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商吟北只覺着越思考越亂。他幹脆不想了。

商婉靈一早就醒了,正在逗小狗。

商吟北打了個哈欠,便對着商婉靈道:“走了,幹活去了,昨天玩一天了。”

“好吧……”商婉靈道。

幹活兒其實就是去救人。

商吟北和商婉靈在街上走了半天,沒看到什麽有病的人。于是乎他們換了地方,他們去了平民窟。

平民窟病倒的有無數。商吟北一看到這,眼裏冒出了金光:“來活了。”

他來到一位抱着孩子的婦女旁邊。那位婦女一直抱着自己的孩子哭。“伴兒乖伴兒乖,一點能挺過去的……一定能……”随後又忍不住哭了出來。

商吟北湊過去問道:“請問您的孩子怎麽了?”

“我會治病。”商吟北補充道。

那婦女聽見“治病”倆字,立馬拽着商吟北道:“請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商吟北摸了下那孩子的脈,已經沒了脈搏,已經死了。

“節哀吧……”商吟北道。人死不能複生。雖然他是仙,但是他不能将那男孩從冥界拉回來,這得被罰。

那女人不敢相信,抱着自己的孩子說:“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你騙我!”

那女人一時激動暈了過去。商吟北給她把脈,這是太多天沒吃飯,餓暈了。

商吟北從行囊裏拿了幾個餅子給那女人吃。還順便喂了那女人一些防中暑的藥。就這樣就差不多了。助人為樂,靈石機制應該會考慮給靈石。

商吟北覺得差不多了,又和商婉靈去其他地方了,他遇見的要麽就是餓的要麽就是渴的,要麽就是天生的。

商吟北助人為樂一直到了天黑,他這才回去。

這下應該不會扣太多靈石了。

商婉靈覺得很無聊。但這就是下去玩的代價。

商吟北笑了笑,啊,終于……他沒走幾步又遇見了洛雲朝。他表演了笑容消失術。

“沒想到你還會救人。”洛雲朝道。

“然後呢?”商吟北無聊地說。“你好像跟了我很久”

洛雲朝沒說話。

“只是對你感到好奇。”洛雲朝半晌才開口。

好奇個啥。

商吟北笑了笑:“那公子好奇我什麽?”

洛雲朝沒開口。

“啊,原來不好奇啊?那跟着我幹嘛?貪我顏值還是劍?”商吟北彎着腰背着手說。

洛雲飛:“不知道。”

那你跟着我幹嘛?商吟北打心底裏的疑惑,他實在摸不着洛雲飛在想什麽只好道:“若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洛雲朝沒說什麽。

商吟北行了個禮,歪頭道:“有緣再見。”

洛雲朝一生中不會再見到了吧。

商吟北回了客棧。他對着商婉靈道:“明天就得回去了。”

商婉靈一臉不舍:“嘎,能再遲一點嗎?”

“能,但要離得遠點。”商吟北忽的想到洛仟雲在歷劫,不能打擾到他歷劫。

商婉靈眼前一亮立馬點頭。“好好好。”

商吟北二話不說把她帶遠了,去到了他曾經管的那座山上。這夠商婉靈玩很久了。

“嘎,沒想到啊,你歷劫的時候還有這一手。”商婉靈贊嘆道。

“你哥我,還是将軍好吧,毒死了幾萬敵人。”商吟北說。

商婉靈呵呵道:“不正當手段殺敵,你還好意思說出來。”

雖然投春.藥确實不大光明,但是不能說的,這招還是挺行的。

商婉靈跑去玩了,只留商吟北在原地。

他望着四周。一切熟悉得讓商吟北有種陌生的感覺。雜草瘋長,但那竹林還是好好的,竹林變得更密,是不是還能看見地上的一些竹筍。他再往竹林裏走。發現了幾位老人。他們正給不知是誰的墓碑擺上一些貢品。

他們也看見了商吟北,便開口問:“您是?”

商吟北編了個名字:“商裴。”

期中的一位老婦人揉了揉眼,半眯着眼看商吟北,看着看着,覺得不對勁,他拍了拍一旁的男人:“老伴兒,你看,那人像不像咱祖宗。”

一旁的男人不可置信地說:“眼花了吧,商北都已經死了。”他又往商吟北那看了看,臉色大變,摔在了地上:“艾瑪,鬼啊。”

商吟北只感覺尴尬,他的面孔和渡劫時沒啥兩樣,他忘了易容。

“額……”商吟北正努力想着怎麽解釋。“我不是鬼,我只是他的他的額曾孫吧。”

兩人又懵了:“他何時有了兒子?他不是斷……斷袖嗎?”

商吟北臉色大變,不知該如何把話圓回來,商吟北只好道:“啊對,我是鬼,行了吧。”

那老婦人吓得跑了。

此時商吟北只想講:正午時分怎會有鬼?這也信?

商吟北又看向剩的那一人,那老人拔腿就跑。

商吟北又看向了自己的墓,上面寫着“商将軍商北之墓”他看到了旁邊的香,順手拿起還拜了兩拜,把香插進煙灰缸裏時才覺得不對勁。

“等下……我在拜我自己?!”商吟北才起來。自己拜自己——祝自己早點死。

他被自己蠢笑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墓,就當是完全給自己歷的劫畫上完美的句號,雖然商吟北回想起那一劫還是懵裏懵逼了,但是,結束了就是結束了。如果洛雲飛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那麽結局應該不會那麽悲慘,也許結局會很圓滿。但,被罰的怎麽可能會圓滿呢?

商吟北看着那“商北”二字,腦海裏還是會浮現出那世的種種。有悲有喜,有哀有懼。

忽然一個黑影在竹林裏一扇而過,商吟北往那黑影處一瞧,沒人。忽然一個男子将商吟北拍暈,商吟北措不及防就倒下了。

醒來之時卻發現自己被綁了。

商吟北:誰這麽大膽敢綁我。

他的手和腳都被綁住了。商吟北真的無語,就這破鐵,他都能破開。他立馬破開了。正在他得意之時,他看到了一扇鐵欄,他根本打不開。商吟北試了很多次都開不了。

他心中冒出了一個答案:“這鐵欄是專門來圍仙的。”

商吟北有些驚訝又有些無語。這種圍仙的鐵欄在人世間是少之又少的。被攔了怎麽辦?他看向了自己的行囊,他的行囊能裝很多東西,雖然很小一個。那只能求助了。他摸出一個傳音符,随機向一位仙求助。

“來個人啊,我被人困住了。”

那頭:“呵呵,自娛自樂吧你是,誰能困住你啊。”

商吟北一下血壓升高了,他道“過來下啊,這鐵欄專門圍仙的。”

那頭:“加油,你一定行。”

商吟北內心已經醞釀好罵他的話了。結果那頭結束了傳音。他去看那位他求助的人——商婉靈。商吟北血壓又升了一個度。

“好你個商婉靈,等老子回去和你算賬。”商吟北握着拳頭嘀咕着。青筋都冒了。

那扇鐵欄旁有一個門,還上着鎖。商吟北用劍批,批不開。

商吟北又嘗試求助了一個人。那人道:“吟北兄啊,我很忙啊,星盤很亂啊,我要整理。”

商吟北:……

他坐了下來,繼續翻着自己的行囊。他翻到了一只兔子。

兔子:……

他忘了,他的行囊是和九州臺連一塊的。

那兔子幻化成人樣道:“這哪啊?”

商吟北看他一眼,回道:“不知道。”随後又指着行囊對兔子說:“變回兔子,你回去。”

那兔子聽話地變成了兔樣,商吟北把它塞了回去。商吟北又個大膽的想法,就是從自己的行囊回去。然後他試了一下,這個想法真的是天方夜譚,他這麽大只人怎麽塞得進去?商吟北摸出一張紙,寫了兩個字“救命”又塞會了行囊。他坐等人來救。等了半天都沒人,他又忘了,時差不同。

商吟北絕望了。他摸出了一塊布,拿來擦劍,他實在想不出還能幹啥了。商吟北一遍又一遍地擦,劍變得越來越亮,商吟北有點懵,忽然,那劍閃爍。

商吟北眼前一片亮,他來到了一處不知道是哪的地方。一位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那少年是他夢中的模樣。但這回他沒赤着腳,穿了一雙白靴。

他跪在茶幾前,示意商吟北坐下。商吟北坐下了,他邊沏茶邊道:“你怎麽又到我夢裏來了?”

“我沒想進來,莫名奇妙擦劍進來的。”商吟北解釋道。

吟北擡起頭問:“那把劍應該是無名吧?”

“是。”商吟北答道。

吖阿北垂下眼眸笑了笑:“也許是他讓你來我這的吧。”

商吟北總覺得這人和月神有什麽關系,便問:“你是不是月神?”

阿北忽然驚了一下,又笑道:“應該算是吧。”

商吟北不明白他說的“應該算是”是什麽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北問:“你是何時擁有這把劍的?”

商吟北想了一下,發現自己記憶全無,他搖搖頭道:“不知,我聽他們說我飛升成仙後就一直拿着着這把劍。”

“那飛升成仙之前呢?”阿北似乎對商吟北非常感興趣。

“被罰後記憶全無成仙之前做了什麽我根本就不知道。”商吟北實話實說。

阿北關注點稀奇:“你還飛升成仙了?”

“他們說我在人間無師自通修仙之道,然後就飛升了。”商吟北的回答只能轉述他人對他說的話。

阿北誇道:“那你挺厲害啊,在我那時,飛升成仙的真是屈指可數。”

商吟北道:“其實有很多人……仙京有三百餘人是飛升成仙的”

阿北有些吃驚。

“您可能對現在仙界和神界的變化有所不知。一位仙修煉的最高境界是半神,而半神有時候能勝任一些神職,比如姻緣神,雨神。姻緣神本來有三位——月老,兔兒仙,姑婆神。分別管男女,男男,女女。”商吟北細細說道。

阿北苦笑着說:“那時我們只有月老,我記得當時月老是秋紅兄當的。”

“秋紅上神不幸隕了……”商吟北道。

阿北感到非常可惜隔着那面具商吟北都能感受到。

“那現在是誰當月老?啊不,姻緣神。”阿北又問。

商吟北想了想,他有些忘了姻緣神叫什麽,想了老半天才想起來:“吳秋紅。”

阿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是他的轉世哈哈哈哈。”

他的轉世這麽欠的?商吟北在心裏說着。

阿北似乎察覺到了商吟北的想法:“其實你心裏說的我都能聽見,秋紅确實……”阿北又忍不住笑了“他性子就是這樣,有些欠但很善良。”

商吟北将話題圓了回來:“所以我該怎麽出去,出到那鐵欄之外?”

阿北嘆了口氣說:“借你身軀給我一用。”

商吟北:……

“不情願?可能這是遲早的事吧。”阿北又說。

商吟北也沒法出去,也許阿北真的有辦法。沒過多久,他感到一種虛空之感。随後便什麽知覺也沒有了,就像死了一樣,但他仍然還能思考。

此時阿北已經占了商吟北的身軀。阿北執起無名,劃破虛空,到了門外,他指着劍喊道:“多少年了?還那麽幼稚?”

一位男子一襲紅衣哈哈大笑着:“為了找到你,我可費了不少心思。”

阿北聽得頭皮發麻“4萬年了,你還想怎樣?”阿北歷聲道。

“殺了你。”那男子堅定的說出這三字。

阿北冷笑了一聲:“你怎麽還是這麽幼稚?”

那紅衣男子道:“若不是你,魔頭也不會死。”

北的眼眶霎時變紅了,他不想把陳年舊事搬出來,也許是出于愧疚。他抹了眼角快流出來的淚,故作顏開:“你只能殺掉這一片殘魂而已。”

“仇殇,4萬年了,我們都該放下了……他和我一樣都已經轉世了。”北道。

北将無名的劍尖指向仇殇:“若你執意要殺我,那就只能看你這4萬年夠不夠格了。”

仇殇哼了一聲,便引出魔氣向北襲去。北一個鬼閃到了他身後,運着月流光給他一掌。

仇殇措不及防。

北本想下死手,但奈何,回憶起了一些陳年往事便沒殺他。仇殇都已經是一副求死的姿态了,這時北道:“我不殺你。”他又想起了一些事 笑着說:“你家魔頭不讓。”

随後他把仇殇拍暈。

執起劍便用無名劃破虛空,穿越到了一座塔上。塔下是熱鬧的人世,熙熙攘攘。

他仰望着這人世,感嘆時間過得飛快。他注意到了商吟北的行囊,好奇的打開看了看,從裏面掏出了一只兔子。

他淋着兔子的耳朵,那兔子的腿不停地蹬,北噗嗤笑了出來,就像很久沒見一般說:“怎麽是你啊?”

兔子:“你沒事吧?”

北将它抱在懷裏,撫摸着他的毛。兔子受寵若驚。

北說:“他沒虐待你吧?”

兔子說:“沒有。”

“那就好。”北點了點頭,又不舍的摸了它兩下:“好了,我要走了。我只是一縷殘魂,好像不太應該再存在這,況且,他還在。”

“別太想我。”北說。

兔子:“滾。”

北笑了笑。便整個人昏倒在地。兔子自覺鑽進了行囊裏。

不知過了多久,商吟北覺得頭疼,便睜開了眼,燈光讓他有些不适應。

他的視線由模糊逐漸變得清晰,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臉龐,迷糊道:“洛仟雲?”半晌他清醒了又忽然改口:“洛雲朝。”忽然他又意識到身份不對:“皇上。”他又有點懵又叫了聲:“公子。”

洛雲朝:……

“這哪?”商吟北起身問。

“皇宮。”洛雲朝答道。

商吟北有些驚訝:“我怎麽在着?”

洛雲朝實話實說:“你暈在了九霄塔上。”

“啊?我什麽時候去了那?”商吟北有些懵。

洛雲朝望着眼前的這個人,覺得他在演戲。

商吟北忽的想起來被附了身,也許是阿北去的。

商吟北望着他,打心底地感想:“多謝。”不然的話,醒來時有多尴尬。

“你怎會得失魂之症?”洛雲朝問。

失魂之症便是怎麽也喚不醒,察覺不到靈魂,但卻能在某一天醒過來。商吟北明白這不是什麽失魂症,而是被附身。商吟北随便找了句回複:“不曉得。”

商吟北忽然又想到了洛仟雲的那副臭臉,死板在那,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他不能留下來打擾洛雲朝渡劫。于是乎便道:“有事,先走了。”

然後沒下床多久卻發現腳被綁了。直接撲了個大街。商吟北有億點無語。剛剛被綁,現在又被綁。商吟北在只好在他面前裝13,告訴他自己不好惹。他輕輕松松就用法術将那那繩焚化。笑笑說:“綁不住我的,真有事,先走了。”

“擅闖我皇宮還想走?”洛雲朝用那剛毅的嗓音道。

“我什麽時候闖了?”商吟北想了一下。忽然他想到了什麽,九霄塔屬于皇宮。是離外面最近的一個地方。他忽的想到了北,一時語塞不知用什麽理由能将這件事給解決。

擅闖皇宮,這可是死罪啊。商吟北尴尬地笑了笑,也說不出什麽話。總不能說自己被附身了吧,這種理由,凡人怎麽會信?這下他真無語了。說不出話來,那就只能跑了,他笑了笑,便鬼閃到殿外,他還向着洛雲朝擺了擺手:“有緣再見。”

在外的太監宮女都吓得不輕,侍衛都追着商吟北,殿內洛雲朝道:“不用追了,你們追不到的,他會回來的。”随後又看向了商吟北遺落的無名。

商吟北一個輕功,便飛上了屋頂,如飛燕般逃了出去。這回他給自己易了容,走在街上。

忽然他走着走着總感覺有什麽沒拿,他檢查着,行囊?拿了。行囊裏半只兔耳朵露出來,商吟北将它拽了出來。拎着他耳朵:“你想幹嘛?”

“你忘拿劍了。”兔子提醒道。

商吟北也才意識到自己沒拿劍,在心裏罵着你丢三落四。

他嘗試将劍召回來,卻發現召不回來,劍不想回來,奇了怪了,商吟北打心底地疑惑。他只好回去看看究竟怎麽回事。

在殿內,洛雲朝打卡了無名,無名的光澤盡現。“原來這便是那月神的劍。”洛雲朝沒感到驚豔,淡淡地說。他握着那劍,總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忽而,一段夢的記憶襲來,一位戴着面具的白衣少年,執着無名看他。洛雲朝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流露着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還帶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溫柔。那白衣少年道:“好久不見。”

洛雲朝愣了愣。他又撫摸着那劍刃,就是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但也有一種獨特的陌生,他的大腦有種力量告訴他,這劍不是他的。

洛雲朝合上了劍,拿着劍去了乾坤宮,将它放在一旁,自己默默地批奏折。不過1個時辰,一個人影出現在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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