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吾廉林寬情敵會面,安玥得知娘親去世
吾廉林寬情敵會面,安玥得知娘親去世
自從安玥出嫁那天起街頭都在傳瓊華的謠言,說她未出閣跟男人拉拉扯扯,還在一個房間不知做甚,一傳十十傳百傳着傳着就不像樣了。
林寬命人将那群長舌婦驅散後,走訪的心思全無,即刻回了林府,讓侍從将大姑傳來。
每次林寬的召見大姑都心慌害怕,就怕他又要騷擾蓉兒,這次見到林寬就跪下哆哆嗦嗦的不敢擡頭,生怕他又有什麽壞心眼。
但還是問他:“不知大人這次傳民婦前來有何事”
林寬看她的樣子實屬煞風景,要不是因為瓊華,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見她。
“別緊張,本官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
林寬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時不時的擡眼看她一眼說:“洪瓊華最近有什麽動靜”
大姑最近确實沒太注意她,她也不好說,只将那日瓊華醉酒回家之事說了出來:“秦家小姐出嫁那日,那小蹄子喝醉了,民婦見是兩個男人将她送回府的,別的事民婦就不知道了。”
林寬手中的動作一頓,“兩個男人 是誰?”
“這…這民婦就不知道了,其中一個男人經常去洪寶齋,洪寶齋的夥計都認識他,還叫他二掌櫃的!”
林寬聽此話突然笑了起來吓得大姑一哆嗦,“好好好,你先退下吧!”
大姑剛要退下林寬又說:“你不該那麽叫她!”
是指大姑叫瓊華小蹄子的事。
大姑走後,林寬陷入了沉默心想:洪瓊華,拒絕本官倒是快,轉頭就跟其他男人親近,好的很!
林寬吩咐侍從準備馬車,走一趟洪寶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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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寶齋內
“朱兄,我想知道前日的賬為何少了五錢 我記得你說要記賬的!”
朱吾廉絲毫沒有猶豫直言:“前日路過一位流浪老婦,我不忍将她趕走,她餓了很久了,便給了她五錢!”
“哎呦,朱兄真大方,要不要給每個吃不起飯的人一人發五錢! 我這是做生意,你讓我折本! 果然錢還得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才踏實,從今天起,你離着我的錢遠點! ”
瓊華又緊接着說:“你給她馍馍啊!”
朱吾廉癟了一下嘴嘀咕說道:“哪有銅板來的實在!”
呵,瓊華攥緊了拳頭。
“你跟我來!”
将他帶到街頭那邊的巷子裏,朱吾廉眼前看到的是一群争搶的花子,為了一個銅板,他才明白她的意思,給銅板逃不過被搶的命運,他不禁發出了疑問:
“給馍馍他們不搶嗎?”
瓊華解釋道:“你以為他們真的是吃不起飯的叫花子嗎?”
瓊華又帶着他去了另外的巷子口,一位瘸腿老漢被三四人打,那老漢以為他們是來搶他馍馍的,哭訴着雙手奉上馍馍,誰知被那些人将馍馍扔到一邊,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說:“拿錢,不然再在這待着,下次還打你!”
朱吾廉見狀疾步過去将那幾人撂倒,并讓他們跟老漢道歉,幾人打不過朱吾廉自然乖乖聽話,不然還要吃苦頭。
他将老漢扶起來,把馍馍的塵土拂去寄給他,老漢哭着道謝…
回去的路上瓊華見他不吭聲,也沒有了那股子你奈我何的氣息,便輕聲說:“你沒見過的事兒多了去了,不用在意,世界上這樣的人多了,你顧及不到每個人的!”
“那些都是懶惰成性之人,靠家中種地的爹娘養着,因沒錢,只好這樣撈錢。”
見他還是不吭聲,瓊華便沒再多說了。
朱吾廉做為體察民情而來的皇子,這麽多天竟然才知道此事,感覺自己不應再貪玩胡鬧下去了。
二人剛拐進洪寶齋的大門,就碰到了在此等候多時的林寬,一看到林寬,瓊華那死去的記憶瞬間湧上心頭,眼神盡顯厭惡。
朱吾廉意識過來往瓊華身前站了一步,對上林寬的眸子,感覺二人眼神中全是殺氣。
林寬不一會兒便錯開了眼神,不理會朱吾廉跟瓊華說:“洪小姐,好久不見那!”
瓊華低眸不去理會,朱吾廉倒是來了興趣:“這不是林縣令嗎!縣令親自莅臨我們小店,真是榮幸之至啊!”
“我們小店”林寬發出了質疑。
朱吾廉裝出那欠打的語氣說:“是啊,瓊華這小丫頭有時候腦子不靈光,專門請我來坐鎮!”
說着還敲了一下瓊華的額頭,瓊華瞪他踢了一下他的小腿,還說了二字:“幹嘛!在林寬眼裏他們這是在打情罵俏的樣子。
朱吾廉開始裝無賴,一下子倚了瓊華身上直言自己被她踢壞了,需要她照顧他直到恢複為止,瓊華當場給了他一個白眼,随即要推開他,愣是沒推動。
林寬一直單手轉動扳指的手指停下,跟朱吾廉說:“公子,可知外面在傳什麽嗎?”
“什麽?”
“外面在傳二位行為不檢點,洪小姐未出閣的姑娘與男子成天拉拉扯扯,獨處一室,都成了飯後閑談了,公子不為自己,也得為洪小姐的名節考慮考慮吧?”
朱吾廉這時撇開瓊華,站到他面前開玩笑似的說:“縣令大人還知道瓊華姑娘是未出閣的姑娘啊?前兩次冒犯她的時候縣令大人也是這麽想的嗎?可曾替她的名節考慮”
林寬被說的啞口無言,哼笑了一聲說:“你算什麽東西?之前踢傷本官,還沒找你算賬呢!”
“哦,小民只是小人物,不小心失足踢了縣令大人一下,如果大人還斤斤計較,那世人只會說縣令大人心眼小,您說是吧?!”
在一邊不吭聲的瓊華突然沒忍住笑出了聲,他沒想到朱吾廉這麽能扯!
随後林寬帶着怒火的眼神看向了瓊華,瓊華憋住笑意說:“縣令大人,民女的事情不勞您費心了,只要大人不找麻煩,這便是為民女考慮了!”
林寬走到瓊華面前,似笑似不笑的看着她說:“洪小姐,只要記住今日所言即可!”
臨走前還撇了一眼朱吾廉,出門後有點氣不過,還踢了侍從一腳。
瓊華的第六感告訴她,林寬很快就要找她的麻煩了。
林寬走後朱吾廉嘟囔了一句:“這縣令可不是什麽好人。”
被瓊華聽了去,上樓的時候留下一句:“你也不是什麽好人!”
“嗬!”給朱吾廉整笑了,心思我不是好人還救你那麽多次,吃飽了撐得吧!
此刻大堂就剩朱吾廉跟幾個夥計,蓉兒見林寬來的時候不敢出來,她害怕,這時她才出來。
“朱公子的腿不礙事吧?瓊華妹妹沒個輕重,公子別放在心上!”
她看到瓊華踢他的腿了。
朱吾廉笑臉相向:“無礙,這點勁就跟小貓似的,我跟瓊華姑娘是朋友,自然不會放心上!”
見他笑着對她蓉兒有些臉紅說:“那就好,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跟公子做朋友”
朱吾廉沒有回答,跟她笑了笑便回了茶館。
蓉兒一陣失落,心中有些妒忌,為什麽所有人都喜歡瓊華!
林寬回去後大怒,将桌子上上好的瓷碗茶器摔了個粉碎,他讓侍從去将蓉兒帶過來。
大姑得知立馬跑到林府,哭着懇求林寬放過蓉兒,林寬還在那悠哉悠哉的喝茶,他的這個舉動搞得大姑更慌了。
林寬喝夠了才緩慢的開口說道:“之前讓你打聽的事這麽久了,還沒動靜”
大姑方才想起之前跟蹤那事,連忙說:“有,有動靜!民婦若是說了還請大人放過小女!”
林寬像是很喜歡那枚扳指似的,一直在把玩,說道:“先看看你的消息值不值!”
“大人,我發現,北山那邊有處山泉,勞力就是從那邊運的水!”
“你确定?”
“确定,民婦親眼所見,差不了,就是民婦進不去!”
“進不去”
“是的大人,外面安置了門鎖,民婦瞧見他們一桶一桶的往外擡水,他們走後民婦過去瞧,發現上鎖了!”
“帶路!”
林寬等人在大姑的帶路下到了北山山泉處,往裏走确實有門鎖,沒別的出路,林寬讓人在這蹲着,一有人來立馬擒住……
藺府
藺母為了安玥回門準備了不少回門禮,藺蘭坡下鄉回來便幫助捯饬,安玥想幫忙被他制止了,說她身子不好,讓她歇着。
安玥又将大夫的話搬出來,藺蘭坡看她堅持便沒再阻止。
藺母看着二人滿眼欣喜,這個兒媳婦越看越喜歡,只是二人太相敬如賓了,這大孫子可什麽時候能見着!
安玥剛進秦府看着滿院的白綢,心裏咯噔一下,管家出來相迎,看到她瞬間繃不住哭着對安玥說:“大小姐,您回來了,快去見夫人最後一面吧!”
安玥頓時身子一軟幸好由藺蘭坡接住,不然就跌倒了。
她直起身子,走的跌跌撞撞,差點摔倒,到了祠堂看到立在中間的牌位,感到呼吸困難,秦老爺看着閨女回來這個樣子才好聲好氣的說:“給你娘磕個頭,送一程!”
安玥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把棺材蓋推開,看到娘那一刻,哭的像是碎了一樣,衆人只聽到哭聲戛然而止,可安玥還在哭。
藺蘭坡過去扶她讓她節哀,安玥把這棺材一動不動,秦老爺怨她打擾了她娘的亡靈,一把将她推開,藺蘭坡見狀疾步向前也沒能扶助她,任她摔倒在地!
安玥接受不了,明明出嫁那天還好好的,這才幾天啊,人就沒了?
安玥用怨恨的眼神看着秦老爺,想說話可是怎麽也發不出聲,有些着急,呼吸困難暈了過去。
藺蘭坡讓人請大夫,好在沒什麽大事,他覺得這事不對,岳母性子雖軟弱,可他聽安玥說過岳母的事,也是骨子裏堅強的人,死的蹊跷。
藺蘭坡讓秦老爺把府裏的人全部帶到院子裏,挨個查看各位的神情,這時秦老爺說:“女婿,大家夥還有事,你這樣誤事!”
“是嗎?秦老爺,自己的夫人蹊跷而死,你卻跟沒事人一般,說出去不好聽吧?”
“你,你胡說!”
“岳母如何死亡的,秦老爺可清楚”
秦老爺當然不知道,他只說他看到的:“像是失足,摔倒在假山上,發現的時候流血過多,沒救過來。”
“像是那為什麽不發喪,不告訴安玥!難道,秦老爺心裏有鬼”
秦老爺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這不是安玥剛出嫁,緊接着白事,怕人閑話!”
藺蘭坡還真的是對這位秦老爺厭惡至極,閑話竟比家人重要!
藺蘭坡又厲聲說道:“今日本官岳母死因蹊跷,秦家的每個人都脫不了關系,秦家所有人全部去府衙侯着,待驗屍後再議!”
秦老爺想說什麽,被藺蘭坡瞪了一眼後,不敢吱聲。
這時藺蘭坡隐約看到二房的表情有些慌張,就一瞬間,二房在看到藺蘭坡看向這邊的時候變了神情。
所有人都被帶去了府衙,聽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