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白蓮花黑化

第106章 白蓮花黑化

運動館的練舞房內,虞盡眠把窗簾拉上後,開了大燈,把門反鎖住。

孟叔叔給她準備的練舞房設備不光齊全,還十分先進,舞臺燈效比那些專業舞臺的燈光還奢豪。

但現在,她總有些不自在。

孟叔叔動機不純,如果他對她沒有男人對女人的念想,就不會給她準備這間練舞房。

雖然這樣想,很不對,有種把他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的感覺。

虞盡眠換了舞裙,戴上面具,身姿筆挺地站在練舞房中央。

她現在心情很亂,需要安靜,她閉上眼,深深呼吸,摒除雜念。

良久過去,她睜開眼睛,打開手機攝像視頻,放在桌上。

她打算把她從第一次參加選秀的舞蹈,到最後一次商演的舞蹈,全部錄下來。

輕緩悠揚的音樂聲響起,她曼妙多姿的身姿搖曳在燈光下,舞姿柔美中行如龍飛鳳舞……

她熱愛跳舞,喜歡在舞臺上肆意發光的自己,只要一站上舞臺,心中所有的煩惱好似都會被抛卻。

一曲舞完,虞盡眠摘了面具,換了衣服,上了自己的個人微博號,将視頻上傳,定時發送。

跳完舞,她心情好了許多,彎起的唇角有一絲笑意。

虞寧菲這麽不依不撓地針對她,她不可能一直保持沉默,當個任她欺淩的小可憐。

一位偉大領袖曾經說過,對付敵人就要像嚴冬般冷酷無情。

此時此刻的紀氏醫院,腫瘤科的住院區卻很不太平。

被解除職務的何曼站在病床邊上氣得渾身發抖,“爸……董事會憑什麽說踢人就踢人?陸氏同樣有我的心血,他們不能這麽獨斷獨行!”

陸家二爺卻在這時候闖進來,面色十分凝重,“爸,三弟收買了董事會中的人,買了百分之四十的陸氏股權,他現在是陸氏最大的股東!”

“……什麽?”何曼愣住,難以置信,“你的意思是,我被解除職務是孟九雲幹的?”

說到這裏,她突然想到這個小叔子和虞盡眠的關系,忽然就怨起來。

“都是那個虞盡眠!”她原本還想巴結孟九雲對付二房,卻沒料到如意算盤大大地打錯了,“我真是太小看她了,竟然爬上了孟九雲的床,厲害啊!我兒子被她迷得團團轉,女兒向着她說話,就連這個小叔子也把她當個寶,這些年我一直沒對她好臉色,看來她早就對我懷恨在心。爸,難道你還要讓她和應然訂婚嗎?這種蛇蠍女人,我們陸家供不起!”

陸氏的大權被孟九雲一手掌控,陸家二爺精心籌劃了那麽多年的計劃全盤打翻,他才是那個真正要憤怒的人。

“大嫂,董事會單單就把你踢出去,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兒,自己心裏清楚!”

本來爸一死,陸氏落入他手裏輕而易舉,卻因為何曼這個女人,所有的苦心經營全部功虧一篑!

陸家二爺真的好想找人打死這個掃把星,早知道當年就該把她和大哥一塊兒解決了。

“爸,我剛剛問了大嫂的助理,她居然去雇傭水軍污蔑虞盡眠,孟九雲肯定因為這事兒惱火了。”

陸老躺在床上,嘆着氣,朝他們兩個揮揮手,“你們兩個都出去,我累了。”

“爸?”兩人不可置信。

陸老側過臉,擺明了不想看到他們兩個。

他都快死了,什麽事都看得淡了,動不起氣。

事實上,阿雲這麽做,他哪裏會不知道原因?

無非就是為了那個丫頭,他在警告他,警告陸家所有人——別招惹虞盡眠。

“阿曼,你去和應然說,他和眠眠的婚約就作罷,讓他不要再想了。”

“那三弟……”陸家二爺不死心。

陸老搖頭,已經沒有力氣說多餘的話,更沒有精力發脾氣。

他微微閉着眼睛,眼裏有淚落下來。

這樣也好,其實陸家要是真交給兒子和大媳婦,陸氏也輝煌不了多久,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塊做生意的料,都屬于激進派。

至于老二到底是不是殺害老大的兇手,他也懶得計較了。

他現在最後悔的是,沒能見上孟韻最後一面。

那個完美的女人,因為他,活生生被逼成了瘋子。

他很後悔……

當天夜裏,陸老搶救無效死亡。

翌日一早,虞盡眠去學校的途中,看到市中心的大屏幕上在報道陸老病故的消息。

她嘴唇動了動,眨了幾下眼睛,眼淚劃下來。

爸媽去世之後,除了陸應然兄妹,陸家爺爺是對她最好的人。

當年她出國留學,二叔以各種理由停了她所有的生活費,包括學費,就光靠她幾個商演怎麽夠教昂貴的學費?

如果不是陸爺爺,她根本熬不過一年。

她答應陸爺爺和陸應然訂婚,雖然有逃避孟叔叔的原因,但最主要的是想完成他臨死前的最後一個願望,報答他這些年對她的幫助。

只是沒想到,他去得這麽快……

她擦了擦眼淚,呼出了一口氣。

車子很快到了帝國公學的校門口,虞盡眠抱着書本下車。

卻沒想到,停在前面的那輛車裏,虞寧菲從裏面下來。

她怎麽這麽快來學校了?不是說傷得很重嗎?

她一下車,就有幾個小舞王腦殘粉撲過來要簽名,最後被經紀人以右手受傷為理由拒絕了。

“虞小姐,我送你進去。”阿秋下車,看到前邊的情況,立即做出戒備的姿态,将虞盡眠護在身後。

虞寧菲看到她,笑意盈盈地走過來。

“虞盡眠,你來學校了啊,就不怕被群噴嗎?你現在啊,可是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豪門圈裏最讨厭的就是這種人,你小心點兒哦。”

虞盡眠沒理會她,管自己進了校門。

虞寧菲氣得直跺腳,在看到有學生經過後,又硬生生忍住,臉上端着假笑。

經紀人提醒她,“你別再招她了,我看你堂妹有點兒邪門。”

她一直記得那天在病房裏,虞盡眠那種讓人渾身冒雞皮的笑容。

虞寧菲冷冷一哼,“你怕她做什麽?不過是一個喜歡躲在男人懷裏的白蓮花而已,沒用得很。”

經紀人嘟囔:“小心白蓮花黑化。”

可誰知道,她竟然一語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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