又或者有其他攻手起跳吸引注意力，從而牛島若利得分。
按道理都不會有在牛島若利起跳環境很好，扣球環境也不錯的情況下, 居然不把球傳給牛島若利的！
說到底白鳥澤打球方式, 就相當于沒用上什麽戰術。
就是你來啊，我托球給牛島若利, 有本事你攔牛島若利呀。
很少有人會想到讓牛島若利去當誘餌。
其他人多少有點不太敢發出動靜。
畢竟他們完全不知道被當做誘餌的牛島若利現在會是一個什麽想法。
氣氛變得有些安靜，所有人都把關心的情緒落在了牛島若利的身上。
想要等他的反應。
雖然相處過得人都知道牛島若利并不是很吓人的存在，但是這樣的隊內王牌突然被人質疑沒有把球傳給他, 他們也不知道牛島若利會是什麽反應。
反而鹫匠陽太像是無所畏懼的樣子，或者更得意自己剛才的操作。
牛島若利轉身面向了鹫匠陽太。
其他人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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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匠陽太側身去看牛島若利。
在場的所有人都緊張的等待着, 這兩人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只看到牛島若利對鹫匠陽太點了點頭，“那一球不錯，連我也沒有猜到。”
其他人：……
鹫匠陽太過去和牛島若利擊掌, “是吧, 連隊友都騙過，肯定能騙過對手！！”
其他人：不是，要你騙隊友幹嘛！！！！更何況, 牛島若利你不應該生氣嗎！！！他居然藐視你的力量！
其他人根本沒機會去質疑這一切發生的有多荒謬。
鹫匠陽太這邊已經開始了這招，屢試不爽。
對面的三個人開始糾結于, 鹫匠陽太是不是拿牛島若利做誘餌, 要把球傳給天童覺，還是其實為了掩護牛島若利假裝傳給天童覺。
不論是什麽想法, 他們開始猜不透到底鹫匠陽太會把球傳給誰。
幾個來回練了下來，對面那隊徹底累癱了也沒拿幾分，這其中還有幾分是鹫匠陽太傳球失誤得來的。
雖然他們在對戰牛島若利的時候也沒想着能拿幾分，可是被這樣狂虐多少有點不甘心。
難得在白鳥澤殘酷的練習之後還能喊出，“再來一局。”
喊出這句話白布賢二郎都被自己的震驚了，倒不是他以前沒什麽積極性，針對排球的積極性一直以來還算不錯，可是白鳥澤的訓練很繁重。
能加練不止是超人那麽簡單了，當疲憊戰勝了對排球的熱愛，他們也很少會特別積極。
可是在這一刻，他就想看鹫匠陽太下一把會把球傳給誰。
明明鹫匠陽太傳球精準度不如他，可他還是看不透。
哪怕只是二選一，但是他還是被鹫匠陽太拙劣的假動作帶着跑。
他好想再來一回。
“來啊，想來多少輪都可以。”鹫匠陽太可太願意了，就好像他不會累一般。
然而話剛說完，就被一聲怒吼給打斷了。
“都幾點了！！！你們還不睡！！！是打算明天不起來嗎！！！”
聲音是鹫匠鍛治，吓得所有人抱着球就開始清理體育館，活脫脫像吓得四處逃竄的兔子。
只有鹫匠陽太和牛島若利淡定的很。
明明很累，可是牛島若利卻一直挂着笑意，抱着球，站在鹫匠陽太身側，“今天打得很開心。”
“嗯？”鹫匠陽太沒聽清。
“明天還來嗎？”牛島若利繼續說。
“可以啊！”鹫匠陽太這下聽清了，補了一句，“以後會每天都打得很開心得。”
鹫匠陽太剛剛聽見了，只是沒聽清。
“嗯。”
鹫匠陽太管不來其他人，至少讓白鳥澤的隊員們再次體會到，排球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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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鹫匠老師從體育館驅趕，幾個人已經算是隊伍內最晚休息的幾個人了。
還沒洗漱，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感覺一天的疲憊反而消散了，剛才的加練讓他們越發興奮，好像還能再來兩局的感覺。
“好久沒這種感覺了。”大平獅音感嘆道。
五色工倒是并沒有特別的感覺，他一直都處于比較興奮的狀态，“還想再來一局啊。”
“別來了，睡了。”白布賢二郎撇了撇嘴，沒有說實話。
幾個人在各自酒店房門前分開。
鹫匠陽太和牛島若利到了自己房間，牛島若利先讓鹫匠陽太去洗，鹫匠陽太也沒客氣。
洗完出來的時候，牛島若利正坐在寫字臺前專注的看着酒店裏放着的一本體育雜志。
因為沒有洗漱，所以他并沒有坐在床上。
體育雜志不是青少年版，上面有最近熱度很大的籃球運動員，也有一些關于體育實事的新聞。
說實話牛島若利已經算這個時代另類的存在，不愛看娛樂，專注于自己所熱愛的事情，只是他不愛表現出來，好似對什麽都平平淡淡的。
但他其實也有自己困擾的事情，自然也有因為喜歡就會雀躍不已的事情。
只是從他表情中很難看出來。
鹫匠陽太擦着頭出來的時候，牛島若利姿勢都沒換過。
“可以洗了。”還是他說了這一句，牛島若利動了。
鹫匠陽太在想，牛島若利可能直白的說出他今天打得很開心，那應該是很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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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鹫匠陽太這樣的模式直接加入兩隊，濑見英太作為高三的二傳手也加入了其中，過來和白布賢二郎一起搭配。
畢竟今天來和白鳥澤打練習賽的是，東京本土戰隊音駒高校。
據說音駒高校聯合其他東京的隊伍，在森然高中馬上進行一個聯合合宿。
當然這樣的聯合合宿都是固定的學校之間組織，白鳥澤因為遠在宮城縣，倒也沒有人考慮過聯合。
至少現在音駒高校會帶着隊伍，下午過來打一場練習賽。
早上他們自己練習，鹫匠陽太和牛島若利一大早就出去先把10公裏跑了。
兩人等到最後一公裏的時候已經跑回來了。
回來的時候又在體育館門前看到了村上智樹。
這次手上拿了飲料。
不過只有一瓶，牛島若利走過去的時候，村上智樹終于找到了機會把水遞了上去，“學長！喝水！”
聲音不大，但是說的很用力，好似鼓起了不少的勇氣。
牛島若利卻沒有接，“不用。”
他們跑步的時候一般自己帶水。
緩了緩步伐慢慢恢複氣息的牛島若利忽略那送過來的礦泉水，拿起了自己水杯喝了起來。
鹫匠陽太也不太知道說什麽，只得當做自己是空氣，開始喝自己的水。
“回去了。”還是牛島若利喊他回去，他才動了身。
因為怕別人尴尬，他也沒多說。
等到進去，他就去飲水區打算再給自己打點水，順道問牛島若利，“還要水嗎？我給你帶。”
“好。”牛島若利索性把杯子裏的都喝完了。
鹫匠陽太拿過牛島若利的杯子就過去飲水區給人倒水。
走過去的時候，後勤隊在這裏聚了不少人。
不知道在讨論什麽，聲音越讨論越大。
“村上那個家夥，居然喜歡牛島前輩？”
“哇哦，好惡心，同性戀好惡心的。”
“先不說惡心，村上那是癡心做夢吧，牛島前輩能喜歡他？”
“不能吧。”
“你看又屁颠屁颠獻殷勤了，一會兒我們……”
鹫匠陽太剛走過去，聲音就戛然而止，顯然他們也知道這些議論不應該在他面前說。
鹫匠陽太帶着水回去的時候，村上智樹已經回來了，正準備往後勤隊負責的區域走。
鹫匠陽太也不是好心，就是覺得不能當沒聽到，他走過去攔住了村上智樹，“一會兒別去飲水區了，你在我們球場幫忙撿球吧。”
村上智樹反應遲鈍了一會兒，點頭應了下來。
鹫匠陽太也沒辦法不攔着，那群人搗鼓的後半句，他都聽見了。
‘一會兒他來了，我們把捅放門上，進來準潑他一身水。’
雖然他當時稍微警告了一下，但那群人裏面有前輩，誰知道會不會把他的話當真。
所以他還是沒讓人過去。
村上智樹哪怕不太能理解他的意思，但是正選隊員找他幫忙他也會幫的。
于是就在球場留下了。
喜歡牛島若利啊。
這樣的想法在鹫匠陽太腦海中閃了幾次，喜歡牛島若利好似不是什麽特別的事兒吧。
那麽多人喜歡牛島若利呢。
長得帥，打球好。
不對，是打球特別好。家境一看就不錯，全身上散發着可靠的氣息。
這麽想着，牛島若利覆在他身前，保護着他的那一幕又再一次出現了。
嗯……确實值得喜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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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駒高校下午準時到了他們所在體育館。紅色的運動服，裏面搭的黑色T恤，領頭的幾個個子都很高，場館內一下就熱鬧了起來。
音駒高校的教練是個和鹫匠鍛治差不多年紀的老頭子，相反的是音駒高校的教練非常的随和。
人一來，音駒領頭的家夥很自然的帶着自己的隊員和白鳥澤的隊員們打招呼。
仿佛他們才像主場。
鹫匠陽太一眼就看到了他上輩子死黨，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正像成年人一樣非常友好的和牛島若利打招呼。
回頭看黑尾鐵朗還是18歲的時候，鹫匠陽太真覺得他做的這個聯盟賽事負責人的工作真的太适合他了。
從小就很會社交。
黑尾鐵朗社交了一會兒就察覺到了鹫匠陽太的視線，順其自然就走過來，帶着笑，“小後輩，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真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鹫匠陽太：……
他百分之百的肯定這人這句話一定是胡說的。
因為這個小子第一次見鹫匠陽太也是這麽說的！！！
相比較黑尾鐵朗這個自來熟社交達人，他的幼馴染就沉默許多了，不喜歡視線，不喜歡社交，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喜歡待在家裏面打游戲。
那就是從高中就把頭發染黃的孤爪研磨。
誰都想不到這個弱弱小小看上去超級乖的孤爪研磨以後會是個霸總，黑尾鐵朗招募的那場商業比賽，正是孤爪研磨贊助的。
鹫匠陽太挺想說一句的，大家都有在好好地長大呢。
音駒高校這場比賽打的并不順利，因為白鳥澤重新開始試錯，什麽類型的戰術都在各種的磨合。
連濑見英太也上場為了配合白布賢二郎打雙二傳的搭配。
濑見英太以前因為球風的問題，直接從首發位置上被替換了，他的球風更冒進，總想着表現自己，從而會把團隊的宗旨給忽略掉。
他很努力改變，卻總是沒有成效，所以教練便讓他走到了關鍵發球員的位置。
至少發球他可以打出自己的風格。
現在隊內努力嘗試着風格，雖然效果有點不盡如人意，但是看得出來每個人都有努力在想前進。
他想，他也不應該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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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音駒高校打了六局，一勝的。讓音駒這些老對手們有點不知道什麽情況。
黑尾鐵朗雖然不能說是和牛島若利是朋友，但大家也是全國大賽上老熟人，他不免想要吐槽，“怎麽回事？有點不太像你們白鳥澤啊？”
不是不像，是相當不像，白鳥澤以前可是連練習賽都不會掉以輕心的隊伍。
現在的打法居然看不出任何的章法。
甚至別說章法了，他們甚至連以往把球傳給牛島若利這麽簡單的套路都不走了。
即使如此他們還是感覺到了一種違和感。
好似他們得分也變得很難。
那位……鹫匠陽太的接球，讓人有些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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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贏下來，音駒高校幾個人還算心情不錯。
不管怎麽樣，那可是贏得是白鳥澤！！
黑尾鐵朗領着後輩們跑過去和白鳥澤的隊員們寒暄，問他們參不參加他們過幾天的黃金周合宿。
牛島若利回答得非常冷淡，“根據教練安排。”
黑尾鐵朗實在不喜歡跟古板的牛島若利說話，轉頭去就把目光投向看上去很乖巧的鹫匠陽太。
這人一看就很好相處。
走過來就套近乎。
“小陽太接球可以啊。”黑尾鐵朗看着鹫匠陽太，滿是讨好。
鹫匠陽太無語，這人每次搭讪都不換套路。
很難評，也不知道算不算會社交。
鹫匠陽太最後還是打算原諒他這個過去老友的詞窮。
熱絡的和他聊起接球的話題，意外的黑尾鐵朗和天童覺還能聊起來。
聊了一會兒，鹫匠陽太就看到了待在一邊在休息，很想找機會溜走的孤爪研磨，這樣的社交場面，估計很為難他。
鹫匠陽太坐了過去，拿了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遞了過去。
孤爪研磨擡眸瞄了一眼，不知道該不該接，接了要說謝謝，不接也要禮貌的說拒絕。
最後孤爪研磨在兩個答案中，選擇了接了并且說了謝謝。
鹫匠陽太瞄了一點研磨的手機界面，開始主動社交，“在玩游戲嗎？”
孤爪研磨意外的擡擡頭，回答了他道，“嗯。”
“我沒空玩，不太會，但有點想玩，你可以教我嗎？”鹫匠陽太提議道。
孤爪研磨點了點頭，對于鹫匠陽太的主動，也說不出拒絕，“好。”
黑尾鐵朗已經有些護崽的走了過來，“你們自由人就這麽勾搭我們二傳手嗎？太過分了吧。”
天童覺跑過來，“是嘛？我看上去挺搭的啊。”
“嗯，看起來都軟軟的。”大平獅音跟着吐槽。
黑尾鐵朗仔細一看，“還真是。”
這下輪到鹫匠陽太不樂意了，“你才軟呢，你全家都軟！”
大平獅音被罵了笑得更開心了。
“不軟，不軟，我們陽太能一拳打九個！”天童覺補一刀。
鹫匠陽太總覺得這話有點耳熟，不是這人是不是什麽八卦都吃啊！
“你能打，你能打十二個。”鹫匠陽太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幾個人鬧在一塊，熱熱鬧鬧的，但是時間總在走，也到了音駒高校要集體回去的時間了。
兩個學校互相打了招呼。
音駒高校就出了體育館。
走在傍晚的夕陽西下，孤爪研磨跟身側黑尾鐵朗說道，“陽太，接球有點厲害。”
黑尾鐵朗有些意外，為什麽研磨突然說這個，直到對上孤爪研磨有些興奮地目光。
“是很厲害，全國大賽就能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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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鳥澤的幾個正選在一天訓練完了之後，又在夜裏加練了一段時間，被鹫匠老師轟了才回到宿舍。
各自回去的時候，鹫匠陽太突然想起來村上智樹的事情。
說實話，他并不知道村上智樹會不會還被欺負，但他也不能時刻盯着，那幾個人把不把他放眼裏他也不知道。
直接告訴他爺爺也是一種解決方法，但是他又怕他爺爺深究起來，被問了原因是不是村上智樹能接受的，那就難說了。
所以他在想要不要先跟牛島若利說。
思忖了片刻，最後還是說了。
“那個村上智樹，好似在後勤隊并不受待見，我不太知道能做些什麽？”是疑問，也是希望能聽到一些來自牛島若利的建議。
牛島若利看了他一眼，露出了笑容，“不會有事了。”
“啊？”鹫匠陽太有些疑問。
“因為我已經和他們溝通過了，如果再出現這樣的情況，會被從社團開除的。”牛島若利回道。
這下輪到鹫匠陽太有些懵了，難道他都聽到了？
那不就是知道村上智樹喜歡他？
許是鹫匠陽太疑問的樣子太明顯了。
牛島若利并沒有否認，只是再說了一句，“我不喜歡他。”
鹫匠陽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