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二合一)

第63章 (二合一)

這聲喵叫很突然, 也正因為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過于安靜,才讓兩個人聽到這聲喵聲,特別清楚。

“喵……喵……”

虛弱的奶聲, 一聽就是不大的貓咪。

鹫匠陽太和牛島若利對視了一眼,牛島若利颔首應了一聲,就在附近開始搜尋這聲喵聲。

貓咪像是利用這身體最後的力量努力咆哮着,但因為弱小, 這一聲聲求救的音量在這繁盛嘈雜的鬧市很少有人能夠聽到, 并為之駐足。

鹫匠陽太和牛島若利一起尋着聲音,一開始根本分清不了具體的方向, 但在慢慢找尋過程中,竟漸漸已經能夠确定從哪個方向傳過來的了。

“在對面。”兩個人同時确定。

他們過了馬路,一頓搜尋。

終于在對面的大路上的裝飾花壇裏看到了小貓的身影。

今天中午下了一陣大雨, 小貓應該是躲避不及全身淋濕了。

等到了晚上雨水還沒有曬幹,氣溫下降了一點, 小小的身子應該有些凍僵了。

看上去不過一個月大剛睜眼睛的樣子,因為太過怕人了,鹫匠陽太并沒能在靠近的時候, 就抓到他。

但是小家夥大概是聲盡力竭了, 也沒多少力氣了,跑的也不是很快,還是被鹫匠陽太很快抓到了。

全身有點濕, 鹫匠陽太也不嫌髒就塞進了懷裏,現在是夏天也不至于晚上有多冷, 但是對于一只只有這麽大點的小貓, 估計很久沒有進食,又被淋濕了, 能不能活過明天再說。

鹫匠陽太沒有多想,“帶去寵物醫院吧。”

他沒養過小動物,現在看到了,又抱在了懷裏,也不能當什麽事兒都沒發生。

更何況是他尋着聲音過來,這個時候又疑惑怎麽辦,沒有什麽意義。

牛島若利點了點頭應了,并沒有多話。

然後在路邊打了車,讓出租車的司機帶他們去最近的寵物醫院。

鹫匠陽太其實也不是同情心泛濫,只是總感覺這一聲從自己耳邊劃過,總有一種想要管一管的沖動,聽到了總要管的。

他發着呆,也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到底為了什麽,或者說,他這麽做了,也沒想過為了什麽,就只是這麽做了。

出租車司機是個很多話的人,一路上一直聊着天。

“撿了一只貓嗎?”

“這貓很小吧,也不知道救不救得活。”

“寵物醫院很貴的。哎……還是學生有善心啊。”

雖然不知道司機說這些是什麽意思,鹫匠陽太不太願意回答,他也不知道這麽一只小貓到底能不能繼續活下去。

但是他聽到那一聲聲呼救沒辦法當沒聽到。

就像是自己內心自救的聲音,都在想在想要努力的活着。

不知道小貓在求助的時候,是不是已經路過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那個時候小貓又在想些什麽呢。

饑餓,恐懼,無處可去,只覺得好冷好冷。

所以在司機搗鼓了好多值不值好貴的之類的話,鹫匠陽太并沒有打算搭理。

每個人在針對同一件事所秉承的價值觀是不一樣的。

他認為可以就行了。

就在他快有些受不了的時候,牛島若利抓住了他的手,并且對車內的司機開口講了一句,“我現在需要安靜。”

他本就長得嚴肅,這話一出司機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最後只得一路上閉着嘴,開到了寵物醫院的門口。

牛島若利想要接過那只小貓,但是又怕鹫匠陽太不太樂意,伸出了手之後,又收了回來。

兩人進了寵物醫院,就有護士顧過來,看小貓情況不好立即喊來了醫生。

并且貼心的問了小貓的情況。

“這是您撿的小貓嗎?”

“嗯,從草叢中撿的。”

“好,你跟我過來。”之後護士就帶着鹫匠陽太過去登記,并且帶着鹫匠陽太去見醫生。

醫生對于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見,他邊給小貓做檢查邊跟鹫匠陽太随口問了兩句,“是學生嗎?”

“嗯。”鹫匠陽太應了聲。

“學生的話,我想問,你打算養他嗎,不想養的話我們可以安排救助和領養的。”醫生一邊問一邊彙報着這只貓的健康情況,“有點營養不了,還有點因為流浪太久身體內有了輕微炎症,關于有沒有其他病毒感染,還需要做個檢測。”

鹫匠陽太也不太能知道這些病症對于貓咪來說嚴不嚴重,他還在思考,醫生剛問的‘要不要養?’

畢竟他帶都帶過來了也沒有想過不要養。

醫生可能還在等他的答案,看了他一眼,鹫匠陽太才回過神,“嗯,檢查,這貓我自己養。”

鹫匠陽太知道自己還是學生,醫生這麽問是怕他因為經濟不能獨立需要問一下家長的意見,所以在聽他這麽回答,還是覺得作為醫生職責,又提醒一下,“不和家長溝通一下嗎?”

畢竟很多學生即使有能力做決策,但是家長不同意,做出的決定也很難算數。

在這樣連自己人生都不能左右的未成年人中,自主選擇變得非常的稀少。

“不用。我自己有兼職的。”鹫匠陽太大概理解醫生為什麽這麽問,畢竟小貓是一條生命,并不是一個物件,多少人連自己的人生都負責不了,更何況另一個小生命的。

醫生這才松了口,“一會兒你到前臺登記一下,我們醫院學生證可以打折,并且救助情況特殊的也可以打折。”

鹫匠陽太應了聲,就打算出去跟前臺溝通賬單問題了。卻被牛島若利攔了下來,“你跟着貓咪。”

之後他就出去了。

鹫匠陽太只好坐下來幫着醫生按住小貓做檢查,小貓有些害怕,并不是很配合,但是它好似也知道大家在幫助他,努力縮着抓着不讓自己抓到別人。

一只三花小小的一只,一只手就能完全覆蓋。

被捅了屁股拿了樣本的小貓,已經縮在了醫生辦公桌的角落。

全身的毛炸了,誰都不能靠近的樣子。

醫生拿了樣本離開去檢查,整個辦公室就剩下他們兩個一人一貓,貓咪這才放松了警惕。

從弓着身子炸着毛,到現在縮成一團。

目光一直沒從鹫匠陽太的身上挪開,聽到開門聲,耳朵直接變成了飛機耳,正準備弓着身子,就看到了進來的是牛島若利,緊接着就收回了架勢,呆呆的看着牛島若利。

鹫匠陽太觀察了一會兒覺得好笑,“它好像有點喜歡你。”

這句話自然不是鹫匠陽太胡說的,是真的,小貓剛才還蜷着不知道要不要和鹫匠陽太親近,但是牛島若利進來了,小貓好似很樂意。

充滿好奇的,踏着小步子,試探性的走了過來。

先看了一眼鹫匠陽太,随後又看了一眼牛島若利,他晃了一下腦袋,有點像是要蹭蹭的動作。

果然鹫匠陽太把牛島若利的胳膊伸了過去,小貓頭伸了過來,蹭了蹭。

“他真的喜歡你。”

剛還有些害怕的貓咪已經想要鑽進牛島若利的懷裏了。

但顯然牛島若利有點不知所措,全身跟着僵硬又不知道怎麽辦,只得讓貓踩着它那髒髒的小腳腳,坐在了牛島若利有些僵硬的懷抱裏。

鹫匠陽太覺得好笑極了。

小貓都已經開始讨好牛島若利了。

牛島若利也任由它髒髒的身體把自己的衣服都弄髒,這個過程鹫匠陽太更是笑瘋了,“髒了髒了。”

畢竟牛島若利是很愛幹淨的人。

但即使這樣,牛島若利也仍由這只髒兮兮的小貓在他的身上打滾,他也只是帶着淺淺的笑意看着。

貓咪不是看人的長相,而是看氣息選擇比較溫柔的人。

這也是小貓為什麽喜歡牛島若利的原因吧。

醫生的檢查做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檢查出來的結果還不錯,也就是一些流浪貓存在小病而已,吃點藥大多能治好。

醫生給他們配了藥,并且給小貓簡單的洗了個澡,趕緊烘幹了,才讓他們把貓咪帶走了。

鹫匠陽太再次抱着幹淨小三花,站在寵物醫院的門口,發呆,突然對着身側的牛島若利笑,“現在我們兩個人比它髒了。”

兩個人開始笑,笑了好一會兒,才去了附近寵物店買了點小貓咪要用到的東西,順便買了個包,把小貓咪背在身後,真就不讓他們的髒衣服再把小貓給弄髒了。

他們沒接觸過了小貓咪,更不知道如何飼養小貓咪,好在醫生和寵物店老板都挺熱情的給他們介紹很多。

他們才掌握一點點的稱得上照顧小貓的技巧。

畢竟照顧一只小貓,要的不只是耐心,還有責任心。

鹫匠陽太聽的是認真的,但他發現牛島若利比他聽的更認真。

明明算是他自主主張,可是牛島若利好似也跟着他同樣肩負責任一般。

鹫匠陽太後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牛島若利的身上了。

大概就是怪不得小貓喜歡他,因為他也好喜歡他。

很正常吧,這樣好的人,傻子才不會喜歡,不是嗎?

.

針對‘小兩萬’的撫養問題,鹫匠陽太和牛島若利幾乎沒什麽特別的争議。

因為在撿到的當天總共消費兩萬円,所以得此名。

兩個人擁有着共同撫養權,牛島若利主要要求提供資金上的支持,而鹫匠陽太踴躍拉下來親自照顧的責任。

沒有異議非常和諧,以至于鹫匠陽太非常積極的再次加入了兼職的隊伍。

店長笑話他是不是約會開始非常耗錢,才這麽積極的回到工作崗位。

鹫匠陽太卻很嘚瑟來了一句,“沒辦法,我們有個孩子。”

以至于讓店長消化了好幾天,之後鹫匠陽太才讓店長知道了,所謂的‘有個孩子’是一只叫‘小兩萬’的三花貓。

店長知道真相後,真的很想把鹫匠陽太給剁了。

“你知道,你讓我多丢人嗎!我跟人家說我的店員,無痛有了孩子!”

鹫匠陽太一副誰讓你到處說的。

不過,讓鹫匠陽太确實沒想到的是,小兩萬能夠在他家非常順利的就入住了。

他和牛島若利撿到小兩萬的那天晚上,他到了晚上十點才到家了。

說實話,鹫匠陽太沒什麽底氣鹫匠鍛治能喜歡小貓,畢竟他爺爺那個樣子也很難像是會接受小貓的樣子。

他原本想先帶回去,偷偷養兩天,等到實在沒辦法瞞不住了再說。

結果他蹑手蹑腳剛進屋的時候,鹫匠鍛治正坐在客廳等着他回來。

空氣一度很尴尬。

鹫匠鍛治就看到他後面背了好多貓咪用品,前面貓包裏面放着一直巴掌大的三花貓。

鹫匠陽太被吓了一跳,當即就想說不是他買的,這麽多東西都是‘小兩萬’那個財閥幹爹牛島若利買的。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當時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但他确實是這麽想的。

結果他爺爺倒是沒什麽特別的态度就是問,這只貓哪兒來了的。

鹫匠陽太都想好了要負責到底,自然不會胡亂編。

“撿的,差點餓死了。”鹫匠陽太直接說。

鹫匠鍛治沒什麽特別的反應随口直接跳到了另一個話題上,“今天看的怎麽樣?”

鹫匠陽太當時都沒反應過來,直至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他爺爺問的他看病的情況怎麽樣。

反正小兩萬就這麽意外的住了下來了。

準确的說,再次讓鹫匠陽太更意外的是,小兩萬和他爺爺很親。

和爺爺一起曬太陽,陪爺爺一起釣魚,後來他爺爺還給小兩萬做了一個搖籃。

總體來說,小兩萬雖然也很喜歡他,但更喜歡他爺爺和牛島若利。

牛島若利時常來看小兩萬,每次來都帶很多東西。

鹫匠陽太是真心羨慕了,小兩萬有這麽一個財閥幹爹了。

不過除了帶個小兩萬的,自然也有帶給他的,還有爺爺的。

鹫匠鍛治開始覺得沒什麽問題,漸漸的就開始覺得哪裏怪怪的。

雖然聽他孫子說,因為小貓是兩個人一起撿,牛島若利也想盡一份力,聽着沒毛病。

但是鹫匠鍛治還是覺得,有些微妙的很奇怪的氣氛。

說不出來,也想不出來。

但很快鹫匠鍛治也就不糾結這些,畢竟看着孫子日益見好的狀态,這些都不太重要了。

時間就這麽過着,過着過着春高的預選賽就快要開始了。

秋季開學剛兩月不到,隊內就已經為了下次的比賽開始準備了。

白鳥澤拿下全國冠軍這事兒,熱烈的氣氛還沒過多久,就已經開始進入下個階段了。

鹫匠陽太除了每天都陷入一種稱得上被幸福包圍的感受,也在面對即将到來的預選賽,開始冷靜了不少。

也是這一年的春高,白鳥澤沒有再進入全國大賽了。

牛島若利在的最後一年沒有進入全國大賽,這也是白鳥澤開始跌出宮城縣四大豪門學校的開始。

多方面因素,先是他爺爺的教學理念其實并不适合沒有牛島若利存在的隊伍。後是宮城縣新生代比較強的選手在其他隊伍,而且其他的隊伍也把自家隊伍的組合的優勢發揮的很好。

其次最重要的就是,他爺爺鹫匠鍛治也是近幾年開始身體大不如從前。

只是他爺爺嘴硬,一直沒把這件事透露給家裏的任何人。

導致人走了他們才發現他爺爺的病症已經持續挺久了。

好在重回一世的鹫匠陽太早已經給他爺爺安排了幾套定期檢查。

從醫生那兒得來的結論就是老頭子的身體還很健碩。

看來這段時間他爺爺也有很好管理自己的身體。

鹫匠陽太很快又回歸到了上學進行社團活動兼職三點一線的固定生活了。

不過這看似和以前差不太多的情況,已然多了一個人物的存在,當然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這是身份變了。

店長表示自己看人真準。

“你看我就說。”這樣的話術開始變得很常見。

當然牛島若利也正是從客人,變成員工家屬,幾乎每天過來等着鹫匠陽太下班。

他會去附近的排球體育館待一會兒,等到差不多時間,再過來接鹫匠陽太一起吃飯一起下班。

沒什麽特別,相比較別人的愛戀,他們之間的交流就過于普通了。

不僅普通還特別的安靜。

鹫匠陽太并沒有覺得有什麽奇怪的。

直至他那位店長總是來八卦,他才發現他們還是有很多不一樣的。

比如——

“你倆kiss過沒?”

聽到這句話的他其實下意識想要把店長踢出店外的。

沒什麽特別的想法,就是這樣的話題确實很讓人面紅耳赤。

不過也因為店長的提問讓他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他們倆從默認交往到現在春高預選賽第一輪已經結束,也算挺久的。

确實沒有下一步的舉動。

他們的日常和以前沒什麽特別的區別,如果說好朋友也這樣,倒也沒什麽的。

現在想來他們也不是朋友,而是戀人了。

鹫匠陽太陷入了沉思,別提牛島若利了,就連鹫匠陽太本人也沒有想起來這件事。

kiss嗎?

光是想起這樣的詞彙,鹫匠陽太耳朵直接燒紅了。

倒是店長跟後面嘲笑他,“你倆也太純情了吧。”

純情什麽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倆是真的沒往這方面想啊!

以至于鹫匠陽太在和店長探讨之後,他都覺得自己是不是有問題。

按照店長說的,“你看到他就沒有很沖動嗎?”

沖動?鹫匠陽太确實沒往那方面想,他們大部分見面的時間都在社團,這怎麽沖動。

按照店長的說法,沖動是人之常情,本能想要與對方親近也是人之常情。

只要是喜歡,不需要精通,就會自然而然的。

也就是只要喜歡就會互相想要親近。

店長的回答是,“是的。”

這樣的回答讓鹫匠陽太如同晴天霹靂,完蛋,難道他們兩個不是互相喜歡嗎?

這就很難辦了。

他努力回想和牛島若利待在一起的時間,他們不是互相幫忙拉伸就是一起練球,接着就來接他下班。他看着牛島若利對着他笑他,以前沒在一起的時候他覺得不好意思,現在是他又喜歡又想自己也這樣給牛島若利笑容。

好似确實沒什麽特別的。

“那就是周圍環境的問題,畢竟人也不是到處發情的生物,在大庭廣衆之下克制很正常。那就是你們沒有獨處的時間,又或者氣氛不夠。”店長分析道。

鹫匠陽太這麽一回想确實。

哪怕他們有獨處的時間,也都有一只貓待在他們中間。

店長說,适當的親密舉動是可以拉進兩個人關系,或者說關系更近。

鹫匠陽太當然想和牛島若利關系更近了,鑒于牛島若利比他還遲鈍,他決定主動出擊。

環境自然就安排在了周末他爺爺又剛好出去的那天。

這次是鹫匠陽太主動邀請牛島若利來自己家,雖然牛島若利即使不邀請也會找個機會過來。

但這次确實是鹫匠陽太鄭重的找了一個說法讓牛島若利過來,以至于牛島若利認為鹫匠陽太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不過他一向在鹫匠陽太不主動跟他的情況下,他也不會主動問。

鹫匠陽太是非常緊張的。

原先還沒覺得有什麽,畢竟接吻什麽的,即使是第一次,但他是男人,這沒什麽的。

可是就在他花了一晚上在被窩裏研究各種接吻教程,和店長給他推薦的小yellow漫,他可謂是燥熱的一晚上沒好好睡。

一時竟在思考,他以前都過得什麽清湯寡水的日子!

他上一世不能說完全沒接觸,只是上一世大部分生活低氣壓的根本沒機會讓他去接觸。

也沒這方面的想法。

但現在已經不一樣了。

看到那些,想到以後會是他和牛島若利要做的事情他,他就很難做到臉部紅心不跳,以至于牛島若利都到他家,抱着小兩萬歲月靜好的時候,他還在找機會怎麽才能自然而然的親到牛島若利。

進入秋季的陽光已經沒有那麽曬人了。鹫匠陽太家爺爺茶室有一處直接走到外面院子的陽臺。

牛島若利過來就坐在那裏拿着逗貓棒逗着小兩萬玩兒。

鹫匠陽太在晚上模拟了各種情境,各種問話,各種設想。

最後都在此刻在腦中,他突然覺得店長有句話說的沒錯的。

有些事兒是自然而然就發生的。

有些親密也是。

就像他此刻半跪過去,拉過牛島若利的運動服衣領,把人拉近了自己。

都是很自然的。

唇輕輕覆了上去。

是軟的。

他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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