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 6

上歌見月聲6

上歌背着沈夜瀾回到了魔宮裏。

他的護衛‘清越’急切的跑來,“尊,這是怎麽了?”

她低垂着眼眸,不知該如何解釋。

沈夜瀾虛弱的睜開了眼睛,他掙紮着想要起身,護衛趕忙将他放下,我連忙幫他按壓胸口止血。

“快……把……止血藥……給我……”沈夜瀾的臉色蒼白,整個人都陷入了昏迷當中,他的氣息變得微弱至極。

清越慌忙拿出藥瓶打開,喂了他幾粒。又拿來了紗布,幫他包紮,一系列動作都顯得格外笨拙和慌張。

但好歹丹藥的藥性好,沈夜瀾并沒有生命危險。

片刻後,上歌不知所措,怎麽會今日行動呢?而她卻一點行動的消息都沒有收到。

上歌還沒打聽到師姐的的下落,師兄怎麽能夠輕舉妄動?她剛出沈夜瀾的屋子,就被一個人給帶走了。

……

沈夜瀾聽見她離開之後,卻像完好無損一般坐了起來,“我要你告訴她,我身中劇毒,需要地骨域中的玉清花,方可解毒。”

清越有些擔心,道:“尊,可是……地骨域,至今到此,都是有進無回。”他想提醒沈夜瀾不要以卵擊石,但轉念又覺得這個人如果能活到現在,肯定早已做出決斷,便也沒再多說什麽。

只不過,當清越拿着藥瓶走進來時,看見沈夜瀾的臉上竟然露出笑容,驚訝不小。

“尊,您怎麽樣?還撐得住嗎?”

沈夜瀾微微點頭,示意自己很好,然後将目光落到桌子旁的那個木匣裏,道:“本尊自有分寸,只需要你告訴她,就好。”

清越雖然仍有懷疑,但看沈夜瀾并未因為傷勢而氣弱,也放下心來,答應道:“屬下遵命。”

等清越退下去之後,沈夜瀾才打開手中那個精致的盒子,裏面裝着幾朵嬌豔欲滴、色澤鮮亮的紅花,散發着沁人幽香。

這種名貴的草藥,每年産量極少,且十分難得,即使是地骨域中,也只有少數高階魔者偶爾會用到它。

……

将上歌帶走之人,她臉上蒙着黑布,将她拽入一個屋子裏。

“誰?”

屋內黑漆漆,只有窗戶透出來的光芒,照耀在人影上。上歌看清楚了她的臉,突口道:“二師姐!”

她摘下了黑布,露出了那雙陰毒的眸子,“閉嘴,在這裏叫我阿妺,我給師父傳信,派人支援,怎麽派你這個廢物來?”

她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上歌一樣。

上歌咬着唇,不敢說話。她知道二師姐,并不喜她的存在,恨她,才請示來的魔族。

宋白薇道:“你蠢的要命,在這裏多待一秒鐘,都會死,不如趁早回去,安度晚年。”她的話語冷冰冰的,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宋白薇道:“我勸你趁早回去,如果不信你今日在沈夜瀾身邊,又将他帶了回來,他早就死了。”

她不可思議道:“今日刺殺沈夜瀾的人是你?你這樣做,你就不怕破壞師父的事嗎?“

此話有些激怒她。

她放空似的笑道:“只要他死,我就是立功之人。”

我不明所以,但也明白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不甘心道:“我要留下來,救出大師姐。”

見我目光堅定,她勾起了唇角,松了口,道:“你留下來也可以,但是不許壞我的事。”

上歌為了留下來只好答應了她。

……

次日,清越就告訴上歌,沈夜瀾身上的毒,需要地骨域深處的玉清花,方可解毒。

但玉清花在地骨域最深處,那裏兇險萬分,全是充滿毒的荊棘草,她必須要做好充足的準備。于是,清越就帶着上歌去到地骨域的邊緣。她站在邊緣前,望着腳底下的一片茫茫荊棘草海,心髒砰砰狂跳。

清越道:“我就不進去了,裏面的東西,對魔族有害。”

上歌點點頭,踏入其中,腳踩上地骨域的土壤,一種腐爛惡臭撲鼻而來,讓她差點嘔吐出來。她屏住呼吸,強忍着惡心,繼續向前走去。

她卻發現荊棘上竟有很多小蟲子,密密麻麻的鋪滿了荊棘,看起來十分吓人。她小心翼翼的繞過它們,朝前繼續走去。

越是往裏,荊棘越高,越難穿過。

終于,在翻過兩座山峰後,我停住了腳步,因為上歌已經走到盡頭,再往前,便是一片黑色的沼澤地。

沼澤上,冒着黑煙。

上歌試圖邁開腿,卻突然被什麽絆住,跌倒在地。她費力爬起來,看着腳底下的沼澤。

沼澤的旁邊,長滿了黑色的植物,那些植物上,挂滿了黑色的果實。

上歌掉進沼澤,似乎是吞掉意識,她能感覺到身體在下沉,掉進了深淵。耳畔響起一陣熟悉的聲音“上歌”,她猛然睜開眼睛,遠處傳來一個五彩的光芒,是玉清花。

她使全身力氣奮力的游了過去。卻有很大的阻力,正在這個時候,玉清花竟然主動飛進了她的手中。她欣喜若狂“玉清花!”,将此花塞入青花瓷瓶裏。

上歌用剩餘的靈力游到岸邊,脫離了那股束縛力量,她拼盡全力爬了起來。她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頭發淩亂,像個乞丐一樣狼狽不堪,我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變成如此模樣。

最終,體力不支,像是中毒一樣暈倒在沼澤旁。

沈夜瀾也收到了報信,着急的來到地骨域邊緣尋找我,卻沒料到竟是我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渾身濕淋淋的。

“上歌?上歌?”沈夜瀾蹲下身來喊了幾遍,見她始終未醒,見她手中抱着裝玉清花的瓶子,他心中五味雜陳。

他抱起上歌,朝着魔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沈夜瀾暗道:上歌,我不會讓你死的。

……

等上歌再次醒來時,她的周圍已經被換了一間幹淨舒适的房間,而她,則躺在柔軟的床榻上。她睜開了眼睛,環顧四周,發現這裏是沈夜瀾的寝宮,而他此刻就在床榻邊守着我。

“你醒啦。”沈夜瀾伸出了修長的手,摸着她的額頭,道:“你蠢得很,自己中毒了,還要下沼澤,若我不及時趕到,你已經沒命了。”

上歌想問他怎麽會把她送回這裏,可是喉嚨沙啞,連句完整的話都講不出口。

沈夜瀾拿出一塊白絹,放置在我的額頭,幫我擦拭着額頭的汗珠,低垂着眉眼道:“你先休息一會兒吧,等身體好點,再來見我。”

說罷,便轉過身出了門。

上歌掙紮着起身,剛走出兩步,便聽到外邊傳來了一陣争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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