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

“爸爸和淩家聯系一下, 這項鏈既然那麽重要,想必淩家會割愛的。”

彭章國也樂意賣這個人情給歐陽家,哄着他們家老太太高興了, 以後彭應寒那邊談個什麽合作, 豈不是輕松很多。

沒想到項鏈的事情這麽快就有了眉目, 寧晏也很高興,

又是一個周末, 早上彭章國就通知寧晏已經和淩家那邊商量好了,項鏈可以直接送給他們, 但不知道為什麽,對方提出必須寧晏去他們取。

寧晏也沒多想,反正就跑一趟的事,叢奶奶請他吃了那麽多頓飯,還給了食譜,他現在為叢奶奶做點兒事也是應該的。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交上了叢奶奶的正牌後代周瀚同志和他一起去。

周瀚正愁這學期挂科太多怎麽通知家長的事呢,一聽這消息瞬間高興了。他哄得姥姥高興了, 姥姥再去和他媽說一下, 這事不就輕輕松松過去了。

寧哥不虧是他好兄弟!總能這麽替他解決燃眉之急。

出門前, 彭章國有些不放心的叮囑:“兒子,你去淩家要小心點。他們家......”他欲言又止,最後只剩下一句:“比較奇怪。”

寧晏也沒太把彭章國說淩家奇怪的話往心裏去, 畢竟這種非富即貴的家庭, 多多少少都有點怪癖在的。

司機在半路去學校接了周瀚,周瀚剛睡醒還迷迷糊糊的, “寧哥,我聽說淩家人都挺奇怪的, 咱們去了得小心點。”

“你怎麽也說這種話。”這淩家到底是個什麽樣,來一個人說一句奇怪。

“我也是聽我爸媽說的,淩家雖然生意場上很厲害,但他們家的人很少和別人社交。住的也很偏遠。”

司機這時候插嘴道:“這地址是挺偏遠的,這都跑到郊區山上去了。”

車子一開就是兩個多小時,周瀚路途中甚至還睡了一覺。睜開眼往車窗外面一看,一聲卧槽情不自禁是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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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淩家怎麽住城堡,以為自己是吸血鬼嗎。”

司機将車停在了淩家的大門口,周瀚和寧晏兩個人從車上下來,入目就是三米高的黑色大鐵門,兩側栅欄是複古的磚牆設計,上面還纏繞着藤蔓。

寧晏一瞬間有種誤入國外古堡的感覺,要是再來點煙霧缭繞的,那味就更對了。

按響門鈴沒多久,就有人出來迎接他們。是一位年紀約六十歲的老人,穿着筆挺的西裝,十足的紳士範。

“兩位請跟我來。”

寧晏周瀚對視一眼,跟在老者的身後。

老者介紹道:“我是家裏的管家,兩位客人稱呼我楊伯就好。實在不湊巧,老爺夫人昨日有工作去外地出差了。”

“這樣的話我們改日再來?”周瀚越往裏走,越覺得這淩家陰森森的,院子裏仿佛都帶着股濕氣,可往空中看去,分明是個豔陽天。

楊伯笑笑:“客人們來都來了,怎麽能讓你們回去。項鏈的事老爺已經同我說過了,你們休息片刻,我這就去取來。”

他走後,上來幾個女仆打扮的人端上了紅茶和點心。

古堡的內部和外面看到的一致,走的全是複古歐式風,巨大的水晶吊燈懸在頭頂,周瀚默默坐到了邊上,小聲跟寧晏嘀咕。

“寧哥,你有沒有感覺很冷呀?”

“沒有啊,你感冒了?”寧晏抿了一口紅茶,味道很是不錯,又拿起一塊司康,味道也不錯。

“我就是不太習慣來這種地方......總能讓我想起以前看過的恐怖片。”

“這大白天的,有鬼也不敢出來。”

寧晏倒是蠻喜歡這種風格的建築,其實彭家也走的類似風格,只不過沒有這麽誇張。

來之前在彭章國哪兒,他也了解到了一些有關淩家的情況,淩家是做房地産起家的,底蘊雄厚。據說幾代之前的家主還曾是國外的貴族。

只是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跑到了這邊發展。

是以淩家人都是混血,在圈子裏也是出了名的長相好,但淩家人很是低調,非必要場合從不露面。就連他們自己公司的人,也很少能看到他們本尊。

兩人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茶都上了兩波,還不見管家回來。

周瀚有些坐不住:“這楊伯不會在自己家古堡迷路了吧,或者是那種電影裏的情節,他遭遇了隐藏在暗處的變态殺人狂!”

一提殺人狂,寧晏就想起在醫院那個,那位已經被宣判了死刑,這會兒估計都快入土了。

“人家又不是沒有安保,沒看見來的一路上全是攝像頭嗎。”

寧晏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恰好女仆走進來打算填第三次茶。

周瀚叫住她:“姐姐你知道楊伯什麽時候回來嗎。”

這時另一個女仆急沖沖走進來,鎖定了寧晏:“寧先生,我們夫人購入的珍珠項鏈數量太多,管家一時找不到需要的那一條,還麻煩您去一趟庫房辨認下。”

“好,帶我去吧。”

寧晏本想帶着周瀚也一起,可周瀚可不敢繼續深入這可怕的古堡,待在客廳起碼有落地窗,陽光照在身上溫暖點。

“放我們夫人首飾的倉庫在地下室,可能要繞點路,寧先生你一定跟緊我。”

女仆帶着寧晏一路七拐八繞來到地下一層,地下一層沒有窗戶,自然也沒有陽光透進來。走廊兩側只有光線微弱的小燈。

寧晏盯着那小燈看了會兒,看來這淩家還是活在現代社會的,這用的還是燈不是蠟燭。

就這麽幾秒鐘的功夫,他往前一看,剛才還站在他前面一米處的女仆竟然消失了。

現在的情形饒是他都覺得有點兒詭異了。

地下室的走廊狹長,地上鋪着厚實的酒紅色地毯,腳踩上去聲音都被吞噬。

牆壁挂着各種各樣的畫作,有風景畫也有人物畫,在寂靜無聲的環境中,那畫中的肖像伴随着昏暗的燈光,宛若活過來一般,雙目全都注視着寧晏。

他叫了兩聲女仆,無人理睬。

剛才女仆說了倉庫就在前面不遠處,寧晏被畫中人盯着渾身不舒服,幹脆擡腳往前走。

走了老半天,他終于在走廊盡頭看到了一扇門。

門是木質的,門把手雕刻着獅子頭的形狀。

“咚咚——”他敲了兩下,裏面沒有聲音。

這麽貿然闖進人家放貴重物品的地方是不是不太好,寧晏站在原地糾結是要進去還是轉頭回去。

這時門從裏面被打開了。寧晏理所應當的認為這是讓他進去的訊號。

門後是一間書房,三面都是巨大的書櫃,寧晏是不相信這種地方會放着什麽珍珠項鏈。剛想轉身離開,手卻不小心掃到了桌子上的筆記本。

筆記本掉在地上,翻到了其中一頁,寧晏本不想看,可是低頭撿起來的瞬間,他2.0的視力還是讓他看清了上面的內容。

這似乎是一本日記,只不過上面寫的內容十分奇怪。

除去日期之外,反反複複都只有三個字。

【想見他】

一整篇密密麻麻的想見他,日記的主人應該是個男人,筆鋒銳利有勁。

寧晏沒有去翻其他頁的內容,而是合上日記本放回了原處,既然是在淩家發現的這本日記,那所有者肯定是淩家的某位成員。

涉及到別人家的隐私,寧晏也沒什麽想要去窺視的念頭。

只是看那滿篇的字,他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能從那一筆一劃中感覺到書寫日記人的執念。

想見他?他是誰?

離開書房,寧晏回憶着路上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麽房間。

果然在拐角的地方,看到一扇半開着的門,管家正好從裏面捧着盒子走出來。

“寧少爺,你怎麽在這裏?”

寧晏狐疑:“不是你......”話到嘴邊寧晏意識到了不對,當時帶他來地下室的那個女仆仔細想想,身上的衣服似乎和倒茶的那些不太一樣。

“我找廁所,迷路了。”他撒了個謊,跟在管家的身後重新回到了客廳。

看兩人都平安回來,周瀚可算放心下來,寧晏走後的這麽一段時間,他一度擔心自己兄弟會不會被這宅子裏的鬼給吃掉。

“你們看看,是這條珍珠項鏈嗎?”管家将手上的黑色絨布盒打開,裏面的珍珠項鏈質地上佳,避免光澤柔和。

寧晏辨認了一番,确認正是叢奶奶那條。

“項鏈拿到了,我們就先走了。打擾了。”寧晏将項鏈遞給周瀚,說話間站起身準備離開。

管家欲言又止,跟在後面。

可算能離開這鬼地方,周瀚別提多高興了,可惜大門一打開,撲面而來一陣大風夾雜着豆大的雨滴,給他差點沒砸迷糊。

“我靠,怎麽下雨了。”

寧晏拉着他退到了玄關:“你仔細看看,不是雨,是冰雹。”

周瀚一摸腦門,手紅了一片。

“啊,我暈血!”他尖叫一聲直接原地昏迷。

寧晏趕緊扶住暈倒的好友,另一只手穩穩接住接住掉下來的首飾盒子。

管家招來了幾個女仆,趕緊将周瀚給架着帶走了。寧晏不放心的也跟着去。

淩家有家庭醫生,确認過了周瀚的傷情後,下了結論:“皮外傷不嚴重,上點藥過幾天就好了。”

寧晏放心下來,又問:“那他怎麽還不醒?”

“可能是病人自己不願意醒。”

外面又是暴風又是冰雹的,寧晏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總不能讓周瀚一直在人家暈着吧。

管家提議道:“二位不如今天就在我們家住下,我這就讓人去将客房收拾出來。等周少爺恢複了,明日一早我再讓司機送二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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