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下藥
第十六章 下藥
有了這筆錢,他身體這幾年落下的毛病,可以慢慢養好。
得先把身體養好了,才能賺更多的錢,争取早點還清債務。
這樣他才有能進行下一步計劃,替哥哥洗刷冤屈,查清父親的死因,找到失蹤的家人。
白钰擦掉臉上的淚痕,洗漱完就躺下了,哪怕根本睡不着,但他還是強迫自己入睡。
手機一直在響,白钰擡手擋住陽光,翻身滾了一下,還是決定拿起床頭櫃的手機,不太耐煩:“喂。”
“小钰,怎麽還沒起,是不是不舒服啊?”
聽着中年男人虛僞的關心,白钰睡意全無,眼神清明地看着水泥天花板,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二叔,有事?”
白成天笑呵呵:“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沒事就好。是這樣,有個人知道白桦經濟犯罪的內情,想跟你見一面,你們好好聊聊,說不定能把白桦救出來。”
白钰拉開薄薄的窗簾,打開窗戶,正中午烈日當頭,深深嗅了嗅陽光的味道,戰鬥力滿滿。
“在哪?”
“下午三點,情緣咖啡咖,你一定要去。”
情緣咖啡館是著名的網紅店,這裏離橫店很近,要是運氣好,能偶遇拍戲的明星,所以很多人來這裏打卡。
他來的時候,外面排了很長兩條隊,差不多從街頭到街尾。
不過白成天已經提前訂了位置,他報名字就可以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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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包間看到人,白钰第一反應是忍住,不能笑。
男人地中海平頭,個頭還不到他胸前,啤酒肚把西裝底下的襯衣快撐炸,長得很難評,滿口黃牙,一張嘴白钰就有點繃不住。
口臭。
“我是晨鑫傳媒的創始人,盧懷勝。”
“你好。”
白钰吸着鼻子給他說話,上來人家倒了一杯水,他趕緊喝了一口去去味。
“你二叔跟你說了吧,跟我一個月兩萬。”
“什麽?”白钰以為自己聽錯了,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聽你二叔說你急着用錢,我可以一次性支付三年的費用,一個月一次。”
白钰冷笑:“抱歉,我和你理解的可能不是一個意思,失陪。”
剛起身突然感覺頭暈眼花,白钰使勁晃着頭,試圖把這種暈眩甩出去,但眼皮越來越沉,扶着桌子才能勉強維持戰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給我下藥了?”
“不錯。”
聲音從隔間傳來,而聲音的主人他很熟悉,前不久剛剛跟他通過電話。
門被打開,此時響起了皮鞋噠噠地聲音,每一步都仿佛走在他心尖上,一雙名貴的皮鞋映入眼底,下巴被人大力捏住挑起來。
白钰吃疼,死死咬住下唇,痛意讓他恢複了短暫的神志,倔強地別過頭,甩開男人的手。
白成天掐住他的脖子,白钰被迫仰着頭,後腰瞌桌子上,痛得他只能痛苦的嗚咽。
他感覺呼吸越來越艱難,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要死了。
“上次被你逃脫了,這次你就別想跑了。乖乖聽話,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白成天放手了,白钰劇烈的咳嗽,感覺要把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咳出來,咳到最後胸口連喘氣都疼。
白成天抽了張紙擦了擦手,把紙團成一團扔在他腳邊。
“成天,你有心了,知道我就好這一口,你放心《紅星鎖》我絕對給你百分之五十的排片,一定讓它超過《舞菱傳》。”
“謝謝勝哥客氣,我應該的,那他就交給你了。”
兩人準備把他架空出去,突然包間門被踹開了,記者蜂擁而至。
白钰垂着頭,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神色清明,唇角露出得逞的笑意。
“白總,有人爆料你給未成年下藥,把他當禮物送給別的老總,以獲取不正當的利益,現在人贓并獲,你有什麽解釋的?”
突然闖入的記者打了白成天和盧懷勝措手不及,攝像機對他們猛拍。
他們還架着昏迷的白钰,臉色難看極了。
他們都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要是被爆出去,不僅名聲掃地,還會影響公司股價,得不嘗失。
“什麽人贓并獲,你叫什麽,李靜儀是吧,等會就讓律師給你發律師函,告你诽謗。”
“我們這是私人聚會,不接受采訪,麻煩你們出去。”
白成天急中生智,上位者的威亞暫時震懾住了記者,拖到了情緣咖啡店保安趕過來,把堵在門口的記者請出去了。
店長親自出來跟他們道歉。
“對不起,真的不知道記者是怎麽混進來的,給兩位帶來了不好的體驗,真是很抱歉。”
“就只會道歉,萬一我的名譽受到了損壞,你說該怎麽辦?”
盧懷勝瘋狂輸出,他是家裏有老婆,這要是被知道了,他吃不了兜着走,害怕、心虛而産生的怒火,一股腦發洩到店長身上了。
“出去吧。”
白成天不想鬧太大,今天這事太突然了。
“盧總,消消氣,你看今天鬧成這樣,這事不成了,改天我們在……”
白成天笑得賤兮兮,盧懷勝聽了也哈哈大笑,眼神放肆地看了一眼白钰絕美的臉蛋,滿意地點點頭。
“好東西不怕晚,我等着你。”
白成天眼神淬了毒,惡狠狠的看着他數秒:“這次算你走運。”
等他們都出去以後,白钰慢慢爬起來,揉着自己被掐紅的脖子冷笑。
“白成天,好戲才剛剛開演。”
燒烤店有兩個體型反差很大的少年,一胖一瘦,胖的暴風吸入,沒幾分鐘,桌子多了十幾根銀簽。
瘦的沒吃幾口,店員和進店的客人都要在他們身上停留幾秒。
孫臨彬氣憤的拍了下桌子:“我靠,還好你把我叫上了,不然這次兇多吉少。”
“好兄弟,謝了。”
白钰在來之前,就把孫臨彬叫上,進門前他的電話一直是通的。
孫臨彬聽到不對勁,立刻按之前說好的計劃,找公共電話給媒體爆料。
“你剛剛裝得我都信了,要不是保安攔着不讓進,我就直接沖進去了,他們不是下了藥,怎麽你沒事?”
白钰喝水潤潤喉,雖然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但剛剛被掐喉嚨,是真的。
“我根本沒喝,我是有多蠢,同一個當上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