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自是兩情相悅時

深夜中,玄烨毫不停息,他滾燙的面頰貼靠在我的臉頰,溫熱的吻落在我的唇上,讓我一陣陣暈眩,我輕輕推開覆在身上的他,輕聲道,“玄烨,夠了…你要休息了,明早還要早朝呢…”

他稍稍擡起頭來望着身下的我,揚起嘴角一笑,“真的要朕停下?”

我被他這樣一看,臉上瞬時一熱,不禁含了一絲羞意笑道,“你若是不怕累…”我還未說完,他已再次吻上我的耳後,溫熱的氣息萦繞在耳畔,我只聽他道,“只要是你,朕就不會累!”

次日清晨我醒來時,身邊的玄烨已離去,我只覺全身酸痛,掀開被角望着自己身上的一塊塊紅痕,心中不禁又羞又熱,在心中暗罵玄烨昨夜的瘋狂。

我正欲起身穿衣,純風卻笑盈盈地捧了一件新衣走進暖閣,我慌忙用被角掩住自己的身子,她卻笑得更濃,對我道,“娘娘,奴婢從小伺候您,怎麽如今倒生分起來了?”

我臉上一熱,其實我只是害怕純風看到我身上的一塊塊紅痕,誰知純風為我穿好那身新衣後道,“皇上寵愛娘娘,奴婢開心還來不及呢!這身新衣是皇上差人送來的,說是為娘娘量身定做的。”

此時我才仔細打量起身上的新衣,紅底雲紋的繡面綢子穿在身上如水一般絲滑,外罩一件白中點蕊的合歡花紋飾籠紗褂子,的确是我最愛的樣式。

我用手緩緩撫摸着衣服,柔聲一笑道,“他不肯當面給我,非要差人送來,無非是想讓我過去謝恩!罷了罷了,他的小心思我一眼就能看穿!純風,陪本宮去一趟乾清宮吧。”

“是!”純風一笑,為我披上一件厚實的鬥篷,又叫來了純一及純雨同行,方要出門,卻聽雪絨的聲音隔牆傳來,“嫂嫂要去乾清宮嗎?絨兒與嫂嫂同行啊?”

許久不見雪絨,心中着實想念,聽聞是她便連忙出門迎她。雪絨今日一身草原科爾沁的打扮,尖頂帽上幾率流蘇垂下,頗具一派俏皮美豔的姿态。我拂一拂她的發絲,道,“絨兒今日很美。”

雪絨挽了我的手臂,與我并肩而行,“謝謝嫂嫂誇獎!我是特意打扮成這樣的!因為常安前日和我說,他想看我在草原上的樣子!”

我會心一笑,雪絨還如從前,凡是她在乎的人和事她一定會念念不忘,我仿佛明白她名字的含義,不止于膚白如雪這樣淺顯,深層看來,她的心性更如雪一般毫無雜質,心思單純如雪。

她對常安的一片心意我許久前就能看出,只是她是高高在上公主,常安無論地位權勢如何,終究只是一介臣子,他們之間不會有安穩美好的未來。

“絨兒,你很喜歡常安麽?”我假裝毫不在意地問起,雪絨卻瞬間紅了臉,低下頭去低聲對我道,“是…”

我不由得握緊了她的手,源于心中的不安,“絨兒,你是公主,而他只是…”

“嫂嫂~你不用說了,為了他,我根本不在乎公主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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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蹙了蹙眉,“絨兒,一切只是說來輕松,你要明白…”

“嫂嫂,恕雪絨不敬,若嫂嫂是真的愛戀皇兄,嫂嫂也不會在乎貴妃的名號的,對嗎?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夠了…”

萬事只要提及玄烨,我都會忍不住心軟,雪絨說得直戳我心,我明白她的心意,只是無人會成全他們二人,因為他們千差萬別的身份。

我們二人正相伴緩行間,忽然見迎面跑來一個人影,她低頭跑得極快,慌忙至極間一頭撞進了雪絨懷裏,雪絨怒斥她道,“你是什麽人啊?!慌慌忙忙得沒看見本公主嗎!”

那女子一擡頭我才看清她的面目,竟是我的子靜姐姐,她與我和欣兒自小一同長大,她的父親是我完顏府中的管家,她長大後為謀出路,便入宮做了女官,幸得老祖宗眷顧,她一路從女官做到慈寧宮唯一的掌勢女官,再到如今人人見面都要稱她一聲格格,她的際遇着實很順利。

“姐姐?!”我驚訝地喊出了聲,将她扶起道,“姐姐是怎麽了?怎麽如此驚慌失措?”

雪絨見是老祖宗身邊的人,不由按住了怒火,卻還是質問道,“格格這是做什麽去了?這樣慌慌張張的。”

子靜的衣衫不整,臉上還帶着唇痕,她支支吾吾不肯說話,袖中卻掉出一個荷包,她慌張地想去撿起時,卻被雪絨搶了先,雪絨拿在手裏仔細看了看,交給我道,“嫂嫂你看,這是什麽?”

子靜已慌了神,向我要那個荷包,道,“純貴妃娘娘,将它還給奴婢吧!”我看那個荷包極為眼熟,上面繡着一個“福”字,這是當年子靜被感謝裕親王救命之恩,托我在五臺山時交給他的東西,這枚荷包裕親王珍重得很,一直貼身戴在身上,這時怎麽會在子靜身上?!

我再看子靜衣衫不整又慌慌忙忙的模樣,不禁生了疑心,問道,“裕親王的貼身之物,怎麽會在姐姐身上?”

雪絨也忽然明白了什麽,訝異地望着子靜,問道,“姐姐這是…?”子靜目光中含着淚珠,忽然向我跪倒道,“公主!娘娘!奴婢已清白不存,無顏留存于世,他不肯給奴婢名分,卻要強占奴婢,最後只給了奴婢這個荷包作為信物…”

雪絨瞬間被子靜感化,扶她起來,問道,“姐姐說的可是裕王兄?若真是如此…我去求老祖宗!讓王兄名正言順地迎娶格格,可好?決不會讓格格白白失了清白的!”

子靜聽雪絨如此一說,瞬時破涕為笑,“如此甚好,奴婢謝公主大恩!”

我摩挲着手裏的荷包,疑心越來越重,“子靜從前一直愛慕裕親王,而裕親王對子靜只是不冷不熱的态度,如今怎麽會強占她?還将這枚荷包交給她?雖說荷包出自子靜之手,但畢竟此物已經屬于裕親王,何況這荷包是他視如珍寶之物啊!細細想來,這枚荷包出現得實在是太過恰到好處。”

“若是裕王兄能名正言順地迎娶子靜格格,宮中關于嫂嫂和裕王兄的風言風語也就不攻自破了,在我看來,裕王兄若能迎娶格格,實在是一舉雙得。”

雪絨沉浸在歡愉之中,可以成人之美,她心中定是愉悅的,只是以她的心思,或許看不透更深的內容。

“姐姐,”我淡淡開口道,走近子靜道,“姐姐與本宮一同長大,情同親生姐妹,在本宮看來,姐姐與五爺福晉并無區別,只是本宮要問姐姐一句實話,這荷包真的是裕親王殿下親自交給姐姐的麽?姐姐所說一切,可樣樣屬實?!”

我凜冽的目光落在子靜身上,她的目光片刻躲閃,卻還是肯定地道,“奴婢不敢欺瞞純貴妃娘娘及和碩公主殿下。”

我長吸一口氣,長街上彌漫着的冷風令我格外清醒,“子靜到底是與我一同長大的,兒時她曾是我和欣兒最信任的姐姐。”想至此處,我緩緩伸手,将那枚荷包交還給她,她颔首接下我手裏的荷包,“奴婢謝純貴妃娘娘信任。”

“姐姐,本宮之所以認你這個姐姐,是因為你與本宮之間的情分并非一朝一夕之間,本宮望姐姐安好,但姐姐要明白,若只用心計與欺瞞是不能在宮中活的。”我面上掠過的盡是忠告的冷厲,我希望子靜可以明白。

如果她只是在做戲給我和雪絨看,裕親王實則根本不愛她,更何況她又無顯赫的家世,就算她有朝一日嫁入王府,也不會有好的未來。

子靜離去後雪絨問我道,“嫂嫂,你為何這麽說?子靜是個弱女子,要是裕王兄真的欺負了她,我一定不會袒護王兄的。”

“雪絨,你不明白嗎?如果她真的不想讓你我知道她和裕親王的事,她又怎麽會恰到好處地撞在你身上,荷包又怎麽會被你搶先撿起來?!”我話畢,只斂了斂氣息,整了整身前的合歡點蕊籠紗,端然走入乾清宮中。

乾清宮中的人見我一到,皆颔首而立,李德全為我打了簾子,閃身讓我進去道,“皇上一早就想到娘娘會來!早就讓奴才在這兒候着了!娘娘快請吧!”

我含笑向李德全道了謝,便步入乾清宮中,我見玄烨站在案後正揮筆寫着什麽,心下好奇,便沒有出聲驚擾他,悄聲走到他身側。

“莫失莫忘 致吾妻”他手下寫出這樣幾個字,我眼眶一熱,往事如夢,那時我不顧一切愛着他的時光早已經遠了,經歷了大大小小的風波,我早已沒有從前那麽義無反顧,誰知他卻還記得。

“霏兒,這是寫給你的。”他放下毛筆,轉身含笑着對我說道,他的笑中帶着幾分寵溺,我低聲開口問道,“你将我視為你的妻子麽?”

他擁我入懷,“從始至終,只爾一人。”

我正将頭埋入他的頸間,忽聽殿外一陣争吵的聲音,常安的聲音傳來,“公主,微臣不敢冒犯!還請公主自重!”

我蹙了蹙眉,望向窗外,透過一層薄薄的窗紙,我隐約看到雪絨和常安兩人的身影。

“常安,你是什麽意思?!是你說想看我穿草原上的衣服的啊!”

“公主,微臣不敢擔此罪名,微臣只是皇上的護衛,怎能操控堂堂公主!”

“常安你今天到底是怎麽了!”雪絨的聲音已有了哭腔,我實在費解,便叫李德全帶來他們二人。

常安冷着臉給我與玄烨行了禮,雪絨也氣得滿臉通紅,玄烨見雪絨受了委屈,指責常安道,“你今天是怎麽了?怎麽敢和公主置氣?!”

常安攥緊了拳頭,忽然擡頭望向玄烨,我着實沒有想到,常安竟會向玄烨大吼道,“對!我是不敢!也不該和公主置氣!我怎麽能忘了,我就是個奴才!就算是我的姐姐!我也不能叫一聲姐姐!”

常安向玄烨吼完,轉身就跑出了乾清宮,我忙要去追他,卻發現雪絨已經被常安氣得哭了起來,我遍安慰着雪絨邊無奈地看了看玄烨。

玄烨讓雪絨落了座,才對我道,“霏兒,今日朕去給老祖宗請安,請教時疫及用藥的事情,老祖宗順口說了常安幾句,叫他守好本分,不要過于頻繁地和宮中的人接觸,朕只能應着,也說了他幾句,誰知他一回來就一直這樣悶悶不樂的。”

“讓皇上見笑了,臣妾弟弟他…還年少,常安他雖武功高強,只是心性還是個小孩子,不然也不會和公主成為知己,日後臣妾一定好好管教他。”

我忙着向玄烨解釋,玄烨卻不在乎,反過來安慰我道,“他本就是朕的禦前侍衛,怎麽可能做到真正不與旁人接觸?你不要擔心,皇祖母實在是苛刻了,你不用再說他了,去安慰安慰他吧。”

玄烨垂下目光,透露出幾分不忍與不舍,我含笑道,“皇上心疼常安,臣妾心感甚慰。”

“他才不是我的知己!他怎麽能這麽說我!說我不自重!”雪絨還沒有消氣,氣得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玄烨向我點點頭,我才放心地撇下雪絨去追常安。

常安一人坐在乾清門外,我微一笑笑坐到他身邊,道,“安弟,老祖宗只是激勵你而已,你不要太吃心了。”

他猛然看向我道,“長姐!我何嘗不知道,我不該幻想和她有什麽的!她是公主啊,而我又是誰呢?”

我輕拍他的背,道,“安弟,你真的也對她有情麽?”常安合起了雙眼,我清晰地看到他眼角滑落一滴淚,他悄聲道,“是。”

這情景,竟和我問起雪絨時一模一樣。

“如果真的有情,就不要放棄,你是常安,你是我的弟弟,是完顏家最出色的孩子,在長姐看來,沒有任何人是你般配不上的。”既然常安有情,就算千難萬險我也要支持他。

就像雪絨說的,如果真的愛一個人,還會在乎身份麽?

我起身欲要離開,讓常安一個人好好想想,他卻叫住我,“長姐!”我回眸笑問,“怎麽?不生氣了?”

他卻羞澀地一笑道,“長姐,方才是我沖動了,惹皇上生氣了,還請長姐替我…向皇上道歉!”

我忍俊不禁地一笑,“你們兩人倒是都想着彼此,不過解鈴還須系鈴人,若是道歉還是你親自去!堂堂男子漢要敢作敢當!”

他颔首一笑,轉過身去,我又對他道,“另外你別忘了,要向雪絨道歉,你剛才可是太過分了。”

回到乾清宮中,雪絨已不知去向,只剩玄烨一人有些倦怠地坐在榻上休息,我坐到他身側問道,“公主呢?”

他聞聲才睜開雙眼,攬我入懷道,“朕讓人送她回雨花閣了,她正在氣頭上,朕說什麽她也聽不進去。”

我輕聲一笑,靠在他肩上道,“我還是第一次看你為了哄妹妹開心而苦惱的樣子。”他伸手刮一刮我的鼻子,笑道,“朕為了哄你開心,可比這苦惱多了!”

我輕笑着攥緊他的手,道,“哄我和哄絨兒可不一樣,她是你的妹妹,看你哄她開心,我好像能看到以後你哄咱們孩子開心的樣子。”

說完此話,我臉上一熱,他卻忽然欣喜地望着我,問道,“霏兒,你可是要告訴朕什麽?”他伸手撫上我的小腹,我推開他的手笑罵道,“別多想!我只是随口說說!再說,你不是已經有兩個孩子了麽!”

玄烨一笑,“他們和你和朕之間的孩子怎麽能一樣?!以後若是你我有了孩子,朕就親自将他養在身邊!”

“那他會惹來多少嫉妒與恨意啊…”我自言自語道,卻被玄烨聽到,他安慰我道,“不要擔心,朕一定保護好他。”

我不禁笑出聲來,對他笑道,“你在說什麽呢?!咱們哪裏來的孩子啊!盡是些胡話!”

玄烨聽我此話,壞壞地一笑,附在我耳後道,“想要孩子還不簡單?”我一把将他推開,笑罵着,“你做什麽啊,也不怕別人看到!”

玄烨才恢複如常,撫了撫我的手,“朕也只是見到你才有心思說笑而已。”

我察覺他疲倦的神色,前幾日他還病着,而且還受了我一箭…濃郁的心疼幾乎将我吞沒,我撫平他的眉頭,關懷道,“可是朝上遇見棘手的事了?”

他苦澀地笑笑,“時疫愈演愈烈,天地會借機潛入京城,此時京城人心惶惶,朕卻無能為力…而且春節将至,朕還要自欺欺人地将天下粉飾成一片太平的景象!朕如何對得起阿瑪囑托!”

他緊蹙的眉間凝着濃濃的愁意,眼眶微微泛紅的他此時看上去竟是如此憔悴。

我開口問道,“玄烨,太醫院的太醫們沒有對策麽?”玄烨只是搖搖頭,道,“目前還無奈何也。”

我忽然想起額娘來,我知道她一直在府裏關注着時疫,若是她可以幫忙,或許能為玄烨解燃眉之急,便道,“不如讓常平去求臣妾的額娘,或許有醫治之法。”

玄烨的目光一亮,笑道,“是啊,朕怎麽忘了夫人呢?!朕即刻派人去請夫人入宮!”玄烨吩咐了李德全去傳話,下面的人即刻按玄烨的意思去着手辦了。

李德全去後,玄烨才又開口道,“宮中有規矩,除夕之夜定要合宮團圓,僖嫔鈕祜祿氏畢竟是宜貴人的親眷,是宜貴人的妹妹,此時她尚在禁足,朕還不知該如何處置她。”

我低頭思慮,道,“皇上不用擔心,鈕祜祿氏的事就交給臣妾去做吧,一定不會讓她擾到皇上和老祖宗的除夕之夜。”

“好。”他低聲應道,目光卻忽然有些異樣,他緊緊将我擁進,仿佛下一刻我們二人就會不得已分開一般,他竟有些哽咽,道,“面對此次天地會的來勢洶洶,朕不怕。朕只怕他們傷害朕的百姓,傷害到你。”

“朕想送你到安全的地方,沒有朕的地方,你就是安全的。”他說出這句話後,我不禁狠狠推開他道,“你說什麽呢!就算危險,我也絕不離開你半步!我怎麽可能一個人安身立命,一個人茍且而活呢!”

他略笑笑,道,“霏兒別擔心,朕也是說笑的,你不要當真…朕不會送你走。”

我才暖暖地一笑,道,“這樣才對嘛!”他點點頭道,“現在除夕夜越來越近了,朕想辦一次賽馬,讓常安和雪絨開場,他們兩人現在這樣鬧着…”

我聽至一半便笑道,“放心吧,他們若是不和好,我也有辦法,讓他們兩人借着賽馬的機會合好如初!”

玄烨贊許地點點頭,對我道,“看來吾妻心甚悅,近來可是沒有煩心事?”聽他如此問,我不禁想到來的路上遇見的子靜,我的表情瞬間暗淡下去,道,“也并非如此…但是是關于…”

“裕親王的事?”玄烨猜測着問道,我心間一顫,他竟然如此了然我的心思,我淡淡點點頭,道,“是…有關他的,臣妾便不說了吧。”

玄烨淺笑,“你說吧,朕知道你心裏從沒有過他。”

我望着他肯定的目光,不禁感懷,如果他早一些能明白,我可以免受多少苦楚?

我開口道,“老祖宗身邊的子靜格格說,她被裕親王強占…且說王爺送了自己信物,是一枚荷包,絨兒想為子靜去求老祖宗,讓王爺名正言順地迎娶子靜…”

“絕不可能!”玄烨篤定地大喊,“王兄的為人朕是清楚的,他是我愛新覺羅家子孫,絕不會做如此強人所難之事!如果她不願意,王兄絕不會勉強。更何況,王兄的心上之人也絕非皇祖母身邊的子靜。”

他說至此處,望着我的目光又一些酸澀,我忙打斷道,“你說過你知道我心裏沒有他的!你怎麽又這樣看着我?!”

他爽朗地一笑,攬我入懷,“朕當然知道!但是朕還是要把你護緊了,不給任何人多看你一眼的機會!”

我甜蜜地一笑,附在他的懷中,滿足感無處不往,只是與此同時,我對子靜的疑心已開始越來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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