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睡床,我打地鋪
第二十八章 你睡床,我打地鋪
他了解賀江,賀江不可能腳踏兩條船。
但萬一是賀江這幾年過得太奢靡,就是想追求一下刺激呢。
不,這不可能,賀江從小就嚴于律己,別說找刺激了,孫臨彬開始泡妞的時候,賀江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
來告白的女孩一大堆,賀江想渣她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得出來的結論只有一個,賀江還是喜歡他。
白钰倒寧願賀江是一時興起,找刺激。
晚飯沒吃幾口,洗完澡在床上翻來覆去。
快十一點,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你當我是哥哥,那我永遠都是你哥哥。】
這條短信是陌生號碼發來的,沒有署名,但白钰知道是賀江。
白钰憋不住,很想找一個人傾訴。
“孫臨彬,我要瘋了。”
孫臨彬剛睡下,被電話吵醒了,語氣不太耐煩:“大半夜,你不睡覺,叫魂呢。”
白钰把剛剛的事情說了,孫臨彬瞬間來了精神,足足嘲笑了他半個小時。
“你能不能別笑了?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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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臨彬收斂了笑聲,但還是忍俊不禁輕笑:“別的事你都挺聰明的,怎麽一遇到老大的事,你就犯迷糊。”
“他要真談戀愛了,還有心思管你死活?看你們今天相處,我還以為你已經答應老大的追求。”
“難怪你看我的眼神,那麽奇怪,原來不是我的錯覺。”
孫臨彬覺得白钰糾結的點很奇怪,別的金主想包養他,他能很直白的說“不”,說得罪就得罪,從來不怕惹麻煩。
但在賀江這裏,他糾結的是怎麽讓賀江不喜歡他,喜歡一個人本身就沒辦法控制。
難道他從來沒有想過,直接拒絕老大,會更好一點嗎?
“認命吧,你逃不出老大的手掌心了。”
白钰瞬間炸毛,瞪腿從床上跳了起來:“你還是不是我兄弟?”
“是兄弟,但我不想半夜,聽你嚎這種沒營養的話題,我睡了。”
孫臨彬沒辦法給他建議,答應幫賀江,是想讓賀江保護他,在賀江的羽翼下,白钰才可以平安健康的生活。
但白钰這邊,孫臨彬更多希望他自己想清楚。
同性戀并不被大衆認可,孫臨彬能做到的僅僅是不排斥,所以孫臨彬理解白钰。
如果可以孫臨彬并不希望,白钰和賀江在一起,這條路并不好走。
白钰就是單純的想傾訴,并沒有指望孫臨彬給他什麽實質性的建議。
這冰一旦破了,在想疏離就難了。
第二天賀江大清早,就敲門了。
白钰打着哈欠去開門,賀江穿了一件版型很好、很時尚的灰色風衣,很襯他的骨架,發梢上落了幾滴水,球鞋上沾了好多泥。
白钰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才七點不到。
他這得幾點起來?
“哥,怎麽這麽早,外面下雨了嗎?”
賀江看他眼眶底下有很深的青色,就知道他晚上沒有睡好。
“嗯,早餐,吃完再睡。”
白钰接過他手上的包子、雞蛋和豆漿:“其實不用這麽麻煩,我随便吃點就行了。”
受傷了還是有些不方便,白钰準備睡到中午,直接煮點面條吃。
“不讓我進去?”
白钰讓出了半邊身位,做了個請的動作。
賀江脫了鞋和身上的風衣,風衣是深色的看不出來,一脫就看到襯衣有一半是貼着肌膚的,能隐約看清襯衣下健碩的身材。
“哦,我看你衣服有半邊濕了,這是我剛買的衣服,你要不将就穿一下。”
白钰是怕賀江嫌棄的,畢竟他買的東西,只是幾十塊廉價的地攤貨,穿在賀江身上有點玷污他矜貴的氣質。
賀江面不改色接過來:“嗯,但我想先洗澡。”
“那我給你拿條新毛巾,藍色的沐浴露和左邊的洗發水是我的。”
白钰此時慶幸,自己有準備備用日用品的習慣。
賀江來送早餐,淋雨了。他不好把人直接趕走,下這麽大的雨,穿濕衣服回去,會感冒的。
等賀江洗完澡,他已經把早餐吃得就剩兩雞蛋,一只手實在是不好操作,就放着沒吃。
他的衣服賀江穿身上一點不合身,衣服短了半截,褲子短了大半截,除了小一點,但一點都不影響賀江的帥氣。
白钰看着愣了一會,他是怎麽穿進去的?
白钰連忙起身,把沙發讓賀江,他把小圓凳拿出來,左在側面。
賀江淡淡看了他一眼,就把視線收回來,在沙發上坐下來,上面還殘留着他的體溫,讓賀江有點想入非非。
“哥,你平時不是都坐車,怎麽被雨淋濕了?”
賀江拿起雞蛋,輕輕敲了敲,修長的手指握住雞蛋,顯得雞蛋很小。
“司機家裏有急事,給他放幾天假,讓他把車開回去了。”
賀江把蛋殼剝好了遞給白钰,白钰很自然地接過,咬了一口。
賀江看他沒有表現出一點疏離,松了一口氣,只要不躲就好說。
“哦,那你怎麽回去?”
“等雨下小一點,我打車走。”
和賀江待在同一個空間,白钰是緊張的,不知所措的,說話全程都不敢看賀江。
賀江知道他不自在,但并不打算放過他。
“不用管我,你該幹什麽幹什麽?”
平時他這個點還在睡覺,賀江在這裏,他怎麽可能睡得着。
孤男寡男。
他睡了,萬一賀江把持不住怎麽辦?
他不想讓這段關系變質,可是面對面更尴尬。
白钰在大廳待了一會,感覺空氣都變得稀薄了。
威爾下雨不會回來睡,他非常希望老天爺能給力,讓大雨快點停。
結果老天爺并沒有聽到他的祈禱,雨越下越大,下得外面都有積水了。
這邊出租車本身就少,下雨就更少了。
白钰試圖叫了幾輛車,都被取消了。
賀江走不了。
賀江薄唇輕輕勾起,鳳眸染上一絲得逞的笑意:“看來今天要在這裏睡了,不介意吧?”
白钰低頭看着腳尖,很想說,我介意,但話到嘴邊變了味。
“我這裏就一張床,沒有睡的地方。”
“我打地鋪。”
讓賀江打地鋪,他是瘋了吧。
先不說賀江的身份,就賀江救了他,讓恩人睡地上,好像不是很禮貌。
“哥,要不你睡床,我打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