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像小白兔入了狼窩

好像小白兔入了狼窩

秦安玥回到秦府便被秦老爺叫了去,厲聲斥責了一番,秦安玥看着爹爹的态度兩行淚下,娘親在旁邊沉默不語是聽爹爹話的主兒,她感到很失落心生羨慕瓊華之感。

十月懷胎之親女,不如黃金幾萬兩,秦安玥被秦老爺關在房間禁止與外界接觸,她本就此妥協,直到香芹趁着送飯之際偷偷塞給她一張紙,是瓊華寫的。

她頓時有了生的希望,出嫁那天特意囑咐香芹不要跟着讓媒婆去便好,香芹自小照顧她跟她一塊長大,如若事情敗露香芹難免會受責罰。

“洪小姐您這是也要去”

王棋看着女扮男裝的瓊華,不由出神,清秀俊俏,臉頰微紅,如若不是知道她本是女子,想必也會認為自己有點問題,朱吾廉看着王棋的眼神手背打了一下他的胸膛,便往前走,其實剛才他也多看了那麽幾眼。

瓊華叫住了朱吾廉說:“朱公子,其他人呢?”

朱吾廉停住腳步轉身看向她說:“怎麽,我們二人不夠”說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劍柄。

啊?夠嗎?

瓊華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反正如今不信也不行了,三人提前到了縣西小道,朱吾廉提前将她安置好,看到迎親隊伍帶上面罩站在前面拔出劍,打頭陣的那人向前與朱吾廉二人争執,朱吾廉并不想與他們糾纏,媒婆見狀直往縣城跑,打鬥中并沒有注意到她,幾人被朱吾廉二人撂倒,他将秦安玥帶下轎子并說瓊華在等她,聽到瓊華的名字秦安玥相信他跟他走。

見到瓊華秦安玥跑去抱住她哭泣,瓊華安慰還說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想将她帶回家被朱吾廉制止了。

“洪小姐将人往家中帶可是怕別人不知道是你劫的婚”

瓊華急切想幫助秦安玥卻忘記了這事,看着她滿臉不知所措的樣子朱吾廉又說:“跟我走吧!”

藺府 瓦特??這人怕不是想坐牢!明知道自己是劫犯,還把自己送過來,腦子有點…

瓊華剛想跟他說王棋已經将門敲開,開門的是藺蘭坡身邊的侍從小六,小六曾與藺蘭坡一起見過朱吾廉,看着這麽些人也沒稱呼三皇子,主子說過切勿将王爺身份透露出去,便請人進門随即去喊藺蘭坡。

看到藺蘭坡的時候朱吾廉先于他開口說:“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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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蘭坡:啊啊啊?皇子跟他稱兄道弟!

看到身後有人他才反應過來說:“朱兄,王兄,洪小姐,秦…秦小姐,秦小姐這身打扮…”

瓊華說:“藺巡撫認得安玥”

“有過一面之緣。”

秦安玥:原來他就是新來的巡撫啊!

朱吾廉示意王棋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便讓秦安玥留在藺府,藺蘭坡聽完說:“這可是…,如果秦小姐不嫌棄在下樂意幫忙。”

他本想說此事犯法他作為巡撫不能知法犯法,但是被朱吾廉用眼神制止了此刻的想法,他也很想幫助秦小姐所以便答應了。

秦安玥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我見猶憐,衆人便聽見她溫聲細語地說:“多謝,各位大恩,安玥永世難忘!”

朱吾廉将瓊華帶出了藺府,瓊華盯着藺府的大門心裏想:她好像親自把小白兔送入了狼窩,不過,暫時也沒別的更好的去處了。

“洪小姐,我現在可是洪寶齋的一員了,如果以後有什麽事,我希望我是知情的。”

見其眉頭緊鎖朱吾廉痞裏痞氣的說:“洪小姐這是反悔了?”

“才沒有,我不是那種人!”

“那就好,洪小姐給我準備一張木桌,日後我會親自去看店。”

什麽?!!

說罷便将瓊華獨自留在了原地。

瓊華回到洪寶齋讓人将二樓的床搬走,反正以後也不住這邊了,三樓是存放宣紙隔間是洪鯉休憩的地方,不方便動,只能這樣。

媒婆回到秦家将此消息告訴了秦老爺,秦家炸了鍋,秦大夫人也就是秦安玥的親娘一下子跌坐在地,她的女兒被人搶走了,一下子接受不了暈了過去,秦老爺加大人力去尋人,他是真怕嶺縣那家大怒,罷了他們的生意往來。

朱吾廉到洪寶齋被瓊華帶去了二樓,他上次來的時候這張桌子的地方還是一張床呢,瓊華示意那是他的地方便坐到自己的位置看最近的流水賬,二人一句話也沒有說,朱吾廉率先打破了沉默說:“洪小姐打算去京都嗎?”

瓊華随意回答他說:“暫時沒有開分店的打算,先開好這一家再說!”

“我的意思是,上朝堂做女官。”

瓊華聽到此話放下手中的賬本看向他問:“大邺有女官晉升機制嗎?我怎麽從未聽過!”

朱吾廉徐徐說道:“據我所知,前朝有位肖姓女官,她是近幾朝來唯一一個走上朝堂的女人,可惜,嫁人生子後心思撲在丈夫子女身上,慢慢淡出了朝堂,當今聖上覺得女人當官事多,便取消了女官制。”

原來是有女官的,如果她能做女官不僅在能全國大肆宣傳宣紙,而且京都繁華有錢人數不勝數想必生意會更好,更重要的是離她想要打破腐朽殉制簡直是有了質的飛躍。

見她頗有心動緊接着說:“聽說只要有六品以上官員的薦舉,過了女官考試,便能入宮為官。”

朱吾廉想她的經商才能入宮做官加上宣紙技術必能前途無量有所作為。

薦舉 誰又能為她薦舉呢!

藺府——

秦安玥在藺府其實很不得勁,這裏全是男人沒個說話的,更何況男女有別須跟藺蘭坡避嫌,所以她除了吃飯時間基本上都是在房間內,而藺蘭坡見她禁閉房門還以為她會想不開,想開導她,但是夜晚相見傳出去會遭人閑話,雖然府內沒外人,該遵守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秦安玥因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沒好好睡過覺便早早睡下了,她夢見她回家後爹爹拿着長鞭抽打她,她本虛弱,大夫救了好久都沒就醒,最終看着自己死去,而爹爹還在懊惱把人打死沒法跟嶺縣那邊交代的事,秦安玥覺得心寒,相反,卑躬屈膝聽從爹爹話的娘親卻因此事與爹爹大吵起來,這是秦安玥第一次見到娘親生氣的樣子,娘親是愛她的,可惜這是夢境。

夢境太痛苦了,秦安玥此時躺着兩行淚流落在耳邊從夢中醒來再也睡不着了,便起身去屋外的涼亭,而藺蘭坡這時正在此涼亭,他怕她晚上有需要不好意思找人,便在外面站了好久,看着屋子裏的燈滅了,他本想回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還停留在原地,直到秦安玥的屋子亮了起來,門被打開,她出門口便看到站在涼亭的藺蘭坡,本想回去,看都看到了不打招呼不禮貌,便朝着涼亭的方向去。

“大人這是睡不着嗎?”

“嗯,幸虧出來了不然看不到這麽好的月色了。”

他并沒有說自己為什麽在這。

秦安玥仰望星空,确實今晚的月色真美,藺蘭坡因月光的原因看到了她臉上的淚痕,便對她說:“秦小姐不必拘謹,安心住下便好。”

她轉身看向他,她眼眸中盡是他的影子,淚眼汪汪的,低頭想了一下說:“大人,叫我安玥便好。”

藺蘭坡怎能叫得出口只好叫了一聲:安玥姑娘,之後兩人默契的看向月光……

瓊華回到家後便聽到吳瑾說秦家小姐安玥出嫁的時候被劫匪劫了婚到現在都沒找到人,想必是兇多吉少了,瓊華為了配合娘親開始演戲,一下覺得自己不當演員可惜了,她希望安玥幸福,不想秦老爺再這樣對她,不光自己是她唯一的朋友,也是為這世道對女人的不公做出的反叛!

跟娘說了回房間後瓊華便回去了,躺在床上想起朱吾廉下午說的話,薦舉,她只認識藺巡撫,而且他只是七品,離六品還差一步,她該怎麽辦呢?

其實有一人瓊華忘記了,她舅舅吳隆科官居四品,她也未将此事告訴吳瑾,這事便一直拖着。

這時大姑院子裏發出了争吵聲,因大姑最近早出晚歸蓉兒多說了幾句話表示關心,被大姑教訓了一番,心有不滿便與大姑吵吵起來了,聲音很大不由引得大家都去一探究竟,洪福貴率先過去看到捂着臉跌坐在地的蓉兒,便将她扶了起來指責姐姐說:“姐,這是作甚,怎麽能打孩子!”

大姑火大又沖着洪福貴發火:“你給我起來,我教訓我閨女跟你有什麽關系!”

洪福貴本就腿腳不好被大姑這麽一推差點摔倒,正巧瓊華扶住了爹爹,看着蠻不講理的大姑,火也很大說:“大姑半夜擾民還推人,下一步是不是該哭該上吊了,要是這樣悄聲自己解決,別打擾別人!”

大姑聲音又加了一個度說:“洪福貴,這就是你養的好閨女,對長輩這樣說話!”

“大姑要是覺得我說話不好聽便搬出去,各自眼不見為淨!”

這小蹄子竟然如此對她,擡起手便要打瓊華,被洪福貴攔下說:“姐,你要是再無理取鬧,我也不方便留你了!”

大姑聽到洪福貴這麽說便沒再放肆,畢竟這弟弟平時對她恭敬是因為那件事,涉及到洪瓊華就不好說了,只能忍氣吞聲,畢竟出了這道門誰還管她們母女啊,好好好,這弟弟好的很。

大姑眼光犀利得看向瓊華心想:早晚弄死這小賤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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