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二合一)

第46章 (二合一)

白布賢二郎假裝什麽沒發生, 尴尬的咳了咳,用手搓了搓鼻子。

他低着頭,一時也不敢随意擡頭。

畢竟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鼻尖一酸, 有一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但是這個時候要是哭出來,就有點丢人了.

“前輩要哭就哭出來吧,我都被自己感動了。”

鹫匠陽太插着腰,頭微微偏着, 好似真被自己剛才那鼓舞他人的勁頭給感動到了。

甚至還癟着嘴好似下一秒真的要哭出來了。

白布賢二郎原本還有的感動情緒, 頓時蕩然無存,任何想要哭的情緒都沒有了。

他站直了身子, 掌心拍在鹫匠陽太的身上。

他真的很想讓鹫匠陽太閉嘴。

哨聲響起,第四局比賽開始了。

“這個時候白鳥澤的二傳手應該壓力很大吧。”

“要是換做我早就腿的吓得發抖了。”

“可不,如果白鳥澤再在第四局掉點的話, 恐怕就無緣全國大賽了。”

“你覺得誰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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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鳥澤?嘛,畢竟以前都是白鳥澤贏得, 但是現在白鳥澤這個情況還能順利贏下來嗎?”

“你這樣說得,我都沒自信了。”

當然,場內也有很多支持青葉城西的。

“這麽多年哪次不是勢均力敵只差一兩分, 就不能讓我們青葉城西贏一次嗎!”

“就是!我們及川徹也該去一次全國大賽!”

“嗚嗚嗚……一定要贏啊!”

“及川前輩!加油!!!”

這是一場只有一個贏家的比賽, 沒有誰不是為了冠軍來的。

在比賽上是對手,在賽場外也是朋友。

比賽場上全力以赴,不論是對隊友還是對手都是尊重。

及川徹咬了咬牙, “不愧是白鳥澤啊,我都那樣針對了, 居然不能情緒低落超過一場, 好氣!記住不能讓他們有機會回過神,繼續進攻!”

“是!”

牛島若利站在賽場上, 比賽對于他來說,大部分情況都算不上很緊張。

他有自己的節奏和認知。

即使是練習賽,他也會全神貫注。

他不用幾下球,就能差不多知道對方隊伍的實力。

青葉城西是他這麽多年,哪怕放在全國大賽的衆多隊伍裏,都會格外注意的隊伍。

一是同為宮城縣的隊伍,即使對手也是戰友,不論誰贏了決賽,都會成為地區預選賽的冠軍,都代表是宮城縣出戰,代表的都是宮城縣的榮譽。

二是及川徹作為他這麽多年的對手,每次都是在決賽遇到,六年得時間,也算是看着彼此成長的。

牛島若利很欣賞及川徹,就像他當時欣賞鹫匠陽太一樣的。

他欣賞任何擁有實力的排球運動員。

但并不代表,他會把冠軍拱手讓人。

他不像鹫匠陽太能說出那種實在又能鼓舞人心的話,他只能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他的隊友,只要有他在,他們白鳥澤就拿下比賽。

.

白鳥澤以前隊內也是有溝通得,二傳手因為搭配的都是前輩們,所以溝通的內容也大多都是詢問他剛才托球是不是合适。

二傳手好似完全處于低位了。

但這次白布賢二朗站在中間,和兩位主動手溝通,占據了主導位置。

“牛島前輩的攻球得分并沒有減弱,所以現在這個情況就很适合采用我們的最新布局。”

幾個人點了點頭。

牛島若利當誘餌這種事情,到現在還沒實戰過呢。

不論是不是會吓到對面一跳,至少他們隊內不少人已經開始期待了。

那可是牛島若利當誘餌诶!

不論是誰看到了都會在震驚的。

于是在第四局開始,起初的戰術就完全按照之前的,對方是及川徹,還是要先迷惑一下。

這套布局他們已經練習很久了,所以白布賢二郎找準時機,在某個契機牛島若利起跳後,把球在空中換了托球方向。

五色工直接無攔網扣球得分。

及川徹:???

岩泉一:……

觀衆:???

剛才沒看錯吧……

牛島若利當誘餌了???

場地內突然陷入了一頓安靜,連直播的電視臺記者都停住了播報。

遲疑了一會兒,“剛才……牛島若利是被當誘餌了?”

牛島若利作為實力強大的攻手,能夠直接靠扣球得分,很少有人會去制定戰術來迷惑對手。

因為他就是力量的代表。

但現在這樣力量的存在就只是為了讓對手誤會他們進攻路線。

連觀衆都認為這是一種資源浪費。

但是白鳥澤卻像是樂此不彼一樣,在這個戰術得到了充分的效果,接下來就屢試不爽了。

沒人在牛島若利起跳之後會選擇不去攔他,即使在知道,這樣的球會傳給別人。

“好煩啊!!!”及川徹最先爆發了。

岩泉一難得沒下意識的去吐槽他,因為連他也覺得煩躁。

白鳥澤在直接進攻上就有着讓人頭疼,現在居然還讓人沒辦法分辨進攻者。

幾個來回下來青葉城西,已然被牽着鼻子走。

第四局很順利被白鳥澤拿下。

“啊!!!太煩了!!!”及川徹回到休息區,就是一句怒罵。

“以前本就不好攔他,現在好了,連另外一個也攔不住了。”

另外一個指的是五色工,五色工雖然還只是一年級,但是直線球已經扣得非常漂亮了,即使隊內沒有牛島若利,五色工也是一個讓人頭疼主攻手。

現在好了兩個人輪番上,真的讓人實在頭疼。

白鳥澤那邊氣氛也跟着輕松了不少,白布賢二郎看到自己的戰術得到了顯著效果,一開始的緊繃也松懈不少,但是壓力還在,讓他依舊還保持着認真的态度。

“一定會讓及川頭疼一會兒的,不過應該不會持續很久,他最擅長發現各個隊伍的戰術逐一擊破了。”鹫匠陽太喝着水,說了自己想說的。

衆人跟着點頭。

不知不覺鹫匠陽太已然快替代鹫匠教練的位置了,一般都是鹫匠教練跟他們說接下來情況。

現在鹫匠陽太倒是當擔任這個位置了,畢竟鹫匠陽太的話也幾乎是鹫匠教練想要說的。

每次鹫匠鍛治想要開口,就會被早就開口的鹫匠陽太把話給咽了回去。

但衆人已經習慣鹫匠教練說話了,于是在鹫匠陽太說完,衆人依舊等着鹫匠鍛治開口,目光投了過去。

鹫匠鍛治擺了擺手,算了也沒什麽其他話說了,“嗯,就是個意思。”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其他的話,鹫匠鍛治又補了一句,“這局打得不錯。”

他很少誇自己隊員,在他眼中多餘的誇獎會讓隊員陷入松懈,這是他不允許的。

但是他的孫子這些天算是用實際行動向他诠釋了,其實誇贊也會讓他的學生們更知道自己的價值。

“是!我們會繼續努力的!”

回答鹫匠鍛治的是齊聲帶着愉悅的回應。

鹫匠鍛治難得露出了溫和的笑容,看着他信任的學生們,帶着衆人的期待,再次踏進了賽場。

鹫匠鍛治以前總覺得,自己作為過來人,成長,逆境,生活,他都是先行者,有着足夠的經驗和感悟,能讓自己的學生和親人知道,自己所走的道路都是他總結出來的,已經算是最有用且直接的道路。

可是他發現,也許自己所認為的,并不是那樣的,年少的缺憾讓他固執的認為自己看到的世界比這些年輕人寬廣,實則自己也因為一些過去封閉了視野,讓他的目光變得有些狹隘。

他也需要成長。

第五局就是他對隊員的信任,讓他們放松去享受最後一局。

.

及川徹曾經想,自己是不是這輩子都要困在牛島若利籠罩的陰影下。

事實證明,确實怎麽都逃不出來。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前方總是會出現死胡同,根本就前進不了。

明明他已經很努力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要怎麽努力,

他有時候挺羨慕兩種人的,一種是天賦異禀好似做什麽都不費勁兒的人,一種是即使一直在努力看不到盡頭,但也能找到新的理由繼續前進的人。

不論是這上面哪一種,他們都不會有疲憊的理由,總能繼續前進。

但及川徹不是,他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盡頭。

并且連努力找不到新的借口了。

可他又成不了了第三種人,說放棄就放棄。

只能停留在原地和自己抗争。

每當在黑暗裏找不到任何出口的時候,他的幼馴染岩泉一就會及時出現給他開一口子。

及川徹就想,帶着他的隊友們贏一次。

哪怕一次就好。

可是當球從他身後落下,他拼了命想要去救的時候,指尖距離那一球只有一公分。

就這樣的一公分,好似和他的夢想再次遠了一步。

“即使以後會成為對手,我也要承認,你是我這輩子最棒的隊友。”

岩泉一曾今的話在他耳邊回蕩。

根本就不太會說話的人,卻總能直白的說出讓他記很久的話。

【咚——】地一聲,也許是對手可以擁抱在一起歡呼的聲音。

但對于他們來說卻是夢想止步于此的聲音。

之後的聲音都像是慢慢的變成無聲。

及川徹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

他一向都挺知道維護形象的,即使是打排球這麽劇烈的運動,他也打得非常的漂亮。

可是最後卻如此狼狽的趴在地上。

他起了身,隊內氣氛并不好,但是他作為隊長依舊組織着隊伍,要和應援隊道謝,要和對手握手。

整個過程,及川徹好似都聽不見周圍的聲音。

直至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及川前輩,你要哭啦?”

他側頭去看說這話的是哪個不知好歹的,就看到了鹫匠陽太對着他吐着舌頭做着鬼臉。

及川徹剛才還有些恍惚的心情一下被掃空,就對着鹫匠陽太多罵幾句,“你等着,下次一定給你打哭。”

“我現在就哭。”鹫匠陽太笑話他。

及川徹咬了咬牙,“記住,是球網保護了你。”

兩個人這一頓打鬧,讓及川徹的情緒很快就恢複了,他并不是那種有點挫折就完全站不起來的人,這麽多年都這麽過來,他要真是那一拳能打倒的人。

也不會站在這裏了。

“下次,一定贏你們。”

是再一次的宣戰。

.

白鳥澤再次拿下了地區預選賽的冠軍,代表宮城縣出戰全國大賽。

頒獎典禮直接在,比賽結束後的下午舉行的。

頒獎了冠亞軍隊,之後,直播電視臺過來采訪牛島若利還有及川徹,兩支隊伍的隊長做着賽後采訪,其他隊員在休息室收拾東西等着隊長一起走。

晚上他們有聚餐。

五色工已經過來和他讨論今天晚上會吃什麽了。

鹫匠陽太已經很餓了,所以聽着五色工如同報菜名一樣的猜測,鹫匠陽太越聽越餓。

他現在什麽都想吃,什麽東西現在能在他面前都是美味的很。

和青葉城西打滿五場比賽比和其他隊伍連打兩場比賽都要累。

他現在前胸貼後背,已經有些煩躁了,于是他窩在角落,全然沒有剛才的生龍活虎,滿腦子都是吃飯。

最後實在沒忍住,鹫匠陽太給五色工手動閉麥了,“你再說我可能真的要餓死了。”

五色工停止‘點餐’,開始問附近的有沒有吃的,畢竟還不知道隊長要采訪到時什麽時候。

就在鹫匠陽太還在祈禱牛島若利的采訪快點結束的時候,他面前就伸出了一只手。

掌心是一顆糖。

“不是酒心的,你先吃一顆,撐着。”

鹫匠陽太擡頭對上了牛島若利的目光,臉上恢複了光彩,“結束了?”

“嗯,結束了,可以吃飯了。”

鹫匠陽太立即從長椅上蹦起來,第一要沖出去,還不往問,“哪家店!”

“松川料理店。”

鹫匠陽太趕緊吆喝還在休息的隊友們,“都快點啊,我餓了!”

“好好好,我們這就跟上行吧,別把我們自由人一會兒餓死在半道上。”大平獅音跟着說。

于是大家都拎着東西趕緊上了車,往訂好的傳統日料店跟了過去。

鹫匠陽太含着一顆糖,這顆糖直接在他嘴裏綻開了味道,安撫着他的味蕾,讓他有了一種終于活過來的感覺。

雖然他很想再要一顆,但是被跟着他坐過來的牛島若利給制止了,“別吃太多。”

鹫匠陽太也知道牛島若利自然不是舍不得,他也确實并不是貪嘴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麽牛島若利給他的東西,他都覺得特別好吃。

可能牛島若利家就沒有不好吃的東西吧。

很快他們就到了附近的一家料理店,教練早就給他們訂了套餐。

這家居酒屋這個點只招待了兩撥人,鹫匠教練原本是打算包場的,但是據說另一波人比他們預定的更早。

加上附近也沒有其它還不錯的用餐地,教練就确定了這裏。

他們剛進來,找了訂好的地方坐了下來,廚房師傅把他們定的套餐,前餐已經拿了過來。

鹫匠陽太不太愛吃日式前餐,很多都是小菜和醬料,他不太喜歡,他這會又餓真的很想吃一些熱騰騰的碳水。

無奈下只能從小菜中找到了味噌湯喝了兩口。

他托着腮,情緒有些低落想起來了牛島若利那顆糖。

他又伸出了手,“真的很餓。”

牛島若利在口袋裏摸了摸,最後還是妥協了給了鹫匠陽太一顆。

這次還是不同的水果味。

鹫匠陽太含着糖等待着接下來的餐品上桌,終于有了熱騰騰的主食。

他拿了一盒鳗魚飯也不管其他的單品餐食,他現在只想吃主食,等到把米飯塞進嘴裏的時候,他突然很感謝種大米的師傅。

簡直是人間天使吧,沒有種大米的師傅世界上得多少人餓死。

鹫匠陽太至少不想當這其中的一個,反正在差點被餓死前,他已經吃到了。

就在他剛吃上熱乎米飯的時候,料理店門口來了新的動靜,應該另外一波訂餐的人過來了。

“歡迎光臨!”服務員跟過去招待。

鹫匠陽太好奇的看過去。

結果和及川徹對上了視線。

鹫匠陽太:……

及川徹:……

關鍵是,及川徹明顯眼角還有剛哭過的痕跡。

果然人太白也不是什麽好事。

什麽痕跡都無處遁形。

鹫匠陽太這會兒吃飽喝足還有空跟人開玩笑。

“及川前輩,哭過啦~”

果然嘴賤是要被懲治的,及川徹一進門,就沖過來給了鹫匠陽太一招鎖喉了。

“讓你說,讓你說,我殺了你!”

“求饒,我求饒,前輩。”鹫匠陽太拍着及川徹勾着他脖子的那只胳膊。

及川徹恢複情緒,也不和一個後輩計較,他退回了自己隊伍,走之前還不忘說,“陽太,你死定了。”

本就是互相開玩笑逗趣的說法,大家都跟着笑,只有牛島若利突然一臉認真。

“不行。”下一步好似就要站起來了。

鹫匠陽太眼疾手快拉住了他,好似預料到,牛島若利并不理解他們這些打招呼的方式,只有他當真了。

被鹫匠陽太及時制止的牛島若利,臉上更多的是不理解。

鹫匠陽太只好解釋,“就是一種男生打鬧開玩笑的方式,不是真的要我死……”

“這種事,不好開玩笑。”牛島若利嚴肅道。

不管他理不理解,他覺得‘生死’這種大事是不可以開玩笑的。

鹫匠陽太也能理解牛島若利的嚴肅,拍了拍自己的嘴,“下次不這麽說了。”

牛島若利這才把這相當無足輕重的玩笑,舍得放下了。

原本贏方和輸方待在一個空間吃飯本就有些尴尬了,更何況還是在剛打完一場的情況下。

開始還有些安靜,但是因為鹫匠陽太主動搭腔這一舉動,兩支隊伍莫名的就打破這層沉默的壁壘。

五色工又是很崇拜強者的類型,早就有點躍躍欲試想要去青葉城西交朋友。

白布賢二郎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及川徹确實多少在他心中還是有一定分量的。兩個不太主動人還是被大平獅音推過去一起打招呼的。

大平獅音雖然看上去魁梧嚴肅,但是為人還是很和藹的,能照顧到後輩的心理,也能籠絡成員的關系。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川西太一已經和岩泉一聊開了。

鹫匠陽太則和及川徹一直在玩,倒是牛島若利一直邊吃飯邊思考,剛才鹫匠陽太跟他說的話。

熱熱鬧鬧的,倒也算是共同道別着夏季高中聯賽預選賽了。

.

等一衆人吃完,天還沒黑,幾個人也不着急回去坐在一起聊天,一直讨論着全國大賽比較熱門的隊伍。

兵庫縣的稻荷崎,大分縣的狢坂,東京的枭谷等等。

這般聊着及川徹就很容易傷感,哪怕這個話題是從他開始的。

他突然像是吃嗨了,又想跟店家再點一份,被鹫匠陽太給制止了,因為他從岩泉一眼神中,已經看出了擔憂。

但到這個時候鹫匠陽太也說不出安慰的話,畢竟自己是拿個名額的人,什麽安慰的話都顯得特別猶豫。

反而是及川徹自己打破這突然有些尴尬的氣氛,他抓着鹫匠陽太胳膊,突然嚎哭了出來。

“小陽太啊!你要給我拿冠軍啊 !”

“你贏了,才能證明我并不那些人差什麽!”

“要贏啊!”

說到最後已經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什麽了。

還是岩泉一把人無情的給拎走了。

“他就這樣,馬上就好了。”話是如此說的,但是鹫匠陽太看得出來,岩泉一也在難過的,只是在及川徹先難過的時候,他總是會□□到最後,做那個後盾。

走到最後的勝者只有一個,誰也不能保證自己是走到最後的那一個人。

所以鹫匠陽太能理解及川徹的心情。

在他們還沒有走到最後,那麽他們也可能會是這條道路上的失敗者們。

先送走了青葉城西的隊員們,白鳥澤的隊員們也開始在料理店門口一一分別。

鹫匠陽太則和牛島若利是最後走的。

走在路上,一直沒怎麽說話的牛島若利突然開口了。

“明天沒有社團活動。”

鹫匠陽太有些意外,看向身側的牛島若利,“嗯,是的,怎麽了?”

确實第二天他們沒有安排社團活動,他那個苛刻的爺爺難得在這個期間還給他們放了幾天的假。

“你應該也沒有兼職吧。”

“沒有。”這幾天要比賽他已經請了假。

“那我想邀請你出去逛逛可以嗎?”牛島若利認真道。

“啊?”鹫匠陽太确實被牛島若利這幅認真的樣子搞得有點蒙懵圈,“什麽意思,去逛逛?”

自然不是不想牛島若利去逛街,只是被突然邀請,又不知道為什麽,一切都很突然。

他有些疑問也很正常。

牛島若利的聲音這時在黑夜中顯得特別清晰。

“因為我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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