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姑去世,蓉兒被辱
大姑去世,蓉兒被辱
王棋将人帶了上來,禀報朱吾廉說:“王爺,他在官報處徘徊,我見此人眼熟,便上前看才記起他就是林寬身邊侍從,我問他來此作甚,他默不作聲。”
朱吾廉想:林寬的侍從來京都官報處做什麽?
便問他:“你來此做什麽?”
侍從張非閉口不言,朱吾廉示意王棋讓他開口,王琪領會到他的意思走到他面前拿起匕首比劃着說:
“你說,你想去斥牢坐坐還是在這說呢?”
斥牢——嚴厲拷打犯人之地。
王棋吓唬他道:“想必斥牢的規矩你也聽說過,在這呢,要是不說,也沒關系,我這匕首啊成天打磨鋒利無比,聽說十指連心,隔一時辰砍一根手指,那聲音應該很美妙吧?!”
張非聽到心中打顫,王棋見他還不說,便将匕首移到他的食指邊,順勢要砍下去,王棋害怕了,眼一閉将一切事情都說了。
朱吾廉聽到他說林寬知道此事,怕瓊華有危險,示意王棋帶上他立馬趕路。
而此時的大牢內,瓊華被這潮氣搞得全身難受,開始發燒,頭疼不止,這時林寬來了。
他賤兮兮地說“洪小姐,昨日住的還好嗎?實在是太委屈洪小姐了!”
林寬見瓊華不吭聲,便走向前看才發現瓊華面色蒼白,滿臉汗珠,不禁皺眉,回去跟李市說:“給她找個大夫,聖旨還沒下來,別讓她死在牢裏,惹上事!”
李市立馬去請大夫,大夫給瓊華喂了藥後才走,并跟林寬說她沒事,就是感染了風寒而已,林寬不知道為什麽竟一下子放心了。
吃了藥過了半晌瓊華緩慢的睜開眼睛,頭還是扯着疼,身上也難受,慢慢起身,看到桌腿邊上林寬遺留下來的玉佩,走向前蹲下拿起,發了一會兒呆,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麽,最後将玉佩收了起來。
自從藺蘭坡将瓊華在獄中的情況跟洪伯父伯母說了之後,他們便沒那麽擔心了,但是動作還是不停,時不時的去一趟,萬一能進去呢。
Advertisement
吳隆科也跟他們說讓他們放心,此事沒皇上的命令,他不敢亂來。
所謂的患難見真情,大姑蓉兒跑的迅速,而沒有任何關系的葛岚得知此事也忙前忙後的,可見是瓊華交了個兩肋插刀的朋友。
葛岚十分厭惡林寬,他去找朱吾廉找不到,便開始走訪之前被林寬傷害過得姑娘家,她非常惋惜那些因這事自殺的女子,要是能扳倒林寬她在所不惜!
最近洪寶齋也因這事受到了影響,洪福貴幹脆關門,不然來人就問,着實令人煩,所以葛岚沒事就着力辦此事…
大姑跟蓉兒出了洪府後便要往老家的方向走,她們不知道的時候林寬早已命人看着洪家上下的每個人包括侍從侍女,所以他們帶着包袱出洪府的時候,林寬的人便跟着,看着她們要走水路,便将她們攔了下來,帶去了郊外的宅子,藺蘭坡讓小六去找林寬的時候,林寬不在就是因為這事。
大姑将蓉兒護在身後眼神中盡顯害怕慌張,林寬就愛看別人怕他的樣子。
他今日心情真是愉悅,除了壓制瓊華外,蓉兒他也不打算放過。
林寬甚是潔癖,他只喜歡幹淨的女子,哪怕是他,也不會有第二次。
大姑是過來人,哪能不知道林寬看着蓉兒的表情是什麽意思,她慌張的說:“大人饒命,我們這就回去,洪家有任何事我們都會一時間告訴大人的!”
林寬興致勃勃地說:“哎,不必,洪家蹦跶不了幾天了,倒是你們沒了去處,本官的林府大的很,不介意多兩人!”
大姑一聽這事不妙,轉身就帶着蓉兒走,被林寬的侍從擋住,林寬在後面哈哈大笑說:“進了這道門想走可沒那麽容易!”
林寬示意侍從去外面守着,一把拉過蓉兒就要脫蓉兒的衣服,大姑見狀去阻攔,被林寬推了半米遠,大姑拔起旁邊的劍就要刺向林寬,林寬奪過劍踢向大姑的胸口,大姑直接吐了一口血。
蓉兒見狀攏了一下衣服哭着去攔林寬,林寬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朝着大姑走去,将劍刺進了大姑的胸口,還說:“真礙事!”
蓉兒看着娘親死在自己的面前,大驚失色,嘴巴久久未閉,緩過來連忙爬着去找娘親,卻被林寬扔到了床上,發生了不可言喻的事情。
事後林寬照舊将蓉兒擡了出去,還有大姑。
大姑蓉兒被扔下轎子,蓉兒跑過去抱住娘親,嚎啕大哭,她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要是她們安安穩穩的待在小村子裏,不貪圖榮華富貴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她悔啊!
蓉兒自知只身一人沒法料理娘親的後事,她只能回洪府,即使回去逃不了殺頭,也不想娘親魂魄無所依,她又被玷污,也萌生了死亡的念頭。
到達洪府的時候她渾身髒亂,門口的侍從見着她急忙向前去,看着她拖着大姑,急忙去禀報洪福貴。
洪福貴出門看到姐姐躺在那,一下子腿軟跪着走過去,牽起姐姐的手,兩行淚順勢流了下來,他唯一的親人也走了,他難受啊,跪了好久才将姐姐抱進家中,吳瑾見狀大吃一驚,前幾日人好好的,怎麽這麽突然!
看着面色僵硬還一直流淚的洪福貴,吳瑾瞬間覺得好心疼,見蓉兒呆呆的站在那裏,她走過去拉着蓉兒的手走進家門。
她安慰蓉兒逝者已逝,節哀順變,她早已将蓉兒當做是自己的孩子,此時給了她安心的話語:“蓉兒,日後有什麽事跟舅母說,你也是舅母的孩子,洪家的小姐,好好的,不要讓你娘擔心!”
蓉兒聽到此話抱着吳瑾大聲哭了起來,這樣的哭聲吳瑾很是心疼,一直在撫摸着她的後背,自己也是淚流滿面。
最近的洪家怎麽一出接着一出,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洪福貴将姐姐好生安葬,看着跪在靈堂面前的蓉兒面如死灰,他問:“蓉兒,你們發生何事了?”
蓉兒身穿孝服眼睛哭的紅腫擡頭看着洪福貴哭着說:“舅舅,是林寬殺了娘!”
洪福貴本該氣憤,可是他一想不對啊,她們一介婦人,平時跟林寬八竿子打不着,而且蓉兒信誓旦旦說林寬的名字,怎麽會跟他扯上關系
“你們認識林寬”
蓉兒哭聲一頓随後說道:“之前我出門被林寬盯上,娘為了救我只好答應林寬的話,跟蹤瓊華妹妹,他也看上了瓊華妹妹,娘親鬥不過權勢,只能答應,這次他知道我們出府,讓人将我們帶了去,想要…想要羞辱我,娘親以命相救,所以才……”
蓉兒這話不禁擡高了娘親,也會讓洪福貴氣憤,當然更會心疼她!
果然話一出洪福貴臉色極差,蓉兒達到了目的,在沾沾自喜,洪福貴說:“你受苦了,之後不要自己出去了,這世道不太平!”
蓉兒哭着點頭,那樣子可憐的不得了,洪福貴在心中狠狠地記了林寬一筆!
洪福貴将此事告訴了吳隆科希望他能給讨個公道,吳隆科得知甚是驚訝,一個官員竟然如此行事可惡可恨!
吳隆科讓洪福貴将蓉兒帶來他要親自問話,看着蓉兒的樣子他信了半分,但是沒有失足的證據,貿然定一個官員的罪,實屬不妥!
蓉兒說:“大人,有我這個人證不夠嗎?”
吳隆科惋惜說道:“姑娘,斷案講求人證物證,你可有”
蓉兒仔細回想,她記得娘親之前突然多了一大筆錢,還是金子她當時還在想,娘一個什麽活都沒有的人哪裏來的錢,想必是林寬給的,她點頭!
“林寬給過我娘金子,之前藏于住所院子裏的樹下埋着,這次走的急,并沒有帶走,估計還在!”
洪福貴讓人去挖,如果還在,吳隆科打開一看,金子底座有字,是林字!
吳隆科換上朝服,令人去請藺蘭坡,藺蘭坡得知此事,讓小六帶着衙役去‘請’林寬過來。
林寬自然不敢輕易薄了藺蘭坡便來了,看着還有位穿着四品朝服的人,便問:“不知這位大人是”
藺蘭坡說:“這位是提事司四品主事吳隆科吳大人!”
林寬一聽此人官居四品立馬下跪拜見,吳隆科沒讓他起來說:“林縣令可知本官為何喚你前來”
“下官不知!”
吳隆科示意将蓉兒帶上來說:“這人你可認識?”
林寬心虛,沒想到這個蓉兒會報官,他可是給過金子的,确實給過,不過當日蓉兒身心都在大姑身上并沒有注意到扔到地上的金子。
“下官見過幾次,這個賤人試圖勾引下官,下官給過教訓了!”
吳隆科拍了一下案板說:“你給的教訓是殺人嗎?!”
林寬狡辯道:“大人明鑒,是那個賤婦要傷下官,下官一時失手才會如此,下官自保這才失手殺了人!”
蓉兒看他巧言令色的樣子也不管不顧的只想這個狗官繩之以法說:“就算是這樣,那縣令大人羞辱民女這事該怎麽算?”
“你大膽,敢污蔑本官,是你肆意勾引,現在反過來咬本官一口,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蓉兒見他這般跪着向前走了幾步說:“請大人明鑒,民女句句屬實,這個林寬不止羞辱過民女,還有瓊華妹妹!”
洪福貴一聽瞬間氣炸說:“你說什麽?!”
蓉兒說:“大人要是不信可以請瓊華妹妹前來對質!”
吳隆科:“帶洪瓊華!”
瓊華來後看到爹爹本想過去,卻被藺蘭坡攔了下來使了眼色,洪福貴看着自己的閨女衣服頭發髒亂,顯是瘦了,甚是心疼,但他知道這不是關心的時候。
吳隆科問瓊華:“洪瓊華本官問你,林寬是否騷擾過你”
瓊華跪下回他說:“大人,林寬三番四次騷擾想要羞辱民女,要不是得人救下,想必早就…”
她又說:“林寬不止騷擾民女,還有許多良家女子都被他羞辱過,不知悔改!”
林寬眼珠一轉說:“下官只是貪戀美色而已,日後絕不會再犯!”
藺蘭坡見狀說:“貪戀美色已成習慣,能改的過來嗎?更何況還殺了人呢!”
瓊華:殺人殺誰了?
“大人,下官那是自保,況且沒有物證,下官不認!”
藺蘭坡示意小六将金子帶上說:“林府的金子向來是專門制作,這可是從洪花那搜出來的,你作何解釋”
瓊華震驚:洪花,是大姑死了!
林寬死不承認說:“是偷竊,對,是她盜走的!”
藺蘭坡笑了随後說:“你林府向來戒備森嚴,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偷了東西還能毫發無損的出來,未免太厲害了吧!”
林寬瞬間沒了話說,吳隆科說:“縣令林寬蓄意殺人,羞辱良家女子,證據确鑿,帶入大牢,聽候發落!”
林寬将要被人帶走,這時他很是激動說:“大人區區聽這兩個女人的話便治下官的罪,怎麽,洪家是給了你什麽好處嗎!”
吳隆科一聽大怒拍了一下案板起身說:“大膽林寬,出言不遜,以下犯上,拉入大牢,不準任何人探望!”
林寬被拉走的時候還在振振有詞,很是犟,聲音也随着他的距離越來越小。
這時洪福貴想和瓊華說說話,吳隆科說:“将洪瓊華帶下去吧!”