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喜新厭舊

第14章 喜新厭舊

方渡燃垂眼看着他做手操,以前他還沒來十二中的時候,經常通宵泡網吧打游戲,也特意去查過這個,酸了就揉一揉,一整套下來還挺費事的,就懶了,随便活動活動就成。

頭回見着一個男人這麽精致,不說一整套,至少每一根手指頭都護上了,指甲蓋也沒放過。

視線轉到郁月城的臉上,他好像正心無旁骛樣地盯在自己手上。

方渡燃自上而下看他坐在自己身邊一根根地按手指,側上方看不到臉,能看到一點低垂下去的睫毛,尾部纖長分明,從烏黑的發梢裏伸出來白皙的耳尖,心底泛起一點說不上的滋味兒。

這麽想也許不太合适,可能有點冒犯。

但郁月城看起來太幹淨了,純良無害的樣子,不知怎麽,真的像一只卧在他身邊乖乖舔爪子的純白色長毛貴族貓。

眼睛一定是純藍色的,那樣才更幹淨清透,像藍天、像湖泊,身體應該是軟綿綿的,毛發每一根都很柔順,蓬松起來,優雅而精致,還意外地卧在了他的大腿邊。

可郁月城的眼睛是黑色的啊,跟他的短發一樣烏黑,怎麽會像一只藍眼睛的白貓呢?

方渡燃感覺自己聯想能力最近真是與日俱增,大概是因為郁月城看上去幹淨極了,就算是只貓,也總要最好最幹淨的配置,才能跟他相比。

而且這都是表面現象,他不是許烈陽,不是個花癡,還知道郁月城的Alpha信息素一定不是普通人的純度,他四肢的肌肉也流暢有力,漂亮的小白貓也是有尖爪子的。

綜上所述,······好吧,方渡燃承認他一個大男人,洗完手塗個護手霜看着也不違和。

手指尖都被郁月城自己揉紅了,皮膚白,指節清晰,搓揉過後的關節處有一點泛粉,細細長長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齊,是挺好看。

還能随時随地把手操做了,真講究啊。

“你對手都這麽費勁?”方渡燃問。

郁月城自我感覺良好,不費勁:“剛用濕巾擦桌子了,洗了手,順便塗一下。”

“每次都做操?”方渡燃看他的熟練程度,明顯不止順便。

郁月城:“一天一次,在早上。”

方渡燃點點頭:“很好,很規律。”

“嗯。”

郁月城拿出來下節課的課本放在桌上。

方渡燃看着他的手,就伸出指頭去戳了一下虎口上的肉。

郁月城看他的眼裏升起疑惑。

“試試軟不軟,你天天抹,肯定比許烈陽軟。”方渡燃剛才還想到貓咪柔軟的身體,蓬松的長毛,明知道郁月城的實力當然是只大白虎,也打不死他的好奇心,又冒出來點。

“我靠!燃哥,你好狗!”許烈陽目睹了這整場對白,感覺自己沒眼看,一點不給面子:“你自己想摸就直說你想摸,別扯上我,我還要清白。”

方渡燃冷眼看他:“滾,誰要你的清白。”

許烈陽一把抱住身邊的趙霖,誇張演繹深情款款:“我不滾~!霖,你也讓我戳戳,讓我試試軟不軟。”

趙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五指大張把這東西的臉從肩上推開。

“操······”

方渡燃低罵了一句,周圍一群人也被膈應地在起哄,他一巴掌拍許烈陽頭上:“我現在就為民除害。”

許烈陽捂着頭幾步踩着他的凳子就從桌子上翻出去跑了,嘴裏還在喊:“班長喜新厭舊了啊,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方渡燃捏了捏拳頭,然後就聽見旁邊傳來了輕輕的笑意。

他低下頭,郁月城正好也擡起頭,嘴角還挂着一抹未消散的弧度,黑眸明亮。

剛才那陣哄笑讓方渡燃心裏不太自在,于是繃緊面部表情,不露怯意,想也不想地接上話質問:“你笑什麽?你是新人嗎?”

郁月城點點頭,食指再點點嶄新的課本,新到連名字都沒寫,收斂起神情應道:“我是。”

丁羽在他們旁邊組上都沒憋住大笑出來:“燃哥,你聽到沒,他是新人啊!”

有人在前面也跟着“籲——!”,扭過頭來看熱鬧:“十二中新的不能在新的了。”

大膽的直接捶桌子喊出來:“卧槽哈哈哈哈,燃哥你好有福氣,新人舊人全有了這回。”

······

方渡燃明明沒什麽亂七八糟的意思,莫名其妙就突然成為那種緋聞的中心,關鍵是郁月城這個乖小孩是不是生長條件太好了,作為另一個緋聞主角,好話賴話都聽不明白嗎?怎麽一點兒被人起哄的不自在也沒有。

好像就自己不自在,還要沉着臉,不能讓人看出來。

給他送水送情書的Omega和Beta不算多,但也不是沒有,不論男女,大部分只能傳些閑言碎語出來,不敢當面跟他說話,他完全沒搭理過這些流言。

也有一兩個直接的,會在球場上等他,被隊友起哄“又來啰!”,他也沒覺得不自在。含蓄點的會讓人轉交來情書,多少班裏都有人看到,也一樣會哄笑一陣,他還是沒覺得有什麽,反正跟自己無關。

他沒精力也沒打算過去想這些有的沒有,青春期的躁動好像跟他毫無關聯,他光是要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就已經跌跌撞撞,更別說去想別的。

不過是起哄幾句而已,怎麽到了郁月城這個沒防備心的好學生身上,反而不自在的成了他。

我方渡燃是會不好意思的人嗎?

那不能夠。

于是他一報還一報,不大不小的聲音說:“今天屁股不疼了?”

郁月城當然疼,尤其是坐着,更不能動,一動就蹭到凳子,一蹭就疼,但方渡燃這話出來,四周的哄笑聲減弱了一大半,另一半卻變成了震驚。

“我沒聽錯吧,班長剛才說什麽了?”

體委坐在他們前面兩排,原本昨天吃了教訓,現在渾身還酸痛,連熱鬧都沒看,這回也跟着其他同學紛紛回頭看。

“好像是說,問那個新來的,屁股還疼不疼。”

“放屁。”這話被人打斷,并且強調道:“班長明明說的是今天,今天——!屁股還疼不疼?”

“我勒個大槽,我受到了刺激。”

“我的心碎了,我們七班最強的校霸也沒能守住最後的底線,說好了誰先脫單誰是狗,他只是玩玩而已吧?這可是才進班的省前十啊······我不信。”

關小北還記得昨天班長都不認識郁月城,還讓他拿Alpha的氣味阻隔劑來着,神情複雜,語氣懷疑:“不可能吧,這才開學第一天,班長怎麽會是狗呢。”

就連趙霖在面前看他們的眼神都變了:“燃哥。”

方渡燃原本想點着郁月城的一把火,現在燒了自己的房子,雖然知道班裏都是鬧着玩,這回圓都圓不上了。

眼皮一擡,沒處發洩的眼神盯着趙霖:“說。”

腦子比許烈陽好使,也很少誇大其詞的趙霖謹慎發問:“誰先脫單誰是狗,你是狗嗎?”

方渡燃深呼吸,舒了口氣,一張口四周都靜下來看着他。

他也在一衆期望的眼神裏認真地說:“你,想,死,嗎?”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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