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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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火車之旅，緊張的分院，美味的晚餐，吃飽以後最清晰的感覺就是疲倦，小蛇們跟着五年級的兩位級長，艾倫·德文特和安西娅·露芙金到了地窖。

七年級的男級長盧修斯致辭後，安西娅宣布了斯萊特林所獨有的首席争奪制度，首席和級長不同，級長五年級開始才有，但是首席一年級開就有，而且每個年級有且只有一人，哈利是知道這個制度的，到了五年級的時候，那位首席就會成為級長中的一個，另一個級長無論男女都是要輔助首席的。

從他們的言行來說，哈利敢肯定，安西娅·露芙金就是上一年的首席，安西娅面帶淺笑，“一年級的新生們，今晚将要以巫師決鬥的方式決定出你們的首席，當然，對首席沒有興趣的同學可以棄權。”

哈利看到斯內普的眼裏燒起來的光芒，舉手表示棄權，斯內普驚訝的看着他，哈利面對斯內普的眼神有些心虛的摸了摸脖子，他真的沒法不棄權啊，一把年紀了跟一群小孩子争奪首席，欺負小朋友啊。

安西娅只是點了點頭，盧修斯的手指在扶手椅上屈起，之後就沒有其他人棄權了，十幾只小蛇都顯得有些興奮。

所有人都找了個位置坐下，盧修斯示意安西娅可以開始了，安西娅簡單的說了一下除了不可饒恕咒以外，其他咒語都是可以用的，其實一年級的小鬼頭們，會用不可饒恕咒的概率基本為零，會的黑魔法都很少，最多也就是家族淵源了解到的，但是規矩就是規矩，還是要宣布的。

艾倫按照名字的順序點人上臺，兩人一組，效率很高，一輪過後就剩下一半的人，很快就剩下斯內普和一個姓弗林特的男生。

咒語的光芒閃來閃去，斯內普打出去的一道咒語被弗林特彈開，沖着哈利飛過來，一年級的小蛇們還來不及驚呼，哈利已經從左袖裏抽出了魔杖，動作不大，聲音也不高，“Protego.”

咒語在空氣中中仿佛被撞了一下，消散開來。

安西娅和艾倫對視了一眼，五年級開始竊竊私語起來，預習過課本的都知道這是一種高級防禦咒，并且在O.W.Ls的考試範圍中，一年級會這個咒語并完美的用出來，盧修斯都要正視哈利了，盧修斯金色的長發在肩膀上滑出好看的弧度，他看着哈利微微挑眉。

哈利嘴角抽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反應，如果有時間思考的話，他肯定用障礙重重，然後自己再躲開，可惜沒有如果，幸好我還記得念出咒語，還不算太糟糕，哈利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哈利的盔甲護身讓凱爾·弗林特分神了，被斯內普的除你武器擊中飛了出去，哈利正高興首席是我小夥伴的時候，看到斯內普惡狠狠地眼神，仿佛看到了魔藥課上的老蝙蝠，讓他瞬間原地清醒。

然後就是其他年級有不服本年級首席的可以進行挑戰，會這麽做的人并不是很多，基本集中在三四年級裏，所以時間也不長，三四年級的還算比較有看頭的，新生們尤其的興致勃勃。

哈利看着斯內普的側臉突然覺得，西弗勒斯現在就像剛入學的赫敏，對高年級學生們展現出來的能力，有着強烈的求知欲，哈，西弗勒斯像赫敏，哈利輕輕一笑，想起赫敏曾經在第一堂魔藥課上幾乎把手舉到了教授的鼻子下面，

首席挑戰結束後，新生們分別跟着艾倫和安西娅去寝室，據說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已經有七百年沒有外人進來過了，想起自己跟羅恩幹過的事，哈利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身邊的斯內普，自己幹過多少能夠氣死蛇王的事喲。

斯萊特林三個人一個房間，哈利、斯內普和赫多克一間，四柱床，綠色的絲綢帷幔，床罩上有銀線刺繡，牆上挂着挂毯，銀色的燈從上天花板吊下來，比起銀綠色，哈利更喜歡玻璃外的天然水族館，黑湖裏的魚游來游去，盡管可能他們更像是被參觀的那個。

赫多克去洗漱了，斯內普突然攔住了收拾東西的哈利，“你為什麽退出？”

哈利知道斯內普這是要跟他算賬了，他坐在床邊，“因為不想參加，就這麽簡單，因為不想。”

“你不想做首席？”斯內普皺眉。

“不想。”

“你跟一條鼻涕蟲有什麽區別。”斯內普怒。

哈利歪頭，眨了眨綠色的大眼睛，“大概就是你不會廢心跟一條鼻涕蟲說話。”

斯內普被他噎住了，氣的轉過頭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哈利看着斯內普的背影，如果是他的魔藥教授的話，一定會說‘格蘭芬多扣十分，為你不尊重教授，波特，晃晃你的腦子，裏面肯定是鼻涕蟲粘液氣泡破裂的聲音。’

哈利蹲到斯內普的箱子前，“西弗勒斯。”

斯內普不理他。

“西弗勒斯。”

斯內普收拾課本。

“西弗……”

“閉上你的嘴，收拾東西去吧。”斯內普被他煩的沖他小腿踢了一腳。

哈利打蛇随棍上，坐在地上咧嘴笑起來，“好的，西弗。”

第二天莉莉就發現，哈利開始管斯內普叫西弗，斯內普一臉嫌棄。

每天早飯的時候，貓頭鷹們都會送來包裹和信件，別的學院不說，斯萊特林的桌上，哈利和斯內普是不會被貓頭鷹眷顧的兩個，但是鑒于這兩人一個是首席，一個展示出不俗的實力，沒有人敢當面說什麽，至于背後會不會說什麽，反正聽不到，管他呢。

魔咒課上，斯萊特林基本不存在漂浮咒不會的問題，無非就是用的好與不好，變形課麥格教授變成貓蹲在講桌上，給了學生們一個下馬威。

哈利對着麥格教授笑的格外甜，讓麥格教授看了他好幾眼，然後他就毀了麥格教授的第一節課，在麥格教授示範了簡單的變形術以後，讓大家把火柴變成針，這原本是一個只需要少量魔力的變形，但是哈利在揮動魔杖後，在奧利凡德魔杖店發生的事情再次在變形課教室上演了。

銀色的物質在教室裏四散開來，小巫師們不明白，但是不代表麥格教授不明白，她看着這種有如實質的魔力完全被驚呆了，直到魔力慢慢消失，麥格教授才看向哈利，這位強大的女巫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面上驚訝的神情。

“所有人，拿出你們的《初學變形指南》，閱讀第9頁的內容，波特先生，你跟我出來一下。”

哈利握着自己的魔杖站起來，這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之前魔咒課明明好好的，看到斯內普微微皺眉明顯擔憂的眼神，有些僵硬的對他笑了一下，跟着麥格教授出了教室。

哈利在霍格沃茨上學七年，後來得到過活點地圖，戰後重建城堡被損毀的部分，又做了幾十年的校長，沒人比他更了解霍格沃茨了，因此麥格教授帶他走進一條□□專用的密道的時候，他大概就知道麥格教授要帶他去哪兒了。

在校長室見到鄧布利多的時候，哈利深吸了一口氣，他不想暴露自己的情緒，他對鄧布利多校長有着很深的孺慕之情，但是在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看來，這只是單純的學生見到校長的小激動。

“哦，這個時間，米勒娃你一定有什麽重要的事要同我說。”鄧布利多讓兩人坐下，對哈利道：“波特先生，來點蟑螂堆嗎？”

“不了，校長。”哈利臉微微發紅，鄧布利多從來沒有這麽稱呼過他，他以前都很親昵的叫他哈利，他再也不是校長的黃金男孩了，一個稱呼問題，讓哈利很失落。

麥格教授跟鄧布利多描述了在變形課上發生的事。

鄧布利多看向哈利，“哈利，你在麻瓜世界的時候有沒有魔力暴動過，就比如在你激動的時候發生一些不太尋常的事，像是打碎東西或者讓東西飄了起來。”

“沒有，校長。”哈利一直很注意控制自己不要表現的不尋常。

麥格教授有點難以置信，因為她還在嬰兒的時候，就已經會突然讓東西飄起來了，她問道：“難道你從小到大都沒有發生過魔力暴動？”

哈利搖着頭突然意識到，這樣如果作為一個麻瓜是挺正常的，但是作為一個小巫師一點都不正常，于是補了一句，“太小的時候我不太清楚，那時候我還不能記事。”

“當然，哈利，我們都不會記得太小時候的事情。”鄧布利多給兩人都倒了一杯茶，“我想你應該去醫療翼檢查一下，波比大概會給你一些魔力穩定劑，不過我想擁有強大的力量，那麽相應的，也應該擁有強大的控制力，或許你願意讓麥格教授在課後輔導你，好好控制你的力量嗎？”

“我當然願意，教授。”

麥格教授抿唇，格蘭芬多的院長為斯萊特林的學生提供課外指導，明明交給霍拉斯更好，但是麥格教授并沒有反駁鄧布利多，“那麽，波特先生，每周六晚上6點到8點，到我的辦公室來。”

斯萊特林的第一堂變形課注定變成自習課，麥格教授帶着哈利從醫療翼拿完魔藥回來，已經到了下課的時間，小蛇們都或多或少的好奇哈利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哈利正和斯內普小聲說話。

赫多克收拾好自己的書包，走到兩人身邊，“哈利，你怎麽樣？”

“沒什麽，麥格教授帶我去了醫療翼，因為魔力不穩定，龐弗雷夫人給我拿了一些藥。”哈利的聲音不大，但是剛好可以讓附近的人聽到，已經有小蛇拿起書包出了教室。

哈利、斯內普和赫多克一起回地窖，斯內普跟赫多克幾乎沒什麽話說，大多時候都需要赫多克主動跟斯內普提起一個話題，斯萊特林不是拉文克勞，他們的小團體大多是利益共同體，而不是像拉文克勞一樣獨來獨往，相比哈利，斯內普顯得太過格格不入，讓赫多克覺得，他們首席大概不太懂斯萊特林的游戲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