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房産

房産

月份漸漸大起來,餘一舟已經物色好幾棟房子,雖然他的錢現在不夠購買,但租下來完全是可以的。

他拿着平板膝蓋點地,半跪在白連寒身前,把平板輕輕放在白連寒一側,再輕車熟路地替他捏着微腫脹的兩只小腿,他捏得不輕不重,稍稍緩解了白連寒的痛苦。

撿起身旁的平板,白連寒随意地劃了幾下,看到一件房間勉強還可以,他早就知道餘一舟最近在做什麽,忙着租房子。

租房子的理由兩人心知肚明,白連寒對外的身份還是白家繼承人alpha,若是一朝捅出剛成年就懷孕生子的醜聞,白富會将白連寒從繼承人位列除名。

比白連寒自己操心多了的餘一舟最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因為肚子越來越大了,雖然趙阿姨放了長假不在意,可那天意外回來見到白連寒的第一眼。

就驚訝的瞄了一眼肚子的動作騙不了人,好在那個時候白連寒穿得松松垮垮還穿着棉襖還能勉強用吃胖了來打掩護。

當時在一旁的餘一舟實在是捏了一把汗,心髒都跳動到嗓子眼了。

而這一切,白連寒其實都不甚在意,他不在意餘一舟挑房子搬家,其實他真正不在意的是被人發現,若是被人知道他omega的身份和懷孕的事情那也沒什麽。

憑借他的實力拿回他擁有的一切不是問題,只是時間長短罷了,好名聲帶來的是簡單的事半功倍,可一遭有醜聞或污點,那可能以後做事會曲折很多。

雖然繼承人的名分白連寒也沒有那麽想要,不過該他的就該是他的。

可高傲的白連寒從不曾低頭,更別提這些小事情,只要他有能力有機會做到的事情,他都不在意成本和代價,更別提那輕飄飄的後果。

他是個自信又自負的人。

不過白連寒也是個壞心思的人,他心底裏的這一切想法他都沒有說,他樂得看見餘一舟忙前忙後的找房子,懷孕期間所有的痛苦,他都以找餘一舟的樂子為代價抵消。

他更樂得看見餘一舟在意他。他那攝人的占有欲讓他的劣性卑劣發揮到了極致。

窩在沙發上的白連寒身上還披着一件餘一舟厚厚的黑色大衣,遮蓋着他的脖頸和整個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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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連寒含着趣味的笑,眼神一刻不離身旁擰着眉詢問房子事宜的餘一舟。

餘一舟眉骨生得突出,和那高挺的鼻梁相得甚宜,眼眶還很深邃,只是此刻英俊潇灑的面容浮現糾結和惆悵,劍眉的眉頭擰着,眉眼下藏着深深的煩躁。

“那些房産中介說得太好聽了,天花亂墜的詞砸下來,能落到實處的沒幾個。全是坑錢的騙子。”餘一舟的語氣很疲憊。

“那總比你看上的兇宅好。”白連寒輕輕瞥了一眼餘一舟,眼裏有嘲弄,嘴裏不加掩飾的諷刺道,他是在說餘一舟之前為了圖便宜想租兇宅的事情。

本來以為那麽久的事情對方應該忘記了,可哪知道今天又撈出來噎人,不得不說腦袋聰明的白連寒記東西就是好,特別是得罪他的事情是決計忘不掉的。

被噎住的餘一舟沒講話,他悶着頭不說話,只要不回嘴白連寒和他就怼不起來,這是餘一舟這麽多天總結的結果,若是他此刻馬上回一句,那對方恐怕氣焰比他都大。

決定悶聲當啞巴。

果不其然,這招極為好用,見餘一舟不搭理自己,只是唇被固執地抿成一條粗線,那模樣一看就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野性脫了漆,桀骜也脫了漆,這一刻的他更像好脾氣的木頭人。

木頭人般的餘一舟沒有任何反應,這讓白連寒很受用,他就喜歡見餘一舟被他的話怼到接不上話悶悶鈍鈍的模樣,那樣他感覺自己勝利,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國王。

心情頗好的白連寒決定給人一顆甜棗幫着出謀劃策,他慵懶随意地坐起來,他分了一點兒視線給那平板裏的房子圖片,個個p的不像話,可以說實物與內容全然不同。

“我別的地方有房産。”

有些得意的白連寒微眯着琉璃瞳,微擡着下颌,用眼尾留戀宛轉地輕掃一眼餘一舟,像把勾人的鈎子,也有些醉,讓人不自覺沉迷和暈眩。

又補了一句話。

“各個地方都有。”

他的語氣不自覺的驕傲。

跨坐在沙發上彎腰看平板選房子的餘一舟莫名其妙地掃了一眼白連寒,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麽這樣說,眉毛都變成一上一下的形狀了,面露狐疑驚詫。

他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只要餘一舟說一聲喜歡哪裏,他們就能搬,唯一不好搞定的不過是餘一舟的學籍,大不了就轉學,再或者複讀都行,辦法蠻多的,對于白連寒來說都不是事。

見餘一舟沒任何表示,既沒有興奮的手舞足蹈,也沒有馬上感恩戴德的表示感謝,反而像呆頭大鵝一樣盯了一眼他就挪着脖子轉了頭,繼續伸着脖子低頭,手指不停滑動平板,浏覽圖片。

平靜的跟撿了一塊錢一樣。

沒有得到預想效果的白連寒有些不滿,不過他并沒有生氣,反而饒有興趣地瞧着餘一舟焦頭爛額的尋找住處,他主動提出那些話已經是傲嬌的白連寒能做到的極點。

他實在做不成把真心話一字一句全都刨出來,那無異于把白連寒血淋淋的心髒捅開,把裏面血肉模糊的一層層心肉給剝開,展現在衆人眼裏,跟裸奔沒有區別。

公司事情漸漸走上正軌的白連寒今天終于得以放松,這幾天拿下一個單子後都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既賺到了錢又能休息,這讓白連寒心情頗好。

所以耐心十足的白連寒也不氣惱,他就含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斜斜地靠在沙發邊,慢慢等,等着餘一舟忍不住了來求他,想到這裏,他饒有興趣地勾起了唇角。

一個下午過去了,看的眼睛都疼痛的餘一舟再壓着火氣和煩躁随意地掃了一眼,手指滑動得飛快,走馬觀花地看了一下就把平板丢在了一邊,他不想再操心這些事情。

主要是他看煩了。

不過事情并沒有如白連寒所願,最後餘一舟選煩了去做飯也沒有低下頭來求白連寒,甚至于後來的後來,連房子都沒有租到就意外的出了事。

導致兩人都忘記了這件事情。

不過身處于現在的他們兩個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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