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岑想滿臉通紅,沈耀只穿着一條四角褲,他走進來後,浴室便一下顯得十分狹窄。

最後她被沈耀圈在懷裏,她緊緊的攀附着他強壯的身體,在雨幕下,兩人縱情放肆。

偶爾岑想會想,或許女人跟男人一樣,也是會将愛情與身體分的清楚,她的身體已經熟悉了沈耀,可是兩人的心卻從未有過一刻的靠近。

她與沈耀之間,似真似假,明明做着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卻又在下了床後陌生的如同兩個從未認識的陌生人。

兩人之前一般都是在酒店,這還是第一次在她家裏,以前她一直排斥在家裏做,因此沈耀也從未來過她家裏。

這是第一次。

——

而酒吧包廂裏,宋恩靜在接到岑想電話後馬上出來找她,剛出去沒幾步便撞見了陸廷安與孫珊珊。

“好狗不擋道不知道嗎?”

正要讓路的陸廷安臉色薄怒,宋恩靜瞪着他,“想想呢?”

“姐姐她……”孫珊珊怯弱的說。

宋恩靜毫不客氣的粗暴打斷她,“我問你了嗎?”

陸廷安皺眉,“你什麽意思?”

宋恩靜呵笑一聲,“什麽意思?”

她一把拉起陸廷安的衣領,“咱們過來說點事。”

“恩靜……”孫珊珊想要跟上來。

宋恩靜眼神尖銳的瞪她一眼,“你滾遠點。”

兩人站在角落裏,宋恩靜幾乎沒有猶豫的一巴掌甩在陸廷安的臉上,陸廷安不可思議的錯愕看着她,想來若不是因為對方是個女孩子,他早就還手了。

那一巴掌響聲脆亮至極,站在一旁的孫珊珊被吓了一跳,她想要上前,宋恩靜馬上沖她吼道:“孫珊珊,別以為我不敢打你,我他媽是嫌惡心到自己。”

孫珊珊站在原地不動,淚盈于睫,委屈的看着陸廷安。

陸廷安也有了惱怒,“你做什麽?”

“做什麽?陸廷安,我告訴你,這一巴掌我是替想想打的,我他媽早就想打你了,她嫌你們倆個狗男女惡心,所以才不想跟你們計較,我他媽就出不了這口惡氣。”

“你既然不愛她,又何必跟她求婚?你早說不就完了?這樣玩弄別人的感情很得意是吧?你當想想還一定要哭着喊着要嫁給你嗎?你倒好,那麽多人的場合,讓她顏面掃地,你不覺得羞愧嗎?”

宋恩靜說罷,又笑了起來,“不過這樣也好,你他媽這樣的渣男,懦弱無能,我們想想要真是嫁給你了,那才是真的噩夢的開始。我說你們兩個狗男女可真是臉比城牆厚,我他媽要是你,就躲在家裏永遠不出來,免得惡心到人。”

宋恩靜說完,一刻也不願意停留的離開,看了一眼旁邊站着的孫珊珊,從鼻孔裏發出不屑的一聲哼聲。

孫珊珊連忙走了過去,問陸廷安,“廷安哥,你沒事吧?”

陸廷安搖頭,“我沒事。”

孫珊珊見宋恩靜走了,抱怨道:“她怎麽能随便打人?”

陸廷安心底不知為何,一刺一刺的疼,他突然有些迷茫,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對還是錯了。

——

後來是沈耀将虛軟無力的岑想給抱上床的,她腦袋很疼,就直接睡了過去,迷糊之中手機震動聲吵醒了她。

她伸手按了接聽,是宋恩靜打來的電話。

“想想,你沒事了吧?”

“我沒事。”

恩靜松了口氣,随後又憤怒不平的,“張曉放那個傻逼,我今晚已經把他罵慘了,你都不知道那兩個狗男女,小三上位還生怕全天下不知道嗎?真是不要臉。”

“表子配狗,天長地久。”

岑想鼻子發酸,盡管她也是如此阿Q的告訴自己,他放棄自己,是他的損失,可是這樣的自欺欺人,心底卻十分難受。

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

“我想睡覺了,恩靜。”

“好吧,那你好好睡,我明天要去國外,回來再聯系你了。”

“好。”

岑想随手挂了電話,眼淚又忍不住湧了出來,她不是沒辦法忘記陸廷安,只是心底的不甘讓她怎麽也無法放下,她只是想要問一句為什麽,只是還欠她一個理由。

昏暗的房間,有隐約的呼吸聲,岑想整個大腦瞬間清醒了,她坐起身來,擰亮了一旁的臺燈。

便見沈耀坐在床前的沙發上正在抽煙,難怪她覺得房間裏有股味。

沈耀掐滅了煙頭,站起身來,他衣服穿戴整齊,這個男人身材很好,是讓人羨慕的衣架子,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岑想眯着眼看他,“你怎麽還在?”

沈耀勾起唇,嗤笑一聲,“用過就甩,岑想,老子沒見過比你更翻臉不認人的人。”

岑想看他一眼,他身影高大,面容隐匿在昏暗之中,岑想看不真切。

沈耀頓了頓,“岑想,這樣的生活你打算過多久?難不成你要為了那個渣男這輩子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

岑想臉色極其冷淡,與方才那個在欲|望巅峰臉色潮紅的女人千差萬別,沈耀想,他再也沒見過比岑想更讓人頭疼的女人了。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沈耀勾了勾唇,“跟老子有個屁關系。”

岑想此刻不想講話,“麻煩你盡快離開。”

沈耀臉色黑到谷底,“操。”

他果然起身就走。

岑想又在身後說:“如果你想結束這樣的關系,你可以随時告訴我。”

意思是,她決定不會挽留。

這次沈耀回應她的直接是震天響的關門聲。

岑想安心了幾分,拉高了被子,将自己蓋了起來,或許這樣,便什麽都不怕了。

沈耀半夜才回到家,到家便倒上床睡覺,結果半夜又做了夢,滑膩的肌膚,婉轉低吟的紅唇,仿佛要爆炸的快感,讓人沉浸在欲望之中無法自拔。

啪的一聲,沈耀伸手打開了床邊的臺燈,他額頭冒起了一層熱汗,伸手摸了一把身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我操。”

他又暗罵一聲,從床上爬起來去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後,心情仍是浮躁的很,耳邊蚊蟲的嗡嗡聲更是讓他煩躁不堪,他從包裏摸出來一根煙點燃,準備去旁邊周曉城的房間拿一盤蚊香。

周曉城房間沒開燈,沈耀推開門,便聽某個角落裏隐約傳來壓抑低沉的□□聲,因為那聲音太小,起先沈耀還想着自己春夢後遺症,幻聽了。

再一細聽,還伴随着男人的嘶吼。

卧槽,沈耀打開手機電筒晃了一圈,最後燈光準确的照到角落裏的那對男女身上,周曉城罵了一句,“王八蛋,把手電筒關了。”

他一邊罵沈耀,一邊急急忙忙的穿褲子,而那個女孩被放在桌上,此刻羞愧的低着頭整理自己的裙子。

沈耀看好戲的勾起了嘴角,卻還是收起了手機,等周曉城将那女孩打發走後,沈耀看着他,“你他媽大半夜的發什麽騷?”

周曉城還挺郁悶的,“你幹嘛也不出個聲,害的老子差點早洩,以後老子要不行了,上你家賴上你了。”

沈耀被他給逗笑了,“你可別,老子對男人沒興趣。”

周曉城穿好衣服,将窗戶打開散散味道,大男人的房間裏亂糟糟的,這才問他,“幹嘛呢?”

“睡不着。”

周曉城賊笑起來,“我就說你是欲求不滿了吧。”

“滾你丫的,你他媽一天到處約炮,禍害姑娘,小心精盡而亡。”

“操,老子是金槍不倒。”

沈耀嗤笑一聲,“得了吧。”

周曉城倒了兩杯酒,沈耀擡手喝了一杯,這酒初嘗着不醉人,後勁卻很大,一路烈到了胃裏,全身仿佛都跟着燃了起來。

腦海裏浮現出岑想的身影,他看着她在自己身下紅着眼眶,潮紅着臉的模樣,便忍不住,想要疼她,那心情就如同被羽毛輕輕撩過一般。

周曉城覺得今晚的沈耀實在有些詭異,“耀哥,我發現你今晚有點不對勁啊。”

沈耀手裏握着杯子,“有什麽不對勁?”

周曉城賤兮兮的看着他,“今天岑想好像來我們酒吧了,怎麽着?春心蕩漾了?”

沈耀拍了一把他腦袋,“滾,老子睡覺去了。”

他這态度實在看上去有些像故意逃避,周曉城還故意沖着他啧啧稱奇,“阿耀,你心裏藏着事情哦。”

“滾你丫的。”沈耀頭也沒回的沖他罵道,進了門一腳反踢上門,将自己狠狠的摔在了床上,似乎隔絕了周曉城的唠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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