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二合一)

第44章 (二合一)

場面一度很慌亂, 鹫匠鍛治也喊了暫停。

“怎麽回事!用臉接球嗎?太好笑了吧。”

“不是吧,感覺那一球就像是對着他臉上打的吧。”

“別亂說吧,運動出現意外很正常!!”

“就是, 這樣以後受傷了就怪到對面,那也太離譜了吧。”

“自己用臉接球,還是別怪別人了吧。”

“咦,好痛, 感覺鼻骨都快斷了吧。”

“靠, 流血了!”

鹫匠陽太大腦一片空白。

那一球實在太重了,加上他剛才思緒出了差精神有些恍惚, 确實沒能及時避開。

當球砸到臉上的時候,懵的一下,倒也沒感覺到痛, 只是一瞬間有點迷茫。

随後就是鼻腔一股暖流。

他下意識的去接住。

“流血了,快送醫務室。”

鹫匠陽太也聽不清是誰的聲音, 只是來自于本能,他下意識的來一句,“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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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運動員, 每個人都很怕被換下場, 他也不例外。

但是他這個狀況不下場的話,反而會給隊內造成麻煩。

“怎麽會沒事!快快快!把他送走。”

這聲音他聽出來了,是他爺爺嚴肅的怒罵。

他被人扶了起來, 整個人被架着,好像是牛島若利把他攙扶住了, 随後就把他安置在了他們休息期間所待的長椅上。

鹫匠陽太這會兒才慢慢恢複了思緒。

剛才那一下來的太猛烈, 時速那麽快的球速直接砸在臉上,确實被砸蒙了。

反應不及時, 又是頭着地,所以在起初沒能恢複過來也是正常。

但現在已經清醒的他,能感受到自己沒什麽問題。

“我真沒事。”他不是在逞強,腦袋已經恢複清醒了。

牛島若利沒有否認他的闡述,只是拿着替補帶過來緊急處理的醫藥箱在給他處理鼻子。

即使鹫匠陽太自己覺得沒事,等一會兒他還是要跟着醫生出去檢查一下的,畢竟運動員的身體安全是第一位,任何情況都要在第一時間排除。

鹫匠陽太仰着頭,耐心的看着牛島若利給他緊急止住鼻血。

牛島若利手法很輕,鹫匠陽太也沒感覺到痛,就處理好了。

這時濑見英太已經過來,帶他下去去醫務室做檢查。

情緒有些低落,但他确實也不能再上場了。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在比賽途中跑神兒确實是他不對。

就在他跟着濑見英太準備下去的時候,牛島若利喊住了他。

“我會贏的。”

這就話不像是以往宣戰的口吻,倒像是一句承諾。

鹫匠陽太并不懷疑這場比賽的勝利者是白鳥澤,只是牛島若利這句話單獨對他說的,就好像還其他意思一樣。

【我會帶着你的那份一起贏。】

鹫匠陽太看着牛島若利那雙專注的眼神,應了一聲,“嗯。”

轉身,兩個人往不同的方向走去,雖然方向不同,但他們從這兒以後的目的地都會是相同的。

.

“牛島若利生氣了吧。”大平獅音問。

“肯定吧。”川西太一回。

牛島若利不在意其他,走到白布賢二郎身側,對白布賢二郎說道,“一會兒把球都給我。”

“好。”白布賢二郎應道。

之後就是一球又一球,在地面猛烈砸擊的聲音。

牛島若利的球本就如同大炮一樣,又重又快。

對方本就有點承受不住,但這一球又一球就好像是報複一般,根本沒辦法招架得住。

那可是牛島若利!平常就很招架不住,更何況還帶了情緒的牛島若利!

對面別提接球,就算是三人同時攔網,完全貼到臉了,也對牛島若利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總感覺牛島若利好像在報複?”

“報複?是針對剛才他們隊員被砸的事兒嗎?不至于吧。”

“我也說不至于吧,運動中受傷不是很正常的吧,又不是在吵架。”

“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不是說小林高中那幾個隊員和鹫匠陽太在國中的時候很不對付嘛?”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哦比賽中受傷就是和對方有過節,還不是他自己沒接好。”

“更何況當年國中是他自己的問題吧。”

“對對對,他的臭名可是不少人都聽說過。”

“反正我不是很喜歡鹫匠陽太的,有點能力就不把別人放眼裏嗎?”

“可我覺得他好像和傳聞不太一樣啊……”

當然這樣一點異樣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了。

場內是聽不到場外聲音的。

但場內的隊員是比場外更知道是怎麽回事。

“對方一定是故意的。”川西太一說。

“好幾球過來了,我都看見了,可能是正面剛牛島若利打不過就往陽太哪兒打了。”大平獅音說。

“是啊,好幾球直接往陽太臉上打吧,我看有好幾球了,要不是陽太都往後退了幾步接的,肯定早就砸臉上了。”川西太一接着說。

大平獅音都有些沉默,他們也不是傻子,什麽球路一眼就能看出來,鹫匠陽太前幾球沒發火完全就是性格好,要是換做旁人,對手打球這麽髒,早就吵起來了。

現在還在比賽,大部分的猜測和情緒也只能放進肚子裏。

隊內原本還算輕松的氣氛,現在已經蕩然無存,連以往總是嬉笑着的天童覺,臉上也沒有什麽愉悅的表情。

球打的髒這種事在球場上不能說很常見,但是總能遇到的。

只不過這幾年宮城縣整體的球場環境還是很不錯的,所以很少遇到了。

這次不僅遇到了,打得髒得幾個人,居然還是曾經白鳥澤國中分部出來的。

其他人也許沒有這種特別的情緒,但應援隊不少人都是畢業于白鳥澤國中部的。

心裏多少有點不是滋味。

“真不懂他們想幹什麽?排球玩兒這麽髒的。”

“徹底放飛自我了呗,我看他們剛才還有好幾球都想往牛島若利臉上砸了。”

“不是,裁判不管嗎?”

“這怎麽管,有證據證明他就是往別人臉上呼的?不是失誤?”

“煩死了!淦”

“真的好像下去揍他們一頓。”

揍是不可能真揍的,應援隊們再生氣,也只能用團結的聲援聲,發洩自己不滿。

對方故意打這麽髒,也不過是想趁機擾亂白鳥澤隊內的氣氛。

因為他們知道,白鳥澤的隊員越生氣,越能找到突破口。

天童覺就是那種越放松,準确率越高,但是一想到鹫匠陽太現在還在緊急醫務室不知道什麽情況,他這個注意力就很難集中。

幾次攔網失敗,鹫匠鍛治喊了暫停。

說實話,完全沒被影響那是不可能的,整支隊伍都被擾亂了大部分的思緒。

如果是以往,他們不會因為一個隊員不能上場,而出現什麽情況,畢竟誰上場誰不上場,其實沒什麽差別。

但現在不一樣了。

新人們也許感覺不到,但是他們在排球部待了許久二年級和三年級,自然知道哪裏不一樣的。

雖然教練不太聽鹫匠陽太的建議,但最後不論是通過什麽方式,也确實按照鹫匠陽太的部分建議進行着。

也就導致了現在的局面,大家不再只是在一個球場上打球的隊員了。

不僅是夥伴也是朋友。

.

鹫匠鍛治也不知道現在這個情況,是好事還是壞事。

是不是就不該聽他那個孫子胡亂建議,不然也不會出現現在這樣,以往沒出現過的境遇。

原以為隊員之間加深了羁絆,會讓隊伍更加融合,但現在這情況,反而是弄巧成拙了?

他嘆了口氣,也不好訓斥這一群在擔心鹫匠陽太的人。

“濑見過來說了,陽太沒事。就是鼻腔毛細血管破裂出血,鼻骨沒事,也沒造成其他問題,挺好的,估計休息一喃砜下就沒事了。”

鹫匠鍛治想着,這群人是關心鹫匠陽太的,所以只得把鹫匠陽太的情況說一下,來穩住衆人的情緒。

知道鹫匠陽太沒事,天童覺幾個人跟着情緒好了很多,臉上立即從烏雲密布變成了晴空萬裏。

“那就好,吓死我了,剛才那一灘都是血。”

“是啊,看着是真吓人,我還以為情況很嚴重呢,還好還好。”

“還好沒事。”

牛島若利也跟着衆人,情緒稍微有了些緩和。

見衆人态度都得到松緩,鹫匠鍛治才把現在面臨的困境直接闡述了。

“以你們的實力,這個狀态不應該持續很久。”

“是。”

簡單的話,充滿了信任,幾個人再次上場,已經不再是剛才的氣氛了。

能讓白鳥澤被迫暫停,這已經是小林高中不少人這些年的高光了,見白鳥澤的隊員再次上場,也沒放在心上。

從對方教練被迫叫停,就知道他們小林高中這樣的打法是非常有效的。

“有效就行,繼續這樣。”

“是!”

白鳥澤一衆人算是看出來了,原來小林高中的指導,也算是默許這樣的打法。

“惡心。”白布賢二郎難得主動吐槽。

“嘛……世界上總是有人這樣的,我們今天也算是開了眼。”天童覺跟着吐槽。

這次上場,他們也不是那種能夠被影響的狀态了。

.

鹫匠陽太在醫院根本靜不下心來。

比賽場內其實是安排了急救醫生,就是防止運動員出現意外。

但他這個情況是需要去醫院拍片子的,的确定頭部沒有收到傷害才是比較重要的,除了等片子需要一段時間,其他倒是很快能診斷出來。

大概就是沒什麽特別嚴重的情況,拍片子也只是為了安心。

鹫匠陽太聽到這個報告,起身就想立即回到賽場。

他這個時間趕過去應該能趕上第二場。

然而濑見英太卻不允許,“鹫匠教練說了,今天不打算讓你上場了,所以你就待着吧,別着急。”

“啊?我沒事啊,我沒事為什麽不能上場!”鹫匠陽太急了。

“你沒事?你這會兒是止住血了,還疼着吧?你真覺得你那群前隊友們,下一場就能好好打了?”

鹫匠陽太沉默。

下一球再過來,他也不确定能不能這麽幸運了。

說實話,曾今的隊友這麽讨厭他,他倒是不意外。

但是變成這樣,把排球玩這麽髒,他确實沒想到。

只是有些可惜。

畢竟都是在白鳥澤國中部待着的,能力還是有的。

之後他在醫院待到拿到片子,這才回到了場館。

這個時候比賽已經快要結束了。

知道白鳥澤應該會以毫無懸念的結果領先對面,但是沒想到的是,會拉開了這麽大的差距。

【24:11】

小林高中那幾個人到底也是縣內前八的實力,居然能拉開這麽大差距嗎?

“哈哈哈哈,爽,讓他們幾個嘚瑟。”

“就是就是!只可惜沒給他剃光頭。”

“這和剃光頭有什麽區別,得的那幾分還是前輩們失誤的分。”

“讓他們心術不正。”

鹫匠陽太回來了之後就坐到了休息椅上。

鼻子也不流血了,雖然鼻骨還有點難受,但總體沒什麽大礙。

五色工是最先察覺到鹫匠陽太回來的。

還不忘去提醒天童覺。

天童覺看到了,又去提醒了一邊的牛島若利。

從剛才開始,牛島若利就一直繃緊了神經,沒讓自己注意力松懈。

被提醒了才知道鹫匠陽太回來了。

他目光在鹫匠陽太停留了一會兒。

鹫匠陽太坐在長椅上傻乎乎的笑,指了指鼻子,擺了擺手,像是告訴他了。

‘我沒事。’

牛島若利盤着自己手裏的球,松了口氣。

接着——抛起,助跑,跳躍,揮臂扣球。

【咚——】地一聲,無觸得分。

【25:11】

這場和小林高中的比賽,正式結束了。

“原以為白鳥澤遇到了一場頭疼的比賽,沒想到最後還是以絕對的優勢贏得了這場比賽……”有記者在一旁報道。

兩支隊伍結束比賽後,要互相握手以示友好。

兩支隊伍站在一起。

雖然對方也有些不服氣,但是白鳥澤的态度看上去也不是那麽好說話。

牛島若利更是遲遲不擡手。

對方的隊長還保持着假意友好的樣子,帶着假笑假裝道歉,“不好意思啊,沒想到造成這樣的意外,我想牛島同學應該不會介意的。”

天童覺直接就想翻白眼,懶得搭理他,但還是沒忍住吐槽,“不介意?不介意砸你臉上啊。”

對方隊長,“這話說的,好像我們是故意的,那還真是冤枉呢。”

天童覺懶得理他。

這時牛島若利開口了。

“以後,別說是從白鳥澤畢業的。”

對方隊長:……

.

到最後牛島若利也沒跟對方握上手,這本就是一種互相尊重的表現。

但是有些對手沒必要尊重,也就不需要握手了。

從場上下來,牛島若利直徑的走到了鹫匠陽太的面前。

“好些了嗎?”牛島若利問。

鹫匠陽太都在給隊友們收拾東西,當然好的差不多了。

“沒事,你看我精神好得很。”鹫匠陽太搓了搓鼻子,這會兒已經不疼了,“這事兒吧也怪我,在球場上走神兒是大忌。”

鹫匠陽太當然不會說自己在球場上想到了不該想的事兒。

但是只要他不說,就沒人知道。

他這樣說,牛島若利卻沒還有放寬心情,一直嚴肅着直至第二場比賽也比完了。

一天兩場比賽都結束了。

接下來就是等着決賽了。

大家都跟着大部隊先回了學校。

比賽完也才下午四點,太陽還沒落下,隊伍內卻是少見的沉默。

顯然小林高中的這場比賽,對大家的心情還是影響挺大。

“要不去吃……”鹫匠陽太剛準備開口,就被牛島若利手動閉嘴了。

隊內的氣氛也太低氣壓了點。

鹫匠陽太很想說了,受傷的不是他嗎,怎麽其他人這麽不開心。

搞得他都不能表現的太過愉悅。

雖然他的愉悅是假的。

白鳥澤國中部的事情,鹫匠陽太原以為自己其實并不在意了,只是當事件人物全都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知道,即使他已經成長到現在這個強大的地步,還是沒能完全治愈自己。

他也反抗過了,并且用他也不好惹這樣的情況來說服自己,雖然最後還是沒能說服。

于是他想起了牛島若利在開賽前送給他的那顆巧克力。

他從口袋掏了出來,還好沒化開,他把包裝紙拆開,然後一口嚼了這顆巧克力。

香甜美味。

他一個不吃巧克力的人都覺得特別好吃。

果然價值不菲啊。

他也不客氣,在他爺爺開會的時候,他拉了拉坐在他身側的牛島若利,手一攤,小聲說,“還要……”

牛島若利好似都不用他多說,就知道他在要什麽。

于是又從他的‘百寶’口袋掏出了巧克力。

鹫匠陽太想吃,他就給,一來一回。

牛島若利忍不住說,“少吃點。”

但鹫匠陽太不聽,“今天心情不好,再多吃點。”

于是牛島若利不再多說。

鹫匠陽太要,他就給。

到最後鹫匠陽太褲袋裏面都是剝開的巧克力紙。

吃到後面,鹫匠陽太不知道是不是吃的有點上火,有點甜,喝了幾口飲料就不再吃了。

上火怎麽還有暈乎乎的。

鹫匠陽太想了想,估計是今天流血太多了,失血過多總會有些困了?

“陽太,你臉怎麽紅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議居然早就散開了,天童覺湊近他,問了這麽一句。

鹫匠陽太摸了摸臉,好像确實有點熱,“體育館太熱了吧。”

“開空調了呀,你還覺得熱?”一旁五色工說。

但不知道為何鹫匠陽太就是覺得有點熱,摸了摸臉,就是降不起來。

“陽太?你喝酒了嗎?”天童覺聞了聞,聞到了一股酒香。

“酒?”鹫匠陽太從口袋掏出了一把巧克力包裝紙,“沒有,我只是吃了巧克力。”

“酒心巧克力?你還吃了這麽多?”天童覺快笑瘋了。

顯然牛島若利也不知道,他不怎麽吃,根本不知道是酒心巧克力,只是聽了天童覺的建議,一直帶着。

鹫匠陽太完全不勝酒力,只是幾顆巧克力裏面的酒精含量,就給人幹倒了。

就在他們讨論的期間,鹫匠陽太已經倒在牛島若利的身側,睡過去了。

臉上還有着紅暈,但呼吸已經完全平穩,看得出來已經進入夢鄉了。

衆人:……

“怎麽辦?”大平獅音問。

“送他回去啊。”川西太一回。

“鹫匠教練今天是不是又不回去了。”白布賢二郎說。

“那怎麽辦?”五色工也很疑問。

“還能怎麽辦?”天童覺卻彎了彎眼睛,看向了牛島若利,“誰惹得事兒誰送回去。”

這麽一說大家都明白了。

所以把醉了的鹫匠陽太送回去這件事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牛島若利的頭上。

當然,牛島若利打一開始,也沒想把這個機會,送給別人。

社團解散的時候,天還沒黑,夕陽已經有一半身側進了地平線了。

所以牛島若利背着鹫匠陽太走了沒一會兒,天就徹底的暗了下來。

牛島若利走回去其實并不遠,但也要一定的時間,走了一會兒,鹫匠陽太就沒有一開始老實。

開始亂動了一會兒,沒一會兒就不動了,開始各種說胡話,說着說着還哭了。

哭的原因是,鹫匠陽太在夢裏喊,他找不到排球了。

牛島若利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只是因為找排球找不到,就哭成這個樣子,但他知道今天的鹫匠陽太一定有着很多複雜的心情。

他見過鹫匠陽太國中的樣子,也知道高中的他也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他了。

但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他發生這麽多的變化,大概只有鹫匠陽太自己知道了。

他不知道,但他也懂得這其中一定有很多心酸和委屈。

也正是因為如此,看到那些只是因為在一段相處不合,就理所當然搞髒排球來滿足自己報複私欲的人。

他只覺得惡心。

“不跟我玩兒,就不跟我玩!我自己玩!”

鹫匠陽太已經到了開始多話的階段。

“讓我訓練呗,訓練呗,練死得了!”

“以為我不知道嗎!那水都離開我視線了,我能喝?”

“我就摔了!不然真讓我喝了?你們瘋了,還是我瘋了。”

“我才沒有那麽好欺負呢。”

“你以為你們在孤立我?好笑,那是我在孤立你們!”

“沒有朋友就沒有呗。”

“我小時候就沒有。”

很多話,上句不接下句的,但牛島若利居然意外的聽懂了。

他清了清嗓子。

“以後就有很多朋友了。”

牛島若利輕聲喚了一句,像是安慰鹫匠陽太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也是他這句話,鹫匠陽太突然停止了剛才的絮絮叨叨,安靜了片刻。

随後又嘟囔了一句。

“不對,我現在有朋友了。”

“對吧,牛島前輩。”

接着就是沉沉睡去的呼吸聲,在牛島若利的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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