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二合一）
第53章 （二合一）
鹫匠陽太的針對并不是完全沒用的。
即使好不容易得了一分的也只是緩解木兔光太郎當前的狀态。
不過, 木兔光太郎是什麽人，典型的享受當下感受的人。
一球得分，就已經能夠拾起他剛才已經破碎的情緒。
“赤葦！看到了吧！我剛才那一球贏分贏得超漂亮诶！”
“看到了, 學長。很厲害！”
“赤葦！你的情緒能不能再亢奮一點！你知道嘛剛才那一球有多不容易！”
“學長很厲害，我一直都知道的。”
“赤葦你這麽說，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嘛！我就是最厲害的攻手！”
白鳥澤這邊為了打斷木兔光太郎這種亢奮的狀态持續下去, 選擇了暫停。
“木兔光太郎的狀态暫時估計還不錯, 大平和川西你們加大攔網施壓，其餘的交給鹫匠。”
“是！”
“木兔現在狀态只對他一個人施壓恐怕效果一般。記得對他們二傳手連環施壓。”
“是！”
鹫匠鍛治總結着接下來的打法, 目光看着這群他一直看着成長的孩子們。
白布賢二郎在和牛島若利和五色工溝通，也就是接下來的攻擊戰術。
鹫匠陽太和大平獅音還有川西太一溝通。
大概也就是過會兒攔網的時候采取封什麽路線。
幾個人讨論的差不多了也就重新上了賽場。
對面的陣容和白鳥澤屬于同一類型的隊伍。
以攻手為主，其他戰術為輔, 所有的戰術都是為了攻手更好的得分。
隊內還都有一個差別于普通人超強攻手。
兩位二傳手也在運用自己的攻手的方式上和其他隊伍不一樣。
他們更像是作為攻手的副手，只是為了配合讓他們隊內的王牌更好的得分, 他們甘願作配。
白布賢二郎很知道對面二傳手的想法了，大概是因為他們都有着同樣的定位。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相似，他在了解赤葦京治的心理上, 還是有很大把握的。
所以在溝通完主攻手們, 他就再去溝通了副攻手。
針對對方攻手和二傳手，最直接的就是副攻手了。
當然他們還有鹫匠陽太。
川西太一是選擇性攔網的類型，和天童覺差不多, 兩個人搭配起來最多的就是單人攔網。
但是鹫匠陽太在場的話，他就不能依靠天童覺了。
好在他預判性攔網還是很不錯的。
更何況對面又是個極其單純的攻手。
很好看懂。
川西太一知道白布賢二郎壓力很大。
他也能理解這樣的壓力。
白鳥澤在這個學期之前都是單打獨鬥的類型。
畢竟大家都有一定的實力, 在國中的期間也都是赫赫有名。
但是來到了白鳥澤, 就注定了，會成為牛島若利身後配角。
川西太一在國中其實還算不錯, 身高上有優勢，在攔網上也有着敏銳的反應力。
進了白鳥澤之後不算順利，但也在衆多人中最後脫穎而出坐上了首發的位置，也算是對得起他這麽多年的努力。
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也沒想讓對方的攻手在他們面前繼續嚣張。
他餘光已經看到了木兔開始跳了。
木兔這人很單純，他真扣和假扣之間，眼神是不一樣的。
所以他立即就能分辨，找準了起跳時間，直接起跳。
球已經到了木兔光太郎手邊，木兔蹙了蹙眉，川西太一找到的角度實在太好了，他扣下去只會被徹底攔下來。
但木兔光太郎并不是那種死板的攻手，他大多會給自己選擇扣球路線的時間。
果然他避開了川西太一的攔網，找了比較難接的角度扣了球。
而鹫匠陽太早就在那兒等着了。
鹫匠陽太能封死木兔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也會有其他的更多次。
在被川西學長和大平獅音封住的路線，已經相當于控制了木兔光太郎的進攻路線了。
接下來只要在鎖定的範圍，就能守住木兔光太郎的球。
鹫匠陽太一個魚躍穩穩接住。
對面的木兔光太郎只想撓頭，“又來！”
當然不止是如此，還會接着來。
木兔光太郎頭疼，但他必須繼續進攻，了前幾次被封住的情緒已經又起來了。
在再次反複的時候，他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能不能得分。
他真的挺想說‘別給我傳球了。’
因為完全不能得分啊！！！
川西太一已經察覺到對方的木兔光太郎開始情緒低落了。
剛好再加把力。
在木兔光太郎情緒崩盤，扣球的時候有些猶豫，被攔網徹底攔了下來。
川西太一一直細微的盯着木兔光太郎的情緒。
敏銳的，迅速的，及時的。
就在剛好的那一點，完美的攔了下來。
川西太一激動的跑過去和大平獅音擁抱。
“幹得不錯！”
何止幹得不錯，完全是致命的最後一擊，木兔光太郎直接頹廢。
木兔光太郎耷拉着雙肩，是真的進攻不了。
枭谷高校的教練發現了也沒打算暫停，而是目光投給了赤葦。
赤葦京治接收到消息，很快意會了意思。
木兔光太郎學長雖然有的時候狀态不好，但是大部分時候還是很靠譜的。
所以在場內的隊員也并不是如臨大敵，“那這段時間我就不傳球給木兔學長了。”
木兔光太郎：？？？
貓頭鷹木兔眨了眨眼睛，“真就不傳了？”
赤葦很認真的并沒有否認這個答案，“剛好學長借着這個機會好好恢複狀态，畢竟枭谷不能沒有學長。”
木兔光太郎耷拉着的雙肩突然的又有了力量。
畢竟赤葦的話對于他來說，真的很受用。
木兔光太郎真就慢慢我恢複了精力。但第一局也結束了。
白鳥澤拿下了第一局。
“對面的那個二傳手挺讓人頭疼啊。我們費力一整局想要整垮木兔光太郎，他倒好，一兩句就能把人哄好。”川西太一忍不住的吐槽道。
“是的。”大平獅音認可道，“這得多了解自己的主攻手。”
鹫匠陽太喝了一口水沒有說話，接木兔光太郎的球防止得分，趁機又把壓力給到木兔光太郎的身上，一舉兩得。
對方到底也是全國大賽熟人，多的是經驗。
不過超出他們計策之外是，木兔光太郎卻因為對手是牛島若利，情緒是非常亢奮的。
這也讓他的狀态下滑變得非常的不容易。
畢竟牛島若利在現場，就是木兔光太郎最好的興奮劑，能在這樣的情況下，讓木兔光太郎不在狀态幾分鐘，也算是很厲害了。
所以第二局完全換了一種局勢，在經受赤葦京治鼓勵之後，木兔光太郎的扣球狀态更甚了。如果要說兩支隊伍在第一局是互相試探的話，那麽第二局就是隊伍之間真正的較量。
兩大主攻手的較量。
木兔光太郎在第二局勢頭很猛，赤葦也像是一頭馴獸師，反而把木兔光太郎迄今為止最好的狀态給激發出來了。
第二局，被枭谷高校拿了下來。
即使如此，白鳥澤隊內的氣氛确實異常的不一樣，哪怕是一向比賽中很少有情緒波動的牛島若利，也難得在中場休息段就開始專注的期待下一局了。
鹫匠陽太能夠察覺到牛島若利在這場比賽中，是和其他比賽狀态不一樣的。
牛島若利垂着頭專注盯着地面，但是腦子其實在放空，為了不讓自己想太多，繼續進攻，他大部分休息時間就是這樣放空的。
然而他這次更多的腦海中就是剛才一幕幕進攻的畫面，“想要更多的得分。”
他的聲音突然響起，隊內的隊員都把目光投了過來，好似都等待着他的下句話。
畢竟牛島若利在比賽中很少說話。
“想要快點開始下一局。”
聽到牛島若利這句話的衆人情緒也跟着往上走了幾步。
是的，好的比賽并不多見，能夠這樣暢快的互相博弈更不多見。
他們自然更想，再來一局，再來一局。
估計枭谷高校也是這麽想的。
“啊！果然不愧是牛島若利啊！”枭谷高校其中一個副攻手說道。
“根本攔不下來。真讓人頭疼。”
他們兩支隊伍都屬于，徹底攔住對方攻手都有點吃力的存在。但同樣的，他們兩支隊伍的攻擊都是非常有效的。
赤葦京治喝了喝水，他的情緒并沒有跟着隊伍內的其他隊員那樣因為第二局拉平徹底放松了下來。
相反，他反而更緊張了。
好似害怕自己稍微一點的失誤就讓木兔光太郎失去對等和牛島若利互相作戰的機會了。
第三局正式開始，赤葦跟在隊伍後面，滿腦子都是接下來的戰術。
因為思考的太認真，連隊友和他說話都沒聽見。
“赤葦？”
喊他的是木葉秋紀學長，正在和他說話。
“是……學長。”赤葦京治有些緊張，雖然他第一局第二局都在緊張，但可能因為到最後一局思考的太多了，就顯得更緊張了。
“沒事，就是看你有些太緊張的樣子。”木葉秋紀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話想說，隊內這麽多人也就只有赤葦京治能夠讓他們的主攻手狀态保持。
他可不希望赤葦京治先倒下。
“我沒事的學長，只是思考太專注了。”
是太專注了，腦海中各種模拟，但大多都是傳球失誤的情況。
他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自己，不能失誤不能失誤。
赤葦京治是傳球準确度很高的人，為人冷靜和細致，是他最大的優點。
所以在木兔光太郎狀态不錯的時候，他并不想因為自己原因從而導致，木兔光太郎扣球失誤。
這會大大的影響他們隊伍的氣勢，對方并不是普通的隊伍而是牛島若利所在的隊伍，他想他們沒有機會調整所謂的情緒。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緊張，在第三局正式開始之後，枭谷高校也陷入了一種被動的狀态。
“總感覺牛島若利狀态很好呢。”其中一位解說說，“當然我這句話的意思并不是牛島若利之前狀态不好。”
“我懂你的意思，大概就是牛島若利的狀态好像比之前更好，說是更好我覺得像是剛進入狀态的感覺。”
這句話其實沒有錯，在再次上場的時候，鹫匠陽太已經感覺到了牛島若利正式的進入到了狀态。
大抵是，好久沒有打這麽暢快的感覺了。
鹫匠陽太有的時候在想，牛島若利也挺不容易的。
困在全國大賽的八強，不知道他怎麽想的，但至少沒人願意只是八強。
至少牛島若利不拘泥于此。
第三場比賽更像是進入到兩個人互相扣球得分的時候。
互相比誰的得分更多，一下就熱烈了起來。
“主攻手真的酷啊！”
“牛島若利好帥！”
“木兔光太郎好帥！”
“不知道為什麽有點想要哭，就是感覺好熱血。”
場上的人 ，雖然感受不到第三視角，但是注意力也在球上面。
只知道贏下這一球。
當前這一球最重要。
所以看到球到自己攻手手裏，并且能直接得分的時候，也只有滿腔數不清道不完的激動。
當然如果是對方把球扣過來，他們也拼了命的維系，也不希望對面的球在自己這一方的球場落下。
而最先打亂這項平衡的是枭谷高校的二傳手。
“教練，我感覺赤葦有點不對勁兒。”枭谷高校的經理突然提醒道。
枭谷教練之前也發現了，但是他一直再找合适的機會選擇暫停，現在恐怕不能再拖了。
枭谷高校喊了暫停，打亂這逐漸離譜的節奏。
赤葦京治低着頭，有些緊張，他自己也意識到情況的不對，但是他還是祈禱着教練不要換他。
可是不換他他就沒時間思考。沒時間思考就很容易陷入惡性循環。
陷入惡性循環就會帶跑整個隊伍的節奏。
這些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捏着捏自己的手指，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很少出現這麽不冷靜地情況，可是出現了他就需要去面對。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木兔光太郎突然出聲了。
“赤葦！你剛才好幾球托的太漂亮了！”
赤葦京治擡眸對上了木兔光太郎的目光。
木兔光太郎肆意陽光的笑着，“真的打得太爽了！快！再給我托幾個球！”
發自肺腑的情緒，不需要多餘的言語包裝，只要狀态在那兒，赤葦京治也完全被這樣的情緒感染。
赤葦京治意識到，引導着他的一直都是木兔光太郎，他憑什麽覺得自己能夠影響到這樣閃耀的人。
赤葦京治在國中打排球的時候，也是個水平很不錯的二傳手。
雖然經常聽到誇獎，但對于他來說，他就只是完成了自己該完成的事情。
對于排球談不上讨厭，也談不上喜歡，只是剛好選擇這一項，自己也确實完成不錯的社團活動。
畢竟他做什麽都很漂亮，也都很習以為常。
可是他有一天看到了木兔光太郎的比賽，這也是讓他後來報考枭谷的原因。
他想給這樣的人托球。
至于會走到什麽地步，他也沒有設想，只是想看到這個人扣自己托的球。
在他的世界裏，木兔光太郎就是那個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幾場的球員。
球在手中，他好似又回到了當初那個心境，想要給木兔光太郎單純托球的心境。
「咚——」
扣球得分。
“枭谷高校打破了之前的低迷氣氛呢，這球是真的傳得很漂亮啊。”
“枭谷高校的二傳手真的很會傳球啊。”
“不得不說白鳥澤和枭谷高校兩支隊伍，相似之處還不少呢。”
“确實，這樣的隊伍最後誰能獲得勝利，還真是讓人期待呢。”
來看比賽的觀衆也大多都很期待結果，到底誰能挺進四強，成為打破八強定律的一支隊伍。
換做是其他隊伍，鹫匠陽太肯定也不知道。
自己也會坐在觀衆席，期待着到底哪個隊伍拿到最後一分。
但是鹫匠陽太在其中一支隊伍。
他不能保證自己是勝利的那一方。
但他只想看到牛島若利贏。
只想看到他走到巅峰的樣子。
因為他值得。
當然他打球也希望自己贏，只是在這個他早就錯過的青春時期，他多了一個他想看到贏者罷了。
.
「咚——」地一聲，如同大炮一般的聲音。
重重的扣在地板上。
枭谷高校的人想要去救，卻還差那麽一點。
這場比賽的結果就此得出來了 ，白鳥澤成功突圍八強賽，進入四強。
鹫匠陽太累的只想坐下來休息，木兔光太郎扣球實在讓人很難辦。
雖然有徹底封死的那幾次，但也不得不得出這樣的結論。
鹫匠陽太剛想坐在的時候，就被牛島若利及時給架了起來。
整個人沒站穩，就直接倒在了牛島若利的懷裏。
鹫匠陽太有些尴尬的整理了一下，站起了身，開口就說了一句，“謝謝。”
牛島若利點了點頭，算是應了。
比賽結束，隊伍也開始散場了，觀衆們也在跟着離席。
鹫匠陽太的思緒卻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從重生開始，他努力做着和上輩子不一樣的事情，從改變志願學校開始，他的命運至少已經不一樣了。
他并不知道別人的命運有沒有因為他的這點蝴蝶效應，但他至少希望自己有點作用的。
畢竟白鳥澤這三年從未得到全國大賽的冠軍。
.
白鳥澤衆人從休息室收拾了東西，就回去了酒店，在門口遇到了枭谷高校，幾個人也打了招呼，這場比賽打的真的盡興。
也許還有不甘心，但是這會兒的情緒減淡了不少，只想着下次比賽還能遇到。
“要贏哦。”
“帶着我們那份！”
大概帶着他們的那份，一起贏的意思。
牛島若利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即使跟着大部隊一起回去想了一路，他都沒想明白。
等到回去用餐的時候，牛島若利這才認真的問了身邊的鹫匠陽太。
“為什麽要帶着別人的那份？明明他們已經輸了不是嗎？”
他不明白這樣的情緒，畢竟走到最後的隊伍只有一支隊伍，即使把期望寄托在他們身上，他們最後贏得冠軍，那份榮譽上，也只有贏得冠軍的那支隊伍的名字。
鹫匠陽太大概理解牛島若利的意思。
也确實，這就是最後現實的結果。
但是大部分人說這句話可能大概是，我曾經輸給是冠軍的隊伍，好似就沒有那麽難過了。
又或者也是一種真誠的祝願。
說到底鹫匠陽太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大概就是一種美好的祝願？”鹫匠陽太覺得自己也不是很了解，但好似總覺得是這樣的說法。
也許是鹫匠陽太不确定語氣，牛島若利也沒為難他，兩個人好似一起陷入了思考。
對啊，為什麽呢。
顯然其他人也沒有願意跟他們這樣一起思考。
他們不僅覺得實在太無聊了，還不忘跟別人吐槽這兩個傻子。
“他倆真的好傻，有誰因為別人随口說出的祝福，能思考這麽久。”
“別說，我已經挺羨慕的了，還有精力，不像我已經累癱了。”
一天兩場比賽還是跟兩隊強校，很多人都沒有精力談笑風生，畢竟明天還有最後兩場，也就是最後一天了。
四強隊伍。
大分縣的狢坂，兵庫縣的稻荷崎，東京區的井闼山，還有宮城縣的白鳥澤。
狢坂VS井闼山，白鳥澤VS稻荷崎。
上午場直接決出這次最後決賽的隊伍。
稻荷崎這支隊伍一直和東京區的井闼山算是全國大賽的種子隊伍。
最後冠亞軍也幾乎會被這兩支隊伍包攬。
兩支隊伍一直以來都是很老牌的隊伍，累計三十幾次進入全國大賽。
并不是所謂的那些随便一支隊伍就能比拟的。
身後是相當雄厚的師資力量和教學資源。
根本不是一支新隊伍随随便便就能挑戰的。
更何況稻荷崎，還有高中第一二傳手稱號的宮侑。
宮雙子作為明星球員，一直以來都廣受好評。
有不少粉絲和支持者。
打敗稻荷崎才能走到真正的最後一步。
隊內除了鹫匠陽太和牛島若利，其他人都挺緊張的。
畢竟突破八強這個線，已經讓他們對未來的比賽充滿了希望。
當然，這個希望更多的是來自于對于牛島若利的信心。
而被寄予厚望牛島若利卻早早的收拾了起來，就回到酒店休息了。
因為鹫匠陽太已經撐不住了，他想睡覺。
牛島若利不知道又從哪兒買的一盒酸奶，在跟着鹫匠陽太回去的時候，塞在了鹫匠陽太的手上。
鹫匠陽太滿腦子都是接下來的對手，接到酸奶的時候還是有些意外的。
他想牛島若利應該也和他一樣的，滿腦子都是接下來的對手。
但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牛島若利還不忘每次都給他塞點小東西。
鹫匠陽太突然很想逗一下牛島若利。
他停在自己酒店房間門口，看着每天好似總為了打卡一般想要送他回來的牛島若利。
這人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能稱得上适合談戀愛的浪漫細胞，但就是意外的讓人安心。
所以鹫匠陽太不介意在這個時候逗他。
“牛島學長說，上次我告白的事兒你不理解，需要時間去考慮，那麽請問牛島學長，全國大賽等我們拿到冠軍了，您那會兒能思考出來答案了嗎？”
當然他也就只是有點玩味的态度，畢竟牛島若利什麽人，一本正經連別人的祝願都看不明白的人，能指望他這麽快明白嗎？
結果令鹫匠陽太意外的是，牛島若利含着笑，卻沒有因為類似故意為難他的問題而不解。
好似他其實還挺樂意去想這個問題的。
“我會認真考慮。”
這人……有點犯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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